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日,下午,3:21分的留言。
    是我,凛。
    虽然我认为你也明白,但是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要是你太悠闲的话,我会很伤脑筋的。
    剩下的席位还有两个,只有archer和saber两个职阶,必须尽快集齐所有的master才行,尽快召唤servant,开启令咒。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参加圣杯战争,就另当别论,要是还珍惜生命的话,就尽快到教会----”
    电话留言中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远坂凛直接关了电话,她不愿意再听后面的内容。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穿着一身红衣,头上扎着双马尾的远坂凛表情平静,显然她并没有去教会的打算。
    时间流逝,远坂凛的准备工作其实早就已经做好,她只是在等待着时间到达她魔力巅峰的凌晨两点,因为她没有准备任何“圣遗物”,而是打算靠自己的实力来召唤servant,所以必须要让自己在巅峰状态。
    “准备完毕,时间确认,波长良好,只要配合我的魔力达到巅峰的凌晨两点进行召唤,就算没有触媒我也召唤出saber给你看!”
    远坂凛的气势很足,就是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这份自信,只能说她对于圣杯战争的了解,还是有些过于表面,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其基为银与铁,基础为石与契约之大公,其祖先为吾先师,修拜因奥古。
    门开四方尽皆闭之,自王冠而出,于前往王国之岔路循环往复。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汝身听吾号令,吾命寄于汝剑,若遵从圣杯之归宿,遵从此意此理者,回应吧。
    在此起誓,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吾乃诛尽世间一切恶行之人,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于抑止之轮降临此处,天秤之守护者!”
    远坂凛站在魔法阵的中间,气势磅礴的念出了那段她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咒语,手中大量的储存着魔力的宝石顷刻间消散。
    而周围产生的剧烈的魔法波动,似乎也正在告诉她,她的做法没有任何的错误。
    “砰!”
    一声爆炸声响起,魔法波动四溢而出,这让远坂凛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是更加的兴奋了。
    看着自己右手手背之上,已经浮现出来的令咒,远坂凛气喘吁吁的惊呼了起来。
    “完美!毫无疑问抽到了最强的卡!”
    她觉得在这种动静下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毫无疑问就是那个最强职阶saber!
    不过当远坂凛四处观望了一下之后,却是忍不住的惊“咦”出声,因为这里哪里有什么servant啊!
    周围的环境被刚才的召唤仪式给弄的一团糟,但是却根本没有任何的servant被召唤出来!
    “轰!”
    一声巨响打乱了远坂凛有些惊慌的思绪,她立刻爬起来向楼上跑去,她召唤servant的地方,是自家地下的魔术工坊。
    “为什么会这样啊!”
    一边跑着,远坂凛还一边有些绝望的喊着,毕竟不管怎么看,她的召唤仪式都好像没有成功,虽然她的手上显现出了令咒,但是只有令咒没有servant有什么用啊!
    “可恶!门竟然还坏了!啊啊啊!真是的!”
    暴躁的远坂凛被通往地面的门挡住,她直接一脚抬起,将门整个踹了下来。
    “好家伙,什么力速双a弱女子?”
    凌泽随意的坐在远坂凛家的沙发之上,一下子就被这个姑娘的行为举止给逗笑了。
    而从地下的魔术工坊出来,站稳了脚跟的远坂凛,也是直接的看到了,坐在自家凌乱客厅中的沙发之上的那个男人。
    而此时的远坂凛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她想起了自家的表,之前因为她打开父亲大人留下的箱子,而被影响的快了一个小时,所以现在并不是凌晨两点钟,而是凌晨一点,并不是她魔力的巅峰。
    “啊啊啊!又搞砸了!”
    远坂凛被自己“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毛病打败了,她抓着头发绝望的背过了身去,然后使用了一招“抱头蹲防式”。
    “话说回来,你是什么人?”
    不过远坂凛迅速的调整了过来,没有办法,毕竟她也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而且此时她的家中,可还有一个陌生人在呢。
    “你认为呢?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为什么你却一副不知道我是谁的样子,按照常理来说的话,参战者召唤servant都会用到圣遗物,都会知道自己想召唤的是谁吧?”
    面对远坂凛的提问,凌泽的回答可以说是非常的扎心,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傲娇,就是个没有用任何“圣遗物”,直接凭自己的本事召唤servant的家伙。
    “我...我...我...”
    远坂凛一时气结,她想要反驳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说的话,毫无疑问是很有道理的。
    “我才不管呢!我现在就想要知道,你应该就是我召唤来的servant没错吧?!”
    远坂凛选择了直接跳过刚才的对话,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话之中,她已经明白了,这个男人肯定就是她召唤来的servant。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大小姐。”
    凌泽笑了笑,倒是也没有继续为难这个姑娘,他知道他要是再继续揪着不放的话,这个姑娘恐怕就要跟他急眼了,对付傲娇最好的办法,不是跟她对着干,而是顺着她来,傲娇全都是顺毛驴。
    当然,也不能那么说,毕竟傲娇的毛被捋顺了之后,她们反而会开始善解人意起来,不会真的像倔驴一样认死理。
    “那就好,在战斗开始之前,我们必须要明确好主仆关系,你能够意识到自己是servant而我是master这点非常好。”
    远坂凛双手在胸前交叉,脸色很是严肃的说道,可以看的出来,她努力的想要在这个未知的servant的面前树立起威严。
    “大小姐,你似乎搞错了什么,虽然我的确是被你召唤而来的servant没有错,但是想要做我的master,可不是只凭契约就可以的,你能够得到我的认可吗?”
