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仁这回非要教训一顿狠的给魏华音!一而再,再而三的敢朝他动手!
    长富挨了打,更是在一旁撺掇他,“报官!报官抓了那个贱人和樊氏,把她们两个弄到衙门就吓死她们!胆敢屡次朝着少爷身上动手!简直不把少爷当人!”
    “简直岂有此理!贱人!”陈维仁也被他越说越气恨,恨不得带人过去打魏华音一顿。
    长富一个劲儿撺掇他告官。
    陈维仁也不怕,想着陈瘸子和媒婆被打的那么惨,让那个恶心的丑猪弄进大牢里狠狠教训一顿正好!
    然后让长富找了媒婆和陈瘸子,说好明儿个一早去报官。
    媒婆还在家里时不时呕一口,饭都吃不下,更恨不得把魏华音弄牢里弄死那种恶毒贱人才好!
    陈瘸子鼻骨断了,大牙被打掉了一个,还没钱看大夫,从他那里得了一吊钱说要买药救命的,明儿个才好去告官。
    陈维仁也不在意这一吊钱,长富就给了。
    看了病,抓了药,陈瘸子把药熬了喝上一大碗,被砸的那一脸屎和呕吐物,让他也恶心的有些吃不下东西,但还是拿着长富给的钱,给自己买了肉,补一补。反正那个味儿过去了,肉是香的!
    东小院这边也在商量,“他们要是真的告官咋办?”
    “阎王好见小鬼难搪!砸钱就是了!”魏华音直接说。
    翠姑也想起来,“玉姑姐姐之前退亲的那个是捕快!能找他!”
    “退过亲的还能会帮忙?”张氏从知道这事儿,脸色就没好过,想要把自己闺女摘出来,摘干净。跟着瞎胡闹,惹上了事儿,就倒霉了!
    “那那我们给他送钱啊!”翠姑小声道。
    张氏就是不想掺和呢!看她还说送钱,“我们家哪有钱!你就算要帮音姑,也得看自己那点能耐不是!”
    魏嫂子瞥她一眼,直接说,“我家能凑五十两!”
    魏小贵家也在这边,也说,“我们家能凑四十两!”
    张氏脸色有些阴沉,呵呵一声,“你们两家倒是挣得挺多的!”
    魏嫂子没理她,只管跟魏华音和樊氏商量,“就算咱们占着理,那陈家也算有钱有势,他们要告到官府,肯定会照着音姑来!咱们凑些银子送进去,不能让音姑进了牢,挨了板子。真到万不得已,听说他们打板子也都是有窍门儿的!看着打的重,其实不狠!”
    小贵爹娘也赞同的点头,“咱多兑点银子,这银子花完了,咱再挣!”
    张氏听她们商量的,越听越气,“要是不打人,也就不会有这事儿了!这是音姑的灾行啊!早知道,就忍着那口气,大不了听几句难听的话!也不会弄得现在要被告官坐牢打板子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樊氏现在心里一阵阵的火,对她也毫不客气。想撇清无可厚非,不想帮忙,还说嘴!
    魏老大也拧着眉毛,看了眼张氏,直接说,“我家能凑六十两!”
    “你哪有六十两啊!?”张氏一下子惊怒。
    “家里多少银子我也知道的!加上翠姑这段日子挣得,再凑一点,哪就没有六十两?!总不能让娘进大牢?让音姑被打板子吧?”魏老大可干不出来,他娘他肯定要出的!
    魏嫂子一众人也都目光异样的看着张氏。
    张氏看着也知道她反应太激烈,哑着嗓子道,“这不是要背债吗!?”
    “不用你们背债!有债也是我背!”樊氏沉声道。真到了那一步,玉姑和柳家肯定不会看着音姑坐牢被打,也会出钱。还有音姑这些时候攒的银子也有五十多两,再把配药剩下的人参也卖了,那个能换不少钱!总之这个事儿不能她们吃了官府的亏!
