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的嗅觉,有时候就连猎狗都得甘拜下风。
    尤其在鉴别古董时,嗅觉就能帮他很快鉴定出,某古董的大约年代。
    所以他通过女人的体香,来辨别是谁在不要脸的勾搭他,应该很轻松才对。
    他却没有分辨出来,只以为是岳梓童。
    李南方的嗅觉没出问题。
    而是因为,此时他满心以为是岳梓童不甘就这样失败,咬牙发狠使出最后的绝招,化身荡漾之妇来最后一搏之外,关键是他脸上还蒙着一件大红色的嫁衣。
    岳梓童这件大红色的嫁衣,可是从早穿到晚上的。
    衣服上除了有她的泪水,还有她独特的体香。
    所以李南方并没有用他敏锐的嗅觉,辨别出贺兰小新,也是很正常的。
    其实就算李南方辨别错了,贺兰小新在岳梓童走后不久,就悄悄的走进来勾搭他犯罪,同样很正常。
    原因有两个。
    第一,新姐使出浑身的解数,试图以女性的绕指柔,来融化李南方那颗黑心,除了能有效促进他和岳梓童重归于好之外,关键是俩人的破镜重圆,对于贺兰小新本人,贺兰家都有着说不尽的好处。
    毕竟岳梓童与贺兰小新的关系莫逆,经过白天的婚礼之外,可算是举世皆知了。
    如果岳梓童能重新让小外甥回归她温暖的怀抱,那么俩人在合作愉快时,还能忘记和事佬兼俩人的“情人”贺兰小新吗?
    于是乎,李南方,岳家,贺兰家就想当然的因为三个人的关系,形成不可分割的利益联盟。
    第二,则是因为大半年都没尝到男人滋味的新姐,实在是想的要命,想的发疯。
    所以在她用从监狱内学来的技术,来撩拨李南方时,生理上的需要,要远远大过那些利益关系。
    最起码,在她抬起头看着满脸懵逼的李南方,鲜红的嫩舌在上唇妖娆的扫过时,是一心只想被她策马奔腾的。
    至于俩人在抵死缠绵过后,新姐会不会趁机帮姐妹说话,那就后来的事了。
    且珍惜眼前。
    “看什么,难道你连我也要拒绝吗?”
    贺兰小新吃吃地轻笑,轻晃着上半身,故意扭着妖娆的腰肢,双撑在地上,以膝盖当脚向旁边“走”了几步,娇俏的回眸再笑,腻腻的声音几乎要把人给甜死:“傻子,快来骑姐姐。”
    某省女子监狱内那位卖笑专家,通过十数年的充实阅历,总结出了丰富的经验。
    其中就包括女人该说什么样的话,才能尽快,尽最大可能把男人撩拨的忘记一切,满心只想扑在女人身上,做他最该做的事。
    无论内心怎么想,表面都会保持应有自尊的女人,在想这种事时只会和男人说亲爱地,关灯吧。
    了不起,就满脸涨红的说来上我啊。
    可人家卖笑专家却会把这个“上”,改为了“骑”。
    别看只是一字之差,意思又是完全相同的,但对男人那根禽兽神经的撩拨指数,却有着云泥之别。
    早就已经小虫上脑,某火焚身的李南方,此时如果还能再保持哪怕一点冷静,那么他都不配再当男人了。
    好像野兽般的低吼一声,李人渣猛地扑到了那具又在地上跪爬起来的滑嫩娇躯上,真像狼狈为奸里趴在狼身上的狈啊。
    贺兰小新被她差点压垮,娇呼一声中又猛地抬起头,回眸望着眼睛有些发红的男人,小嘴半张着,发出了如泣如诉的鼻音。
    这就是个妖精。
    她的邪恶,只想让正义之士对她进行无情的鞭挞。
    半分钟后,妖精婉转的歌唱声,就在类似于架子鼓的咣咣声中,自虚掩着的房门内传出来,飘荡在空荡荡的走廊内。
    空荡荡的走廊,空荡荡的心——后者是上千七星会所员工此时最真实的写照,包括刚从医院赶回来的陈副总。
    陈副总在这大半年来堪称废寝忘食的努力工作,换取了花总的真心青睐,自身地位在会所内上升到了千人之上,一人之下,正准备在她花儿般盛开的年华里,用更出色的努力态度,来大放异彩时,花夜神居然被刺客刺成了重伤。
    随时,都有可能就此香消玉损。
    就仿佛最最珍贵的瓷器,不慎打碎了那样,就别提陈副总当前的心中有多空荡荡,有多惶恐了。
    白天的婚礼上,她可是在宗刚试图冲向花总时,一马当先以两败俱伤的方式,和他撞了个头肿鼻子流血的。
    宗刚那是什么人呀?
    别看他只是个没有官身的管家,但却是岳家主的绝对心腹。
    就像陈副总在花总心中地位越来越高那样,这大半年来,也以实际行动来获取岳家主绝对新任的宗刚,在岳家的话语权甚至都超过了岳临城兄弟等人,隐隐是二号人物般的存在。
    花总如果没有遭此浩劫,任由宗刚再怎么地位尊崇,陈副总也不会惧怕他。
    但如果花总就此挂掉了呢?
