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曹二柱转身离开了,孙明芝没有起来去关门,她忍不住哭泣起来,不过没有哭出声,只是眼泪不停地往外涌。
    说实话,孙明芝被曹二柱搂抱着,亲吻着,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心里想投降了,想依了他。可她脑子里还是清醒的,还能把握自己的方向,还没有迷途,所以她坚守住自己的那块纯洁的高地了,没有让曹二柱继续往前发展,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孙明芝现在也很爱着曹二柱,可她知道,她的这种爱是具有破坏性的,相当于一颗炸弹,所以,她只能把这个爱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一种煎熬。
    当曹二柱搂着自己的身子吻住自己的嘴唇的时候,她只能被动接受,没有一点主动迎上去接吻的举动,哪怕心里想得要死,可她也没有主动一下。
    孙明芝的心现在被曹二柱搅乱了,没有办法入睡了。曹二柱上楼的脚步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那脚步声,就像在敲打她的心脏,一下,又一下……
    爱一个人,却不能表达,这真让孙明芝憋得难受,可难受也得憋着。
    曹二柱轻轻地走上了二楼,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门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他站在房门外看了看,只见郭小萍盖着被子睡得正香。
    曹二柱故意打开灯,“嗨嗨”咳嗽了两声。
    郭小萍正在睡梦中,突然房间由暗变亮,又有一个男人的咳嗽声,她惊醒了,还坐了起来。
    她瞪大眼睛四处看了看,不见任何人,她有点害怕了,全身的毫毛都竖起来了。
    “嗨嗨”,曹二柱又故意咳嗽了两声。
    当郭小萍顺着咳嗽看到房门口时,她看了满脸笑容的曹二柱站在那儿。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还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她怔了那么一会儿,便快速从床上跳下来,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打着赤脚用飞一般的速度扑向了曹二柱。
    曹二柱站在门口没有动,他看到郭小萍冲过来了,便伸出双臂搂住了郭小萍的腰,再一用力往上一拱,让她的身子悬空了。他说:“小样,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来了呢?”
    “呜呜,我没有见着你,可我已经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了。”郭小萍搂着曹二柱的脖子,吸了吸鼻子,将双腿夹在了他的身子上。
    郭小萍歪着头疯狂地吻住了曹二柱的嘴唇,还有他的舌头。吻过之后,她又看了又看他的脸,觉得还不过瘾,她又张开嘴巴咬住了他的肩膀,然后狠狠地用力咬了一口。
    曹二柱疼痛咧了咧嘴吧,想大叫,却忍住了,他说:“喂,老婆,我终于搂着你了。呜呜,你的身子还是我以前搂着的那个样子么?”看了看她的脸,吃惊地说,“我日,你的额头怎么啦?好几天不见,你还真的不是我原来的老婆了呢!喂,你是郭小萍不?莫是别的女人冒充的吧?”
    郭小萍撒娇地说:“呜呜,你个坏东西,你那天走的时候,怎么偷偷地走了,我在床上等着你呢,你却没有上楼来,呜呜,你真坏,我好恨你,你让我空等你好半天。呜呜,没有等到你,我天天夜里做梦都是在等你。”
    曹二柱看着郭小萍的额头,用手摸了摸说:“老婆,你一着急就撞墙了,把额头撞破了是吧?”
    郭小萍做着怪脸说:“呜呜,你走的那天,我不是喝醉了么?我上厕所的时候没有站稳碰到墙上了,把额头碰了一个口子,让廖作艳缝了几针。”
    曹二柱看着郭小萍的额头,心疼地说:“呜呜,老婆,你太不小心了。唉,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这下好,上面有一个疤痕,多伤大雅呀!嘿嘿,等你以后生了孩子,孩子们骂架,人家孩子肯定会骂你的孩子说:你妈的一个疤子!”
    郭小萍打一下曹二柱说:“切,你放心,我这额头上的疤痕是不会让我们的孩子看到的。等伤口完全好了,我就到县医院把这疤痕去掉了。”
    曹二柱看着郭小萍额头上的疤痕说:“能弄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么?”
    “嗯,听廖作艳说,这点疤痕简单得很,县医院的医生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弄得跟原来的皮肤一模一样。”郭小萍看了看曹二柱的脸和嘴巴,又吻了吻他的嘴唇说,“呜呜,你好坏,你不在家,弄得我天天做春梦,天天在梦里想着你,可你就是不回来。”用手摸了摸他的脸,她又说,“呜呜,老公,你在市里想过我没有?”
