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的时候,想着司熏怎么也都算是学了叁四个小时了,这期间也差不多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周弥音决定去找司熏好好聊聊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她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走近他的房门,她还有几分踌躇,刚鼓好气准备敲门,便听到原本寂静的房门里传来几声不可觉察的闷哼。
    只是一瞬间,周弥音的脚底就像黏满了强力胶,此时此刻就连一步也走不动了,她站在房门外,听司熏隐忍又克制的声音。
    他平时的话不是很多,声线虽然很好听,但总是冷冰冰的,没有像今天这样充满情绪的时候,还没听多久,就已经让她面红耳赤,总觉得这是一道不能打开的房门,里面不知还有如何限制级的场景等待她去解锁。
    她下意识转身,准备当作无事发生。
    “弥音……”
    像有电流噼里啪啦流通周身,打开某种奇妙的通路一般,周弥音背靠着门张着嘴,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这种感官上带来的刺激让她条件反射性地想起那个狂乱的夜晚,原始的欲望搅乱着残存的理智——两条困在床域的涸辙之鲋。
    就像是被他湿漉漉地舔过耳廓的皮肤,她整个后脑勺有种震麻的感觉。
    “进来。”
    周弥音颤抖着心脏闭上双眼,司熏知道她在门外,也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太熟悉她的脾性所以在这个时候设下圈套,笃定她一定会心甘情愿地被引诱进去,此时此刻大概正数着倒计时等着她迷转在他的漩涡之中。
    她手搭上房门,感受到门把向上的作用力,打开一片黑暗的房间,就像是潘多拉魔盒先打开时是浓重的漆黑,而唯一灰亮的窗外又下起了雨,她模糊地看见他躺在床上,没有喘息和其他动作,只是很安静,一反刚刚的旖旎。
    “过来吧,到床边来。”他的声音温柔得就像在哄一只小猫乖乖去睡觉。
    任是哪一只小猫,也会被这种温柔蛊惑了。她
    没有听见窗外暴雨清洗街道的声音,而是听着自己的心跳,一步一步朝着那个模糊的身形走去。
    周弥音钻进被子里的时候,司熏身上还穿着睡衣,她的膝盖向前伸,却抵到又硬又烫的地方,枕旁身侧的人闷哼了一声,又像是发出一次快慰的反馈,仿佛在渴望她的触碰。
    于是司熏低头,环着她的腰,顺着脖颈一路吻到锁骨,亲得她痒痒的也不肯停下,像是抚平内心的躁动。
    脑袋已经是一片浆糊了,不管是她思考了很久得出的结论,现实的对策,未来的走向和方法,虽然也没有多深刻透彻,但此刻就同雾消云散一般,眼前眩晕就像漂浮着异色的虹光。
    “你喜欢我碰你的,对不对。”来不及回答,司熏的手握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隔着薄薄的外套和打底衫,支出青筋与骨形,用着力去抚弄她柔软的地方。
    明明隔着叁层布料,他却能无师自通般用两指之间夹住她凸起的一点反复研磨,布料与肌肤之间的摩擦带来刺激,最主要的是他的触碰就像埋下爆炸的引线,空气就像她的喉咙一般干燥。
    周弥音低头,看见薄被之下,他的裤裆撑起一块诡异突兀的形状,将要抵在她的小腹上,但他曲起了腰,没有让它碰到她的身体。
    昔日的记忆涌上心头,她想起几年前她是如何哄诱他打开门,又是如何骑乘在他的身上,强硬地用身体吞下他的这一部分,他的精水又是何时灌漏出来,星星点点落在他坚实的小腹,然后又蹭在她的腿根,在两个人之间拉出丝来。
    周弥音晃了晃神,那晚的记忆本以为早已忘却,但时至今日却悉数归于脑海之中。直到他发现她发呆,不甚满意地将她转了个身,将她的家居外套脱下,里面轻薄修身的烟灰色里衣修饰着她的身体曲线,领口开得很低,又因为她胸前的沉甸往下扯开几分,隐隐看得出浑圆的形状。
