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白玉子和萧墨寒的淡然,叶慕白则有些激动了,甚至还有些担心。
    特别是萧墨寒的神情,就像白玉子说的话是真的一样,那神情认真且又严肃,看得叶慕白心里都没底了。
    “你们别这样子的表情,弄得好像真的其事似的。”叶慕白心底也发毛,没底了。
    “是真是假需查过方知晓,听说聂晓婧有个私库,私库里藏了不少新奇的玩意。”
    将视线落到了叶慕白的身上,似乎都在说:这事就交给你办!
    正式处理完了,萧墨寒方得空见了阎十二。
    得知华筝生病后,便立即赶往丞相府。
    白玉了听了也是心急如焚,见萧墨寒飞身离开的时候,他竟然也跟着欲运起轻功追去。
    叶慕白一把将人给拉住,“你干什么去?”
    “华筝生病了,我过去看看。”想都未想便回道。
    可叶慕白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道:“她生病了关你什么事?她自个儿就是个大夫,还有墨寒,医术再不济,也是医宗门主钟森的入室大弟子,他还能不懂吗?”
    语塞!张着嘴,却无言以对。
    看着萧墨寒离去的身影,心里堵得慌,想了想,还是想追去看看,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师兄他没药啊,我还是带些药过去。”
    “就你会制药?”叶慕白问起来的语调都变了,疑惑地眸光看得白玉子心虚。
    刚想逼供,白玉子则溜了,“那我回去继续我的研究了,你也早点回将军府吧。”
    桃苑。
    生病了的华筝对萧墨寒十分依赖,虽然睡得迷糊,但是在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还有那令她想念的身体。
    在被拥抱住的瞬间,便不自觉得往他怀里钻去,嘴里还带着委屈地抱怨,“你怎这么晚才来……我都生病了……”
    萧墨寒安抚着,将人抱得更紧,“为夫错了,没事了,快睡吧,明天就好了。”
    颌了颌首,便又睡熟了。
    有萧墨寒在,华筝睡得特别沉,再加上生病的关系,整个人越睡越不想醒,只想如此睡下去。
    银剑在门外等得有些着急,毕竟上早朝的时辰快到了,再不起床洗梳,便晚了。
    萧墨寒早已醒了,银剑等着,他也知晓。
    看着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人儿,心里有种不舍。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也许就现今萧墨寒最想做之事了。
    可偏偏今早的早朝,他必须去,否则睿王府昨夜潜入刺客之事,便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轻轻将人放开,而且将被华筝踢到一旁的被子挪了过来,让被子代替了他,从而脱身。
    再次出来,已穿戴正齐。
    因担心把华筝吵醒,就连洗漱都是在院子里完成了。
    临行前,语气生冷,带着寒如冰锥的尖刺,道:“今日莫要让人前来筝儿休息,本王回来后,你们最好想清楚,筝儿为何会生病。”
    早朝回来,华筝才刚刚醒来。
    黄依等人围着华筝,担心不已,“小姐,要不给您请个大夫回来看看?”
    抽吸着鼻子,因为哼鼻涕多了,鼻头都泛红,双眼因为打喷嚏而硬挤出了泪,眸珠子都带出了红丝。
    不乐意地拒绝道:“你家小姐可是个大夫,你再请个大夫回来,那不是说你家小姐我是庸医吗?”
    “小姐,医者不自医嘛,不能畏疾忌医啊!”李末央在旁递着丝绢,好让华筝随时可以用来哼鼻涕,看着那样子,都替华筝的鼻子疼了。
    萧墨寒大步迈入。
    众人退至一旁,坐到华筝的身旁,大掌抚上她的额头,心疼问道:“筝儿,可感觉好些吗?还有哪不舒服的,与为夫说,一会为夫给你开个方子,用完膳,服下,再睡一觉便好了。”
    “你也觉得我医者不自医吗?还有,你什么时候懂医术的,为何未听你说过?”
    华筝带着浓浓的鼻音,语速了有些慢,整个人都殃殃无神。
    将身体都压到了萧墨寒的身上,撒娇道:“这京都的秋天都这么冷了,万一到了冬天,是不是更寒冷了啊?”
    “筝儿,离冬日还早着呢,日后不许再泡完澡再到院子里吹风,”萧墨寒听了阎卫的汇报,知道华筝感染风寒是昨夜吹了夜风的关系,说话语气也严厉了些,“在京都,哪怕白日里艳阳高照,夜里风还是寒的,你不可再胡闹了。”
    黄依等人悄然退下,把空间留给了二人。
    华筝难受,头也昏沉,就像顶着千斤重般,娇嗲地偎在萧墨寒怀里抱怨道:“寒,我怕冷,要不我去南方避冬吧。”
    华筝身体好不好,这半年多的时间里,萧墨寒可是看在眼底的。
    当初她回京时,在路上因劳累也受过风寒,现今又因天气转冷而生病,心里有了异样的想法。
    紧紧地拥着,像是在给她温暖,安抚着道:“再等等,等为夫处理完一些事情,便陪着你去南方可好?”
    再等?哪成啊?
    初冬也是两个月后的事,她能等聂晓婧的肚子可不能等啊。
    哪怕头很痛,但华筝还是坚持着让自己找出对策,“不要,寒……我受不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觉得手脚冰冷,一整夜的都睡不着,昨夜也就那一会罢了,就病成这般,要不我先去南方等你,待你处理完事儿了,再与我汇合可好?”
    生病了的华筝,就像只小兽,有点小任意,但却又不胡闹,有些娇气,但不娇纵,特别是在乞求人之时,再配上那精致的五官,细腻的肌肤就像能滴出水般水嫩,就像熟透了的果实,引诱着人将她采摘,难以自持。
    即便是萧墨寒都承受不住,舍不得看到她不高兴,鬼斧神推地,便应了,“好!”
    心中窃喜!
    面上却说着自相矛盾地话,“你还真让我去,你都不疼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去南方,自己个儿在京都潇洒,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
    萧墨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若是以往,估计华筝都要冲到外头去烧鞭炮庆祝了。
    现今,要去的人是她,真让她去了,又不高兴。
    女人心,海底针啊!
    “好,不去了。”
    说完,怀里的小兽伸出软绵无力的小手在他身上发起了“攻击”,指控他的恶行。
    “你根本就不疼我,还口口声声说都依我的,我都在这里冷病了,你还要我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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