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人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妹妹!我”
    “罗夫人也别叫妹妹的,明明不是姐妹,还姐姐妹妹的,太虚伪了!之前就说,也想着罗夫人不可能会起了害我的心思!毕竟两家无冤无仇!可我也听说了,在京中待那么久,大小宫宴参加过十几回的,除非是真的傻子,不可能不知道那些!”魏华音直接撕破脸。
    看她直接说破,罗夫人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我当时,也是真的想帮你!”
    “是这么说,不过主要是帮你!”魏华音直接戳破。
    所以之前隐晦提起,说起她的衣裳在宫里丢失,让她丢了大脸,还是她花钱找人散播了她命妇礼服好好穿在身上不可能御前失仪的流言,应是被人陷害,传言又被引到甄晗月和太后的事上,才好了些。
    但都没有说破,都没有再提。没想到魏华音会因为她来借钱就撕破脸。
    “送客吧!”魏华音沉着脸吩咐。
    祝妈妈上前皮笑肉不笑道,“罗夫人!请吧!”
    罗夫人还想再说,又无从说起,难看着脸离开。
    祝妈妈和钟婶,春喜秋喜几个都高兴起来,“少奶奶以后再也不用跟她敷衍周旋了!谋害人命的事,做起来毫不手软!当不是她拿着刀子捅死的人,就不是她做的孽呢!”
    “少奶奶也不用太担忧给公子影响,公子早说过,让少奶奶想怎样就怎样!不用太过收敛真性情!”
    “公子是心疼少奶奶呢!”春喜嘿嘿笑。
    魏华音看着几个人打趣,也失笑,“那这几天清闲,就赶着做月饼吧!”
    “好!今年多做些口味!”祝妈妈看她也不再提学医术的事,笑呵呵应声。
    罗夫人回去之后,气的不行,又听罗赋说白玉染和他意见相左,完全不给他面子,有意疏远,怒哼一声,“当真是不如我们的时候,上来巴结!还没爬上去呢,就急着甩开!自以为有能耐,有靠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能活得下来!”
    又想起魏华音说是被人救了,能在宫中施手,到底是谁?难道是齐南王那个混世魔王?可她身上的命妇礼服明明合身贴合,还是她早料到,心机深重,穿了两件!?
    但想这些,并不能解决她自己的问题,她自己的问题就摆在眼前了。
    身上的疤痕不除,罗赋根本不愿意留在她房内,即便是初一十五留在她房内,也不行夫妻之事,最多给她个体面,不在她这招通房侍寝。
    很快她就把这份恨怒转到魏华音的头上来。她那背上也很多伤痕,虽然不是太明显,可也不是光洁无暇的!白玉染不仅不嫌弃,还和她恩爱有加,体贴入微!?
    白玉染不择手段才把人娶到手,又使尽勾引诱惑软磨硬泡的功夫,强取豪夺的圆了房,别说魏华音背上的那些疤痕,总是她没解毒的时候他都下的去嘴,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她去盘自己陪嫁的铺子,见白玉染正从隔壁的点心斋出来,满面含笑的拎着几小盒点心。一个随侍要接过来,他却不让。只听见随侍笑言,“那奴才不碰了,别回去公子嫌弃奴才,不让少奶奶吃了!”
    白玉染脸上笑意更深,扬起的嘴角和眉梢皆是幸福,“赶你的车就是。”
    抬眸敏锐的现罗夫人,盛满幸福笑意的眸子瞬间厉色闪过。
    看的罗夫人一阵心惊肉跳,急忙放下帘子。
    白玉染漠冷的收回目光,拿着点心回家。
    天气渐凉,魏华音的食欲也慢慢好了起来,白玉染路上总会买些点心吃食回去给她加餐,让她多吃一点,养一养身上的肉。
    八月十五,中秋节。
    宫中因为太后伤势,之前宫宴出事,取消了中秋宫宴。
    少了这些事,各家也都安逸温馨的关起门来过起团圆节来。
    白玉染把闺女打包送去沈风息的别院,和魏华音过起二人世界,吃起浪漫晚餐。
    沈风息虽然一个人过节,但在外行走也是常有的事,看白玉染把闺女打包送来,却不是邀他一块过节,而是让他带孩子,一脸愠怒,“白玉染!”
    “师糊!吃月饼!”小奶包一手拿一个,小手没有力气,像假的一样,快要掉下来。
    看着奶团子一样的徒弟,沈风息顿时生出一种后悔之感。就算要收徒,他为什么这么早就收了!?现在一句给师父送月饼,就把个奶娃娃扔给他了!连叫师父都叫不清楚!
    小奶包却是很喜欢他,一点不嫌他冷,“师糊!师糊!”
    沈风息看着软绵绵奶萌萌的一团,又冷不下脸,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喂她吃月饼,喝牛乳。
    吃完小奶包不愿意走,因为爹爹说了,这边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师糊很好玩!家里来来去去就那些人,寻常来往应酬的人又不会让她见,就觉的沈风息新鲜,他这别院也新鲜。玩的乐不思蜀。
    天很晚了,玩累了,困了,闹着要找娘了。
    沈风息抱着她,“师父送你回家找娘!”
