君炽霄心情不好之时,将是她最好的时机。
    霍希霓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和君炽霄并排跑着:“殿下,可以跑慢一点嘛~~风景是要慢慢欣赏的。”
    君炽霄冷冷的撇了霍希霓一眼,慢下来。
    他此举不是要和霍希霓慢慢欣赏风景,而是不想跑太快追上大哥和芷馨,以免看见他们太恩爱,平白给自己找不快。
    霍希霓见霄王慢下来,心底欢喜若狂,觉得霄王这是接纳她的体现。
    不过她不敢太得意忘形。
    毕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多多少少摸透了君炽霄的性格。
    越是呱燥越,他越会避而远之。
    对付他,就是要有耐心。
    此时无声胜有声。
    思透了这一点,霍希霓不再说话,认真的欣赏起道路两旁的景致来。
    微风拂面,田园里充满负离子,空气清新中带着花朵的香气,让人的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
    君炽霄见霍希霓难得这么安静,一时挑不出什么刺,也就没说什么。
    两人行了一会儿,见到仇炎策着马从旁边经过,直奔宁芷馨和太子殿下而去。
    “有好戏看了。”君炽霄见状也加快了马速,跟在仇炎身后,保持三百米的距离。
    仇炎很快追上了宁芷馨和太子殿下,随后拦住太子殿下的马,跳下马背。
    他抱拳单膝下跪,请罪道:“太子殿下,我爹乃是受奸人蛊惑,才会犯下大错,求殿下从轻发落。”
    君凛风脸色一冷,他正打算赐一杯毒酒给仇恨天,让他以死谢罪。
    宁芷馨见状,蹭了蹭自家夫君,回头在他耳旁轻声道:“夫君,不若让仇城主将功赎罪吧?”
    “他伤害了你,唯有死才能平息为夫的怒火。”君凛风不为所动,在他看来仇恨天死是钉在铁板上的事实。
    “夫君,杀仇恨天容易,可杀了仇恨天,我们还得自己去找鬼面女子的下落。不如让仇恨天去杀鬼面女子。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宁芷馨心底想着虐仇恨天的渣男任务,仇恨天和鬼面女子及朱砂的感情纠葛还没理清楚,就这么杀了,对他来说还不算是最虐的。
    君凛风要找鬼面女子,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何需仇恨天?
    他不以为然:“本殿下这心里头的怒火总得有一个人来承担。动了本殿下的女人,就这么算了?”
    君凛风的话被风吹到仇炎耳朵里,仇炎闻言将头垂得更低,沉声道:“我愿替家父赴死,请太子殿下成全!”
    宁芷馨凑到君凛风耳旁,轻喃道:“夫君,暂且将你的怒火化作爱,我来承受,可好?”
    宁芷馨这话说得君凛风面红耳赤,娘子这是在调戏他的节奏啊。
    君凛风脑子里浮想联翩,满是些不该有的旖念。
    顿时将仇恨天的事情给抛却脑后,他在宁芷馨耳畔轻轻落下一吻,声音暗哑:“好,一会为夫好好疼爱你。”
    宁芷馨羞红了脸,心想,她这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的节奏啊。
    不过,心底莫名有些小兴奋,这是什么鬼?
    哎,夫君一来,她的节操也跟着掉没了,这样好还是不好呢?
    君凛风目光落在仇炎的身上,仇炎仿佛感觉到了一股能移动山川的强大力量将他笼罩。
    随后听见太子殿下淡声道:“既然我家娘子开口求情了,那你爹的命就暂且留下罢。”
    仇炎听到这句话,压在心底的千斤重担像忽然轻了许多,他磕头致谢:“谢太子殿下隆恩!”
