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衣裳,在青鸟的搀扶下下了床。
    我走出诊室,医生婆婆正好抱着两瓶药水从我跟前走过,蹭蹭地就进了通往地下定的门。
    因为着急,医生婆婆下楼去时忘了顺手关门。
    这是校医处,就算这4号实验楼是大学城鬼楼,每天还是会有那么几个学生来看病的开请假条的,这地下研究室是个特殊的存在,要是被人发现,归是不好的。
    我走过去,想帮忙关门,哪想才到门边,就听到地下室传来惨叫声,是个男伤者,那叫得惨烈痛苦,听得揪心。
    最重要的是,那声音听起来耳熟的很。
    是哪个认识的人受了重伤?
    我疑惑又担心,本想关门却因为连续不断的惨叫踏进了通往地下室的阶梯。
    “血腥味很重,而且还是令人不愉快的血味儿,别去了。”青鸟站在门中,劝我。
    “好像是小一的声音。”惨叫声沙哑变调,但我还是将那几分的熟悉与之主人联系到了一起。
    “哪个小一?”青鸟显然没想起来。
    “就是有自愈能力的活死人啊,一只红眼睛的那个。”
    “哦,那只活死人啊……难怪那股血味那么难闻。”青鸟嫌弃地皱皱鼻子。
    红眼小一不是做了圣女的手下,帮她做事的吗?他遇上了怎么麻烦受了重伤?
    不管他跟随谁,小一在我心里始终是朋友。
    我扶栏杆急步下楼去,绕过一排排巨大的物架,去了那间地下医疗治。
    小一就躺在手术台上,他的胸口被撕裂了,血如河水般不断地涌出来,戴维医生正努力将渗进他胸内和腹内的血抽取出来,医生婆婆则在小护士的协助下缝合裂开的内脏。
    “不行了,太多血逆流进肺里,他呼吸不过来了。”戴维边忙边汇报情况,额头上都渗出一层细汗来了。
    “想办法。”医生婆婆正在处理的伤势容不得她分心。
    “麻药对他没起太多作用,这样下去人还没救过来怕是要痛死了。”小护士不想多嘴,但小一的惨叫声听得人心揪得慌。
    我走近,看小一身上的伤势,虽然辩不清那是怎么弄伤的,但绝对与战斗有关-他经历了一场激烈惨绝的战斗。
    小一被病毒感染又自愈重生后,进化成了生命力极强的生物。他的本事,我不至一次见识,能将他打成这样的,可见对方力量惊人得可怕。
    “小……小月?”正在接受治疗的小一痛得神志不清,他整个人陷入半休克状态,一双眼睛都翻白了,他看不到我,可是却嗅出了我的气味。
    “是。”我应声答应,走过去,一把握住他放在手术台边的一只手。
    见我来,又与这伤者认识,两位医生忍不住瞄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忙儿。
    “小一,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出了什么事?”我关切地问。
    “啊……”小一张嘴,一团血却从他的喉咙里涌了出来,逆流进他肺部的血液通过肺管涌上了咽喉。
    噗,那血冲出了他张大的嘴,雨般溅了我们几个一身。
    嘀-
    心跳测量器上起伏的线路渐渐虚弱下来。
    “完了,救不成了。”医生婆婆看那暴露在胸腔里的心脏,它的跳动瞬间慢了下来。
    戴维做了尝试,也没能阻止更多的血涌进小一的器官中,小一不仅皮开肉绽,胸内的器官也被撕破了,对方下手之狠,让人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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