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韩庭之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水幕后面那明艳白净的脸庞,还有那隔着水幕朝着他伸过来的手。
    白皙,且柔软。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什么也顾不得了。
    ……
    江城昨天晚上下了一晚雪,格外安静。
    江暮夏恍恍惚惚从睡梦中醒来,结果转身看到的就是身侧那温温和和却又睡地沉稳的英俊脸庞。
    想到昨晚,莫名脸色有些红。
    她抿唇撑起身想要起身,但是突然就想到了他肩膀上的伤口,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下了床。
    找到了医药箱。
    韩庭之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处有些痛,本能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在他身旁半跪着的小女人,低着脑袋。
    给他处理伤口。
    “别动。”
    察觉到他醒来也并没有打算停下自己手里的动作,那好看的眉心都是微微皱着的,“再不处理就真的要感染了。”
    韩庭之那时候看着她,唇角挑起了细微的笑意。
    毫不自知。
    其实昨天晚上她在她耳边嚷嚷了很多次,说让他上药,或者说叫医生过来处理,可他根本没有给她可以处理伤口的机会。
    那药性,太大了。
    可饶是那药性再怎么大,也都抵不住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自己面前。
    多年自制力瞬间见鬼。
    清晨时分难得出了温和的阳光,江暮夏就在他的身侧,膝盖碰着他的一侧手臂毫不自知,长发别在而后,可还是有发梢落在了自己的胸膛。
    上药的时候,发梢带着明显的痒。
    明明药性都已经过去了,可韩庭之看着那白白净净却又认真的脸庞的时候,还是不免微微绷紧了下喉结。
    “夏夏。”
    那声音很哑,江暮夏毫不自知,“嗯?”
    “昨晚……”
    男人微微抬手落在了她身侧的床褥上,视线落在她脸庞上的同时嗓音都带了轻笑,“你说你爱我。”
    江暮夏,“……”
    都这会儿了他还在问她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的鬼问题,顿时就蹙眉捉住了他乱动不安分的手。
    “爱你归爱你。”
    她有些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嗓音都带了莫名控诉的娇嗔,“自己不上药,等到后面胳膊废了我顺手就去外面换一个老公,我看你怎么办。”
    下一秒,耳畔就传来了男人的轻笑。
    “这还能换?”
    “为什么不能,”江暮夏直接哼了哼,很是不以为然,“反正你都二十七了,说不定等到你三十多岁的时候我就厌烦了,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去换一个器大活好的小奶狗,晚上的时候……”
    她的话还没说完,腰肢整个都被男人缆过去了。
    “啊……”
    明显嗔怒地低叫了一声,直接撑起身看着他那好整以暇的表情,整个人都不好了,“韩庭之,你的伤口我还没处理好。”
    现在好了,刚涂好的药全蹭到床单上了。
    “无碍。”
    男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束缚着她,另一只手直接就捏住了她那小小细细的下巴,“你把你刚才说要换个男人的话,再当着我的面说一遍,嗯?”
    江暮夏,“……”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她的眉心微微蹙着,语调都带着明显的埋怨,“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都不在意的吗?”
    而且……
    昨天的事情完全可以用别的办法,没有必要一定在自己身上划个大口子才能解决,都差点感染了。
    真是又气又心疼。
    那时候她身上其实就只套了一件柔软的毛衣,刚好就到自己大腿的位置,连带着半边身子都在他的怀里。
    竟一点儿没发觉。
    等到那漆黑的眸定定地落在她的脸蛋上一句话也不肯说的时候,饶是反射弧再长也都反应过来了。
    “韩庭之!”
    她蹙眉直接从他怀里逃开,连带着脸蛋都跟着虎了起来,“我在担心你的伤口,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真的是。
    “你自己疼死算了。”
    她顺手就将手里的棉签和药膏丢回到了医药箱里,恼怒地从床上下来,很是气恼地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里。
    甚至还瞪了他一眼。
    韩庭之实在是被她这副模样勾地不要不要地,连带着那些本来就只是微微旖旎的心思变成了弯弯绕绕直冲大脑。
    “咳。”
    他下意识就咳嗽了一声,嗓音都是闷的。
    江暮夏那时候其实是想要过去看看的,但是想到昨天他那样不管不顾的,而且今天早上还不安分,怎么也不肯过去了。
    看着他闹。
    阮笙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才恍恍惚惚想起来自己没有吃药,索性就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去楼下接了杯水。
    “东西我已经帮你拿到了。”
    她顺手从药片里扣出来了两颗,说话的声音都是模模糊糊的,“你看看是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找个时间过来拿。”
    那边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夏夏。”
    等了差不多足足一分钟的时间,阮笙那带着明显哑的嗓音才响了起来,“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过几天去你哪里拿吧。”
    “身体不舒服?”
    江暮夏瞬间皱了皱眉,“感冒了?”
    “可能。”
    那嗓音真是哑地厉害,江暮夏直接就皱了皱眉,“笙笙,我可跟你说这段时间天气冷,流感很严重的,你要是不注意感染了那可是很要命的。”
    “嗯。”
    阮笙那时候在被子里根本都站不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着站在窗外打电话的男人,到底还是闭上了眼睛,“我晚点精神状态好点了,再给你打过去。”
    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莫名有些累。
    周时凛从阳台回来的时候,转身看到的就是蜷缩在被子里的那一小团,视线都是泱泱的,压根都懒得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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