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祖冲到家里,看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在,白老二也回来了,根本就是预谋好的,抖着手指着白方氏,“你你”
    白方氏刚擦完脸上的伤,阴着眼睨着他,“那个小贱人不能生养,白家绝对不会要一个不能生养的狐媚子!”
    “你不过问我,不过问老大两口子,竟然直接休了音姑!她是二郎的媳妇儿!她有公婆!有二郎!你休她”白承祖气恨的话不都说不完全了。
    “一个不能生养的贱人!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还留在我们白家!?白承祖我告诉你,我休她天经地义!我对得起白家列祖列宗!我休了她我就不怕!我看家里有几个男人敢给她出头!”白方氏怒骂。
    白承祖满腔怒火的话,一下子被她给堵住了。
    赵氏出来,“公公!魏音姑那个小贱人,早就该休了她了!她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看我们,都是她打的!”
    白老三也说,“她那样子可嚣张了,直接都敢打我们,光这一条,换别人家早休了她了!我们忍她那么久,也是知道她不能生养,娘才做主休了她的!这不能生养可得多大罪过!总不能对不起列祖列宗!”
    丁氏没吭声,让白老二解释。得把他们二房摘出来。
    白老二叹了口气,“我也是想着劝劝话,可是唉!”
    白老大不相信他们说的,过去找李氏,“到底咋回事儿?咋突然就把音姑休了?”
    李氏哭的不能自已,“婆婆婆婆她们突然冲出来,就说休了音姑。音姑她她一直在调养,在治着呢!”
    问她也问不清楚了,她也不会说白方氏她们多狠的话。白老大冲出去就找魏华音去。
    “看看!大哥一个做公公的,这疯了一样跑去找一个被休掉的前儿媳妇,也不怕人笑话!”赵氏嗤笑着哼道。
    白承祖终于忍不住,“呀啊啊”怒骂着,冲上去狠狠给赵氏一拳。
    赵氏没防备他竟然突然冲过来打她,脸上挨了一拳,疼的嗷叫一声,“啊啊——”
    白承祖怒恨到极点了,也不管她是不是儿媳妇,抓着她就狠打。
    赵氏尖叫着挣扎。
    白老三看着,立马就冲上去拦着,“爹!爹!?”
    白承祖猛地甩开他,抓着赵氏继续打。好多事儿都是坏在这个贱妇的嘴上!以前只是小事儿,却越来越狠!越来越毒!
    “你给我住手!住手!”白方氏叫着,“还不快把他拉开!”
    白老三又上去拉他,“二哥!快啊!”
    白老二看白承祖那架势,像是真的要打死人才罢休,也赶紧上去拦着他。
    “啊啊啊!”赵氏尖叫着,还着手,抓了白承祖脸上一把,又踹他两脚。
    白承祖狂里的挣扎,被白老二和白老三死死钳住,又被赵氏还手,无助绝望到极点,满腔剧痛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爹!?”
    白家老院顿时乱起来。
    抬人的抬人,哭喊的哭喊,叫大夫的叫大夫。
    白老大找到大院,魏华音出来在大门外见了他。
    “音姑!那个休书不算数!只要你和二郎好好地,没有人会休你!我们不会休你的!”他急切的解释。
    “已经休过了!”魏华音冷声道。
    白老大两眼红,“音姑”
    魏华音行了一礼,“白大老爷!为了我的名节着想,你们就不要再帮我说话了!更不用奔走!否则我当真被逼死,我女儿就没娘了!”
    白老大忍不住眼泪落下来,“二郎还不知道!他肯定不同意的!他不会同意的啊!”
    “他同不同意我都已经被休了!以后和白家再无瓜葛!”魏华音冷冷点了下头,转身回去。
    “音姑!音姑!”白老大追上去。
    祝妈妈拦住他,“白大老爷!休了我家夫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白家那个泥窝,实在不适合我家夫人!你也不用再说了,我家夫人已经被泼了一身的脏水!再说,我家夫人就没一点好的了!”
