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另一半,对圣女一职特别执着,与这样的我是截然相反的,她没有半点私欲,只做她和大部分认为正确的那件事情。
    对此,我不能进行任何争论,更不能对她进行半点的抨击。
    她弃舍了儿女私情,是大仁大义;我则选择了爱情,自私自利。
    我完全没有资格说她什么。
    “还记得晨曦公主吗?”良久,我才又开口。
    “晨曦?”一提到这个名字,圣女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她?”
    “公平一点讲,你觉得她接任圣女一职,怎样?”
    圣女眼瞳一颤,这一回轮到她保持缄默了。
    “所以,就算结合后我不回去,圣域那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说。
    “这就是你的安排?问都没问过我?”
    “你总是将这份责任扛在肩上,问了又有何用?你会同意我去找晨曦公主吗?”
    圣女咬咬牙,很是不甘心。
    “问你个很私人的问题。”
    “说。”
    “千年之后,你再见到南风,真的半点感觉都没有了吗?我始终相信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时,是从骨子里去爱的。”
    圣女低垂双眼,紧抿嘴唇,好似再发出半点声音就会将隐藏在暗处的另一面给暴路出来一般。
    “我们始终是一个人,你做不到完全的冷酷无情,你只是想借助龙族的咒术,将所有的情欲断得一干二净。这般对自己,对南风是多么残忍!”
    “这是为了大局必须的牺牲。”
    “已经有另一个解决方法了,不是吗?所以你不必再执着了。”
    “晨曦她真的愿意回去?”
    我点头。
    圣女没有再说什么,坐在那里盯着地上出神,她陷入了漫长的思索之中。
    她一直遵循着原计划行事,这一步显然意料之外,她从未有过的迷茫。
    她需要一些时间来做决定。
    在圣女思考的这段时间,我最好再去和迟暮谈一谈。
    圣域不能没有圣珠,与这片漂浮于虚无界大陆的光明相比,世界的平衡更重要。
    “原来你们是来抢圣珠的,坏人!”鸟笼里的小妖精将我们的对话听得真切,摇着笼子愤怒道。“坏人!”
    我抬头看眼冲我鼓腮瞪眼的棉花,轻叹一口气,去找迟暮去了。
    我是在靠山的村子边沿找到的迟暮,他正在指挥族人用泥土将那被圣女砸出的大坑填充,甚至亲自动手将周围的几块大坠石推到山脚。
    “大人-”我绕过忙活儿的村民,走近迟暮。
    迟暮侧头瞄了我一眼,继续做他的事,不应我。
    “大人,”我再向前两步,扯扯他的衣角。“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迟暮淡淡回了一句,只手将最后一块大石头推出村子。
    “就有。”我揪着他的衣角不放,他挪步我也挪步,就像他的另一条小尾巴儿。
    周围那些干活的村民偷瞄我俩,窃笑。
    “咳-”族人在笑,迟暮脸红了。“你放开,我在干活呢。”
    “我帮你!”我说着,松开揪他衣角的手,要弯腰去抬脚下边的一块石头,却被他急急地制止了。
    “没有让孕肚干粗活的理儿,你也不是村里人。”
    “可这麻烦是我们添的呢,我想弥补下嘛。”我愧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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