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笙笙倒是大大方方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也不怕她在水里下药,倒不是她对卫佳宁没有戒备心了,而是她清楚她不会对自己出手。
    “说说吧,怎么回事?”
    卫佳宁笑笑:“应警官,你是想知道什么呢?”
    应笙笙直接问道:“为什么这么晚都不睡?”
    “我说了我在等你啊,这些天你应该一直都在楼下监视着我吧,可有什么发现?”
    应笙笙眼中带着些许危险的意味,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有人在盯着她,所以这两天的安分守己是装出来的吗?
    “看来我着跟踪的技术退步啊,盯个稍都能让你给发现了。”
    卫佳宁:“不,你藏的很好,我并没有发现你,只是我猜到了你一定会来盯着我。
    虽然没有证据,但那三个人的死明显我都脱不了干系,而且在离开前还跟你说了那些话,所以我知道你一定回来。
    而且不仅会来盯着我,你还会让你手下的人去盯着江兰,我说的对吗?”
    不得不承认,卫佳宁真的很聪明,反侦察意识非常强,她清楚的知道警方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在她说完那些话后她的可疑程度会剧增。
    为了避免在有意外发生,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而她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算准了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事到如今应笙笙不得不称赞她一句:“你很聪明,在说出那番话后,即使知道那是你设计好的我们也不得不往下跳,因为我们不会允许在有命案的发生,你将警方的行动都算计在内了,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卫佳宁一口咬定要警局时说的话:“我说了,我想调查皖南死亡的真相,一个两个同一生日的人在了宾州水库,还都是在新婚当天,你们就不觉得可疑吗?”
    应笙笙:“可疑,但案件调查结果并不符合连环杀人,相比起这个,我倒是比较好奇是什么让你坚信他们的死亡是连环杀人,又是什么让你对叶皖南的死如此耿耿于怀,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卫佳宁看着应笙笙的眼神十分复杂,见她迟迟不说话,应笙笙道:“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要如何让我相信你?”
    两人视线交汇似乎是在博弈,谁都不肯想让,既然卫佳宁口口声声说叶皖南的死是连环杀人,要推翻当年的案件调查结果,那她就必须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怀疑的不在一起案件,而是三起,算上齐薇的话应该就是四起,推翻案件结果重审可不止她一两句话就能够决定的。
    就在这时,陈哥的电话再度打来,应笙笙接起后听到一片的嘈杂声,为了不让卫佳宁看出什么,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目光一直紧紧的凝视在她身上。
    陈哥:“江兰跳河自杀了,人被向阳救回来了,现在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应笙笙:“人情况怎么样?”
    陈哥:“已经做过急救了,人都没事。”
    应笙笙:“好,有什么消息再给我打电话。”
    尽管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卫佳宁也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到个大概。
    卫佳宁:“江兰自杀了?”
    应笙笙将手机收起来:“你早就说过她会自杀,所以你应该知道她的自杀理由吧。”
    卫佳宁:“应警官,又一个命案在前,你还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吗?这就是一起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
    应笙笙:“江兰为什么要自杀?”
    “她自杀无非就是以前在声色场所玩的太出格了,私生子的事情被她丈夫知道了,所以一时想不开才自杀的。”
    卫佳宁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说道,对江兰的自杀没有半分的怜悯之情,她的反应太过冷血麻木了。
    应笙笙:“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调查江兰时他们就知道她以前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不过那都是从学校毕业以前发生的事情。
    毕业后当了幼儿教师,也不知道是因为工作太过繁忙还是因为当了老师要注意影响,总之就没有再去过那些地方。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江兰竟然有一个私生子,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那未免也藏的太好了。
    应笙笙:“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卫佳宁:“我说偶然的话你信吗?”
    应笙笙没有立即答话,她在观察卫佳宁的反应,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看出那番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卫佳宁:“我不仅知道江兰有私生子,我还知道她把她的儿子寄养在她姐姐江英的名下。”
    问到这,接下来不管应笙笙在问什么卫佳宁都不肯在多说一句,不仅不肯再开口了,还道如果她对自己有怀疑,尽可在带回局里关上一天的,不过最终结果肯定还是和几天前一样。
    卫佳宁这是认定了应笙笙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的态度着实令她恼火。
    从卫佳宁家出来,应笙笙直接就去了医院,江兰的命是保住了,只是呛了太多的水,人还没醒。
    应笙笙:“怎么样?人没事吧?”
    向阳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他自己倒是觉得一点事都没有,可医生非要他挂拦都拦不住。
    “没事,卫佳宁那怎么说?”
    应笙笙冷哼一声:“嘴硬的很,一口咬死就是连环杀人案,问她怎么判断的又不开口了。”
    陈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应笙笙:“我明天去一趟江兰的姐姐家,卫佳宁说江兰会自杀是因为她未婚生子的事情被她丈夫知道了,而她那个儿子现在寄养在她姐姐江英的名下,我明天去摸摸底,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陈哥直接就爆了粗口:“卧槽,这女人邪性的很啊,几起案件的自杀死亡原因都知道,警察都没有她知道的快吧!”
    卫佳宁有问题是一定的,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她和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有关。
    次日一大早,应笙笙就先后去了江英家和江兰丈夫那里做了走访,调查结果证实卫佳宁的话是对的,卫佳宁的确没有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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