    之前周弥音因为身体不好显得消瘦,人掂量起来就像只剩骨架似的,如今她的身形出落得愈发诱人,是他用一顿一顿膳食均衡的餐亲手喂出来的。
    他的初衷只是希望她能更健康一些,之前太容易生病了。
    司熏埋在她肩膀边吸了一口气,手从她身下穿过,重新捏住她的乳,就像在验收他努力的成果。另一只手则徘徊在她的大腿边,来回逡巡着。
    周弥音穿着的家居裤很薄,几乎能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他就像狩猎犬环顾猎区的领地,反复寻嗅着,就在她几乎忍不住的时候,穿过她腰间的松紧,隔着一层内裤揉她。
    面皮薄的姑娘,从脸颊红到耳根,雪白的皮肤染着潮红,她看上去实在是……秀色可餐。
    “唔……”司熏复又在她的肩侧咬了一下,不疼,但是痒得厉害,惹得周弥音在发颤。
    周弥音知道自己已经湿了,因为内裤已经失去布料的特性,他都没有来得及多加抚慰,此时就像他手指的蝉衣,折磨她裸露的敏感。
    她哼哼了几声,臀若无有意地向后去拱,正好卡锲在他支起来的性器上。
    司熏没有反应的余裕,伸回手来将周弥音的裤子扒了下去,连同那件可怜的内裤,再一抵近的时候,坚硬如铁的阴茎抵着她的湿穴,举止间无意戳刺着她,弄得周弥音连喘了好几声。
    上衣早被撩起了一般,胸衣也被解开了,她已几近裸露地被他占在怀里,只要他想,随时可以侵入进去,但他只是饮鸩止渴般在她的双腿之间的缝隙中进入了两下,改而换之,将骨节分明的手指取代着侵入了进了她的穴里。
    那天夜晚的一开始他也是这么做的,但今天的她很清醒,酒喝得很少,难以说上助兴或是亢奋,司熏的手指在体内的存在感前所未有地强,她也紧紧吸裹着他,生怕他那捏着听诊器和手术刀的灵活手指再往里探,将她整个捅着翻过面来。
    “放松。”他在她耳边轻轻耳语,但又像一次简明的命令。
    周弥音喘着气闭上眼睛,听命般感受他在她体内的戳刺进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指拖带出很多水液,咕叽的水声盖在被子下。
    周弥音觉得有些热了,她贪心想要更多的东西进来疼爱她。
    她敏感得过分,那只手像是非要将她拆解一般,总是循着她的难处挖弄抠挠,拼命地攻伐着,带来一场接着一场意犹未尽的淋漓快意。
    司熏的另一只手也从她早已被蹂躏变红的胸前移开,也如对待下面一般,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唇瓣,喂进她的嘴里。
    周弥音意识到这是什么后,先是想吐出嘴里的异物,但他又重新伸了回去,玩弄着她温热的舌。在司熏上下同步的攻略之下,先不论对方攻势如何来势汹汹,她率先投诚缴了白旗。
    司熏最初也只是试探性地用手伸进她的嘴里,但她的适应性实在是太好了,就像带着某种隐藏属性一般,含着他的手指就开始无意识舔弄吸吮起来。
    她不明白这是如何的一场邀请。
    他也被这样的她激得口干舌燥,身下的手更加猛烈用力地玩着她的穴,直至她呜咽着轻轻咬了他,他的手指被咬出一圈红痕,而她的身体也摆弄抽动着泄出水来,他抽出手,掰过她的脸。
    在昏暗的光线中看清她色气地含弄着他的手指,眼角湿漉漉地,正艰难地吞咽着嘴里的口水,表情如此天真,但又过分淫荡。
    司熏没有言语,只是垂着眼看着她,黑暗之中背对着他,周弥音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刚刚的快感足以让她丢盔卸甲,她翻身过来,面对着他,可以一握的细腰还在惯性地颤抖,嘴里却依旧含着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用拇指摩挲她小巧的下巴弧线,呼吸仿佛依旧平稳,甚至比较之前更缓慢深重了:“有味道吗?”