    乳娘硬着头皮说,“公子说太晚,就关门落锁了。”
    沈风息看着小奶包闹起来,要哭不敢哭,两大眼睛噙着水光,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还是抱着她回家。
    结果家里果然落锁,守门的连开门也不开,“公子说,小姐今儿个就陪师父团圆节了!”
    沈风息俊脸黑沉一片,看着怀里的小徒弟,转身回程。
    一来一回,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回到他别院时,小奶包已经睡着了。
    沈风息看了看,只得把她交给乳娘,安排歇下。
    至于把闺女扔给他照顾的,不用想也知道,两夫妻恩爱甜蜜去了!
    白玉染把所有人都打了,抱着魏华音从园子浪到洗玉池,又回房。
    魏华音骂他放浪形骸。
    “不是要再给我生一个?我们现在开始努力,努力个一年半载,差不多就能再有个孩子了!”白玉染笑的一脸餍足,幸福满足的都要溢出蜜来了。
    “自己生去吧!”魏华音哼他。
    白玉染笑着吻她。
    沈风息来送见不着爹娘哭闹的小奶包,看他那满身溢出幸福泡泡的样子,又不见魏华音,黑沉着脸,没说话,送完徒弟,转身就走。
    小奶包抱着爹,两眼含泪,“娘!我要娘!”
    “乖!你娘不舒服,爹带你去摘果子!”白玉染哄着她,带着去园子里摘石榴。
    这边夫妻过的蜜里调油,却是别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甄晗月听魏华音因为换命妇礼服和借钱的事跟罗夫人不来往了,直接让人给她递消息,不管是弄死魏华音,还是那个小野种,她治伤疤的银子,甄家给她!
    罗夫人现在就差钱,她虽然有些陪嫁,却不可能拿着所有陪嫁都变现卖成钱,去治身上的疤痕。而罗家也不容许给她多的。
    这上万两银子能让她变美,能让她恢复如初。看着身上那些伤疤,时时刻刻都煎熬,心里的念头也越来越坚定。
    却不知她这边打着主意,她自己也是别人的猎物。
    “那个女人太蠢,必要的时候用她自己也可以。”甄晗月提醒底下的人。
    “是!小姐!”这话底下的人都明白。
    入秋之后,清凉舒适,日子过的就快了起来。
    魏华音筹备好布庄秋冬货物安排,闲来就给家里的秋季进补,又跟翠姑来回通信,互相了解情况,远程提点。
    转眼到了重阳节,太后的病情稳住,脸上的伤也用上了药,有所好转,众人也都三五成群,相邀出门,登高望远,外出游玩。
    魏华音从来京,就很少出过门,一直在京中来回转,不是布庄,就是各家应酬交际。
    秦氏给她下帖子,要去庙里烧香,吃一吃山上的素斋,也出去放放风,要在山庙里住上一晚。
    白玉染却正是忙的时候,工部里做的农具是已经下放了,包括弹花机,压水机和灭火水车,但缝纫机进入瓶颈,各地都传来各种各样的事情,全部汇集到工部来,都需要处理,沐休的时间都没有。
    听魏华音要出门,还在外过夜,顿时不放心,“要出门就叫唐小忠这两天也跟着你们!”
    魏华音看他不容拒绝的神情,点头应了声,“好!”
    他也招揽了几个护卫,但是信任度不高。
    唐小忠接到消息,提前就准备上,到了出行前一晚回到家来和顾大流把各处检查一遍。
    次一天大早,跟车随行。
    魏华音带着小奶包,和秦氏几个汇合,赶往京郊外的望山寺。
    望山寺是京城附近香火最旺的寺庙,也因为它不是建在高山上,而是一座矮山,临前却有一座高山,叫望山而得名。
    寺庙占地广大,不仅有田产,果园,花圃,还有不少禅院坐落其中,供香客们上香歇息居住。
    最难得的是,寺中素斋乃称为一流,连皇室都时有人来品尝寺中的斋菜。
    秦氏邀了两个闺中好友,一个堂妹,除了新婚不久的堂妹,都带着孩子出门的。提前就定了一院子,安排好了行程。
    到了地方,稍作休整,下人们去安置住所,几个人坐在一块喝茶说话,互相逗着孩子。
    秦氏带了小女儿,左倾,也才七岁。梳着垂挂髻,斯文可爱。
    杜氏和江氏也是一个带了女儿出门,一个大点,已经十三。一个小点,才五岁。
    几个孩子是经常一块玩的,只有小奶包是第一次见。
    白玉染养伤时,几家都有探望,不过那是男人们的事,也都是头一次见到小奶包。
    杜氏生性活泼些,一见小奶包就抱起来,笑着道,“怪不得你们家闺女要藏着,这真是玉雕娃娃一样,这是生怕我们抢了去呢!”
    小奶包也不认生,睁着两个大大的眼睛盯着她。
    “我也是头一次见,这孩子真是瞧着喜人!不哭不闹的,还这么乖!我们家这个这么大了还闹人呢!”秦氏说着,点了点小女儿的头,就去掏见面礼。
    左倾腼腆的笑着,红了脸。
    江氏少言,微笑看着,拿了一个玉蝉出来给小奶包。
    “绵绵!你的谢谢呢?”魏华音笑问。
    小奶包两手作揖,“谢谢谢谢!漂亮姐姐!”