    魏嫂子还有个主意,没有说出来。等大家商量定,散去的时候,她又返回,拉着魏华音说,“咱们多凑点银子,跟你退亲的杨大郎,弄一半银子给他,让他说些好话,叫县太爷抠那边!咱们咬死他们坏事,以县太爷那个贪财的性子,肯定会咬住陈家,让陈家出血!咬咱没啥油水!他比咱们都清楚!”
    这也是魏华音的主意,那杨大郎见到大姐卖石凉粉还一气买一桶,路过就买大姐一堆东西,不管当初如何退亲,这个事儿找他,给他塞些银子,能办得成!
    “行!”实在不行,她还有别的法子。
    晚饭过后,等众人都睡下了,魏多银悄悄爬起来,过来东小院找魏华音。
    樊氏吃了安神药,睡下了。
    魏华音悄悄出来,刚摸着门。
    听到响动声儿,魏多银看她果然出来准备夜里行动,连忙低声叫她,“音姑姑!是我!”
    魏华音轻声打开门,“你来干啥?”
    “我跟你一块!”魏多银低声道。他看出来了,爹娘和小贵他们说出钱的时候,几家都出钱,她皱了眉,不想花这些银子。
    魏华音皱了皱眉。
    借着月色看她神色不太好,魏多银解释,“音姑姑!你要干啥总得有个帮手!而且你一个也不安全!”
    魏华音点点头,跟着他一块。
    两人夜色里摸到镇上,陈瘸子家里。
    魏华音拿出新买的小匕首,撬开陈瘸子家门。
    等俩人悄声摸到屋里,就见陈瘸子睡在潮乎乎一股怪味儿的床上,被打的伤虽然上了药,但还肿着,一块块的青紫,像个猪头一样。最显眼的,却是他的脑袋。
    魏华音借着月色,看他那一头的头被剃光了,整个掉下来的头就在他自己手里拿着。光洁的脑袋上,一个红色的五指印,像鬼爪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四周看看也没现异样,又悄悄退出来。
    “去媒婆家看看!”魏华音道。
    魏多银点头,两人又找到媒婆家里。
    白玉染刚解决完,看他们俩已经追到媒婆家来,连忙藏好。
    等俩人进去一看,媒婆的样子和陈瘸子一样,被剃了头,头抓在自己的手里,脑袋上一个红色的鬼爪印。
    回到村里,魏多银简直把她送到家,看着她进门,这才悄悄潜回家。
    白玉染在外面待了半天,确定魏华音不会再有别的想法出门,才回了家。
    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儿,还是不解恨。音宝儿不成亲,那些人就会一直骚扰,欺辱音宝儿!
    可他要是去提亲,音宝儿肯定不会答应!而且家里也肯定会阻止他,到时候闹起来,会让音宝儿更加反感他了!
    他需要一个万全之策!让谁都拒绝不了他!
    次一天起来,陈瘸子家里传出一阵惊悚的大叫。
    继而媒婆家里也传出一声尖利的惊叫声。
    赶过去的人一下子就看到两人被剃光了头,头上顶着个暗红色的五指印,都喊着见鬼了!见鬼了!那是鬼爪印!
    然后镇上就开始传,陈瘸子胆敢肖想去魏音姑,还想她的陪嫁和家产,这下遭到她娘的鬼魂报复了!
    陈瘸子这下害怕了,他虽然邋遢的活着,但常言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怕死!更怕哪天不知不觉被鬼弄死了!
    告官的事儿,他也不敢了!告了魏音姑,他搭进去了小命,陈家可就绝种了!
    媒婆也害怕了,说啥都不高官了。
    不少人骂她赚黑心钱,乱拉线,揭露她之前为了赚钱,把谁家的漂亮闺女嫁给一个赖汉!谁家的恶泼妇说给一个老实人,闹的家宅不宁,几代不安。之前闹闹就算了,这回差点被人打烂了脸,还被鬼剃头!这是报应来了!