    就再也没有谁,能庇护没有其它任何背景的陈副总了。
    到时候宗刚想玩死她——心地仁慈些的话,完全可以让她自己挑选个体面点的方式啦。
    所以陈副总比谁都关心花总的安危。
    如果不是听到手下打电话汇报说,岳家主和姑爷去了至尊包厢内,有可能会发生某些苟且之事,彻底改变所有员工的美好命运,陈副总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口,急匆匆地赶回来。
    她必须得赶回来,因为她深知此时在姑爷太他么不靠谱时,上千心中惶惶地员工,需要一个主心骨。
    不然,就有可能因为一点点的小意外,发生无法控制的大事件。
    事实证明陈副总的担心,可不是多余的。
    如果不是宗刚心思够细,早就请调了一队防暴武警在外面随时待命,抢在会所员工看到大小姐高昂着下巴走出电梯后,试图扑上去把她撕碎之前,及时率人冲进去,相信岳家主这会儿——最起码,衣服得被撕光,白嫩无暇的娇躯上满是口水,掐痕是肯定的了。
    听完心腹手下的简单叙述后,陈副总被吓了老大一跳。
    如果事情真发展到哪一步,她都不敢想象结果会有多么的糟糕。
    真以为那句“法不责众”管事呢?
    所谓的法不责众,是被应该责问的众人,伤害的人并不是太重要。
    换成岳家主试试?
    根据陈副总的乐观估计,现场得有上百人被抓进大牢内,被严加拷问。
    为此死上数十个人,也是很正常的。
    陈副总在擦了擦额头冷汗后,立即厉声训斥那些此时仍旧满脸不忿的员工,问他们还想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知道“家主”这个词汇的特殊意义不,有没有想过一旦事发后,他们的老婆很可能易主,他们的孩子会喊别人爸爸——
    经过陈副总的厉声训斥后,那些刚才还想撕碎卑鄙岳家主的会所员工们,后背上立即冒出了一层白毛汗。
    清醒了过来。
    是啊,就算花总真的就此挂掉,没人性的姑爷兼老板娘,会被岳家主勾搭跑了,大家伙以后最多吃不到直立黄瓜,或者被逼的卷铺盖滚蛋罢了。
    但万万不会埋下老婆易主,孩子喊别人爸爸的险恶导火索。
    “都给我坐下来。”
    陈副总当然不会训斥太久,很快就厉声喝道:“不想静坐的,可以回家等待消息。”
    她在这大半年来养成的上位者威信,可不是只用来吓唬新员工的。
    包括会所那些中高层干部,相互对望了眼后,也都缓缓盘膝坐在了大堂内。
    没有谁离开。
    大家都想在这最最关键的时刻,第一时间听到能决定他们命运的决定。
    “我们就在这儿等。”
    看到大家还算理智后,陈副总总算松了口气:“等姑爷出来。我们要坚信,姑爷绝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忠于花总多年的人。”
    对于姑爷是不是像陈副总所说的这样,不会亏待大家伙,大家伙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明显的怀疑之色。
    如果姑爷不会亏待大家,那么他就该像个男人那样,义正词严的拒绝岳家主的勾引。
    最好是为展现他与花总的情深意重,把岳家主搞个鼻青脸肿就好了。
    所以,有人在听到陈副总这样说后,就小声问道:“姑爷,还能值得让我们相信吗?”
    “我们还没有看到姑爷,就不能因为别人的态度,就对他失去信心。”
    陈副总不愧是被花夜神开始花大力气培养的,这脑子就是比其他人好使,很快就想到岳家主在走出电梯时的高傲,满足劲儿——有可能是故意装出来的,为了她的家主尊严。
    经过她的提醒后,脑子灵泛的人,也想到了这一点。
    但他们对姑爷能拒绝岳梓童,所抱着的希望不大。
    毕竟岳梓童年轻貌美不说,关键是家主啊。
    设身处地的想想,现场的男人们,谁不想在花总有可能就此挂掉后,再趁此机会收了颇具“被征服感”的岳家主?
    只是没人再敢质疑陈副总的话,而是提出了新的问题:“姑爷,什么时候出来?”
    “无论他什么时候出来,我们都得保证他走出电梯的那一刻,能看到我们坚决拥护他和花总的理智态度。”
    陈副总说着,缓步走到电梯门前,也盘膝坐了下来。
    闭上眼,就此不动,犹如老僧入定。
    “姐。”
    坐在陈副总旁边的,是她的远房堂妹,会所的大堂经理陈燕,小声说:“就在您刚来之前,假扮岳家主未婚夫的贺兰家大小姐,刚去了姑爷的包厢内。”
    “不要,管她。”
    听到这个消息后,陈副总肚子里苦水直泛。
    她比陈经理更清楚,在岳梓童刚离开,贺兰小新又去姑爷房间内的举动,代表着什么意义。
    岳梓童,贺兰小新,都是含金量十足的豪门大小姐。
    如果某男能得到俩人中的一个,那么就是祖坟上诈尸了。
    可她们两个,却都对同一个男人先后展开了轰炸。
    又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她们双美合璧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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