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妤裹着被子,撇撇嘴,“原来我还没被甩?看宴先生发的信息,还以为已经后宫佳丽三千人了呢。”
    宴西聿睨着她,“十条信息不回复一个,我还得再发二十条?”
    说着话,他已经很轻易的拽过被子,顺势将她揽了过来,“一个多月没正经睡过觉了。”
    她听到这话才没动,狐疑的看了他,“宴先生整整一个多月的夜生活都那么丰富,连睡觉时间也没有?”
    宴西聿终究是没忍住笑,抬手捏了她的脸颊肉,“不刺我不舒服?”
    “你从床上下去我就舒舒服服的睡了。”她淡淡道,实则也没撵他下去的意思。
    宴西聿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让他从这张床上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老实睡一觉,明早起来跟你聊正事。”他低低的道,亲了亲她脸颊。
    看起来他确实太累了,这么久没见,温香软玉也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官浅妤当然巴不得早点睡。
    一夜好眠。
    她也是累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的人,回来了这么几天都没睡好,唯独这一晚睡得扎实。
    再醒来的时候,宴西聿没在床上。
    她起来洗漱,换了一套家居服才下楼,宴西聿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陈妈被哥哥借去照顾白琳琅了,她这边暂时没人,只能劳累他了。
    “你昨晚说跟我聊什么?”官浅妤端了一杯温热抿着,看了看他。
    宴西聿给她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先吃饭。
    官浅妤一边吃一边看他,只好道:“吃完早饭跟我会宴公馆再聊。”
    她微蹙眉,“我好容易休息几天,不想进城,再说了,凌霄还在这儿呢,我得照顾他。”
    男人勾唇,“是他照顾你,还是你照顾他?”
    凌霄一旁小脸带笑,“阿姨回来我就安心。”
    嗯,也算另一种精神上的照顾。
    早餐吃过之后,她还是上了宴西聿的车,往宴公馆回,十一的车也跟在后面,今天都住宴公馆,明天十一去学校倒也近。
    回到宴公馆,他们刚进客厅,宴西聿就冲青洋颔首,“把人叫过来吧。”
    青洋点头出去了。
    人?
    官浅妤想着,是他这次出去又带回来的人么?
    他选妃还要给她过目的?
    没一会儿,青洋领着人过来了,官浅妤抬头看了一眼。
    不是何画蝶?
    一个四五十的老妪了,她忍不住看向宴西聿,凑过去压低声音,“宴少现在口味这么独特了么?”
    宴西聿侧首过来狠狠睨了她,低哼,“你再涮我小心今晚不安生!”
    末了,宴西聿才看向那个妇人,问:“认识她么?”
    官浅妤瞥了一眼,她怎么可能认识?
    而那个妇人抬头又看了一眼官浅妤的时候,脸色有点惶恐,低下头就开始求饶:“宴先生,我真的只是受人指使,我也是被逼无奈,您饶过我吧!”
    官浅妤坐在旁边一脸的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欺负过面前这个妇人么?
    宴西聿漫不经心,“人命关天的事,我给你可做不了主,何况,要做主,也是这位小姐说了算。”
    说罢,他才看向官浅妤,“不是要知道你母亲当年为什么会在北城突然染上那种不可能的怪病?”
    他努嘴指了指妇人,“她都知道。”
    官浅妤听到这里,愣了半天。
    他在说,母亲当年的病是这个妇人传染的?
    她好久才回过神,看向宴西聿,“你……上一次和这一次出差,都去那个叫什么阿勒求的地方了?”
    有那么些不可思议。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在忙这件事,虽说她之前拜托了他,但也真的就是说过之后,自己也没抱太大希望。
    那段时间看他没什么动静,她还一度心里觉得他不重视呢。
    “看我干什么?不问问她当年都做什么了?”宴西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看她那双眼睛都藏不住的歉疚。
    她心里有这觉悟,他已经很知足了,靠回沙发倚着,满是放松。
    妇人这才转向官浅妤求着,“小姐,您一看就心善,我当年也真的是迫不得已,才会被人利用,我可以给您作证,求您饶了我们一家子吧!”
    官浅妤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饶了她一家子?
    逐渐的好像明白过来,“何画蝶是你女儿?”
    妇人忙不迭的点头,“她是我们辛辛苦苦一辈子才供出来的孩子,这件事跟她也没有关系,她的前程要是没了,一辈子就毁了呀!小姐,求求您了!”
    官浅妤这才略微恍悟。
    原来宴西聿不是出差半路被美色迷惑了,他就是特地把人带回来,放在身边,变相禁锢监控着?
    然而,对她愣是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好缜密的男人呢,幸亏不是她的死对头。
    她再次看向那个妇人,“首先,我不是心善之人,毁在我手里的人已经不止一两个了,你可以打听打听。”
    “再者,你女儿会因为你的黑点毁掉一辈子算什么?我母亲一条命都已经没了,我缺了一辈子母爱又怎么算?”
    不过,她话锋微转,“不过,你也说了,你当初被迫的,愿意给我作证?那就说说看,谁胁迫你了?你们做了什么?”
    妇人看起来还是有顾虑的,说话含糊,“我……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那时候有个女人来我们那儿旅游,走的时候把我带上了,就来的北城,又让我给另一个女人端茶倒水伺候了一会儿,其他的,我真的没做。”
    被端茶倒水伺候的,必然就是她母亲了。
    官浅妤笑,“薛玉梅,她叫薛玉梅,你肯定没忘,至于被你传染怪病的人,那是我母亲。”
    妇人猛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做这些事,我……”
    她也没道理不做呀,那时候儿子上学要钱,全家都要花销,而他们那个地方唯一收入就是偶尔来旅游的人。
    有这样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舍得放过?
    “你就是用薛玉梅给的那笔黑心钱,供何画蝶留学成才的?”官浅妤淡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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