    陈家那边,长富和陈维仁没有动。庭院深深,高墙大院,魏华音和魏多银不好进去。她也怕带着魏多银进去了,有个啥事儿,还不好出来。
    而白玉染,是有别的打算,留着两人。
    虽然没有事,但见到陈瘸子和媒婆的样子,陈维仁也胆怯了,不敢说报官的事儿了。毕竟他报官,也就那个樊氏那个老婆子打了他几筢子。虽然是可以状告那个丑猪贱人打他的奴才,可长富也没啥大事儿。那俩人死活不敢去,就他过去为这个告她,到时候肯定骂他的多!
    长富也只得不甘心的忍下来,打消了告官的想法。
    魏华玉在镇上听到消息,把摊子扔下,让于文杰和陈大实媳妇儿帮忙看着,=和于文泽火急火燎的赶到了魏家沟。
    “音宝儿!音宝儿咋回事儿?那个陈瘸子和陈维仁合起伙来欺辱你了!”魏华玉还没进门就叫喊。
    魏华音听到,忙出来,“大姐!我没事儿!打人的事我,就是今儿个他们怕是要去告官!我得凑点银子了!”
    “音姑没事儿,别担心!”于文泽看她没啥明显的伤,也放了心,安抚魏华玉。
    魏华玉拉着她,摸她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于文泽让她别着急,又见魏嫂子和小贵家人都在,桌上放着银子,上前解释,“他们不会去高官了!我们来的时候在镇上已经听说了!”
    “听说啥了?他们不告官了?”小贵娘不相信。
    魏嫂子和魏铁根也惊疑,“看他们那样子就不是善茬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有这么个机会,不告官只怕不可能!咋会不告了?”
    魏华玉嘴快道,“他们被剃头了!”
    一众人都愣了愣。
    于文泽这才解释清楚,陈瘸子和媒婆一夜之间被剃光了头,还在自己手里拿着,脑袋上一个红色的五指印,“镇上的人都说是鬼剃头,是鬼爪印!陈维仁找他们去告官的时候,他们害怕了!说啥都不愿意去!”
    众人这才都确定下来,互相看了看,都想到了屡次显灵的柳凤娟。
    魏华玉也问出来,这些天各种各样的下三滥来提亲的事儿,气的当场就要去找柳氏干一架,“肯定是她个恶毒贱人弄出来的事儿!不光为了恶心音宝儿,还为了把音宝儿踩到泥里,好让所有人都瞧不上音宝儿,欺负音宝儿!这样她就出气,也好出手了!贱人!”
    于文泽拉住了她,“不说现在没有证据,你要是因为这个莫须有的话就找她干一架,到时候肯定错的在你,就捏住把柄了!”他知道岳父暗示明示想要他们出银子给他赶考。不说现在进项不多,刚赚回个本钱,就算赚了钱也得赶紧先把音姑的毒给解了!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别的,是音姑的毒!只要解了她中的毒,看谁还敢拿外形欺辱人!?”
    几个人看着魏华音圆乎的一身肉,不正常的黑皮肤,虽然是瘦了一圈,但跟纤细窈窕还是差着远。
    “对!既然这会进衙门的事儿不去了,银子我们已经对出来了,就先给音姑解毒吧!只有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些人那些麻烦才不敢再来了!”魏嫂子说出自己的想法,多金得一年不说亲,他们家有粮食吃,可以紧着点,暂时不花钱!银子花了后面还会再挣回来!
    她都这样说了,小贵家也点头,“那就先给音姑解毒!也不忙着一点点攒钱了!咱们几家的银子对在一块,问问顾大夫够不够!不够先治着,再想别的办法!”
    魏华音让她们先别安排先别忙,“这毒顾大夫还没有想出完全的解法来!所以我才不急!也急不来的!”
    “那拿着银子去府城呢?或者别的府的?咱们府治不了,就找别的!肯定有神医的!”魏多银问。
    “对啊!钱都已经拿出来了,玉姑家再凑点,让你姥爷家也帮忙凑点。回头再还他们!或者直接从烧饼摊儿上扣。总之先把毒解了!”小贵爹赞同的点头。
    于文泽也愿意出钱,“摊儿上收入的所有银子,除了给文杰开的工钱和买材料的,都攒着,就是为了给音姑攒银子解毒的!”