    白老大老泪纵横,“二郎不会同意的!他不会同意啊!”
    “白大人再不同意,他能忤逆长辈?”祝妈妈反问。
    白老大忙说,“我不同意!我和孩子他娘都不同意!”
    “那白大老爷和大太太能忤逆长辈?”祝妈妈又问。
    白老大说不出话来。
    祝妈妈让他回去,“她们还说了话,要抢我家夫人陪嫁呢!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白大老爷要想好过,就都保持沉默吧!这会不求您能帮忙,只拖后腿就行了!”
    白老大愣愣的挂着泪,深一脚浅一脚的返回村子。
    村人都在观望,两边看,担心染坊的事儿。
    魏华音直接把白家大房和三房的合约算是撕毁作废,扔回白家去,当众宣布,和白家从此再无瓜葛!
    赵氏和白老三立马待不住,拉着二房跳出来,要魏华音把染坊和铺子交出来,“你嫁过来的时候,就带那么点东西,现在所有的财产都是白家的!可不是你的!”
    私底下白老三也拉拢了村里的有些人帮忙,收买了顾里正,还叫了亲戚来,要拦住魏华音把白家的财产都带走!
    先得知情况的魏家沟立马炸了起来。
    小贵爹找了村里的壮汉,也找了魏里正。
    魏文斌去京城,就是跟着魏华音的。管他白玉染是当官了,致富的是魏华音!他们都是老魏家一门的亲的!
    魏里正当即就表示,坚决站在魏华音这边,召集村里所有青壮,还有媳妇婆子都出面,“咱们国家律例都规定了,陪嫁的财产是属于个人的!她们白家恬不知耻,抹黑了音姑,借机休人,还想抢了音姑的财产!这是当真欺负我们魏家没人呢!”
    “白家的人不要脸!欺人太甚!跟他们干到底!!”众人义愤填膺。
    魏家沟都是魏姓人,甚至都是一门的人,魏里正一站出来,不光是同情被欺辱的弱者,也算是自家人!还有背后的益处!
    他们都相信,白家祖坟冒不了青烟,白二郎能做官,全靠魏华音旺夫!她命中大贵,是她嫁去白家,嫁给白二郎旺了他和白家!
    现在白家休了魏华音,那她就又回姓魏了!自然也是旺他们老魏家的人了!
    “白家那些恬不知耻还敢抢财产?那都是音姑的陪嫁!音姑嫁过去白家之前,就有产业,有生意进项!那些是她陪嫁的钱生的钱,都是音姑自己的财产!叫他们欺辱了音姑,还抢财产?没门!”
    “走!跟他们干到底!谁怕谁!说不定没了音姑,他白二郎做官不了仨月就玩完!”
    两方的人对上,差点打起来。
    顾家人的有一部分在染坊干活儿的,不知道该咋办!怕以后染坊落在白家人的手里,现在得罪了他们,以后没好处了!
    又纠结着魏华音被休了,这染坊以后的去向
    两方人闹的不可开交。
    魏华玉和于文泽,柳满仓和柳王氏,柳成栋,陈氏,柳青河一众带着人过来。
    柳王氏上来嘶哑着嗓子,把白方氏和赵氏,连同李红莲骂了个狗血淋头,“休就休,白家这种狼窝不待也罢!你们根本不配!骚老婆子,看不起自己二孙子,也见不得二孙子好!记恨我们音姑能挣钱,没有全都交给你!你个骚老婆子忘了,是二房闹分的家!二房闹着不让白玉染念书,闹分的家!白方氏你不要脸!你个下贱老骚货不得好死!你们嘴贱的人,都不得好死!白家断子绝孙!天打雷劈!”
