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窗户透出了光亮,易桂花醒来了,她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又低头一看,刁拉爻还躺在自己身边。
    易桂花看着刁拉爻的脸,想到了吕明义和曹二柱的脸,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英俊潇洒,心里想,要是刁拉爻成了自己的老公就好了。
    易桂花看着熟睡中的刁拉爻,看着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她伸出手在上面晃了晃,不过没有触摸到上面去。她不想弄醒他,让他在自己身边多躺一会儿,她觉得他跟自己躺在一起,那就是一种荣耀。
    看着刁拉爻,易桂花实在是忍不住,她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吻到了他的嘴唇上。
    易桂花轻轻地吻着刁拉爻,没想到刁拉爻是醒的,不知不觉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
    两人又各取所需得到了满足。
    刁拉爻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易桂花,真对不起,我现在想想,我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太不道德了。我并不是太喜欢你,可我钻进你的被窝里,真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真不要脸……”说着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眨着眼睛,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易桂花看了看窗户,听到了听外面的动静,路上已经有车在奔跑,还有人在行走。早起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
    易桂花小声说:“刁,这事不完全怪你,是我主动的。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你照样做你的事情,你可以一如既往地追郭小萍。你现在下床拍屁股走人,那就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我们保持师徒关系。”
    刁拉爻有点不相信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易桂花的脸说:“是真的么?你说的意思,就跟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还有,你不感到委屈么,你不觉得我欺负你了么?”
    易桂花摇了摇头,还伸手晃了晃,微笑地说:“嘻,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愿意的。嘻嘻,做我愿意做的事情,怎么会感到委屈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哩!”
    刁拉爻眨着眼睛说:“你真是这么想的?你,你……真的不恨我?”
    易桂花点点头说:“嗯,是的。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像黑板上的字,我们一分开,那就等于擦去了,什么也不存在了。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怎么会恨你呢?”
    刁拉爻有点激动了,他搂着易桂花说:“你是一个才女,你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取得辉煌的成就的,没想到你的心底这么善良,这么通情达理。要是哪个娶了你做老婆,一定很幸福的。”
    易桂花笑了,她晃了晃手说:“我没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我确实说的是实话。”看了看刁拉爻的表情,她又说,“还有,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可以在一起,虽然不做你的女朋友,更不做你的爱人,但我这儿的门一直为你敞开着,随时欢迎你到来。”
    刁拉爻看了看窗户,看天已经亮了,他坐起来说:“这么做对你太不公平了!”
    易桂花笑着说:“我是愿意的,那就是公平的了。”看刁拉爻要下床了,她接着说,“在我的被窝里,我叫你刁,离开我这儿的被窝了,我仍然叫你刁老师。嘻嘻,你也要这样,跟平时一样,别让别人看出来了。”
    刁拉爻站在地上,穿好衣服,走到房门口,人家说得那么尽人意,他有点过意不去了,从内心里说,也想对她说一句好听的话。
    他想了想,又回过头说:“其实,易桂花,你也是很可爱的,很讨男人喜欢的,你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刁拉爻说着就走到了堂屋里,接着就听到在楼梯是跑的脚步声。声音高一声,低一声,不用说,他的屁股还疼痛,走路的时候还有一点瘸。
    易桂花躺在床上没有起床,听着他的脚步声,她笑了笑,没有把刁拉爻刚才说的话当真。反正是离了婚的女人,先跟他玩,只当是玩游戏的,没有把那种事儿上升到道德和情操上面去。
    突然想到跟刁拉爻在一起,没有进行任何安全措施,她有些紧张起来。
    想到这里,易桂花一下子坐了起来,心里说:“要是怀上他的孩子了怎么办?想跟他结婚,那种可能性几乎是零,自己也没有那个奢望。”
    易桂花想了想,她又将身子仰躺在床上,小声说:“他长得帅,还是大学毕业生,从优生优育方面来考量,其品质应该是不错的……要是怀他的孩子,肯定比怀上吕明义和曹二柱的孩子要强许多。”
    这么又一想,易桂花的心踏实了下来,甚至还有了想怀上他孩子做单亲妈妈的愿望。
    易桂花是过来人,对这方面很内行,所以她仰身躺了好一会儿没有起床。虽然早都想解手了,肚子胀得不行,可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她怕刁拉爻在自己心里打下的烙印随水土流失而抹去了。
    躺了好一会儿,易桂花听到何登红外面在外面叫门,她也没有动身子,仍然稳稳地躺着。
    刁拉爻听到何登红叫门,他从楼上下来,打开了门。
    何登红走进屋里,看着刁拉爻,见他走路有点瘸,她问:“耶,刁老师,你走路……腿怎么啦?”
    刁拉爻扯谎说:“昨天夜里起来上厕所,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晓得是一个什么硬东西把我的屁股顶伤了。”
    何登红心疼地说:“刁老师,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哩?唉,你是不是在我们乡下还不太习惯呀?这么平整的路,怎么摔跤了哩?”
    刁拉爻按住自己的腰说:“唉,是有一点不太习惯,厕所离卧室远了一点,还在楼下,夜晚起床解手有些不方便。”
    何登红看着刁拉爻说:“听说城里的厕所就在室内,起来解手方便得很。刁老师,你不知道,现在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以前的厕所都在屋后,没有电灯,解手还得蹲在一个大粪缸上。”
    刁拉爻眨着眼睛说:“我听说过……不过,我来到这梨花冲这么时间了,我已经慢慢习惯了。昨天是不小心摔跤的。”说着就往二楼走,生怕何登红还往深处问。
    何登红四处看了看,小声问:“喂,刁老师,那个大作家易桂花呢?她住一楼哩,我叫了半天门,她怎么无动于衷不出来开门呢?”
    刁拉爻头也没有回,知道易桂花还躺在床上,他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起床开门。
    刁拉爻走在楼梯上,低着头小声说:“她一个女人,我一个男人,谁知道她是怎么了?没准是睡着了没有听到呢!”
    何登红走到易桂花住的房间门口,一推门,门竟然开了。她走进屋里,她吸了吸鼻子,看到易桂花还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笑着说:“易桂花,大作家,你沉着性好大呀,我叫了半天门,你竟然不理会,是没有听到哩,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呀?”
    易桂花的身子还是没有动,她眨着眼睛说:“唉,我睡觉睡迷糊了,我听到有人叫门了,我以为是做梦呢!”
    何登红看着易桂花,她说:“大作家,天已经大亮了,你还不起床么,你睡得着么?唉,不跟你说话了,我到厨房里去做早饭,你快点起床吃早餐。”
    何登红说着摇晃着腰肢走出了易桂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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