    “哎呦!这小嘴!真是甜死人了!这个叫姐姐,那这一个叫什么?”杜氏笑着问江氏女儿李秋颜。
    李秋颜才五岁,白白胖胖,一双灵动的眼睛,倒是和江氏喜静少言的性子不一样,也逗着小奶包,“你叫我叫什么?”
    小奶包打量她半天,想不起来。
    “小的叫什么?”魏华音提醒她。
    “小仙女!”小奶包咧开小嘴笑起来。
    家里几个总角的小丫鬟,魏华音叫她学分人,叫人,说了一嘴小仙女。
    以后久住京城,就要和各家的夫人小姐打交道,不像村里到处都有孩子玩儿,再喜欢的也不能天天一起,就要学个好嘴。祝妈妈几个就叫她姐姐,叫小仙女。
    这下就记住了。
    “小仙女!?那这个呢?”杜氏不让周边人说话,又问左倾。
    小奶包看都差不多,抱着自己俩小胖手,“小仙女!”
    左倾小脸一红,把自己手上戴的一个珍珠手串摘下来给了她。
    魏华音不让要,杜氏让她别说话,又指着自己女儿,“绵绵,这个叫什么?”
    丁蕙儿十三,已经亭亭玉立,快长成大姑娘了。
    小奶包看了半天,求救的看向魏华音,“娘!”
    “自己想!”魏华音笑道。
    小奶包抠着手,整个小脸都皱起来了。
    杜氏和秦氏忍着笑。
    李秋颜捂着嘴笑。
    丁蕙儿看她两条眉毛学大人一样皱着,又是搞笑又是可人疼,笑着半蹲下来,“叫我什么?”
    看她矮小下来,小奶包顿时两手作揖,“小仙女!”
    丁蕙儿起了逗她的心,又特意站高了,“这个叫什么?”
    “漂亮姐姐!”小奶包叫人是按大小分的。
    几个人哈哈笑成一团,“这是按大小高低来分的呀!真是太可人疼了,这孩子!”
    小奶包不知道众人都笑个啥,也跟着笑。
    几个见面礼也都送到了她手上。
    魏华音之前见过左倾,李秋颜和丁蕙儿却是第一次见,一人一对玉蝴蝶,做了见面礼。
    又让小奶包拿着她的玉雕小乌龟和小鱼出来,“收了几个小仙女的东西,把你的东西也给她们吧!”
    小奶包有些不舍得,家里虽然也在水盆里养了小乌龟,但不能天天拿在手里玩。白玉染就找了块青玉料,让人雕了几只玉雕小乌龟和小鱼。都是小奶包的爱宠,走到哪都要带着,睡觉也得摆在床头。
    看看几个人给自己的东西,小奶包又看看娘亲,不舍得先拿出一个,给了小秦氏。
    小秦氏忍不住笑起来,“绵绵也给我一个啊?”
    小奶包看看,又给她换一个更小的,然后从小的开始挑,一个一个不舍的拿出来给左倾,李秋颜,丁蕙儿分了。
    分完看自己就剩下个小乌龟,顿时快哭了。
    几个人笑了半天,小秦氏又把她的鱼还给她,这才哄住了。
    魏华音把东西收好,抱着她随秦氏几人去拜佛,捐了香油钱。
    又去吃了斋菜。下晌一行人去放生池放生,到果园里摘果子,看四处的风景。
    安排好明儿个去爬山,爬完山下来,正好回家。
    很久不出来,能有难得放风的机会。连一向少言喜静的江氏也面上带了笑,头上出了一层薄汗,神情却透着轻松愉悦。
    几个孩子开始还有些拘谨,慢慢也玩开了。
    到傍晚回来,小奶包还有些依依不舍,拉着李秋颜,“姐姐!”
    李秋颜伸手抱她,却是抱着费劲儿。
    丁蕙儿搭过来手,把她抱起来。
    魏华音正要揪她回去,“你一头的汗,回去给你洗洗再出来!”
    “下午瞧着像你们,果然你们在这边!”罗夫人笑着走过来。
    魏华音抬头看她,淡淡的打招呼,“罗夫人!”
    罗夫人却权当没有前面撕破脸的事,笑着道,“把你家女儿也带出来了?你们今晚也是不走了吧?明儿个要不要上山?我们一块!”
    “不必了!”魏华音淡冷的拒绝。
    “魏妹妹!之前的是我不对,我回去也想了,也给你下了帖子,想好好跟道个歉,跟你说说话的!你说咱们关系这么好,你们来京先就是我们好起来的,哪能因为那一点小事就生了罅隙!”罗夫人上来就要抓她的手,言辞恳切。
    左倾和丁蕙儿看她们像是要说事,她们小孩子待在这实在不合适,就先抱着小奶包到一旁去玩。
    罗夫人看着小奶包离了视线,眼中笑意更深,“我跟你说,我上次回去,左想右想,都应该跟你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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