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母亲,您到底在想什么?”衡御怒问道,“林盛虽然和大哥和离,但她曾经是儿子的嫂子,儿子哪能娶林盛。”
    若不是顾忌欧阳氏的颜面,衡御都想大骂一句欧阳氏痴心妄想。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心,林盛那奸妇岂有不答应之理。”欧阳氏信心满满,“我儿俊秀多才,身份尊贵,此事一定是马到功成。”
    衡御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与欧阳氏讲理,还不如向母猪说教更容易,“母亲,你爱如何便如何,儿子不管了。”
    挥一挥衣袖,衡御大步离开。
    衡御不明白她的苦心,欧阳氏感觉白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是这样,小儿子也是这样,多大的了人,大事小事还得她这个老人家来操心。
    “瑾环,你去安排林盛来府里见我一面。”欧阳氏吩咐道。
    “祖母,您就等着,我一定把林盛带到您的面前。”衡瑾环拍着胸腹保证。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衡瑾环大摇大摆前去林盛的宅子,却连大门都进不去。
    衡瑾环含着金汤匙出生,世家公子,做不出当街破口大骂,威逼利诱林盛,暗暗骂了林盛一句,转头向欧阳氏告状,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欧阳氏怒火攻心,当即率领一帮人前去。
    林盛说过衡家之人与猪不可入内,门卫谨守本分。
    “让开。”欧阳氏迎面走来。
    两个门卫伸出手,挡在欧阳氏的面前。
    “我可是诰命夫人,你们两个下贱的东西,敢对我动手?”欧阳氏逼近一步,“让开,小心我弄死你们。”
    站在衡策的骨血上,欧阳氏作威作福。
    “老夫人,实在抱歉,您不可以进。”门卫道。
    欧阳氏勃然大怒,“你们两个算是什么东西,居然阻拦我。”
    欧阳氏反手扇了门卫们好几巴掌,虽然欧阳氏年老体弱,但在骂架打人之事上,她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门卫们受骂受打,寸步不让。
    欧阳氏气急败坏,叫来冠云侯府的练家子,那可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真汉子,真正杀过人,见过血的,两个门卫根本挡不住他们。
    练家子们推开门,欧阳氏趾高气昂走进去。
    才来到庭院,林盛缓步而来。
    “林盛,你来得正好。今日我来你这地方,是有一件大喜事跟你说,那可真是便宜了你,不过谁让你曾是衡策的妻子,也算是半个衡家人,我不想着你,谁想着你。”
    欧阳氏眼神轻蔑,好似她曾经施舍过几个隔夜的馒头给野狗那般。
    林盛没有接过话,走到欧阳氏的面前,一巴掌甩在欧阳氏的脸上,直接将欧阳氏打翻在地。
    “祖母。”衡瑾环跑了过来,指责道,“林盛,你殴打长辈,林家就是这般教导你的?”
    林盛一脚揣在衡瑾环的身上,跟这些人废话,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不如直接动手更爽快。
    衡瑾环痛叫一声,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林盛,“你怎么能打我?”
    林盛心中冷笑,这三姐弟还真是一般无二啊!
    欧阳氏在嬷嬷的帮助下爬起来,喘了几口气,骂道,“好你个林盛,你不仅对我动手,还殴打晚辈,你眼里可还王法,可还有礼教?”
    林盛冷哼一声,“王法?礼教?你们这些畜生配跟我谈这些?”
    欧阳氏被林盛气得脸色煞白煞白,“你......你......,本来可怜你孤寡一人,打算让你嫁于阿御。没想到,时至今日,你依旧蛮横无理,心狠手辣。你与阿御的婚事,我绝对不答应。”
    林盛跨出一步,俯下身来,近距离贴近欧阳氏,“老虔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衡御了?我哭着求你了?
    脸不要那么大,一个半截身子个老女人,还是要爱惜脸面的,不然等你将来死了,你拿什么脸面去见衡家的列祖列宗。”
    欧阳氏脸颊抖动,松弛的皮肤像是涟漪扩散。
    “带着你的宝贝孙子滚出去,否者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林盛道。
    欧阳氏看了看林盛,林盛身边空无一人,她却带了不少的帮手,只要她一声令下,那些练家子们一拥而上,林盛只能为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你们两个,去把大门关上,其他人,给我抓住林盛,扒光她的衣服。”欧阳氏想着,等她毁了林盛的清誉,林盛必定会哭着求她,好能让她嫁给衡御。
    此计恶毒至极,对一般女性,几乎无解。
    好巧不巧,林盛不是一般的女人。
    欧阳氏说话毫无顾忌,林盛尽收耳中。
    面对不停找死的家伙,林盛总会善心大发,送他们一程。
    练家子们按照林盛的吩咐做事,林盛无惧围上来的练家子们,幻杀宝典运转,他们不知不觉身中幻术,扒光欧阳氏和衡瑾环的衣服,抬着两人丢出府。
    “祖母,祖母,快命令他们放下我们,外面可都是人啊!”
    “不要,不要,把我放下,你们这些狗奴才,听不懂人话吗?”
    练家子们无知无觉,平平稳稳将人丢出府。
    大街上,练家子们将欧阳氏和衡瑾环围在中间,清醒的欧阳氏和衡瑾环低着头,双手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事情惊动了衙门的人,衙门的捕快带走练家子们,受了惊吓的欧阳氏和衡瑾环被送回冠云侯府。
    没等欧阳氏和衡瑾环缓过神来,司徒玉下旨斥责,曾经的冠云侯府沦为阶下囚,全府上下被流放到边疆。
    边疆生活艰辛,欧阳氏和衡瑾环坚持两天便受不了。
    欧阳氏年迈体弱,挨过打,受过惊,身体大不如从前,心中又郁结难消,身染重病,药石无医。
    躺在僵硬咯人的炕上,欧阳氏泪流不止。
    衡瑾环抓紧欧阳氏的手,一声声呼唤欧阳氏,“祖母,祖母,那根金簪您藏在哪了?快拿来,孙儿有急用。”
    所谓的急用,不过是衡瑾环看上了地主家的小女儿,想以金簪为聘礼求娶。
    欧阳氏不知此事,但他知道,衡瑾环并不爱她这个祖母,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大儿子死了,小儿子还活得好好的,欧阳氏不能让衡瑾环祸害了她仅剩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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