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你在外面等着就是,我自己忙就好了。”
    岳梓童他开门,假装擦拭厨具的李南方,就体贴的回答。
    “妈说了,我这个做媳妇的,以后要学会做饭才行。南方啊,你还得好好教我,不许藏私哦。”
    歪着头故意大声说了句,让客厅内的母亲听到后,岳梓童才关上了房门,反锁。
    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像一只择人而食的母豹,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右手来回的晃着,时而成拳,时而变爪。
    这就是已经启动开揍的模式了。
    李南方噌地一声,蹦上了橱柜,打开了窗户,抬脚刚要蹦出去,却又放了下来。
    “跳窗逃走啊,怎么不逃走呢?”
    岳梓童的笑容,无比的阴森,小母猫看着无路可退的小耗子模样,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李南方实话实说:“我如果跳出去,你肯定会紧追不舍,到时候,咱妈就会发现破绽,这些天来的努力,有可能会化为泡影,师母就会伤心的。”
    “那你说,你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弥补你故意把我往沟里带的过错呢?”
    岳梓童张开双手,开始做扩胸运动了,还频频的左右拧身,以防等会儿大打出手时,会造成肌肉拉伤。
    “我没把你往沟里带!”
    李南方狡辩道:“那次我和你商量该怎么应付咱妈时,也是受到你说爷爷把你许配给我的影响,潜意识内就以为咱们是两口子了。更何况,昨晚我一回家,你就贤妻良母样子的去给我换鞋,让我更加相信咱们是夫妻了。”
    “姓李的,少说这些没用的,现在本小姨很不爽,就是想闹腾。”
    岳梓童终于做好了热身运动,葱白也似的右手食指,对李南方勾了勾:“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被我痛扁一顿,或者让大姐知道,你就是个无耻的卑鄙小人。”
    李南方沉默了片刻,从橱柜上跳了下来,提出了唯一的要求:“能不能别打脸?”
    “放心,本小姨可舍不得,嘿,嘿嘿!”
    岳梓童阴笑几声:“抱头,蹲下,不许叫。”
    李南方乖乖的抱头,蹲了下来。
    岳梓童抬脚就踢了过去,对着肚子。
    前些天,杰西两个杀手试图刺杀岳梓童被干掉的第二天,她也曾经教训过李南方,还是手持臂力器,做出一副要把他打残的凶恶模样,结果却只踹了他屁股一脚,就算放过他了。
    李南方希望今天也是这样,虽说他很有犯贱的嫌疑,内心竟然希望岳阿姨那粉拳秀腿给他挠挠痒时,能顺便享受下偷窥的快乐,不过终究是个男人,还是要保持几分男人尊严的,能不被扁就不被扁。
    退一步来说,岳阿姨看在他很孝顺岳母的份上,不痛不痒的来几下也就算了。
    残酷的现实告诉李南方,他想的过于天真了。
    岳梓童这次对他,是没有丝毫的留情,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后,左手就采住他衣领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右拳重重击打在了小腹上。
    终究是干过六年特工的主,受过很专业的系统训练,懂得在揍人时,该招呼哪个部位,才能不用打伤人,还能很疼。
    “我让你故意误导我!”
    “我让你哄妈把轩辕珰给了你!”
    “我让你昨晚威胁我要切断我的手!”
    “我让你掐的我大腿到现在还淤青!”
    “我让你害我被妈训,说我太贪欢!”
    她每咬牙切齿的说一句,李南方肚子上都会重重的挨一拳。
    这女人出手又黑又狠,活脱脱要谋杀亲夫的节奏,这让李南方很恼怒,不断压制内心的怒火,那个感觉受到极端羞辱,开始咆哮的恶魔,蛊惑他马上反击,把这臭女人就地正法。
    如果身躯内没有隐藏着那个恶魔,李南方在她打到第二拳时,铁定会翻脸。
    握了个草,就算当初老子故意作弄,误导你丢人现眼,可你也不能这样痛扁我啊,师母如果知道你揍我,我却不还手觉得是她连累了我,才会自责,会伤心!
    但他现在不能翻脸,因为他是真生气了。
    在他真生气时,总能轻易被身躯内恶魔所左右,失去理智后,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会做出什么事,真要伤害了她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对不起把他当儿子看的岳母,更会让师母彷徨害怕。
    所以他必须忍,像个喜欢受虐的贱人那样,咬牙强忍着。
    砰!
