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子也很想要看着华筝是如何取蛊的,可是对象是荣夫人,并非男子,所以华筝除了留下李安然和李末央之外,谁都未让其进来。
    毕竟荣夫人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荣夫人,华筝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事情,可你不愿意说,华筝逼不了您,不管您意愿如此,这蛊是必须要取的。”
    “因着您怀有身孕,不能用麻药,金针封穴时间长对您也不好,所以我要让您暂时昏迷,失去知觉,待您醒来后,便会没事,希望您能配合。”
    华筝很耐心的讲解,同时也很给荣夫人足够的信息,免去她的余虑,“血蛊除了之后,华筝会想办法把您亏损的血气补回,您请放心,一定会无事的。”
    为了让血蛊取出来之后还能存活,华筝命李末央取来了一碗水,正欲取针取一滴血落到碗里。
    李安然二话便取出身上的匕首,匕尖刺破食指,看着血珠一滴一滴地落到碗里,华筝都替她觉得疼。
    “赶紧去把伤口处理了,然后离我远一点,血蛊对血很敏感,离开宿体后,会快速的寻找下个宿体,你有伤口,会成为它的目标的。”
    华筝递了一瓶药给李安然,一再叮嘱道:“抹上这药后,再去弄点盐抹在上面,虽然会有点痛,但是可以防止血蛊钻空子。”
    李安然退了出去,华筝找开医箱,从中取出手术用具和消毒用品等等。
    步骤与方才治疗萧墨寒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从最初的消完毒,再取出手术刀划开血蛊所在位置的皮肤,一层一层的,血流不停的留出来。
    华筝用镊子夹着棉花将血给拭掉,“末央,吸血的事就由你来。”
    由于金针封住血蛊无法逃走,所以在见到切到足够看到血蛊的时候,华筝直接用镊子将血蛊夹住,忍住作呕的恶心,将血蛊丢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那碗血水里。
    起初血蛊还有不适,在血水里乱撞乱冲,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它在里头游泳,玩得甚欢。
    华筝将金针收起,快速将伤口缝合。
    整个过程也不过是两刻钟罢了。
    李末央对于这血蛊很感兴趣,替华筝收拾着东西的同时,眸珠子还总是忍不住往那碗里瞄去。
    华筝一阵恶寒,恨不得将这蛊虫丢得远远的。
    推开房门,方羽柔立即冲向华筝,着急问道:“小筝啊,表姐她没事吧?”
    华筝摇头,用力托着她的双手,免得又晕过去了。
    “叶二婶,你别担心,荣夫人没事,母子平安,血蛊取出来后,她的身体慢慢就会好起来,日后只要适当的进补,定能将亏损补回。”
    听了这句话,方羽柔虚脱了下来,拍着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呢喃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华筝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倒是白玉子很好奇,见华筝两手空空的出来,急忙问道:“血蛊呢?”
    指了指身后,“一会末央拿出来,对了,你们谁身上若是有伤口或者血腥味重的最好不要靠得太近这血蛊,它对血较为敏感,若是血甜美的话,会定为宿体的目标。”
    白玉子最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兴奋得直入屋里冲。
    可是叶慕白将他给拦下,“白玉子,你命不想要啦,里头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什么地方都往里面冲。”
    反应过来,白玉子唯有在外头唤道:“末央,你怎还不出来?”
    华筝白了其一眼,没好气道:“白神医,末央还要收拾东西呢,你着急叫也没用。”
    叶战国也有些好奇血蛊长何样,执着白子,久久都未落下。
    萧墨寒倒是沉稳,眼角只是瞄了眼华筝,见其无事也便将心思回落到棋盘上了。
    叶战国赞赏地看了一眼萧墨寒,白子落下,沉浑地声音随着而出,“墨寒,这娃你可查清楚底细了?”
    此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出于对华筝的好奇而问罢了。
    “就是丞相府的嫡长女。”萧墨寒面容未变,眸光未移,坚定未带一丝犹豫。
    “你们这些孩子啊,”叶战国呵呵一笑,老脸的皱纹也都跟着抖动着,不过这一笑却笑得犹为开怀,“你这媳妇好,先帝甚有眼光,日后好好待她,莫要像慕白那孩子,被蒙了双眼。”
    萧墨寒倒未反驳,黑子一落,收回数颗白子,“叶爷爷,慕白与白玉子一样,都是我的兄弟,无关身份地位,若再让我选,还是会一样,兄弟间无需道谢,更无怨仇之说。”
    叶战国为的就是此,叶慕白因为顾倾城之事,也记恨了萧墨寒五年,为了此事,他一直知道萧墨寒是为了他那不争气的孙子,现今真相大白,只希望萧墨寒莫要因此而与叶慕白有了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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