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受过的专门培训项目中,就有一科是专门针对该怎么做,才能吸引男人的。
    真正会吸引男人的女人,绝不是故意搔首弄姿,乱抛媚眼。
    那是倚门卖笑的专职者,才会施展的手段。
    像爱丽丝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花瓶,吸引男人的手段,已经全部融合在了她的举手投足间。
    无比的自然。
    也就是说,当她要吸引男人时,只需一个看似很正常的动作,就能成功撩拨起男人心中的欲火。
    就像现在,她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的动作。
    个头高达一米八的女人,在向圆桌上放东西时,是不是都会弯腰撅臀?
    可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在弯腰撅臀时,利用包臀短裙来把美臀的曲线,施展到最勾人的地步。
    干什么,都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
    现在爱丽丝做出的这个动作,绝对能吸引所有男人,俩眼死死盯着她撅起的美臀,狂咽口水,恨不得立即扑上去。
    她对自己这个动作,对李南方形成的强大诱惑,有着绝对的信心。
    尤其是在他刚喝了半瓶加料的啤酒后。
    爱丽丝不相信,李南方能无视她这个动作,不想扑上来,动作粗暴的掀起她的裙子——她的眼角余光向后扫了下时,就看到本来已经翘着二郎腿的右脚,已经落在了地上。
    他扶着椅子把手的右手手背上,也有青筋高高的崩起。
    他的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
    “来,来呀。来像个野兽那样,把我扑倒在桌子上,掀起我的裙子,撕碎的我衣服,刺进我的身体内!”
    爱丽丝在心中叫着,摆放东西的动作,开始放缓。
    她在做这些时,不可避免的要摆动腰肢。
    摆动腰肢摆放东西这个动作,也有一定的说法。
    普通人在放东西时,只会身子前倾,或者侧身。
    爱丽丝也是这样。
    但不同之处在于,她摆动腰肢时,臀部扭动的动作,却与腰肢动作完全脱节。
    就像蛇儿在乱石中爬行,整条身子都在蜿蜒,呈现出一种流水线式的妖娆。
    让人忍不住怀疑,她就是一条美女蛇,扑上去的冲动更加强烈。
    李南方死死盯着这条美女蛇,眼睛开始慢慢发红,嗓子越来越干,面孔表情也开始扭曲起来。
    可是!
    他却没有像爱丽丝所渴望的那样,低吼着扑上去,掀起她的短裙,撕开她的贴身小衣服,动作粗暴的刺进她身体——而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继续举起啤酒瓶子,昂首喝了起来。
    这瓶啤酒里,被爱丽丝下了春天之药。
    现在,那种药就像个魔鬼那样,正在他身体里上下左左的翻腾,与被深深刺激到的黑龙一起,凶猛冲击着他理智的防线。
    只要能冲垮李南方理智的防线,他就会立即变成一个畜生,再也不管不顾,只想把眼前这个诱人的女人,给撕成碎片。
    同时,也让自东边走来,距离这边已经不到五十米的两个女人,都目瞪口呆。
    在隋月月和那位内地贵客面前,被化身为畜生的李南方凶残的践踏,而她却拼命反抗,让所有人都从他们俩的态度中,看出爱丽丝想要的关系,是她最大的心愿。
    也是她二十来年内,第一次想做自己要做的事!
    “我不是花瓶,我是个有梦想的漂亮女人。我不想再当花瓶,我只想拥有你真正的爱情。来,快来,来!”
    爱丽丝摆好最后一个玻璃杯时,红唇半张,高挺的鼻子里,发出猫儿思春时的轻哼声,左脚向后撩起,两条腿缓缓摩擦时,腰肢也在蛇儿般的轻摆,回头看向李南方时的双眸里,全是流动的春水。
    她也知道李南方在极力忍耐,压抑他心中的春天。
    她不觉得,在她使出最后的杀招后,李南方还能忍耐,保持不该有的镇定,让她精心所做的一切都成无用功。
    甚至,她在慢慢回头的瞬间,都已经出现了错觉。
    李南方已经低吼着扑了过来!
    可是——李南方没这样做。
    在爱丽丝向后看去的动作,做到不能再继续的地步时,他仍然坐在椅子上,左手放在腿边,右手举着酒瓶子,喝酒。
    他刚才已经放在地上的右脚,现在重新架了起来。
    他刚才已经有青筋崩起的右手,现在重新稳如磐石,没有一丝丝的颤动。
    他的呼吸,被大口大口咽酒的声音,所遮掩。
    他的双眼,是微微闭着的。
    因为喝酒喝的太猛,啤酒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洒落在他天蓝色的衬衣上,让衣服颜色变为了深蓝色。
    “怎么会,这样!?”
