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试场的时候师兄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看得出师兄心里是真的很敬重对他来说为师亦为父的师尊,每次外出回来第一个拜见的必然是师尊,面见时礼数一丝不苟,连等都坚持站等,一片拳拳之心着实叫人感叹。
    “恭喜师兄,师兄年纪轻轻就已是神君,以后飞升上神了可别忘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师妹啊。”
    师兄笑着摇头:“不敢得陇望蜀,父神开天辟地数万载,除却天生神祇,成功度过上神劫的也就只有那隐居明湖以丹入道的药神,多少神君止于这登天一步。”
    “你不必过谦,你的进速已经远超我的预想,换做我是你也不一定能做得更好。”
    她与师兄都有些讶然,师尊挑剔要求高,训示弟子时向来不假辞色,他们平日很少听到他的赞语。
    师兄露出难掩的激动与喜悦:“是,师尊,弟子定当更加勤勉自身,不负师尊厚望!”
    这饱含着恳切,期待和仰慕的眼神,啧啧啧,衬得自己着实像个多余的局外人。她不免往后退了两步把空间留给他们。
    那边的上神有点噎住,他是第一次发现大徒弟有些憨直。他确实对这省心又上进的徒儿挺满意,兼心情不错想夸两句让他放松些不必总是把自己逼太紧,没想到他会错了意还表示自己要更努力。唉,要是大的这修行态度能给小的匀一点他当初也不会气得罚她抄了那么多遍经书。
    上神轻咳一声:“我们还是先进去罢。”
    蓬莱主人昨天晚上一直懊恼自己愚蠢,硬是按着规矩把上神跟两个弟子的位置排远,今天果断决定亡羊补牢。
    师兄到时蓬莱主人就把他的位置从上神左侧叁席移到了首位,又把二席让给了小的那位仙子,自己坐了原本的叁席。右侧的二皇子和其余各族的头头他管不了,自己这边挪挪还是可以的。左侧的神仙一看上神在跟门下五百岁就晋神君的上届魁首团聚也没人想去扫兴,乖乖地配合了蓬莱主人重新排座。
    落座后师尊漫不经心地看着台上的参与者你来我往,有一搭没一搭地垂询着师兄的近况,师兄恭谨而不失亲顺地应答着,这师徒情深的场景却让她胡思乱想起来。
    话说,她跟师尊搞在了一起,虽然没正经名分但这生米已经煮得不能再熟了,怎么不也得算半个师娘?
    师兄的师娘?师娘竟是我自己?好可怕。
    她看着师兄清俊的侧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记得她到清桐山那天刚过过一百五十岁生辰,在人间算是豆蔻梢头的年纪,她怯生生地站在子澄哥哥身后看着他与师尊交谈。
    “看在你的面子收下她?你的什么面子?把东海那小龙的镇宫明珠抢了叫他来我清桐山脚下哭闹了好几天搅得全派上下不得安生的面子?还是在道法论讲时说媒拉纤之心大发故意把位子给了昆仑神女让她坐我旁边骚扰了我好几天的面子?”
    他全程一直在讥嘲谢子澄,并没有对一旁的她表露出所谓的轻蔑,厌恶等情绪,只是单纯的无视。
    是的,无视。就像凡人也不会对脚下的蝼蚁正眼相待,又怎么会对它们有所谓的情绪?那时的她虽小却也能懂得这个道理,没有怨怼,只是觉得有些难堪。以至于后来她面对上神时都如面对一个需要讨好的上位者而不是教养她的长辈。
    问她为什么不有骨气点儿自己出去讨生活?笑话,她的父母虽然也只是花精,但他们还在时把她当做掌中明珠,自己花用一分便恨不得给她九分。被托付给谢子澄之后他怜惜她的身世更是白玉为带金粉砌殿地娇养了十年,命途流离但生存的艰难与残酷她从未感受过也不想去感受,宁可把心思放在怎么抱紧这神界的金大腿上。
    后来随着时间的迁移,他们都对对方有了改观,她心中的印象也只是从“看不上她的,需要讨好的”变成了“对她好的,值得尊敬的”上位者。
    只是未曾料到他会对自己生出绮念要了自己,徒惹出了这许多的爱欲因果来。
    所以她发现跟师尊做了这种事后有惊讶和慌乱,甚至有对小太子的歉疚,但跟自己长辈乱伦的自厌和恶心是真没有。
    况且师尊还器大活好颜值高呢,她堕落得快一点也是常情嘛。她想着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她师兄向来是别人家的孩子,半生仙途光明顺遂,师尊还是他心中的引路明灯。东窗事发的那天他会怎么想呢?可能会觉得自己的师妹不知羞耻,竟敢勾引玷污自己最敬爱的师尊罢。
    希望那天到来的时候他的叁观不会因她而粉碎,父神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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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是学神,题目看一眼就会还勤奋刻苦
    女主是学渣,知道自己不行不仅不加倍努力还在摆烂的边缘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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