    魏华玉虽然觉的拿她们几家的银子不好,不过想着他们也都是跟着音宝儿才赚到的钱。尤其听这几天的事儿,她心里更加迫切。最终私心占上风,“那我先去找顾大夫过来看看!”
    两个村子离得进,顾大夫正好在家,听完魏华玉和于文泽的话,就过来了。
    前几天才给魏华音看过,顾大夫又给她仔细检查一遍,“虽然现在毒是显像出来了,但她中毒太长时间,毒早就已经深入肺腑和骨血,我现在一时也想不出解毒的办法。不过你们也不用着急,音姑的毒暂时是控制住的。我已经给京都认识的大夫去了信和毒样品,说是能找到神医逸清,或许这毒就能解了!让我等消息!”
    他之前是走过京城的人,所以医术好,十里八村也都信赖他。
    听他这么说,都燃起希望来。
    魏华玉却听出这里面的艰难,“要找到那个啥神医的才有可能解毒,难道音宝儿就得这么一直等下去吗?那得等到啥时候?”
    顾大夫让她别急,“每年的重阳节前后,那神医逸清差不多都会回京!我已经让老友帮忙盯着人了!”
    于文泽忙跟他道谢,“实在让顾大夫费心了!要是音姑的毒今年能解了,我们一定重重答谢顾大夫!”
    顾大夫摆摆手,“谢的话音姑已经说过不少遍了。就不用说了!”招呼完,他回家去。
    于文泽忙起来送他。
    “行了!情况你们也都听到了,银子不着急,慢慢攒着就是了!告官的不告,银子大家伙儿也都拿回去吧!”魏华音笑道。
    魏嫂子和小贵娘又把银子收回去,“要是有啥情况,赶紧告诉我们一声!”
    “好!”魏华音点头应声,送她们出门。
    魏华玉也感觉出来他们是真心对小妹好,谢了又谢,把他们送出门。
    但她还不放心会再突然有事,让于文泽回去看着摊儿,她留下来,“两边都等着信儿,别弄个措手不及!”
    于文泽应声回去。
    就剩下祖孙三个,说了会话,魏华玉还不放心,一直有些坐立难安。
    但吃了晌午饭,都到了下晌过去,也没见衙门来人。
    等于文泽拿着点心卤肉过来接她,都没有信儿,这才放下心回家。
    魏华音早就在琢磨法子挣钱,看腰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就开始捣腾起植物染料。
    玩了那么多年生物研究,对于那些植物会染色,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感兴趣,为了穿上长期供应的天然染料衣裳,她帮人研究过各种色系的植物染料。
    没喊人帮忙,她先试试,之前已经瞅了几处,见到了不少能用的,院子里也移栽了些,地里也零零总总种了些,正好也开始上手试试了。抓蛇的事儿,就交给刚学的她们。
    陈维仁和陈瘸子,媒婆都没有告官,不用出钱,张氏松了一大口气,拘着翠姑不让她老跑去东小院,在家里老实做针线活儿,要么跟魏多银她们一块上山。
    魏华音向来独行,自己背着两个竹筐出门。
    白玉染看机会来了,她去采集染料的东西了,立马悄悄跟上,然后找准位子,等着她。
    魏华音采了两筐东西回来,不经意间抬头,远远就看见白玉染在河边不知道瞅啥。想到那乌木手串还没机会还他,这会碰见,要把东西还了!
    结果刚一眨眼的功夫,就见白玉染脚下不稳,像被人推着一样,一个趔趄一头栽进河里。
    魏华音惊愣了下,看附近没有人,立马跑上去。
    等她跑过来,白玉染已经扑腾不起来,开始往下沉了,只有滚滚的水花。
    魏华音四周看了看,大喊一声,“有人落水!快来救人啊!”
    说完扑通一声跳进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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