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睫羽蝶翼般轻颤,声如蚊叮,“恩。”
    紧张是肯定的。
    但是——
    真的心疼他啊!
    就多哄他一下下吧!
    人沦陷的最开始,就是你对他心软。
    陈宴清刚开始想着当君子,不能趁她心软而入,然而等姜棠这一声恩后,去他的君子吧!
    他是小人。
    陈宴清翻身,把花瓣般娇羞的姑娘按在怀里,惹的姜棠肩膀瑟缩。
    他再将人托拽到自己身下,扒开她捂着脸的手。
    姜棠整张脸都是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眼睛也不知道往那儿看。
    陈宴清轻笑一声低头下去,就着姜棠方才带他摸的地方,隔着衣料,轻咬一口,惹的姜棠紧咬贝齿,偏头过去。
    陈宴清又板过她的脸。
    姜棠眼中自带水色,睫羽轻颤,不敢看他过于殷红的唇。
    “我、我不能看。”
    “谁说的。”
    陈宴清捏着她的下巴,“你能看。”
    冬日阴沉沉的天,气温也比较低寒。
    然而不久后的里屋,却蔓延着压抑的潮热气息,意料摩挲间的喘息,听的人脸红心跳。
    刚开始的动作姜棠都是熟悉的,之前都经历过。
    陈宴清动作隐忍且克制,时不时停下来亲,腰耸的也是慢慢的,姜棠飘飘然的搂着他。
    然后陈宴清亲了她一下,哄道:“这次会有些疼。”
    姜棠睁开眼,轻问道:“和,和上次一样疼吗?”
    ……那可有些可怕啊!
    她抓着他不放,望进男人的黑眸。
    陈宴清吮去她的汗珠,没敢骗她,骗她的话待会铁定要闹。
    “比上次稍微疼多一点点。”
    “啊?”
    她有些瑟缩,瞧着可怜巴巴的。
    陈宴清没敢心软,再心软他都可以出家当和尚了,但怕她打退堂鼓。
    陈宴清首先以退为进,“不过就疼这一次,你要不是不想的话也没关系……”
    姜棠瞧着他十分勉强的笑意,想起这是自己要开始的,不负责也似乎也不大道义,赶忙紧紧的拽住他,攥紧手。
    “我、我可以。”
    “真的吗?”陈宴清问。
    姜棠点头,惶惶不安的。
    “真的呀,说好就疼一次的,你快点。”
    陈宴清温热的手抓住她的腰,膝盖一别,单腿嵌入。
    “快点啊!那你可受不住。”
    他笑了笑,觉得这姑娘有点不知死活。
    果真没一会儿,整个人犹如海浪中前进的小船,飘飘然中泪水充盈满眼,手搂着他的脖子怎么也说也不放。
    没办法,只能又被腰带束了腕子。
    她咬着唇对陈宴清眼神控诉……
    陈宴清低唇靠近,笑着道:“没办法啊,忍太久了,你也可怜可怜我吧!”