    曹二柱故意说:“切,谁想你呀?我们在市委党校就像当兵似的,早晨起来练操,中间学习考试,晚上组织打蓝球赛,时间安排得满满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体力弄得精疲力竭的,一上床就呼呼大睡,哪有时间,哪有精力想你呀?”
    郭小萍打一下曹二柱,还掐了掐他,假生气地说:“呜呜,好没有良心呀,我想着你,你却不想我,呜呜,不公平,我划不来。”说着又掐了掐他的肌肉,“呜呜,你睡觉的时候也没有想起我么?”
    曹二柱又故意说:“谁想呀,抱着枕头睡得舒服得很,谁会想你呀?”
    郭小萍连打了曹二柱好几下,假生气地说:“你真是忘恩负义的薄情郎哩!呜呜,气死我了!”
    曹二柱吻了吻郭小萍,笑着说:“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么?嘿嘿,回家了,谁也没有见,只奔楼上来了,你能还说我是忘恩负义的薄情郎么?”说着抱着郭小萍往前走了走,走到床前,要把她放下来。
    郭小萍搂着曹二柱不松手,她说:“呜呜,我要长到你身子上,不跟你分开。”
    “我操,我真敢想呢,要是长在我身上了,那不成了连体人么?”曹二柱看了看妩媚的郭小萍,他把她强行塞进了被窝里,便快速脱起衣服来。
    郭小萍看着曹二柱急不可耐的样子,她笑着说:“切,你个坏东西,还说不想我呢,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哪儿失火了。嘿嘿,肯定想我想得快要发疯了。”
    曹二柱不说话,要直接往被窝里钻。
    郭小萍捂着被子说:“呜呜,不让你进来。我要你告诉我,你在市里想过我没有?”
    曹二柱掀起被子说:“老婆,你个小妖精,我的人在市里,可我的心在你这儿,我怎么想你呀?呜呜,一个没心的人,怎么想啊?”
    “嘻嘻,你还是想我了。嘻嘻,你说你的心留在我这儿,我怎么没有感觉呢?”郭小萍得意起来,她伸长双臂说,“好,你进来,你进被窝里来,呜呜,我今天要惩罚你……”
    曹二柱二话不说,他伸长双臂猛然扑向郭小萍的身子,来了一个猛虎下山,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于是,两个人在被窝里嬉笑、打滚,弄得床不停地摇晃起来,屋里就像风雨交加、雷鸣电闪,动静特别大……
    不过,他们这次太急,是来得快,走得也快。他们折腾的时间不长,这屋子里便风平浪静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曹二柱已经和郭小萍隔了多日了,有好多个三秋了,今天总算解了一次渴了,心满意足了,于是,他便滚到床上睡起觉来。
    等候了好长时间,就这么就结束了,郭小萍却意犹未尽。
    她用脚踢了踢曹二柱的屁股,又用手掐了掐他的肌肉,假生气地说:“切,曹耀军,你在抢火呀?三下两下就鸣锣收兵,当逃兵了。呜呜,你到市里培训了几天,你就成了快枪手呀?呜呜,太快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你就结束了。”
    曹二柱闭着眼睛说:“老婆,你别急,你让我休息一会儿。三天不做手艺生,这次只是打一个闹台,适应一下,活动活动筋骨,正戏在后面,还没有正式开场哩,有你吃撑的时候。”说着不动了,呼呼地睡起觉来。
    郭小萍不愿意,曹二柱只是把她的馋虫勾出来了,没有让她满足,她对他好一阵拳打脚踢,她说:“呜呜,曹耀军,我们两人这么长日子没有睡在一个被窝里,我想让你搂着我睡觉,还想跟你说说悄悄话。呜呜,这么多天我一个人睡觉,没有人跟我说话,我快要憋成哑巴了。”
    曹二柱闭着眼睛,像在战场上被打残了的伤病员,他伸长胳膊说:“好,老婆,你躺到我的怀抱里来吧,我搂着你睡觉。”
    郭小萍蜷缩着身子信曹二柱的怀里拱了拱,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说:“呜呜,我要你陪我说话。喂,老公,你告诉我,你在市委党校里培训,学员里面有美女不?”
    曹二柱想睡觉,他点点头敷衍说:“有,有几个美女,不过都是资深的,最年轻的也过三十岁了。”
    郭小萍又问:“那几个美女里,有我们县里的么?”
    曹二柱实在是想睡觉了,他闭着眼睛说:“有,我们县交通局副局长张凤梅就是,长得很漂亮的,不过已经三十二岁了,有老公,有孩子了。呜,坊间传说她跟县委某领导关系不错,马上就要兼任公路局局长了。我们村里以后修路,用得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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