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么说。”陆霆昊眉头紧拧。
    “你是没有直接说,但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没错,我就是一个农村来的野丫头,确实比不上你们这些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爷小姐。”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是胡闹!”
    “可如果你那么看不上我,当初为什么还要娶我?!”
    “明明在我们结婚之前,你就已经知道我的出身了!”
    颜安洛原本是不想跟陆霆昊吵的。
    可是当她听到他刚才那话之后,就怎么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
    两辈子加起来的委屈,终于是决堤了。
    看着情绪如此激动的颜安洛,陆霆昊眼里多了几分不解。
    他只是想要提醒她,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并没有半点嫌弃她出身的意思。
    “呵呵,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呢?”
    “明明早就已经知道原因了。”而陆霆昊的沉默在颜安洛看来,那就是无话可说。
    脸上的嘲讽也越来越浓。
    “离婚的事情抓紧办吧,我不想再拖了。”
    “你放心,我净身出户,不会拿走你一分一毫!”
    颜安洛说完就准备上楼。
    那背影似乎是透着一股浓烈的疲惫感。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和陆筱琳两个人的事情要把她这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就因为她喜欢他?
    呵!
    你丫的以后爱找谁找谁,老娘不陪你玩儿了!
    陆霆昊听到颜安洛那话,神情瞬时暗了下来。
    这两天,她已经说了好几次离婚的事了。
    她是真的想要离婚?
    甚至不惜净身出户?
    陆霆昊的眼神里渐渐的染上了几分深思。
    他不知道颜安洛怎么就非离婚不可了。
    明明之前一直都好好的。
    上楼之后,颜安洛直接锁上了房门。
    明明说好从此只把对方当空气的。
    可还是没能忍住。
    这婚是得马上离了!
    收拾好情绪之后,颜安洛就从自己的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箱子。
    这是她嫁给陆霆昊时所带过来的行李。
    只不过后面就从来都没有打开过。
    现在终于是能够让它重见天日了。
    她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把黄纸,一个炉鼎,还有一块八卦镜。
    把八卦镜埋在了炉鼎里。
    然后又拿了个小碟子,沾了一点朱砂,开始在黄纸上描画。
    画完之后,就将符纸化在了炉鼎里。
    这些东西都是她师傅教给她的。
    小时候,她总是喜欢缠着她师傅,听他讲一些传奇的故事。
    慢慢的她对这一行也就有了兴趣。
    她师傅说,她有一双清透眼,在这一行比他有天赋。
    只是女子做这一行,要比男子难的多。
    可他也怕他百年之后,她没有一个谋生的活。
    还是把她领进了门,将毕生的知识倾囊相授。
    可是后来,她不仅辜负了她的好意,甚至还把自己的眼睛弄没了。
    但这一世,她是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在颜安洛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之后。
    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颜安洛,开门,东西我给你送过来了。”是尉迟白。
    颜安洛起身开门,脸上带了几分疑惑。
    “你怎么自己来了?”
    怎么自己来了?
    这小东西可事关他的身家性命,他放心交给别人吗?!
    “店里那边事多,我就自己送过来了。”但是这话绝对不能直说。
    要不然这野丫头绝对会嘲笑他贪生怕死。
    颜安洛星眸一挑,明显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但是也没有戳穿,让开了身子。
    “进来吧。”
    尉迟白随即抱着金蟾,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房间。
    “把东西放在桌上。”颜安洛开口。
    尉迟白扫了一眼颜安洛的桌子,上面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符。
    颇为嫌弃的挑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
    “接下来要怎么办?”
    “把手伸出来。”颜安洛吩咐。
    “你要干什么?”尉迟白一脸疑惑的看着颜安洛,有些谨慎的伸出了手。
    颜安洛则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抽出了旁边的小刀,直接在他掌心划了一道。
    房间里瞬时响起了尉迟白的惨叫声。
    “颜安洛,杀人可是犯法的!”尉迟白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别动,血要是撒洒出去了,等会你还得挨一刀子!”颜安洛厉声喝道。
    手里还拿着个碟子装尉迟白留下来的血。
    尉迟白:“……”
    片刻之后,颜安洛才松开了他。
    “行了,一边待着去吧。”
    “长的人高马大的,却比女人还能叫。”
    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尉迟白:“!!!”
    “你胡说什么呢?平时都是我让别人叫的,好吗!”
    尉迟白表示必须要捍卫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难道你从来就没怀疑过,她们是在演吗?”颜安洛反问。
    尉迟白:“……”
    “你一个女人,能不能有身为女人的自觉?”
    “说起荤话比男人还要厉害,难怪陆霆昊不喜欢你。”尉迟白哼声。
    “不喜欢就不喜欢,天下男人那么多,我又不是少了他活不了。”
    颜安洛头也没抬,将尉迟白的血和碟子里的朱砂融合在了一起。
    然后才开始提笔在黄纸上描画。
    这会要比刚刚熟练了许多。
    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了,还是需要练上几张的。
    “走哪跟哪,可不就是离了陆霆昊不能活吗。”尉迟白嘟囔了句。
    颜安洛抬头瞪了他一眼,也没继续跟他争执这些。
    只低头继续手里的活。
    “你这是画什么呢?”尉迟白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就更不懂啊!”
    “要是不想再挨一刀,就闭上你的嘴。”颜安洛的眼神里带着威胁。
    尉迟白:“……”
    这野丫头怎么对他就这么不客气?
    陆霆昊面前乖顺的像只小猫咪。
    双标的女人。
    十分钟后。
    颜安洛的符终于是画完了。
    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金蟾嘴里的那枚阴钱给取了出来。
    再用刚才画好的那张符纸包了起来。
    随后埋进了旁边的炉鼎里。
    “行了。”做完这些后,颜安洛才拍了拍手。
    “这就行了?”旁边的尉迟白却还是一脸怀疑。
    “这炉鼎里装的是功德灰,用来化阴钱上的煞气最合适不过了。”
    而且还包上了她画的化煞符,再大的煞气,七日内也会消个干干净净。
    “那我……没事了?”尉迟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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