    君凛风可没打算这么轻易饶恕仇恨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既然不想死,那么总有比死更难以承受的惩罚。
    仇炎退到一旁,目送太子殿下和阿芷的座驾远去,心底泛起一丝酸涩的涟漪。
    阿芷适才能帮他爹说话,他很感动。
    这更加坚定了他对阿芷的那份情谊,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暗恋她的感觉就如同在品尝世间最甘醇的美酒佳酿。
    哪怕没有人对饮,他也可以独自把自己灌醉。
    就这样远远的望着她,亦是一种美好。
    君炽霄和霍希霓策马路过仇炎身旁,君炽霄望着仇炎,心底莫名觉得畅快。
    终于有人和他一样了,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不只是他一个人在承受。
    葵园。
    君凛风和宁芷馨一到,立刻引起了骚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被这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所吸引,两个人真的是太登对了。
    君凛风抱着宁芷馨飞下马车,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秀发。
    空气里洋溢着狗粮的味道。
    君紫穹觉得很心塞,皇兄和皇嫂认识的时间也不久,怎么就进度这么快呢?
    他这追了婉仪都这么久,除了上回的那个初吻外,再没有别的亲密举动。
    看来得多向皇兄学习学习,早日把婉仪撩回家。
    君凛风和宁芷馨执手在葵园里赏葵,赏了没多久两人找到一处僻静的大树乘凉,等待午膳。
    君凛风拿出梦修球,对宁芷馨道:“娘子,为夫收集了几个故事来给你解乏。”
    宁芷馨想到上回在梦修球里看秦深和袁奈的故事时,那种追剧的感觉。
    “好呀!”宁芷馨迫不及待的调整的坐姿,靠在夫君的肩头,欣赏起梦修球里折射出来的画面。
    画面里,是一处宅邸。
    宅邸的牌匾上用篆体雕刻着一个‘覃’字。
    这个覃字和秦同音,让宁芷馨不由得想到和秦深和袁奈。
    不知道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是虐的还是甜的呢?好期待。
    “夫君,前世我所在的那个时代,也会这样追剧,要是再来点瓜子啤酒水果点心就更好了!”
    宁芷馨说完,立刻吩咐恋风农场里的锦时摘了几碟水果洗好,拿出来摆在面前的一张野炊毯上,还顺带弄了一壶美酒。
    宁芷馨现在就是女王般的待遇,一边追剧,君凛风一边喂东西给她吃。
    梦修球的镜头切换至宅邸内部,只见府邸里面的人忙进忙出,张灯结彩。
    看着架势,是有什么喜事。
    镜头切换至某个厢房门口,上面贴了个喜字。
    镜头再切换至厢房里,床榻上躺了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从他苍白的脸色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此人得了卧床不起的重病。
    门‘嘎吱’一声响,从外面走进来一位约莫六十岁的男人。
    此人一身土财打扮,一看就是富得流,此人名叫覃寿。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的管家,管家手里端着一碗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近床榻。
    宁芷馨不解的问道:“这么有钱的大户人家,还用管家亲自端药?”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药。”君凛风说话间将一颗樱桃喂给娘子吃。
    这里面情节他已经粗略扫过一遍,因此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镜头切换至管家手中的那碗药,宁芷馨赫然发现,那里面盛着的不是一碗药,而是一碗鲜血。
    “这也够重口味的吧?什么病需要喝鲜血才能治呢?”宁芷馨更加疑惑了。
    君凛风正想回答她,宁芷馨抬起指尖挡住君凛风的嘴唇,轻笑道:“夫君,还是别剧透了,让我自己看。”
    君凛风将要说出口的话咽进肚子里,轻轻啄了一下娘子的玉手。
    宁芷馨在追剧,君凛风的注意力却全在她的身上,他在思考着,一会儿怎么将娘子吃干抹净。
    梦修球里,管家将躺在床上的公子扶起来,道:“少爷,起来喝药了。”
    男子睁开眸子,瞳孔里一片黯淡,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看得出来是病入膏肓了。
    男子的名字叫覃棣,他目光飘向覃寿,虚弱的道:“祖父,棣儿不想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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