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脸面问题,使他眼里容不下沙子。
    于是这段婚姻,不能有任何的玷污。
    离婚,明天周六,大家都有时间,先离了再说。
    盛瑜将summer一饮而尽,玻璃瓶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歪倒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陆权泽回到家里已经十一二点了,他揉了揉发酸的眼角打开客厅的小灯。
    家里过分的安静,使他意识到盛瑜并没有回来。
    陆权泽冷着脸将黑色领带扯下扔在沙发上,紧紧抿在一起的唇透露出几分不悦。
    第三次拨不通盛瑜的号码的他,更加的烦躁。
    思考了一下他打通了劳勤秧的电话,这一次电话快速的接通了。
    喂,权泽?电话那端嘈杂的声音传来,劳勤秧散漫的声音响起
    盛瑜呢?陆权泽的声音硬冷。
    小瑜?他没跟我在一起啊,大哥,自从被你警告过后,我还哪儿敢带他出来玩啊
    嘟嘟嘟劳勤秧郁闷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真搞不懂他是哪里惹到这尊煞神了。
    陆权泽那张俊朗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要是盛瑜在,肯定会哄哄他。
    可是他现在,连盛瑜的人都找不到。
    夏深的电话半天才接通,对面传来他迷迷糊糊的声音。
    喂,陆哥?
    今天你见到盛瑜了么?
    表哥啊,有啊,下班的时候刚巧碰见他,怎么,他没回家?!
    夏深瞬间清醒过来,乖乖,不会真的吵架了吧?
    恩。
    那、那八成是工作累了睡着了吧?夏深想了想,也只能是这种情况了。
    恩,知道了,我挂了。陆权泽说完就挂了电话。
    既然找到人了,有些不开心但是没发作的陆权泽给自己倒了杯水,简单的收拾回床上睡觉了。
    要是盛瑜在,肯定会逼着他去洗澡,必须全身上上下下收拾干净才能上床。
    而不是像他这样洗把脸换套睡衣就往床上一躺。
    盛瑜不在没人管很舒服,可陆权泽还是有些遗憾。
    虽然他讨厌琐事,但是他喜欢盛瑜奖励给他的那枚香香甜甜的吻。
    盛瑜第二天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夏深一边拍门一边试图从防偷窥玻璃那看出点自家表哥的影子。
    过了好半天盛瑜才起来给他开门,一张俊俏的脸微微的浮肿。
    哥,你喝酒了?!夏深怪叫。
    盛瑜摸了摸自己微微肿起来的脸,没好气的把门关上。
    冰箱里没饮料了,就喝了点summer。
    他胡扯了一个理由想把夏深搪塞过去,谁知道夏深这小子非但不信,还跑去开冰箱。
    他望着整整一冰箱的牛奶和矿泉水,无语。
    面对着夏深谴责的眼神,盛瑜讪讪的笑了。
    哥,你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跟陆哥吵架了?
    没有,这个真的没有!没吵架是真,要离婚也是真的。
    你拉倒吧,你脸上就差写着婚姻不幸四个大字了!
    夏深看着自家老哥那张没有起色的脸,吐槽道。
    瞎说什么呢,去去去,给我带点早饭上来,胃有点不舒服。
    盛瑜摸了摸空荡荡的胃,他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任何东西,只喝了一点小酒。
    那你记得给陆哥打电话啊,他昨天找不到你可急死了。
    夏深不放心的回过头来嘱咐,他实在搞不懂两个比他大了三四岁的人了,还要他这个弟弟来操心。
    盛瑜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见人一走立马歪倒在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从心脏砰砰跳的将手机开机。
    他真的紧张死了?
    一打开手机,三通电话是没错,但是每一通只响了十秒。
    盛瑜难过的想哭,你多关心点他要死么?
    突然这个时候电话打进来了,吓的盛瑜没拿稳直接掉沙发底去了。
    这么一打断,硬生生的将盛瑜的哭腔憋了回去。
    弟弟。盛瑶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咳,姐,有事么?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你忘记了?
    盛瑶有些奇怪,平时盛父的生日都是盛瑜提前好几天准备好的,盛瑶只需要配合就好了。
    但是这一次,都到了生日当天了,盛瑶都没接到自家弟弟的电话,只好自己打过来问问了。
    爸爸的生日!他给忘了。
    当然记得啊,姐你放心好了,晚上五点半在家过吧,爸爸不是不喜欢出去吃么?