    “跟我们讲恩情?白二郎掉河里,音宝儿是他救命恩人!白二郎快病死,跟音宝儿定亲才转好的!是音宝儿被逼着冲喜救了他的!要不是音宝儿,你们白家还土坑抛食儿,在村里吃土呢!白白拿着音宝儿的银子,还不知足,贪得无厌!下贱无耻!天底下就没有白家这么恶心不要脸的人!你们要遭天打雷劈!到现在一个孙子都没有,就是报应!就是白家造的孽!”魏华玉也气恨的红着眼叫骂。
    “音姑嫁过来,有多少陪嫁,有多少压箱底,有多少生意进项,可是一项项写的清清楚楚,有证婚人有媒人作证的!染坊和铺子,也全都是音姑自己的陪嫁跟人合伙做的!和你们白家有个屁的关系!”柳成栋也叫骂。
    “去告他们!告他白家抢人陪嫁财产!”
    白家,李氏瘸着腿起不来,白承祖吐了血,还没好。
    白方氏和赵氏捏着魏华音打人,忤逆不孝,不能生,还勾引男人。
    魏华音上来拦了柳满仓和柳王氏,魏华玉她们,“大姐!姥姥!姥爷!都不用跟她们多说!这种人,跟她们多说都是浪费生命!不值得!我接下来打算把染坊搬走呢!还需要你们帮忙!”
    “好!你说!你说咋做,我们就咋干!”魏华玉两样乌红,恨的攥着拳头,都想上去撕烂了白方氏那些人。
    一听要把染坊搬走,陈氏连忙推了推柳成栋,示意他来的时候说的话。现在魏音姑要靠他们家了!可得事先说好了!柳家现在也就是挣个辛苦钱!
    魏里正也过来,直接说魏华音,“音姑!还是把染坊搬会咱自己存!白家就他们一户,咱们老魏家可是整个人!咱不怕他们!”
    “搬到你们村,就隔这个点距离,以后肯定少不了要闹!”陈氏斜着眼说他。
    于文泽皱眉,“音姑!你说你想搬到哪?这顾家村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魏华音点头,“我已经让魏嫂子她们帮着看了地方,离县城不远的郊外,那一片地都买下来,还离河边不远,地方够大,离县城也近,以后走货也比窝在村子里方便了!也能多盖些房子,供在染坊的工匠住那!”
    “你这是早都打算好了?”陈氏皱着眉毛,眼神有些不好。
    “这两天!”魏华音冷声道。
    柳王氏哭的两个眼都肿了,“造孽!真是造孽啊!当初咋就瞎了眼,给音姑找了这么一户人家啊!”自责的捶自己的胸口。
    魏华音拉住她,“姥姥不用自责!白玉染他很好,对我也很好!只是白家不值得!”
    柳王氏两行泪,“要是选个好一点的人家,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柳满仓阴沉着脸,却也更加明白人性。音姑过阴间之后,人聪敏起来,那些赚钱的主意一点一点的打磨出来,都赚了钱。本身又命中大贵,注定各方来财。这么多的银子财产,让一年一大家子只有几十两银子的庄稼户看见,可以说九成九都受不住,想要抢占为己有!
    那些富贵人家还因为家产斗的你死我活,更何况见了荤腥的饿死鬼!?
    “我也不会安慰人,出事了,要想着解决事情,要往前看!我不伤心,也不难过!你们也不用为我难受了!我接下来抱住家产,保住闺女才,重新开始才是最重要的!”魏华音抿嘴,笑了笑。
    魏华玉抱着她哭了半天。
    最后还是柳满仓说话,“这门亲事我早就后悔了!白承祖管不住家,偏偏家里一个比一个无耻贪婪!这种人家离了正好!我们重新再开始!”
    “对!音姑要模样有模样,要能耐有能耐。我还就不信找不到更好的!”魏里正也应声。别看魏音姑嫁过人,还生过孩子。不知道的人,看着她的样子,就是小姑娘一样!她有才有貌,还有家产,也只是带着一个女儿,只要有门路,要嫁个当官的都不难!
