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小朋友“咚”的一声被摔下了床,他不满地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爹地,我讨厌你。”
    “真巧,我可稀罕你了。”拓拔谦修手放在童童的肩上,给他带了一把,让他进去浴室,“赶紧的,将牙齿给刷干净。”
    童童没有往浴室走,而是往卧室门外走,一边哼了哼:“我知道你就是想霸占妈咪,一出现就赶我走,这事没有两个弟弟妹妹是解决不了的。”
    裴筱筱看着这父子俩的斗嘴,终于在这最后一句话中给逗笑了。
    她将童童喝过的牛奶空杯子放回在了拓拔谦修的手上:“三少爷,再去倒一杯呗。”
    语气软糯,还有点撒娇的意思,特别刚从浴室出来,水润润的眼睛透着一股诱惑,拓拔谦修不是圣人,他弯腰,一手接过裴筱筱手中的空杯子,一手插入裴筱筱湿漉漉的头发中,压住她的后脑勺。
    该死的,他才两天没守着,就被外面的野虫子给盯上了。
    惩罚般的牙齿轻轻一咬,裴筱筱传来疼痛,往后一躲,拓拔谦修却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强势的攻略她的城池,她一双眸子迷茫又透着不解,呼吸微喘。
    她的手攀上他的衣服,箭在弦上,裴筱筱想:如果他想的话,她也不是不能配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没有这么矫情,不过就是互相发泄一场的事。
    这点小动作让拓拔谦修一僵,很快就将这抹心悸化为更深刻的交缠。
    “夫人……夫人……”拓拔谦修发出几声难忍的声音。
    拓拔谦修眸子渐红,胸膛因为喘气而上下起伏,手撑在裴筱筱的脑袋两侧,裴筱筱红着脸颊大胆望着他,眼里有着邀请,也有羞涩,这样的情况谁能忍?
    他忍不了,心里有种想要撕毁一切的想法,拓拔谦修拳头紧握,手背青筋绷起。
    “我……”
    裴筱筱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拓拔谦修似乎在忍着,强忍着,她微微屈起膝盖,他闷哼一声,闪身躲开,却又不舍,又挨了上来。
    “你……你怎么了?”明明都这样了,她实在不懂,她也没有抗拒啊,不过他的红瞳……
    “不行。”拓拔谦修翻了个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他闭了闭眼,缓慢的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
    裴筱筱从床上蹦了起来,她扭头看着拓拔谦修,也不是没有反应啊,她抬脚踢了踢他:“嫌弃我?”
    “不是。”
    “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了。”
    拓拔谦修扭头看她,眼里似乎有点不可置信,他咬牙:“矜持点。”
    靠,谁撩拨谁啊,撩拨了又半途放弃的是谁?
    裴筱筱感觉怒火都快将胸膛给气炸了,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也不是降这种事情看得特别的重要,但是嘛,拓拔谦修长得也不错,她首先是个人,是个人都喜欢美丽的事物。
    “算了。”裴筱筱懒得理他。
    “夫人,你没吹头发,我帮你吹。”拓拔谦修知道她生气了,但是这种事情,他是真的不太好解释,只能讨好她。
    “不用,你别烦我。”
    裴筱筱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枕头上,真是莫名其妙啊,好几次都是这样,不过前几次是她没用,不是被吓晕就是被他咬晕,现在天时地利人和,这个男人,居然箭在弦上,又放下去了。
    靠。
    裴筱筱磨了磨牙,脚尖狠狠地摩过床上的床单,想什么,现在好像搞得她欲求不满的样子。
    一双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然后吹风机的声音响了起来,温热的风往她的头发上吹了过来,裴筱筱不由地闭上了眼睛,这种滋味,很舒服,很温暖。
    累了,还困了,拓拔谦修的手法很温柔,在她的脑袋上抚摸着,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就连吹风机的细小噪音都好似变成了催眠曲。
    迷迷糊糊中,好像还听到了拓拔谦修的声音。
    “现在还不行,我不能伤害你。”
    什么伤害?
    为什么不行?
    难道他是在床事方面上很厉害的人?
    裴筱筱想动,想开口问问,却捱不过困意的袭来,她想:醒来的时候问。
    拓拔谦修抚摸着她柔软干爽的头发,指尖捻起一缕放在唇边,洗发水的清香很好闻,耳边只有她轻缓的呼吸声,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场景更静好了。
    ……
    “救我,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不要,我不要,救我,求求你们救我,我不要这样。”
    “我要是死了,我会让你们都不得好死,我会缠着你们,让你们也不好过。”
    “报仇,报仇,报仇,我恨你们,你们都得死。”
    梦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凄厉的喊叫着,这种绝望的呼喊几乎令人窒息,直到一双温暖的手轻抚过他的额头,那女人充满仇恨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拓拔谦修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却抚摸到一双温暖的小手,他睁开自己的眼,看了一眼裴筱筱近在咫尺紧张的脸蛋。
    “你醒了。”裴筱筱松了一口气。
    睡得好好的她,忽然被一双手勒紧,几乎要将她的腰给勒断一样,疼到她惊醒,就看见拓拔谦修额头冒出冷汗,正做着噩梦的样子。
    醒来后的拓拔谦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眼睛是血红色,比以往的颜色更加深,牙齿还有点獠牙的感觉。
    裴筱筱壮着胆子推了推他的上嘴唇,果然,她诡异地看着拓拔谦修,睡觉前还好好的,这次就不能说牙齿是童童的万圣节玩具了吧。
    “你看着我干什么?清醒了没有?”裴筱筱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她可不想他忽然发狂,又将她啃晕。
    拓拔谦修握住裴筱筱的手,紧紧地握着,将她的手给握出了几道红痕,他哑着嗓子说道:“水。”
    哪里有水?
    裴筱筱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腰却被搂住,她拍了拍拓拔谦修的手:“别闹,我下楼给你倒水。”
    “别走,夫人,别走。”
    这样的拓拔谦修,不是她所熟知的拓拔谦修,也不能这样说,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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