    什么也没准备的盛瑜只好临时想个办法,先应付过去再说。
    那好,既然你准备了我就放心了。我这边还有事,先忙了。
    好。
    盛瑶虽有一丝疑惑,却并没有多想。毕竟她有太多的事情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盛瑜挂了电话,赶紧去洗漱间收拾自己。
    都怪陆权泽,这么一搞,他差点忘记给盛父过生了。
    自从两人结婚以来,盛瑜与盛父的关系可以说非常的危险,全靠母亲和姐姐在中间维持,唯一能讨欢心的就是给盛父过生了。
    他先是打了一通电话给常订的蛋糕店,没想到店里生意太好,今日的预订单已经接满了,再订只能第二天取蛋糕。
    盛瑜无奈,只能挂了电话打算自己在家做一个。
    夏深刚把早餐买上来,盛瑜转头又丢给他一个任务。
    给盛父挑一件生日礼物。
    夏深气的要命,但是被自家表哥一瞪也不敢多说什么。
    回头请你吃饭。
    盛瑜软硬兼施,夏深这才不情愿的答应了。
    提着早餐飞快下楼去超市买了做蛋糕的材料,奶油是直接从那家有名的蛋糕店里拿的。
    因为盛瑜是他们家的超级会员,提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并不过分。
    拿好材料打开家门,一进客厅就看见随手扔在沙发上的黑色领带,起了褶皱的西装外套耷拉在椅子上。
    黑色棉袜就塞在放钥匙的柜台上。
    盛瑜气的将东西放下,走过去将衣服袜子全都一股脑的扔进了垃圾桶。
    那条领带他没扔,因为那是他买给陆权泽的。
    要是平常他肯定会非常有耐心的替他收拾了,现在都要离婚了,眼不见心不烦最重要。
    因为盛父不喜甜食,但盛母却嗜甜如命。
    所以盛瑜做的蛋糕一半是少奶油的水果蛋糕塔,一半是奶油较多的马卡龙蛋糕塔。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做出来的蛋糕十分漂亮,就是体积上没有蛋糕店里做的大。
    因为家里的模具最大只有八寸的,平时他闲着的时候会做一两个简单点的蛋糕给陆权泽吃。
    陆权泽是少有喜甜的人。
    盛瑜将蛋糕放在冰箱里冷藏,转身回屋收拾衣服。
    等过完生日,他就跟陆权泽商量离婚一事。
    现在乘人不在家,把衣服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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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生日
    盛瑜和陆权泽都有各自的服装间,中间只有一道帘子隔开。
    虽然他喜欢按照颜色来排放,这样显得好看,但陆权泽不是。
    陆权泽会把自己喜欢的衣服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不喜欢的要么挂在上面衣橱里要么就永远收在盒子里。
    盛瑜将自己的衣服塞了个满箱,还有零零散散的小物件。
    有两人的合照,也有陆权泽送他的手表,甚至还有扭蛋。
    盛瑜思考再三,还是进了陆权泽的服装间,将放在最顶端柜子上的一个白色盒子取了下来。
    这个盒子是盛瑜今年送给陆权泽的礼物,里面是一件小巧的红肚兜。
    他想要个孩子。
    但是陆权泽好像没有考虑好,一直说会有孩子的。
    去他大爷的吧,劳资又不是不弱精,想要个孩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这样一想,盛瑜手抱着盒子拉着行李箱打算走人,谁知道玄关那传来了动静。
    陆权泽回来了?盛瑜大脑一嗡。
    不行,今天不行!
    说那时迟那时快,陆权泽回到家发现服装间的灯是亮着的,这次脸色缓和了下来。
    他掀开帘子走进去,盛瑜弯着细腰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皮肤,正在塞什么东西。
    暴露在外的皮肤冷不丁的被一只干燥而温暖的大手覆住,盛瑜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在做什么?
    他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急促,浅蜜色的眸子里倒映着陆权泽一张冷硬的脸。
    没什么,钥匙不小心掉进去了已经拿出来了。
    实则他刚刚把箱子塞了进去,但是白色的礼品盒还放在透明的玻璃柜上。
    陆权泽看着脸庞微微肿胀的盛瑜,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当盛瑜将他的大手拿掉后,不悦的神情差点就拿毛笔写在脸上了。
    你怎么回来了?
    盛瑜还没有做好跟他见面的准备,难免被邵涵膈应的对陆权泽好言好色不起来。
    爸爸生日,你为什么喝酒?