    望着喝酒的李南方,爱丽丝呆了。
    她心中疑问的声音,就像洪钟大吕那样震耳欲聋,打碎了她苦心营造出的极度暧昧。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绝不能还该保持冷静,保持理智的。”
    爱丽丝望着李南方,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你该过来,过来把我扑倒在桌子上,狠狠地干我,干我——”
    李南方好像没听到她在说什么,更好像没看到她满脸的震惊,放下喝干的酒瓶子后,又抬起右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这才对她笑了下,淡淡地问:“今天要有客人过来吗?”
    “是、是。”
    爱丽丝痴呆般的点了点头。
    “把那箱啤酒搬走吧,客人要喝的是红酒。”
    李南方还在笑着:“不过,我对红酒这种炒作起来的东西,并不是太感兴趣。给我再留下一瓶啤酒。”
    “好,好的。”
    爱丽丝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艰难的点了下头,站直了身子。
    理智恢复一些后,她马上就开始分析事情为什么没有像她所想象的那样发生了。
    “难道是那些药,没起到该有的作用?不对啊。那些药可是月姐给我的,说只要用小手指甲挑一下掺在酒里,就能让男人无法忍耐,只想化身野兽。昨晚,他也确实出现月姐所说的那种情况,只是他用强忍住了。但这次,他实在没理由还能忍住。我可是在所有啤酒里,都下了比昨晚高几倍的药。这,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药下多了后,反而失去了药效?”
    爱丽丝默默地收拾着啤酒,不敢再看李南方一眼。
    如果她再看他一眼,说不定就会看到,他的双眼现在已经好像灌了鲜血般的赤红。
    如果她有读心术之类的异能——她就能听到李南方在心中怒吼:“不就是喝点加了料的药酒吗?妄想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胁持老子,让我出丑,完全是做梦!你越是期望我能化身野兽,老子偏不。不就是喝药酒吗?那就喝个够好了。我还不信了,我能扛不住这东西。”
    李南方在和自己作斗争。
    和他身体里蓬勃的欲望,和嘶声咆啸着驱使他扑向爱丽丝的黑龙对抗。
    爱丽丝加大几倍的春天之药,诚然起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但也激起了李南方深藏在骨子里的倔强。
    再不要脸的男人,也有自尊心的——
    李南方就是凭借他骨子深处最后这点自尊心,在和欲望做殊死斗争。
    其实,任何艰难的抉择,说白了无非就是东风压过西风,或者西风压过东风罢了。
    只要能拼命坚守自己的原则,任何的伤害,蛊惑都不再算事了。
    说不定,还能因此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比方李南方经此一役后,就再也不在乎春、药这种东西了——他是这样渴望的。
    当然了,要想做到这一点,说起来容易,坐起来却相当难的。
    无论他有多么的努力,身体里的欲火依旧腾腾,黑龙还在盘旋怒吼。
    “那不是我,我才是我。不对,是空即是色,色既是空。”
    李南方望着满脸失望的爱丽丝,故作轻松实则艰难的笑了下时,背后传来了隋月月的声音:“爱丽丝,快来见过岳总。岳总,这就是我最得力的伙伴爱丽丝。她,可是我身边不可或缺的财务大臣呢。”
    对岳梓童来说,开皇集团总裁的身份,早就成了过去式。
    她现在是华夏最著名豪门之一的家主,随便动动嘴巴,就能让开皇集团这等规模的公司关门大吉的。
    隋月月当然也很清楚这点。
    不过,隋月月却不喜欢称岳梓童为岳家主,哪怕她以后成了国家领导——她还是会叫岳总的。
    因为唯有这样,她才能岳梓童面前,尽可能保持平起平坐的优势。
    隋月月这种利用称呼来抬高自己的小把戏,岳梓童当然很清楚。
    她不介意——介意,能行吗?
    她和亲亲地小外甥,当前都在人家地盘上呢。
    如果隋月月作死,翻脸下令手下拿枪把他们给突突掉,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啊,从来都是大人大量的岳总,决定原谅隋月月这幼稚的行为,只是面带优雅的微笑,看向了爱丽丝。
    “岳总,您好,我是爱丽丝。”
    爱丽丝的心态,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大方方的伸手,和岳梓童握手。
    她当然也听说过岳总的大名,知道眼前这气场十足,比女王还要女王的优雅女孩子,就在李南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更是华夏有数的名人之一。
    不过这有什么呢?
    说白了,岳梓童就在个漂亮的女孩子罢了。
    爱丽丝此前又没和她打过交道,估计以后打交道的机会也不会太多,有必要在看到她后,就战战兢兢的吗?
    无知者无畏这句话,可不是凭空说出来的。
    而是有着它一定的道理。
    “爱丽丝女士,早就听说你很漂亮。今天一见,才知道所传有误。”
    岳梓童笑盈盈的和爱丽丝轻轻握了下手,明明个头比人矮,却偏偏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后,这样说到。
    “哦?”
    爱丽丝秀眉微微一挑,接着笑道:“呵呵,能被岳总关注,就已经是爱丽丝的荣幸了。”
    “我的意思是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
    岳梓童嘴角抿了下,心中却在大骂:“哪儿跑出来这么多不要脸的狐狸精,来勾搭小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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