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柔和气氛融洽,酒水香醇,裴筱筱发自内心的开心,在这样的氛围下,她仿佛忘记了那些不能说的事情,开口就说道:“裴小姐叫得多生分,叫我筱筱就好了。”
    白雅一脸不解:“筱筱?”
    门口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然后从门外走进来一人,看见那人的时候,裴筱筱浑身的醉意仿佛在顷刻间消散,她哑然地看着进来的男人。
    修长的长腿,衬身的正装,眉眼里有种睥睨天下的锋芒,偏偏动作又充斥着一点点风流,好英俊一个男人,就是看见她的眼神太腻人了。
    裴筱筱装作不在意撇开视线,缓慢地端起桌子上放置的酒杯,放在嘴里轻轻抿了一口。
    童童乖巧地喊了一声:“爹地。”
    “嗯,乖。”拓拔谦修坐在了裴筱筱的身旁,“夫人。”
    “啊。”裴筱筱露出一抹沉思,刚才的话,拓拔谦修有没有听到。
    就在裴筱筱走神的时候,拓拔谦修对白雅淡淡地示意了一下:“家里佣人招待不周。”
    “哪里哪里,莫姨很好,童童也很可爱。”白雅好歹也站在过几万人的舞台上演唱过,却从来没有一刻有这么紧张过,那个男人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只有在面对裴小姐的时候才将那种锋芒收敛。
    裴筱筱见两人都没有将筱筱这个称呼纠结下去,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在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遗憾,她真的不想用裴芷珩的身份,就连这张脸,都是那么的讨厌。
    “白雅,这是我丈夫拓拔谦修。”裴筱筱这才正式介绍,“这是我朋友。”
    白雅很拘束:“您好,我叫白雅。”
    拓拔谦修在面对白雅的时候,完全没有面对裴筱筱面前的那种柔情,他反应很淡:“你好。”
    “白雅,不用管他们,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所幸拓拔谦修在打了招呼后,就自动将自己隐形,而裴筱筱也一直再对她说话,白雅也渐渐放松下来,就是就是觉得气氛不对,好像自己打扰了什么事情一样。
    裴筱筱问了一个问题,白雅笑着回答:“暂时还没打算开演唱会,一是身体不允许,二是我已经两年没有唱歌了,还是得多练练,都生疏了。”
    裴筱筱手指抚摸着酒杯上的边缘,颇为感慨:“是啊,不用就生疏了。”
    她银针都间隔六年没碰,所以给拓拔谦修下达半个月治好他的这种豪言壮志,她还真的没有这么大的把握,想到这,她朝着拓拔谦修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好像她看过来一样,抬头对她扬起一个笑容。
    牙齿很白,嘴唇很薄,唇形很好看,笑容温柔帅气,心口仿佛被什么砸中了,裴筱筱感觉一阵悸动。
    她转移了视线,拿起酒瓶,给自己和白雅又倒了一杯,白雅笑道:“我感觉我再喝下去,就要醉倒在这里了。”
    “不是不醉不归么,不怕,大不了我送你回家。”
    白雅笑了笑,偏头就看见裴筱筱脸颊都通红了起来,整张脸都水嫩嫩的,看起来跟果冻一样超级有触感,白雅伸出手,戳了戳裴筱筱的脸颊。
    指腹刚触碰到一种细腻的触感,白雅察觉到一抹视线,顿时感觉浑身一冷,她立马放下了手,如坐针毡。
    裴筱筱倒是不介意的笑了:“都喝了这么多酒,你的手指还是冰的,找个时间,我给你调理调理。”
    白雅忍着那种让自己如坐针毡的视线,用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没有感觉很冰啊。”
    “那是你自己的感觉,真的,超冰的。”
    “那好吧,可能我体寒吧。”
    裴筱筱压低声音:“你不会每个月都会疼吧?”以前她泡药浴身体壮如牛,自从肚子被踢以及那几年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任,让她现在的身体特别虚。
    裴筱筱这么直白的问出来,白雅已经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了,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同样压低声音:“你怎么问这个?”
    “都是女人。”裴筱筱这才想起包厢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所以她大手一挥:“我声音这么小他们也听不见,就算听见了……就把他们当女性吧,反正他们也要学着点。”
    女性?
    童童喊了起来:“难道我要学糖渣渣穿女装?”
    拓拔谦修:“……”他不会被裴筱筱逼着穿女装吧?
    “糖渣渣?”
    童童立马低头,小声嘀咕:“没什么。”
    不过童童的呐喊倒是给提醒了裴筱筱,裴筱筱看了一眼拓拔谦修,眼里渐渐浮现出一抹亮光,女装,女装不错,可以试试。
    拓拔谦修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现在吃饭呢,改天再说吧。”白雅脸皮薄,根本就不敢在有男性的地方讨论这种事。
    裴筱筱笑笑:“好。”
    喝到最后,一瓶酒基本都是裴筱筱喝的,在白雅也想再喝一点的时候,裴筱筱按住了她的杯子:“差不多了,你嗓子是个宝,不能喝坏了。”
    白雅心里遗憾,但也没有强求,虽然心里确实是很想不醉不归,不过为了嗓子,她忍了。
    白雅问得很试探:“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可能还会去你弟弟那一些时间,你……不会介意吧。”
    裴筱筱倒是笑了:“我能有什么意见,你要去就去吧。”
    “那行。”白雅也许喝多了,又或许是适应了拓拔谦修冰冷的气息,话渐渐多了起来。
    “以前我爸总想我继承他的工作,让我当医生。小时候我也跟着我爸去过医院,然后我看见快要死掉郁郁寡欢的病人,他们听到歌声的时候还会笑一笑。”
    “从那天起,我就决定,我要唱歌。”
    裴筱筱看着白雅充满兴奋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没有白雅这样伟大的理想。
    小时候是被爷爷逼着学医的,长大后就成了习惯,曾经也有过给别人治病,看着别人健健康康活着,她也开心过,然而六年前被病人围堵,父母被逼着跳楼赎罪,晓天被撞成植物人,从那以后,她就开始怀疑自己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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