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足够收集证据的,其实,在谢明科做局长的那个月,他早就想拿下牛副局长,可是时间没有允许,阿舒被拿下,他也被拿下了,所以就把这个害群之牛给留下了,这个牛局长,上任之后变本加厉,不管不顾,公然在各个矿上收钱,他倒是没有自己去,也没让自己的儿子牛二去做,原有的大队长焦原不是升格做了副局吗?牛局提拔了一个大队长,叫他去操作。
    阿舒利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也学了雕刻的一些初级刀法,慧儿是用心去教,阿舒是认真学,学习的速度简直太快了!
    什么原因?当然是阿舒的画功基础!他可以把一个人的指纹轻松画出来,大家可能以为画指纹是一个简单的任务,画上你就知道了,每一个纹理之间的距离必须拿捏准确,难着呢!阿舒可以看一人一眼,就能画出他的大框,几乎是过目不忘。
    当阿舒把一块去皮的玛瑙拿在手中,唰唰唰,下去数刀,一个图案就出现了,慧儿看后仰天长叹:“妖孽啊!我是不活了!”
    阿舒看着慧儿的样子,他挠挠头:“怎么了?我还没开始呢,只是开了印儿。”
    慧儿非常认真地说道:“有些东西不用等做完,只要寥寥几笔就能知道结果,举一个例子,书圣王羲之的儿子王献之,少时练字已经相当不错,他拿着自己的一大堆的作品叫父亲看,王羲之笑而不语,他见儿子写的‘大’字上紧下松,就在下边点了一下,‘大’字就变成了‘太’,王献之见父亲没有评价,就拿着这堆作品叫母亲看,他母亲看过以后,说道:唯有这一‘点’点得恰好!而那一点,就是王羲之点下的,阿舒,你勾画的这几笔就好比那一点,若是雕刻下去,绝对是一个好作品。”
    得到了慧儿这个解释,肖艺俏非常开心,她拿出自己雕刻的凤凰,看了看,然后收起来,至少她自己不满意,手法生硬,但是形态还是不错的。
    阿舒笑了笑说道:“别听慧儿瞎说,我是老板,她肯定会挑好听的唠,你的也不错,唯一的缺点,形似而神不似,熟练以后就好了。”阿舒的评价和慧儿竟然一样!
    慧儿笑而不语,眼前一对金童玉女,让人羡煞,可惜啊,自己还单着…
    中午吃完饭,肖艺俏拉着阿舒的手,一脸郑重地说道:“阿舒,陪我去一趟沧江市好吗?我想把我们的事告诉妈妈……”
    阿舒想了想正好,若是在沧江市请王柯丁吃饭,那就遇不到秦可人,省得肖艺俏和她还别扭,于是点头答应道:“行,正好我晚上请王局长吃饭。”
    二人携手出了天丰矿,等上了高速,肖艺俏的脸上就全是笑容,她打开车窗,把手伸出窗外,让呼啸的风吹过手指,那种感觉好极了,过了好久,肖艺俏问道:“阿舒,结婚的日子你定吧?”
    阿舒挠挠头:“这个…那我问问我妈,老人家可能会有讲究。”
    肖艺俏明白,在结婚的问题上,一般家长都会有一些旧的习俗,年轻人可能就不知道了,肖艺俏又问道:“你觉得我们结婚什么时间合适?”
    阿舒想到的是:秦可人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到明年五一就要快出生,自己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肖艺俏,要不…等肖艺俏也怀孕的再说吧!想到这,他说道:“我想不要太早了,明年五一或者十一之间吧,你看呢?”
    肖艺俏嘻嘻一笑:“和我想的一样,那就暂定五一或者十一。”
    公墓到了,肖艺俏捧着一大束鲜花,阿舒拎着贡品,走向杜笑笑的墓碑,到了这里,肖艺俏看见妈妈的墓碑前摆着两束鲜花,谁来过?她左右看看,终于看见了一个带着墨镜的俏丽身影:秦可人。
    秦可人一袭黑色长裙,修长的身形,显得婀娜多姿,阿舒的目光在她的小腹处来回扫荡,没发有什么异常,难道秦可人骗我?
    肖艺俏说道:“可人姐,谢谢你,你还记着我妈妈。”
    秦可人声音中带着悲戚:“艺俏,小时候二娘对我比妈妈还好,做饭的手艺更是一流,我天天去蹭饭…就连过年都不回家…”说到这,秦可人的眼泪滴滴答答流下来,许久以后才说道:“我怎么能忘记二娘的生日,以前都是我俩一起给她上坟,今天我就自己来了。”
    确实如秦可人所说,如果不是阿舒,她二人绝对是不分你我,可是二人之间现在出现了裂痕,这不是肖艺俏愿意的,她主动拉着秦可人的手。
    这时,阿舒已经把贡品摆好,几碗菜,还有水果,白酒,阿舒把香递给肖艺俏,肖艺俏燃着一张供纸,把香点上,然后跪下,在坟前磕头,如果没有秦可人,她会大声地说出自己和阿舒结婚的事,现在她只能跪在坟前,默默述说。
    阿舒看着肖艺俏流泪,他的心也阵阵的悲伤,忽然,秦可人拉着他的手,指着远处的一个身穿黑衣服的女人:“阿舒,那里是一个日本女人,似乎在哭诉。”
    阿舒不敢相信秦可人的话:“这么远,你能听见她说话?”
    秦可人笑嘻嘻说道:“我都跟你说了,我会读唇,不用听声,只要看她嘴唇动,我就知道她说什么。”
    阿舒又问道:“你怎么确定她是日本人?难道你懂得日语?”
    秦可人笑嘻嘻说道:“这女人跪的姿势特殊,一看就是日本人,还有她说中国话不算太流利,但是有几句是:亲爱的,我回来了,他已经死了,中国有句俗话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个恶人终于死了,你在地下可以安息了…”
    阿舒是警察,他第一感觉:这可能是一起报仇杀人案,慢慢地,他向着百米外的女人走去,那个女人见有人来,换上了英语:“亲爱的,我知道你的日语不太好,听不太懂,有人来了,我就和你说英语吧……”然后一边哭一边诉说。
    而阿舒呢?手里拿着一束鲜花,像一个木雕一样,傲然而立,那酷酷的表情,给人的感觉,绝对不逊于《上海滩》中的周润发!
    阿舒手里的鲜花哪来的?当然是肖艺俏妈妈坟前不知谁放的第一束花。
    女人只是瞟了一眼阿舒,然后用坟里躺着的男朋友能听懂的英语,述说自己的思念之苦:“……江枫,我要走了,明年我再来看你…”接下来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哭,这哭声,让阿舒感到了心碎,那是发自内心的伤痛,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才能有的哭泣,阿舒被震撼到了,他受到了感染,看来这个日本女人深爱的中国男人已经死了,既然她这么痴情,那她能是谋杀别人的恶人吗?阿舒摇摇头,也许自己犯了职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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