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漪抬起手,手指轻抚过男人的面颊,“嗯,还是你比较懂事儿,不像那些人,总是惹我生气,让人看着厌烦。”
    方漪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小夜那个男人,要不是她躲得够快,他肯定会对她死缠烂打的。
    “那既然我这么懂事儿,那你打算怎么犒劳我呢?”男人的手很不老实地移到方漪的后腰处,再慢慢游移着往下,在方漪的那团柔软下重重地揪了一把,惹得方漪咬着下唇娇喘连连。
    “讨厌啦!”方漪推开男人后一步一扭地往那张柔软的大床走去,她屁股坐在床沿上,手指紧紧地抠住床边,两条腿紧紧地夹着。
    之前在庄浩辰那里就弄得邪火挺旺的,现在眼前出现个大男人,她是恨不得生扑了他,不过,这个男人从来都不会让她失望,很快就扯掉领带,一颗一颗开始解纽扣,嘴角勾起一抹痞笑,脚下也慢慢地往方漪面前移动。
    “小妖精,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男人猛地将方漪推倒,整个身体覆盖上去,两人紧贴在一起。
    方漪双手勾住男人的腰,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的双眼,“那你想拿我怎么办呢?要不今晚我都听你的?”
    男人抬起一只手勾起顾挽的下颚骨,他低头在方漪的嘴唇上轻咬了一口,“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男人的手慢慢往下游移,室内一片旖旎。
    坐在车上抽着烟的三个保镖,目光一致地盯着三楼上唯一开灯的房间,透过白纱窗帘,他们看到了一些模糊却又处处透着暧昧的身影。
    “二哥,你说咱们凭什么啊?他宁晗算什么东西,他在楼上跟方小姐翻云覆雨,咱们在这里干等着,好事儿都让他一个人占尽了。”
    被叫二哥的人将手里的烟头弹了出去,火花随着烟头翻滚的弧度留下一星点儿的火光,很快又灭了下去。
    二哥从后视镜里狠狠地瞪了说话的男人一眼,“小锋,你不说话没有人拿你当哑巴,之前在里面你说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时候,方小姐就已经警醒过你一次了,现在又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继续这样下去,方小姐的脾气恐怕也容不下你了,小锋,你要是真那么大怨气,不如改行吧,你喜欢做什么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叫小锋的男人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没处发,他一巴掌拍在了椅背上,“二哥,难道我说错了吗?明明错的人就是方小姐,为什么你们都不敢说话?有钱就是大爷,对吗?那咱们也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物件儿,这么大两个大活人,她让咱们处理,咱们怎么处理?是扔大海里还是扔绞肉机里?也不知道这方小姐是怎么想的!”
    小锋抱怨了一阵儿,车里的两人突然瞠大了双眼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小锋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
    坐小锋旁边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突然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好小子,果然是有本事!”
    小锋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坐在驾驶室的男人回过头来笑看着小锋,道:“小锋,还是你脑子灵光,不管是扔海里还是扔绞肉机里,这些办法都挺好的,不过扔海里还有迹可循,扔绞肉机里就不一样了,只是有些太可怕了,像我们这种刀尖舔血的人都觉得可怖,小锋,你是怎么想到的?”
    小锋囧囧无语,他能说他是气急了脱口而出的吗?
    他要是那么说,他们又不知道会延展出多么可怕的故事来,比如,他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样的办法,堪比十大酷刑,说明他身体里住的是恶魔,等等。
    小锋嘴角抽了抽,“我…我…我看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你们不会连电影都没有看过吧?”
    这时那两人更是来了兴致,“什么电影?”“你什么时候去看的?”“主角是谁演的?”“剧情大概是什么?”
    小锋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干脆闭上眼睛任由他们争吵,这时,后备箱突然一阵响动,车厢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像雷达一样搜寻着发出异响的来源。
    “咚—咚咚——咚!!”
    三人顿时都屏住呼吸,互看一眼后都给二哥打手势,让他赶紧开车,慌乱之下,二哥将车倒在了花坛边沿,车屁股瞬间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顿时,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在这一刹那瞬间点燃,二哥立马回过神来,他挂好档位,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像箭一样冲出了院子。
    秦姨披了外衣走到院子里,院子里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车辆,只是一鼻子的汽油味儿和那大开的花艺铁门,让秦姨不得不怀疑之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她壮着胆子朝保安室走去,见保安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嘴角露出一抹笑,秦姨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把抓住保安肩膀上的衣服往后一拽,没想到那保安却像滩烂泥一样直接倒在了地上。
    莫非这是喝酒了?可这屋子里分明一点酒味儿都没有,她走近轻轻地踹了踹保安,保安依然撑着眼带着笑,只是身上的动作一点变化都没有。
    秦姨心里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看来这一定又是方漪的杰作了吧?之前她们的状况就跟保安一模一样,还拔了她们几个女佣的衣服,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秦姨此刻脑子里想的是去主卧室找庄浩辰,却连是不是有外人进来过都没有去计较了,她疾步走向二楼,几个披着外衣的女佣就站在女佣房门口看着秦姨匆匆上了楼。
    秦姨冲到主卧室门口,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抬起手臂,又落了下去,又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鼓足勇气去敲庄浩辰的卧室门。
    门里一片寂静,秦姨疑惑地皱了皱眉,手试探性地去拧门把手,“咔哒”一声,门开了,屋子里只有昏黄的床头灯亮着,方漪不在,只有庄浩辰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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