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人已经带来了。”
    “醒了吗?”
    “没有。”
    “弄醒。”
    冷水毫无征兆的朝着陆曼和裴芷珩的脸上泼了上去,裴芷珩被冻到顿时尖叫了起来。
    这个地方很黑暗,还很潮湿,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脚背上爬来爬去,好像是蟑螂,又好像是毛毛虫,裴芷珩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顿时害怕到尖叫着。
    “啊……你们是谁?放开我,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地方太黑暗了,只能隐约看见门口的地方坐着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裴芷珩动了动自己身上的绳子:“你们是谁,要钱的话,裴家有很多钱,我都给你。”
    黑暗中传来一声嗤笑。
    裴芷珩的喊叫将陆曼也一起给吵醒了,陆曼到底还是比裴芷珩年长了许多,也要镇定得很,短暂的不解后,她哑着嗓音询问:“你们是谁?抓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回答她们的只有地上爬来爬去的东西,时不时有东西蹿过,吓到裴芷珩尖叫连连,黑暗中,好像还有透明的影子在空中漂浮着。
    “你们是鬼还是人,我警告你们,最好放了我,不然拓跋家不会放过你们。”裴芷珩尖叫起来。
    “哦?”黑暗中传来一声颇有兴趣的声音,“拓跋家?”
    是人说话的声音,裴芷珩胆子大了一点:“是的,就是g城的那个拓跋家,我是拓跋家三少爷的妻子,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拓跋家查出来,你会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那人仿佛细细琢磨了这句话,“你是拓跋家三少爷的妻子,那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又是谁?”
    裴芷珩正要说,陆曼用手肘撞了撞她的后背,陆曼怕这里面有什么诈,万一有什么试探在里面就不好了,她镇定地说道:“你绑架,最好快点放了我们,拓跋家的怒气你承受不了。”
    “呵。”
    黑暗中,有人朝着陆曼和裴芷珩走了过来,将她们两分开,裴芷珩没了依靠,又哭又尖叫又闹腾,整个空间都是她喊出来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刺耳。
    直到冷冰冰又锋利的手术刀贴在她脖子上,宛如从地狱里爬上的恶魔,带着死气沉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威胁:“再喊一声,你的脖子就移位了。”
    裴芷珩的声音瞬间就停歇了下去,她根本就不敢再喊,生怕自己的脖子什么时候移位,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脖子上流了出来,她知道,那是脖子被划伤了。
    她害怕到浑身抖动,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咚”的一声闷响,好像是人体摔在地上的声音,陆曼什么也看不见,她也听不见自己女儿的尖叫,心慌让她瞪大自己的眼睛,黑乎乎的地方却什么也看不见。
    陆曼说出来的话抖不成声:“你们放了我和我女儿,需要钱的话我给你们钱,别伤害她。”
    “你女儿?确定?”
    “是我女儿,我很确定,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求你们了,要杀要剐冲着我来,她还小,别伤害她。”陆曼浑身湿透,双腿发软,根本就站不稳,直接跪了地上。
    黑暗中,那人仿佛在细细琢磨:“一个女儿?”
    陆曼无法听出那种是什么声音,很嘶哑,也听不出年龄,她哆嗦着,忽然有什么朝着她的脸上溅了过来,然后一个东西滚在了她的面前,一道灯光打了下来,陆曼看见是一只带血的手指,没忍住,尖叫了起来。
    “给我说实话,不然下一次,就是你女儿的手掌。”
    陆曼哭着喊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就一个女儿,至于拓跋家的那个,是我的侄女,她嫉妒我女儿芷珩可以嫁去拓跋家,所以绑架我女儿,照着我女儿的容貌整容,害得我女儿现在只能躲着根本就不能出去见人。”
    陆曼还没有说完,又是一根手指掉在了她的面前,她再次尖叫起来:“求求你,别伤害芷珩,我说的都是实话……”
    话还没有说完,脖颈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陆曼整个人往下一倒,晕了过去。
    男人的声音响起:“处理干净。”
    “是。”
    ………
    裴筱筱醒来后,拓拔谦修正坐在她的旁边,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他这个人,四目相对,他也没有移开视线。
    “你在看什么?”裴筱筱的嗓子很哑,今天在辩论赛的时候说的话有点多了。
    拓拔谦修将床头的温蜂蜜水递了过来:“你有点发烧了。”
    裴筱筱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真的挺烫的,喝过蜂蜜水后,她忽然笑了笑:“我已经很久没有发烧过了。”
    以前忙得要死,怎么敢发烧,现在会发烧,怕是这几天太劳累了,晚上还得再给童童施针一次,她也没有在生病的时候给别人施针过,应该不会出差错。
    拓拔谦修将杯子放好:“夫人,你参加辩论赛,是想证明自己,还是想拿第一?”
    “啊?”裴筱筱脑袋昏昏的,怎么话题跳得这么快?
    拓拔谦修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如墨,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看穿,裴筱筱躺了下来:“拿第一啊,拿了第一可以有交换生的名额,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我肯定不能浪费。”
    “这种交换生的学习对你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你需要第一名,是想逃离我身边,对吧。”
    一针见血,裴筱筱闭着眼,生怕自己的演技太差,从而泄露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她确实是这样想着的,拓拔谦修怎么会知道,他今天怎么了?
    裴筱筱琢磨了一下:“怎么,今天我在辩论赛出了风头,你就以为我很厉害吗?学习这种东西,永远都学习不完,怎么能说这个交换生的名额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拓拔谦修的手放在她的枕头上,男性气息忽然朝她她磅礴的压了下来,裴筱筱下唇被咬住,她倒抽一口凉气,浑身僵硬,可拓拔谦修却没有用力咬,而且浅尝几口,然后松开她。
    “裴小姐,我不是三岁小朋友,不是这么好骗的。”
    裴筱筱睁开眼睛,眼波流转,他不是一直夫人夫人喊,怎么称呼忽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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