    陈氏忍不住想起二儿子,柳青江,又心里摇头。魏音姑这种性子的人,她可不喜欢!还是个嫁过的破鞋!带俩臭钱而已!
    柳成栋说着大话,“音姑有啥说的,跟大舅说!大舅帮你!”
    魏华音低头,“谢谢!”
    于文泽看人那么多,也不好问白玉染的事儿,但看她决心离开这一片地方,连同杨柳镇,也好!到了县城,两家离得近了,也能照应!他给玉染写的加急信,想必再过两天他就能收到了!到时候再看再打算!
    魏华音当即说干就干,从魏家沟挑了一批人,拉到县城郊外的地方,开荒垦地,建房子。
    魏里正特意找了村里实干品行好的,然后搭建了棚子就住在那。
    顾家村看魏华音挑了魏家沟的人走了,这是准备要把染坊搬走了,都心慌的不行。
    魏华音到染坊安抚众人,“愿意在染坊干的,以后染坊搬到县城去,大家都可以过去!正好染坊也要扩招!不愿意的,不勉强!干一天就有一天的工钱!”
    众人一听,纷纷表示,“我们愿意跟你干!染坊搬到哪,我们就跟到哪!”
    “我们都跟着你!正好我家还在县城呢!”
    “是呢!反正家里的地有人种,出去干苦力也挣不几个钱!染坊去哪,咱就跟到哪!”
    魏华音点头,“好!你们真心跟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你们!但要是这个时候起了歪心思的,最好提着全家的脑袋,等着我报复!”
    这话一说,小贵娘和杨巧几个立马对视一眼,早就注意起染坊里的众人了,要有坏事儿的,不忠心的,也正好趁着机会撵走!
    白方氏和白家众人看染坊和作坊天天都有不少人把守,牵着恶狗,根本没有办法。一咬牙,先把魏华音给告了。
    白老大和李氏都不愿意去,但又怕她们乱来。让李氏在家里,白老大和白大郎跟着去。
    衙门传唤了魏华音。
    这下事情闹大,整个宁安县都知道了。
    白老二事先找了杨县令三回,也是塞了银子,递了话,说是能帮白家把家产保住,就分他一份,一张手五千两。
    杨县令很是心动,五千两银子可绝对不是小数目!不过他也知道白玉染不好惹,只是现在那魏华音都被休了,白玉染就算揪他小辫子,他保下了家产,也是给他的了!对他也没有坏处的!要找事儿也是找他自己家人去!
    案子本来柳满仓叫了在外的柳青江回来打,他有功名,认识的也都是读书人。不然这个杨县令还因为他弟弟的死,怀恨在心,报复音姑,就不好办了!
    白家也请了人帮着打官司,还是个举人功名的,口舌利索,长篇大论,说着妇道妇德,细数魏华音的十宗罪责,不敬公婆,不敬长辈,殴打长嫂,祸乱婆家,教唆白玉染不孝,和男人不清不楚,不能生养!
    柳满仓气的在大堂上破口大骂。
    于文泽那么好的嘴,都说不过。
    “魏姑娘的讼师,就让在下来做吧!”
    魏华音听见这个声音,脸色顿时一变,扭头见真的是他,唐凤初!来的真快!
    “你是谁?”白老三抬着下巴问。
    白老二看他英俊非凡,一身矜贵之气,又看衣裳穿戴,目光落在他腰间的蟠龙玉佩上,眼神猛地一缩。这蟠龙玉佩,若不是皇权贵族,平民百姓可是绝不允许用的纹样!这个男人是谁?
    柳满仓和于文泽几个对视一眼,看向魏华音。
    白方氏也阴着眼盯着魏华音,她这才刚刚被休,就有男人帮她出头!?
    “你是何人?”杨县令高声喝问。
    逆风拿出腰牌亮了下,“我家主子应国公世子!”
    一听应国公世子,杨县令顿时脸色一变。
    众人也都倒吸口气,“应国公?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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