    她摇了摇头,他的手指吮吸起来没有味道,但是就这么含着的感觉并不讨厌。
    “我刚刚,就是用的这只手在想着你自慰。”司熏又伸入手指往她的嘴里模拟着进出了两下,一下轻轻地,一下又略用了些力,模拟着深入浅出的性交模式。
    司熏从没有对她说过这种直白的话,就连之前不清醒的时候也没有。她闻言脸红了,握着他的手腕,把他沾满她津液的手指吐了出来,他没有阻拦。
    “困不困,要不先睡觉吧。”他用床头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了手,又摸了摸她的头顶:“今天辛苦你做饭了。”
    “噢……”周弥音想起刚刚他的话,什么都没太听进去。
    我刚刚,就是用的这只手在想着你自慰。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周弥音悄悄往下瞥,看见司熏的睡裤早已挂回腰间,他的睡衣扣子倒是都解开了,露出里面薄薄的腹肌,顺着人鱼线往下,那里依旧支出一块不可忽视的隆起,他曲起另一只腿,试图掩盖过去。
    周弥音移开眼,重新盖好被子,此时此刻的她躺在他的身边,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有些眷恋这样的感觉。窗外的雨声依旧,司熏伸手点了床头的香薰,亮起微弱的暖光,一旁的电子时钟不紊不乱地报时,就像它的所有人一样从来不会受到环境的感染。
    “你文章写好了吗?一会还有事吗?”她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嘴捂在被子里。
    “嗯,只是修改一些。”司熏从窗外移回视线,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我……今晚都有空,怎么了?恢复好了吗?”
    周弥音脸上像要烧起来一样,她想起下午看到的录像,拦住话和行动同时落地的司熏,他已经掀开被子准备掰开她的双腿了。
    “我我我我的意思是说要不要,要不要……”话说一半周弥音却卡住了,她一面拦着司熏向下俯身的动作,又说不出嘴里欲言又止的话。
    他抬起头沉静地等待她说话。
    周弥音本来是想和他认真聊聊感情问题的,想起中午奎茵说的话,聊一聊的提议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圈,最后变成了:“需要我帮你舔舔吗?”
    司熏眨了眨眼,盯着周弥音看了很久,目光就像是在质询她:确定要这样吗。
    正当周弥音都要坚持不住准备开个玩笑揭过去的时候,司熏移开了目光,往身后坐了一坐。
    “嗯。”她听见他说:“要。”
    她此时是骑虎难下了。
    “裤子……那你先把裤子脱了,我把衣服穿一下。”周弥音起身,伸手去取落在床边的衣服。
    “不用。”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就这样帮我。”
    周弥音伸手去解他的睡裤,香薰的烛火照亮,粗长的影子斜打在他的腹肌上,前后晃荡了两下,他看她迟疑不决,便伸手引她握住了自己。
    她的手圈不住他,司熏握着她的手,上下套弄着,她几乎能感受到上面布满的青筋,以及抚摸到顶端时渗出来,彼时曾划在她臀沟的液体。
    几年的时间,有些东西蛰伏滋养,欲望和年岁都变得肿胀。
    他看着她塌下腰,胸向下垂落,就像装满水的气球,随着动作一摇一摆的,引他去亵摸,去揉。
    但他没有余裕了。
    司熏一只手引导她,另一只手像吸猫一般兜着她的下巴,让她不要像个好奇宝宝那样低头盯着观察,而是乖顺地睁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他,她很多时候都让他觉得家里养了一只浅瞳的布偶猫。
    猫这种生物不像小狗,对于好奇的东西先会居高临下地用前爪去摆弄,玩过了还是觉得好奇的,就会俯下柔软的身体用鼻子去嗅、嘴巴去咬。
    当周弥音低下头,俯首去闻的时候,电光火石间手上一紧,湿热的鼻息打在他的顶端,滚烫的精液不受控地溅了她一脸,像没煮熟的薏米粥,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
    “烫。”周弥音用手去擦了擦脸上的痕迹。
    其实是没有那么烫的,只是带有温热的粘稠液体,但是溅在她的脸上就像要灼伤她一般,每一处都在隐隐发热。
    她的心跳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像即将过速的引擎。
    司熏拿来湿巾,没有管身下的狼藉,只是将她嘴角、鼻尖、下巴上的液体都擦干净了。
    “抱歉,我没控制住。”他的眼里却十分坦然,没能看出有半分歉疚。
    “没事。”周弥音想起自己之前对着他的脸喷了不知道多少次,只觉得这样就不会留她一个人想起会感到尴尬了,真好。
    她看着司熏背过身去擦拭着自己,又问道:“不用我用嘴吗?”
