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这种事情我们看看就好。”
    伍思凯的脸色急剧的黑了下去,眼里划过一丝狠厉,他就不信了年谨尧和黎安还能找到什么证据不成,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没有,他们又能拿自己怎样呢?
    “我从来不曾抄袭。”
    伍思凯坚定而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有恃无恐。
    年谨尧听到伍思凯的回答,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那好,请大家记住伍思凯先生现在的回答,我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伍先生回答。”
    “什么?”伍思凯陡然间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陷阱里,一个精心布置的,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伍先生的成名作,相信在场的各位都应该是很熟悉的。”年谨尧松开黎安的手,一张英俊的脸上此刻带着深深的寒意,“我记得二十年前伍先生凭借此画一举成名,而在这同一次比赛中,顾原先生被举报抄袭,请问伍先生是不是?”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伍思凯眸色一闪,似乎不明白年谨尧问这个问题的含义。
    “那么问题来了,当时顾原已经是很有名气的画家,他犯得着去抄袭一个无名小卒的画吗?”年谨尧紧紧的盯着伍思凯的脸,不肯放松一点,生怕错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年谨尧的话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在场不少人都对年谨尧的话感到赞同,确实那次的比赛对当时的顾原来说并没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他犯不着为了拿奖而赌上自己的一生。
    这样一来,这件事情就有了可疑之处,眼见众人小声的议论起来,伍思凯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被年谨尧抢占了先机。
    “伍先生可还记得我之前拍下了你的成名作?”
    “自然记得。”伍思凯不知道年谨尧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谨慎,以防掉进陷阱里。
    “我在那幅画的背后发现了一个东西,伍先生猜猜是什么?”
    说到这个年谨尧还不得不感谢一下那天画廊里的灯光,让他找到了可以证明伍思凯抄袭的最直接的证据,顾原的画很少署名,他大多是采用了一种非特殊的颜料写下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什么?”伍思凯闹钟的警铃大作,眼睛眯了起来,脑中不断的思考着什么。
    “这是您的画,难道你不知道?”年谨尧嘲讽地说道,转身对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单七低低的吩咐了两句,单七便拿着手上的东西消失了。
    伍思凯的理智告诉他,年谨尧这番举动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微微眯起眸子,一张脸上隐隐浮现出了淡淡的戾气,“年少是什么意思?”
    “我发现您的成名作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年谨尧沉吟道,“只要将画放在昏黄的灯光下,加上合适的角度,就会有一个小小的标志。”
    伍思凯瞳孔一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赶紧开口,“这我当然知道。”
    年谨尧微微笑了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伍先生怎么这么着急?”
    伍思凯也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了,微微怔愣之后,便恢复了镇定,沉着一张脸质问道,“年少这是在怀疑什么?”
    “怀疑算不上,我只是在顾原的画上发现了同样的标记。”年谨尧淡淡的甩出一颗重磅炸弹,炸的在场所有的人一片哗然。
    “年少这话的意思是指伍思凯抄袭?我的天,要真的是这样,那.”那人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完,他害怕自己的猜测成真,那样的话,这是该如何收场。
    “难道就不可能是他模仿我的吗?”伍思凯尽量的稳住心神,他抬起眼睛,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说话的时候倒是有了那么一点的心虚。
    “看来伍思凯先生还是不肯承认。”年谨尧沉吟半晌,转身直直的看着站在舞台上,一脸愠怒的艾尔弗莱德,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请求道。
    “艾尔弗莱德先生,可否麻烦您看一下24号画作的创作年份。”
    艾尔弗莱德本来对现场突然发生的事情很是生气,没想到自己挑选接班人的现场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但是看着吴伍思凯和年谨尧的对话,他突然特别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于年谨尧的请求自然也是点头应下了。
    “好。”
    话落,他便转身看着那一幅画,只见画的右下角标着一个小小的1994年,那估计就是时间了吧。
    “1994年。”艾尔弗莱德沉声道,一双浅棕色的眼睛似乎无意的掠过了伍思凯的脸,正好看见了伍思凯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1994年,那时候顾原先生应该是名声最盛的时候,请问伍先生那时候在哪里?”年谨尧似乎是伍思凯问题,但是却并没有给伍思凯回答的机会,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那时候,伍思凯先生应该和顾原先生的太太形影不离吧。”
    这话就像是一颗炸弹一般,炸的伍思凯的身子狠狠的颤了一颤,黎安的唇色也几不可查的变了一下,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痛意。
    年谨尧看了黎安一眼,眼神示意她还能坚持得住吗?
    黎安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距离真相越近,她就越害怕,可是必须面对,年谨尧的眸色深了深,大手抓住她的手指,企图给她力量。
    “年少这是在污蔑我,我从来都不认识顾原先生的太太,何来形影不离一说。”伍思凯微微定了定神,他眯起眼睛,总算是明白了年谨尧的用意。
    “是吗?”开口的是一直保持沉默的黎安,她抬起头,略微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狠厉。
    “我记得伍思凯先生的母亲在医院住院的时候,大肆宣扬你与舒女士的亲密关系,你母亲说的话总该是对的吧?”黎安没有叫舒静茹妈妈,也没有称呼为顾原太太,只是生硬地叫了一声,舒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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