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太应该不知道,这是孙先生送她的。”追上来的我一旁道。
    “把你老公叫出来。”杨先生要求,他被复杂凌乱的情绪控制着,完全不顾绅士形象了。
    杨太太抢手镯,杨先生上门质问,这对夫妻完全被情绪左右着。
    孙太太这才意识到这只小小的手镯事关重大,她哆嗦了一下,机械地转过身,朝屋子走去。
    杨先生等不及孙太太去叫阿辉,紧步跟着她进了屋。杨太太也想早点了解情况,在我的搀扶下也跟进了屋。
    “老公……”才进客厅,孙太太就朝二楼喊,可叫了几声楼上都没有回应,她不得不跑上楼去叫醒还在睡觉的阿辉。
    已经进屋的杨氏夫妇努力耐着姓子在客厅里等着。
    两分钟的光景,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以至于阿辉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出现在楼道里时,杨先生箭步就冲上了楼梯。
    “这镯子你哪来的?”杨先生和阿辉在楼梯中央碰面,急切地问。
    “呃?!”睡得还有些迷糊的阿辉目光落下,看杨先生手里的镯子。“……这……这是在哪个集市淘来着?”
    “哪?”阿辉没能立即给出答案,让杨先生更加着急了。
    “网上。”阿辉说。
    “网上?也就是说你还是可以联系到那卖家喽?现在就上网,联系他。”杨先生虽急,但处事还是很冷静的。
    “……”杨先生的要求让阿辉小慌了一下,在楼下的我看到他垂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我忘了他的id了。”
    “忘了?怎么可能?我学计算机的,你把电脑打开,我来找。”杨先生显然也察觉到不对了。
    “我是在外面的网吧上的网,无聊逛网店看到这镯子漂亮才……哎哟-”
    杨先生不等阿辉说完,猛地揪住了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摁在楼梯的栏杆上。
    “你小子撒谎!”杨先生瞪视阿辉。“快说,这镯子哪里来的?”
    “我没……”阿辉还想坚持,哪想杨先生将他往栏杆外压,吓得他面色煞白。“你别乱来啊,摔下去可是能断胳膊断腿的。”
    “这是王室赐品,是我花百花美刀高价买给我女儿芸芸,你知不知道它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杨先生咬牙。“别扯那些没用的,快说,这镯子你什么弄到的?”
    阿辉瞄了一眼站在二楼楼道口的妻子,她被杨先生的举动吓得直哆嗦,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布满泪水。
    阿辉吞了口口水,只想这件事尽快结束:“捡的。”
    “捡的?”这个答案让所有人无法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说能捡到就捡到?
    “在哪捡的?”杨先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追问。
    “湖边,就今天早上。”阿辉指了指院子后面,用目光恳请杨先生别跟他动粗。
    “湖边?”杨先生陷入沉思,缓缓松开阿辉。
    重获自由的阿辉扶着栏杆直起身子,从杨先生身边走过,下楼去。
    阿辉将后门打开,指了指建在湖上的走廊,一条近十米长的桥板伸向湖的深处,那是昨晚他被水鬼拉下水的地方。
    “就这里捡的。”阿辉细指了桥面。
    “你怎么说是买的呢?”缓回些神来的孙太太也下楼来了,冲自家男人不满地鼓起腮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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