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兽皮上粘着的肉块剔干净,然后在海里反复搓洗,直至再也没有血色流出来才停下。戈殷把兽皮放到石头上晒,然后游进庇护所。
    青辞拧开水瓶递给戈殷,戈殷接过,仰头几口喝光,看来也是渴急了。
    青辞问道:“还喝吗?”
    戈殷点头,青辞从玉坠里拿出大瓶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他,戈殷又喝了近大半才停下来。
    兽皮和海货晒了一天,卷的卷,干的干。青辞把它们收进玉坠里。因为天色缘故,在海边又睡了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天光破晓才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戈殷带着青辞去了一个比较大型的羊兽部落,换了六十几斤的米和一些药草。
    空了一个多月的石窟已落满灰尘,手往架子上一划,带出几道明显的痕迹。
    青辞打湿兽皮,和戈殷一起把石窟打扫了一遍。厚厚一堆的泥尘和碎石块被戈殷倒在菜地的选址上。
    戈殷把草席搬到湖边,等青辞洗干净拿去晒,然后回到石窟才离开去之前抓放走的三只母鸡。
    青辞把菜地的选址整理了一遍,把番茄幼苗种下去,浇了些水。
    戈殷从山下游上来,手里提着三只母鸡。青辞用剪刀把它们长长的羽毛剪短,重新放进鸡圈里。现在暂时没有其他食物,青辞就让戈殷去湖边扯了一大把鸭跖草扔进去。
    野了一个多月的母鸡戒备地盯着外边的人影,看了许久才慢慢的走上去。
    青辞把玉坠里的椰子拿出来,青色的椰子已经变成了黄色,而黄色的椰子则已变成棕色。
    青辞从里头挑了个颜色比较深的破开,淡黄色的椰宝出现在青辞的眼中,青辞把它拿出来放到碗里,然后把一半的椰肉用来煮汤,一半的拿开当零嘴。
    虽然喝过椰汁但并未吃过椰肉的戈殷拿起一条切好的椰肉放进嘴里嚼了嚼,发现除了硬了些外,味道和椰汁并无太大的区别。
    夕阳渐落,戈殷把外面晒着的草席搬回来,铺到原位置上,洗晒过的草席暖暖的,散发着一股草香。
    伴随着星幕的出现,灶中的炭火渐渐失去温度,青辞和戈殷在水潭里洗去一身的疲惫,躺到草席上歇息。
    精神恢复得很好的青辞伸了个懒腰,洗漱吃完早餐后就拉着戈殷往山林里跑,准备找找看有没有可以用来制作火折子的植物。
    虽然戈殷有打火石,她也有打火机,但想依靠这些来过一辈子却是不理想的。一旦打火石弄湿了,便和一块普通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而打火机也迟早会用完。
    与其坐吃山空,不如另寻出路。
    制作火折子的材料并不难找,且青辞也不缺这一方面的知识,能不能找到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戈殷带着青辞游了近两座山头,才终于找齐了泥藤和香叶,青辞折了一大堆带回去。
    香叶的油脂含量比较大,是古时用来制作火折子的原材料,泥藤黏性比较大,可以很好的将碳和香叶粘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青辞折了一节刺筒树,打算把里头的东西掏空,以用来制作火折子外的密封筒。
    将香叶揉碎,把碳摏细,然后捣烂泥藤,让三者混合在一起,继而均匀地粘在一条细枝上,放到火边烤。
    虽然这种火折子比不上精心制作的好,但也能很好的保存火种,而且现在材料有限,能做成这样也是不错的了。
    青辞把一根火折子点燃封好,剩下未用到的则放进玉坠里。
    从头到尾都没有弄懂青辞在做什么的戈殷出声问道:“阿辞,你在做什么?”
    把火折子放到架子的最上层,青辞回道:“保存火种。”
    保存火种,戈殷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取火这种事简直轻而易举,根本不用花费这么多无用功来保存火种这种东西,但青辞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他也不可能打击她。
    回到住所不用奔波劳累的后,戈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时不时就会缠着青辞来点甜头。
    但对于这种事,青辞对他也不是百依百顺的,十有二、三次才能成功,虽然不能次次都顺心,但戈殷却没有一丝不满。
    青辞能与他做那种事已经让他满心欢喜了,至于次数,他并不在乎,反正青辞只会是他一个人的。
    生存空生存问题得到解决,青辞便开始改造住所的舒适度。应青辞的要求,戈殷从外边带回大量的竹子和铁刀木。
    青辞从玉坠里拿出各类工具,在戈殷的帮助下,把常用的家具做出来填补空旷的石窟。
    拼装的长椅被摆在空地上,新织的草席铺在长椅上,尾端在椅背紧紧夹着,防止有没削掉的尖刺戳到身上。
    青辞半躺在长椅上,无血色的唇紧抿着,神色带着丝丝痛楚。戈殷捧着一碗热水来到青辞的身边,青辞接过抿了几口。
    今早腹部突然扭痛起来,仿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让青辞几乎整个上午都躺在长椅上不愿动弹。
    “阿辞。”戈殷担忧地看着青辞,心中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恼恨。
    青辞把碗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稳声道:“放心我没事,可能是例假要来了。”
    青辞曾经掉过一次冰湖,然后就落下了后遗症,获得异能前,每每例假到来前都会痛得让她忍不住想要去世。
    “那是什么?”对于青辞脱口而出的新词汇,戈殷总有大半不能理解。
    不知道该怎么向戈殷解释这个的青辞面色微红,有些害羞道:“你们这的雌性不是每个月都会流一次血吗?例假就是那个。”
    被青辞这一恐怖描述给吓到的戈殷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雌性会每一个月留一次血的现象的记忆,困惑道:“阿辞,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青辞疑惑地看着戈殷,内心隐隐有一个不祥的猜测,“你们这的雌性到了某个时期不会流血吗?”
    戈殷想了想,神色狂喜地看着青辞,“阿辞,你是发―情期要到了吗?”
    面对戈殷这突如其来的狂喜,青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脸上的薄红迅速褪去,面色微冷道:“你这么兴奋是在期待着什么?”
    见青辞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戈殷心里一咯噔,只想打死之前说话的自己。
    明明知道阿辞的身体状况是怎样的糟糕,他还表现得如此开心,只怕阿辞此刻心里都要恨死他了。
    戈殷不安道:“阿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青辞挥挥手拦下他的未尽之语,“我知道,但现在我只想安静地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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