    “哦。”
    她委屈极了,泫然若泣,忽然有些后悔。
    陈宴清不待她有别的情绪,便低头堵住她的唇,在姜棠被吻的七荤八素时,恍惚间危险忽然而至。
    姜棠一声闷哼,被堵在亲吻之间。
    床上不断翻滚的被浪之间,唯有那不小心蹬出的天足,脚趾蜷缩诉说着这场不同寻常。
    最终的最终也被另外一只大脚勾入。
    等到夜幕降临,姜棠拼命要往外怕,却总能轻而易举被抓回去。
    “呜呜呜,我要……死了……”
    “乖,只要你别乱动,我不会伤着你的。”
    然而忍的太久的房事,终究让姜棠吃尽了苦头,刚开始她还能抗议某些动作,后来只能疲软的任他摆布。
    姜棠年幼时体弱,学过一些简单的舞蹈锻炼身体,经年累月下来腰肢柔软纤细,这倒便宜了陈宴清。
    姜棠的声音在颠簸中发不出完整的话。
    偶有几个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戳出窟窿了。
    这感觉太可怕了。
    姜棠哭了,哭的好不伤心。
    陈宴清快乐了,他最后的暗伤都没了。
    等到结束的时候,姜棠声音都哭哑了,浑身软绵绵的像被人从水里牢出来,但隐约间又明白,前世她一直被人说道的东西,似乎一直都是在的。
    然而,陈年旧事,却永远没人给她一个公道。
    她埋到陈宴清怀里,委委屈屈的又哭了。
    为前世,为今生,为过去姜棠受过所有的疼哭。
    陈宴清抱她去沐浴,见人又哭了,以为是疼的,“下次轻些。”
    虽然这次不全是因为疼痛,而是你有人疼时,连过去的不公都觉得难受,但姜棠无从启口,好在陈宴清的轻哄是不厌其烦的。
    紫苏和粉竹是中途听到动静赶去烧水的,后来本以为事后需要她们伺候,一直守着没走,谁知最后用到她们的只是兑的水,远远只能瞧着大人把夫人放进浴桶,一闪而过的手臂上遍布娇痕。
    大人亲自伺候着,夫人伸手跟他要抱抱。
    大人亲了她一下,夫人就乖了。
    紫苏和粉竹红着脸退出去。
    姜棠最后是在浴桶里睡着的。
    *
    当年陈显心出事,以为和亲兄不伦不类。
    她封闭自己,谁都不见,不听解释,不知真相,长达十个月的精神恍惚,终于难产而亡。
    老王妃受爱女未婚先孕的打击,后宴席之上柳氏之子也丧命,老王妃又误食了细作不大好的药,三重打击之下人便开始痴傻。
    众人就更不敢把事情真相拨开再刺激老王妃。
    老王爷痛失爱女,欲将柳氏处决。
    但柳太傅只柳氏一个独女,后亲自登门,和老王爷关门商议。
    留柳氏性命,终身不出,柳太傅致仕,柳家保证柳氏到死不会作到老王妃头上,否则……陈柳两家鱼死网破。
    老王爷只剩一个老妻,怎敢拿老王妃玩笑,等再出来时便达成了协议。
    但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柳氏这次做法是铁了心不让陈宴清好过,这也算触了老王爷逆鳞。
    这一夜,经年沉寂的祠堂灯火通明,上首临时安放的圈椅之上,老王爷良久未言。
    柳氏被按下在下面,仍旧立着不跪。
    幽幽的烛光照在上首老王爷的脸上,他年纪大了,气势不如以往,但常年征战眼眸锐利如鹰隼,让人不敢直视。
    “柳氏,你可知错?”
    柳氏嗤然一笑,“我有何错?”
    老王爷身为名义上的公爹,的确不好儿媳多做吵嘴,也不跟她拉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本王本不欲和你计较,但当初你做出伤本王女儿之事,是柳太傅亲口提出,作为补偿给陈宴清嫡子之名。”
    “你不同意,本王不曾勉强,如今缘何抓着一个孩子不放?”
    柳氏道:“这难道不是你们欠我的吗?我的孩子为何忽然暴毙?难道不是为了给陈宴清腾地方?”
    “你死了孩子魔怔了,看谁都像凶手!”老王爷笑意不达眼底,“这府里谁都能欠你,唯独陈宴清没有,你有本事恨本王啊!”
    “所以我才动您最疼爱的孙子啊!”
    柳氏冷笑:“不然您以为我傻?”
    老王爷此生在意有三,一个深埋黄土的陈显心,一个卧病在床的老王妃,另一个他亲手所教的陈宴清。
    活着的两个,老王妃和他执手一生,一动便只能得一个死。
    柳氏还没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付出代价,如何安心就此闭眼?
    她不想死,因此只能动陈宴清。
    老王爷被她的理论给气笑了,他一念之差,害陈显恩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但王府能有如今困局,又与柳氏脱得了干系?
    “你当真以为有柳家撑腰,本王不敢动你。”
    柳氏一脸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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