    岳梓童又一拳重重打在他小腹上后,李南方的剧烈咳嗽声提醒了她,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翻脸,所谓见好就收才是王道,脑翻脸后对谁都没好处。
    “好了,小子,本小姨这次就饶你一条狗命。”
    满腔的恶气发泄出来后,岳梓童顿觉的全身心放松,长长吐出一口气,顺手从门板上摘下毛巾,换上关心的嘴脸,替李南方擦额头上的冷汗:“来,乖,别动。”
    李南方闭着眼,没有动,任由她好像打扫卫生那样,在脸上胡乱擦拭了几下后,说:“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吧,我要盛饭了。”
    他不敢睁开眼,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了,如果让岳梓童看到,肯定会多想,那么整顿揍就白挨了。
    转身才睁开眼,走到水龙头前拧开冷水,双手捧起一捧泼在了脸上。
    凉水具备醒脑提神的作用,能有效遏制心中的怒火。
    我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看着不断把水泼在脸上的李南方,岳梓童心儿没来由的猛跳了一下。
    是,她刚才所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但她也必须承认,昨晚俩人厮闹累了她情不自禁的睡着后,李南方并没有趁机侵犯她。
    岳梓童能肯定,如果半夜他趴在她身上的话,她会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半推半就,弥补半截夫妻的遗憾。
    他没有那样做,守着她这个香喷喷的大美女,乖乖睡了一宿。
    岳梓童知道自己在睡觉时,有个必须得抱着抱枕睡觉的习惯,心理学家说有这种睡眠习惯的人,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岳梓童相信心理学家的这个说法,自从父亲过世后,她就没有安全感。
    习惯了晚上抱着东西睡觉的岳梓童,昨晚的睡眠质量再好,也能察觉出她是抱着东西睡觉的——百分百的,是抱着李南方,把他当做了抱枕,用两条腿夹在中间,那是女孩子最喜欢的睡眠姿势。
    被当做抱枕睡了一晚上的李南方,肯定不会习惯,也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放着一香喷喷大美女在怀,他没有动,估计应该是睁着眼看了她一宿。
    岳梓童这才想起,刚看到李南方时,他很明显戴着俩黑眼圈。
    这是一个因作风问题蹲过大牢的人渣吗?
    难道说,他在大牢内接受过‘系统地’改造后,就算美女在怀,也不敢有那种龌龊心思了?
    嗯,应该是这样,他不是不想碰我,只是不敢罢了,一方面是大牢的改造,一方面是他很清楚要是冒犯我,会死得惨不堪言。
    这样想后,岳梓童感觉好了许多,轻哼一声昂着下巴,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正在外面随着健身操音乐,回忆李南方刚才跳舞时动作的岳母,看到女儿走出来后连忙停止了,刚要说什么,又皱起了眉头:“童童,你过来。”
    “妈,我去换件衣服。”
    岳梓童走了过来,岳母也没理她,伸手在她嘴角擦了擦,放在了她眼前。
    岳梓童低头一看,就吓了一跳:“啊,血?”
    “快张嘴让妈看看,你是牙龈不好,还是嘴巴受伤了?”
    “没,没事,就是不小心咬破了舌头。”
    岳梓童忽然想起她嘴角的血渍,是怎么回事了,慌忙摇了摇头,转手走了。
    “妈,准备吃饭,咱们在客厅案几上吃吧,边看电视。”
    李南方端着托盘走了出来,满脸都是阳光般的灿然笑容,就是衬衣湿了,贴在了身上,这是刚才洗脸时溅上了水。
    看着女婿精心烹制的早餐,岳母越看越欢喜:“行,就在这儿吃。南方,去换件衣服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的。”
    “嘿,没事的,妈。”
    李南方笑着,抬手扯住领口忽闪了几下:“我是故意洒上水的,凉快。”
    “你过来。”
    岳母神色愣了下,说道。
    李南方不明所以,还是放下托盘走了过来。
    自己女婿,就当亲儿子了,岳母也不用顾忌什么,抬手扯住李南方衬衣领子,向里看了眼,脸就红了,低声骂道:“傻丫头,怎么就不懂轻重呢,真是没有半点淑女该有的气质。”
    您女儿好像从来都不懂的轻重,不是淑女吧?
    李南方在心里说着,嘻嘻笑道:“咳,妈,我们年轻人嘛。嘿嘿,您坐,我去拿碗筷。”
    他刚才揪着衬衣领子忽闪一下时,岳母就看到他左边不对劲了,这才让他过来,仔细一看,他左边那个小颗粒周围,有一圈的伤口,好像还向外溢血呢。
    不用问,这就是女儿嘴角带血的缘由。
    虽说年轻人在过他们的私生活时,行为可以放浪些,可也不能这样啊,都咬出血了,怪不得女婿昨晚叫的那样凄惨。
    这傻丫头,简直是给老岳家、老杨家丢脸啊。
    岳母也觉得自己很没脸,快步走上了楼梯,来到女儿门口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幸好岳梓童已经把地铺收拾了,要不然肯定会露出破绽。
    她正在刷牙,瞪大眼睛看着母亲,搞不明白怎么就一副羞怒难当的样子呢?
    “童童,你必须要懂得节制!”
    岳母低声说道:“你看你,把南方胸口咬成什么样了?虽说我不该管你们年轻人的私生活,可也不能放任你太——唉,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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