    陆权泽拽住欲想离开服装间的盛瑜,把人圈在怀里。
    大掌摸了摸盛瑜还未消肿的脸。
    盛瑜瞳孔一缩,完了,他忘记给自己消肿了。
    陆权泽好笑的看着盛瑜做贼心虚的舔了舔嘴唇,凑过去在他的嘴巴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亲。
    随后放开他,自己转身去拿冰敷袋。
    盛瑜刚离开温暖的怀抱,眼眶就红了。
    陆权泽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煎熬。整个人都陷入了奇怪的圈子里,恨不能拿出一朵玫瑰花,一片一片的赌他到底爱不爱自己。
    过来。
    陆权泽坐在沙发上,将盛瑜拉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
    一只手扶着盛瑜,一只手握着冰袋,握了有十几秒。松开冰袋将自己那只冰过的大掌放在盛瑜肿了的脸颊上。
    为什么喝酒?陆权泽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盛瑜的颈窝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果不其然看见自家媳妇微微泛红的耳垂。
    没、没为什么,我想喝就喝了!
    盛瑜想躲开陆权泽跟只大猫一样的行为,谁知道那只搂着他腰身的手太难扳开。
    嘶!
    陆权泽柔软的唇落在他白皙的颈间,谁知道下一秒张口就咬了下去。
    疼的盛瑜眼睛里冒水汽。
    你别咬我,你怎么老这样?
    盛瑜气的扭头就往陆权泽脸上来了一下,虽然力道跟小猫挠痒痒差不多,但是陆权泽还没见过如此生气的盛瑜。
    我不咬你,我咬谁?
    陆权泽说完又在脖子上咬了一口,这一次咬的比上次重,疼的盛瑜身子来回颤抖,一个清晰的圆圆的牙印新鲜出炉了。
    宣告完主权的陆权泽心里终于舒服了,他咬人也是挑对象的好吧。
    只有属于自己的人,才会打上烙印,且他在碰到盛瑜之前都没有爱咬人的毛病。
    他也很郁闷,为什么自己像个狗一样到处留痕迹,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住。
    盛瑜皮肤白净细腻,腰身很软,尤其是屁|股上的软肉咬起来十分有弹性。
    这么一想,陆权泽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渐渐的变的浓郁深邃。
    盛瑜可不管陆权泽怎么想,他脸上浮现出两朵红晕,挣脱掉陆权泽的怀抱气鼓鼓的回了房间。
    惹怒了自家媳妇的陆总只好拿上冰袋,跟上去给他敷脸。
    盛瑜窝在陆权泽的怀里睡着了,睡的不是很安稳双手一直握着他的大掌。
    陆权泽扔掉在手上化出一片水泽的冰敷袋,轻轻的闷响声,袋子掉在柔软的地毯上浸湿了一片柔毛。
    他伸手把自家媳妇紧蹙的眉头抚平,将其圈在怀里,自己的困意也涌了上来。
    毕竟结了婚的人都知道,分开的夫妻没了彼此,睡觉都会很不习惯。
    等盛瑶一通电话把两人吵醒,已经五点半了。
    陆权泽无意识的将电话挂断,打算搂着盛瑜再睡一会儿。
    突然怀里的盛瑜小兔子瞪腿一般,猛的醒了过来。
    完了完了,爸爸的生日!
    陆权泽的意识归拢,没事,我们现在开车过去来得及。
    盛瑜点点头,赶紧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又给陆权泽拿了一套递过去。
    自己取出蛋糕装盒,陆权泽穿戴好已经下楼开车了。
    两人之间的默契是许多夫妻所羡慕不来的,即使是两个男人,生活的依旧井井有条。
    盛瑜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该不该被打破,但邵涵的脸又不断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只好将不愉快暂时压下去,等盛父的生日一过在找丈夫好好谈谈。
    在车上盛瑜给姐姐回了个电话,盛瑶这才放心的示意了自家老妈。
    夏之棠这才满脸欢喜的下楼去接自己的宝贝儿子。
    盛父看着自己老婆那没出息的样,冷冷的哼了一声。
    一个月见上好几次,有那么高兴么,又不是十几年才见一次。
    盛瑶一脸哈哈哈的表情,紧跟着下了楼等着盛瑜的到来。
    两人开车没有二十分钟就到了盛父的家南霄花园。
    陆权泽拿上自己给老丈人买的礼物,特意挑的比较耐摔的东西,比如钻石项链。
    当然这东西是给丈母娘的,丈母娘开心了,老丈人即使没礼物也不会凶他。
    但是.....
    会拿东西砸他,且每年必定上演一次。
    为了避免盛瑜与盛父反目成仇,陆权泽都是选最轻最贵的礼物送,免得砸伤自己盛瑜心疼,老丈人还下不来台。
    接过盛瑜手上提着的蛋糕盒,两人被夏母热情的迎进了屋。
    我的两个宝贝儿子终于来啦,快坐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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