    凌泽看着努力装成大人模样的远坂凛,不禁是升起了想要逗一逗她的想法,而听到凌泽戏谑着说出的这一番话,远坂凛的脸色果然是有了一些变化。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不配做你的master吗?”
    远坂凛一只手撑在腰间,姿势和表情都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她可忍不了这种事情,凌泽这话可不是在把她的毛捋顺,简直就是在揪着她的尾巴荡秋千!
    “当然不是,至少现在我还承认你是我的master,但是你的能力和手段,将决定我之后对你的态度,如果你是个无能之人,那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家里呆着,不要添乱就好了,不过像你这样的新手,估计也不会能够帮上什么忙吧?”
    凌泽的话是越说越随意,而低着头的远坂凛却是已经握紧了拳头,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就只差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毕竟你连自己想要召唤的servant是谁都不知道,我基本上已经对你能帮上忙不指望了,大小姐,你就老老实实在地下室里躲着吧,我自己就可以获得战斗的胜利,当然,最后许愿的机会交给你,毕竟我也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
    凌泽在沙发上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他想要看看这个姑娘对他的态度会是什么反应。
    他说的这些话,其实并不比那个本该到这里来的红archer过分多少,但是也绝对足够刺激到远坂凛的神经了,毕竟凌泽有证据,那就是远坂凛确实很不专业的,连自己要召唤的servant是谁都不知道。
    “啊啊啊!我忍不了了!”
    远坂凛紧咬着牙,她已经彻底的不想再忍了,她的性格本就如此,忍无可忍自然无需再忍。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远坂凛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脸上的表情很是愤怒,显然这姑娘是有点上头。
    “宣告!向令咒宣告,遵循圣杯之守则,对吾面前之人,对吾之servant,施以惩戒之法!”
    远坂凛毫不犹豫的使用了令咒,那仅有三道的令咒,就这么被她一气之下用掉了一道。
    “听好了!你不过是我的servant罢了!那么我说的话你就应该绝对服从才对!”
    一道魔法波动在远坂凛话音落下之后,向着凌泽打了过来,那魔法波动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毕竟那只是约束性的命令。
    “啪啪啪!”
    凌泽鼓起了掌,说实话,但凡这姑娘的父亲,能够有她一半的硬气,也不会落得那种结局,不过远坂凛显然也是气急上头了,在使用完令咒之后她自己都有点后悔。
    “事实证明,你的确是个新手,竟然为这种事情就浪费一枚令咒,你知道令咒意味着什么吗?你这么随意的使用的话,可是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丢掉性命的。”
    凌泽摇了摇头,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这让自知自己确实有些太随意的远坂凛红了脸。
    她感觉很是羞耻、丢人,因为就像眼前这个男人说的那样,她刚才的举动,无疑是又向对方说明了自己是个新手的事实。
    “啰嗦,总之先换个地方吧,这里...这里太乱了。”
    远坂凛傲娇的反驳了一句,不过她看到凌泽严肃起来,而不是再用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和她说话,也是不再和凌泽犟,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丢死人了”。
    凌泽跟着远坂凛上了楼,来到了她家二楼的书房之中,那个姑娘一进来就坐到了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有些自闭。
    “那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吧,大小姐,你应该知道这三枚令咒的作用是什么吧?”
    凌泽坐到了远坂凛的侧边,这个姑娘抱膝坐在沙发上,又穿着很短的裙子,凌泽也不好坐在她的对面,虽然他带着眼罩,但是这也不是他冒犯人家小姑娘的理由,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一点的。
    “什么嘛,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是怎么回事,这算哪门子的绝对服从啊!”
    远坂凛自己在心中嘀咕着,凌泽这句话明显还是拿她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看。
    “不就是仅有三次能够约束servant的命令权吗?用一次又怎么了?又不是浪费。”
    远坂凛有些不服气,看到凌泽的这幅态度,她的傲娇性格又上来了,她当然不会轻易认错,因为要是认了错,那岂不是会让这个servant更加的瞧不起她吗?
    “唉~”
    凌泽叹了口气,不过他还是决定用红a的老办法,不管怎么说,红a的办法已经证明了可行性,他的做法无疑是和这个傲娇的大小姐快速拉近关系的好办法。
    “听好了,令咒是用来强制命令servant行动的东西,是用来帮助servant做一些本来做不到的事情的东西,比如说让在千里之外的我瞬移到你身边,那是可以实现超越极限和想象的力量。”
    凌泽给远坂凛解释了一下令咒在圣杯战争中的通常作用,而对于不通常的那些,就没有什么多嘴说的必要了,比如让servant自杀什么的,一般人也不会干那种事情。
    “而且你刚才的那个命令,对所有的语言都言听计从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模糊,就算是再多的令咒也难以实现,令咒对模糊命令的效果会减弱非常多。”
    凌泽的话,瞬间便让远坂凛更加郁闷了,因为她本来就有一点心疼,现在凌泽还告诉她,她的令咒基本上没有起到什么效果,这就让她更加的心疼不已了。
    “不过看来,你作为魔术师的能力似乎异乎寻常。”
    然而凌泽的一个转折拐弯,立刻让远坂凛激灵了起来,她意识到这个男人接下来说的话,似乎是想要夸赞她的样子。
    “你虽然年纪轻轻,但确实是个卓越的魔术师,现在你的话语对我来说有很大的强制力,我撤回之前的话,master,把你当成小孩子羞辱,的确是太过于武断了,我为刚才的失礼向你道歉。”
    凌泽图穷匕见,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远坂凛现在已经是彻底的被他拿捏住了,果然这招就是对付傲娇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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