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望远,只见满山的青松翠柏。
    “咦”上官姗姗指向远处,“你们看那边。”
    黎洛棠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黑影,皱眉,“这佛门到底还是不是清静之地?”
    为什么总是在寺里或是附近,能看到这类身份诡异的人?
    “佛门从来不清静地,多少黑道人物, 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改头换面,躲到寺里,念几年经,就当是得道高僧了。”念奴讥诮地道。
    “所以啊,我最讨厌这些秃驴了。”上官姗姗忿忿地道。
    “我们要不要过去?”黎洛棠问道。
    念奴和上官姗姗对视一眼,同时道:“当没看到吧。”
    三女达成一致, 五男就是有心过去看看, 也拗不过她们。
    一行人离开普救寺,返回城内。
    照惯例,去酒楼吃顿好的。
    阳城卤肉是厨子的拿手好菜,端上的桌的卤肉,香气扑鼻,让人食欲大增。
    夹一块吃,皮软、肉嫩,味美而不腻、酥烂适口。
    “可惜天气渐热,这卤肉不能带着到路上吃。”黎洛棠遗憾地道。
    “冷了,会觉得油腻吧?”上官姗姗说道。
    “不会觉得油腻,反而另有一番风味。”黎洛棠笑道。
    “那得尝一尝,放冷了再吃。”上官姗姗笑道。
    突然听人大声吼叫道:“他娘的,有没有酒保?给老子滚一个过来。”
    全楼食客都看了过来,包括黎洛棠等人。
    那是一个黑衣人,左脸上有道很明显的疤痕,绝对是个逞凶斗狠的家伙。
    几个伙计赶紧跑了过去, 可是客人中一个脾气暴躁的已发怒,“鬼叫什么?赶着去投胎啊,等一下怎么了?没耐心就滚。”
    “你他娘的,你让谁滚?老子弄死你。”黑衣人怒道。
    “弄死我,你小子来呀,看谁弄死谁。”那也一个壮汉。
    黑衣人叫嚣着,“我弄死你。”就冲了过去。
    壮汉毫不示弱,挥拳打向他。
    这两人莫名其妙的打了起来,把普通的食客,吓得抱头四窜。
    伙计没能拦住,有好几桌客人没结账,就匆匆下楼离开了。
    黎洛棠等人没有走,就坐在那儿看两人对打。
    黑衣人的身手要好过那个壮汉,他一掌打中壮汉的胸口,将壮汉打得倒退数步,撞在了柱子上,才停下来。
    “去死!”黑衣人狞笑着,五指成爪,狠狠地抓向壮汉。
    尚柱峰一个箭步窜过去,要救人。
    沈君玉和顾霆晅同时,掷去了手中的杯子。
    黑衣人挥开了两个杯子,手被尚柱峰扣住。
    “阁下,还请手下留情。”
    “少管闲事。”黑衣人怒道。
    “抱歉,这闲事,我管定了。”尚柱峰淡定地道。
    “敢管老子闲事的,就一个下场,那就是死。”黑衣人恶狠狠地道。
    “我不信。”尚柱峰说道。
    “打死你,你就信了。”黑衣人一脚踹出。
    尚柱峰回了他一脚,黑衣人劲力不及,向后退了三步。
    黑衣人脚出连环,踢向尚柱峰。
    尚柱峰身形向后轻轻一飘,简简单单的就避开了他这致命的夺命脚。
    黑衣人双手一错,以恶虎扑食之势,扑向尚柱峰。
    尚柱峰显出了铜笛,点向黑衣人的眉间。
    黑衣人向后疾退,“你是笛公子尚柱峰?”
    “是的。”尚柱峰坦然承认。
    “这事是我太过急躁莽撞,不如就此收手。”黑衣人认怂,不想打了。
    “可以。”尚柱峰与黑衣人没有仇怨,本就没出杀招,“但你得赔偿店家。”
    “这是应该的。”黑衣人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他伸手去衣襟里掏银子,被尚柱峰救下来的壮汉,过来道谢,“多谢尚大侠出手相救。”
    “不必……”尚柱峰客气话还没说完,那壮汉突然抬头,口中吐出一枚暗镖。
    念奴几人看到,惊呼,“小心。”
    尚柱峰挥笛,打飞暗镖。
    站在一旁掏银子的黑衣人,却掏出了峨嵋刺,朝尚柱峰刺去。
    这事说起来慢,但发生起来,是一瞬间的事。
    尚柱峰一下就陷入被两人围攻的困境,念奴等人不可能坐视不管,见状,立刻出手。
    只是没想到,那些旁观中,也飞掠出数人,迎上了他们。
    大家打成了一团,尚柱峰这边全是高手,对方也不弱。
    黎洛棠是毫不迟疑的抽出了藏剑,并和顾霆晅双剑合壁,杀向对手。
    “留三个活口,其他的全杀了。”念奴喊道。
    “好。”黎洛棠和上官姗姗同时应声。
    只是刀剑无眼,而且对手也会反抗,有时候真的不是想留手就能留手的。
    黎洛棠一剑割断了一人的咽喉,鲜血飞溅。
    上官姗姗的剑,从一人的左眼刺了进来,向上一挑,一颗眼珠子被剑挑了出来。
    酒楼里断肢残臂、血肉遍地,伙计早不知道躲那儿去了。
    打斗结束,念奴发现,“哎呀,没有活口了。”
    “有活口也没用,他们都是杀手,是不会说出雇他们的人是谁的。”尚柱峰在一人的怀里找出了一块黑色的牌子。
    “什么人会请杀手来杀你?”念奴问道。
    “不知道。”尚柱峰一脸疑惑。
    他为人正义,虽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从来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按理说,他没有与人结死仇,应该不会有人花大价钱请这么多杀手来杀他。
    “会不会是那事走露消息了?”张孝武揣测道。
    只杀尚柱峰一个,要不了这么多人,显然是把他们都算了进去。
    沉默片刻,田仕奇道:“不像是为那事而来。”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一会官府的人要来了。”顾霆晅提醒众人道。
    顾霆晅虽不在官场,但深谙官场之道。
    “行凶”之人若还在现场,衙役少不了把人拘回去盘问。
    “行凶”之人离开了,那就是无头公案,把尸体拉到义庄,一把火烧掉了事。
    几人大摇大摆的离开酒楼,无人敢阻拦。
    他们离开没多久,官府的人就来了,如顾霆晅所料,将尸体拖去城外义庄,一把火给烧掉了。
    酒楼这场莫名的刺杀,不知原由,不知幕后之人是谁,但提醒了几人,他们或许被人盯上了。
    不管对方是不是冲宝图来的,他们都得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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