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谦修和童童将松鼠放回林子里,回来后就在小木屋的门口外,看见余温一直在朝着一个药罐下闪着风,浓烟还特别多。
    童童指着那个药罐,跟好奇宝宝一样询问了起来:“爹地,这位警察叔叔这样,是不是就是古时候药童的熬药样子?”
    拓拔谦修笑了声:“那位可不是药童,更加不是童子。”
    余温将手里的木头摔下,恶狠狠的看着拓拔谦修:“三少爷,你什么意思?”
    “你是药童?”
    余温不语。
    “你是童子?”
    “我操,你当着儿童的面问这种问题,你好意思吗?”余温一脸难以接受。
    当事人却一脸坦荡,童童也淡定地看着这个暴跳的大人:“叔叔,要淡定,淡定,不要暴躁,暴躁对身体不好的,我看你肝火旺盛,不如让我开个药方给你,回去你自己喝喝。”
    现在的童童,就特别像江湖骗子,余温愤愤然:“裴筱筱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说完余温觉得这句话不是这样说的,这是别人家的孩子,他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家孩子教育的问题,他只能改口:“药方是可以随便开的吗?瞎闹。”
    童童撇了撇嘴,虚心的接受了余温的不满,看来他还得再多努力一点,争取和妈咪一样让人信服。
    一晃两个小时过去了。
    裴筱筱从屋里走了出来,三位男性都坐在小木屋外,童童埋头看书,拓拔谦修正在无聊的将手机把玩着,而余温一脸的愤懑,像是谁惹了他不高兴一样。
    “余大警官,要不我给你开个降火的方子吧,我看你这肝火旺得很啊。”
    余温嘴角一抽,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怪小朋友会这样,那是因为长辈也这样,他按着自己快要气炸了的胸口,憋出两个字:“不用。”
    “那你可别憋坏了。”
    “咳。”拓拔谦修咳嗽了一声。
    裴筱筱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拓拔谦修揶揄的眼神,她给拓拔谦修竖起了一个小拇指,没事做这些小动作小眼神,让她想起昨晚的事是要干什么。
    药煎得水有点少了,不过不要紧,裴筱筱夸了一句:“第一次熬成这样,不错了。”
    “妈咪,我也要熬药。”童童喊了起来。
    “明天吧。”裴筱筱说着就将药给端了进去。
    余温伸手轻抚自己的额头,这算什么事啊,为什么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自己跟一个孩子在争夸奖,当他扫到童童小朋友带有敌意的眼神后,他一怔。
    童童朝着余温做了一个鬼脸:“听到没有,妈咪也说你肝火旺盛,要调理。”
    “行行行,不愧是神医的儿子。”
    “哼。”
    屋内的裴筱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也就只有她还辛辛苦苦的扮演着裴芷珩这个角色。
    药效很强,还很苦,李天依不愿意喝下去,裴筱筱也没有逼迫,而是十分潇洒的将药放在了桌子上:“药就在这里,你想快点好,就喝了,如果是不想快点好,那明天就不用来这里了,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
    李天依委屈地看着裴筱筱,李家虽然比不上拓跋家,但好歹也是g城的名门,别人都只有巴结她的份,就连治病也是别人求着她,哪有像现在这样,跟个没人要的孩子似的。
    “我喝,我喝还不行么。”李天依皱眉看着那碗黏糊糊的药,“我等放凉了再喝。”
    裴筱筱:“……”
    她是真的不想哄一个大人跟哄孩子似的,她朝着门外喊了声:“宝贝。”
    童童隔门应答:“妈咪,什么事。”
    “宝贝,如果喝的药很苦,不想喝怎么办?”
    “那怎么行,不喝身体哪能快点好。”
    裴筱筱指了指门口:“听到没有,我儿子,六岁,比你有觉悟多了。”
    李天依脸色一阵白,哪有人用小孩来羞辱她的,真是士可杀不可辱,生气,好生气:“喝,都说了我喝,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穿衣服。”
    裴筱筱凉凉的抛了一句出去:“我要拿碗出去。”
    “你……”说又说不过,打她又不可能打,李天依含泪捏着鼻子,忍着苦涩呕吐感,将一碗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后,李天依碗都抓不住了,碗哐当一下就砸地上了,她捂着自己的喉咙,满脸通红欲吐不吐。
    裴筱筱挑眉:“得,少了个洗碗的活。”
    “但你多了个打扫卫生的活。”李天依忍着苦涩回了一句。
    “言之有理,就麻烦李小姐你打扫一下。”
    气死人不偿命是什么体验,就是现在这种体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裴筱筱坐在书桌上,这是爷爷用的书桌,没有钢笔没有圆珠笔,只有毛笔,她摊开纸张,毛笔沾了墨水,在纸上将下一个阶段的药方给填了下去。
    裴筱筱的毛笔字很漂亮,刚柔并济,她将药方写好后,朝着纸张吹了吹,拓拔谦修一直盯着她手中的纸张,在心里有了一些打算。
    裴筱筱将药方递给了余温:“这是下两次的药,你把药抓回来吧。”
    余温指着自己:“有没有搞错,一次让我就算了,还三番两次让我去。”
    “我买也成,总费用……”裴筱筱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算着,“总费用一共五十五万六千零三百,请问是转账吗?”
    余温一把就将裴筱筱手中的药方抢了过来,财迷,真财迷,就没见过这种类型的财迷。
    裴筱筱这才看着拓拔谦修,难为他等这么长时间了,拓拔谦修捏了捏她的掌心:“你去休息会吧,我和童童在这等你。”
    “好。”
    每次裴筱筱给人治疗过后,都会很累,特别和李天依在药熏下一起待了一个多小时,这对她来说损耗十分的大。
    裴筱筱去休息后,拓拔谦修朝余温开口:“余警官,你想跟我做个交易吗?”
    余温一脸警惕:“你想干什么?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做交易。”
    拓拔谦修薄唇轻启,只说了四个字:“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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