    司熏的身影像是滞了滞,沉声地说道:“嗯,不用,已经帮到我了。”
    “真的不用吗?”她的手搭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下巴越过轻轻靠在他的锁骨旁,果然看到他握在手里的东西,仍在蠢蠢欲动,于是又添了一把火道:“还是说,主席你……已经不行了。”
    久违的称呼落在司熏的耳边,就像是喷洒挥发催情的香氛,引诱他回顾几年前意乱情迷的夜晚。明明称呼还只是生疏的职位,不久前她还连他的名字都记不清,身体就与他交尾,享受了最亲密的碰触,抛弃世俗一般沉沦在床笫。
    “主席,我求你……求你抱抱我。”
    兴致高昂的性器向上一抬,拍弾在了他的小腹。
    周弥音低头,将他的顶端含进了嘴里,温暖湿润的销魂处,她的舌头有意无意地舔舐着他脆弱的铃口,刺激得他有些难以忍受,他捏紧了放在枕头两侧的手。
    “还需要……多进去些么?”她抬头看向他,此时的他用一只手捂着眼睛,从指缝中看她吞吐着他。
    “这样……唔,可以么?”她不满意他遮掩自己的表情,将嘴张开了些,又吃进了一段,嘴里的东西瞬间肿胀了几分,像是无尽地吃不完一般。
    周弥音嫌这样嘴张太大吃相肯定不好看,反用手握住他,像吃冰淇淋那样环绕着舔。
    这当然没有吃冰淇淋有意思,除了时不时能抬头看见司熏薄红的耳朵,和他用手没捂住的半边脸,还有她进门前就听见的无法抑制的喘息,除此这些像是小打小闹的好处之外,她不会想来第二次。
    她想看着他禁欲的脸是如何变得扭曲可怜。
    当然会见色起意,她的手滑过去摸他的小腹,温热的皮肤下是坚实的肌肉和性感的沟壑。
    控制自己想要反射性地去顶腰,司熏的手摸上她的发顶,没有控制她向前吃得更深,只是顺着她的长发揉弄起了她的后脑勺,就像是在安慰一个哭泣的孩子。
    “再吃进去些。”他鼓励的话语从指缝溢出,她只好乖乖地主动含进去。
    很快,他便放下手来,伸回后仰的脖颈,露出迷离过后魂销蚀骨的眼神,盯着她因吞咽动作而晃荡的胸乳,伸出手称取重量似的掂玩着。
    “累了。”周弥音揉了揉一直跪趴僵直的膝盖,埋怨道。
    司熏的性器看上去没有半点要缴械的样子,但她已经不想继续了。
    “那就睡觉。”司熏将她捞抱起来,替她揉了揉膝盖,又略显亲昵地捏了她的脸颊:“我送你回房吗?”
    “在你这里睡一晚,可以吗?”周弥音懒懒地趴在他的怀里,虽然心里还想着其他事,但也实在是不愿离开这个寒凉雨夜中温暖的被窝。
    “好。”他回道。
    小剧场:
    周弥音兴致勃勃地带着司熏去银饰店打情侣戒指。
    内圈刻字的时候想用两人的英文名,两个人找字母印章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
    最后还是刻了zamp;s。
    (要不然就是samp;m了)
    司熏腹诽:也不是不行。
    弥音:??
    好久没写h……生疏了……我争取再锻炼复健一下
    下章写得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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