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出门了,胡大姑开始做晚饭,这时,院子里突然一个黑影一晃不见了。
    “谁?”胡大姑警惕起来,以为是小偷。
    没人应,胡大姑拿起一根木棍到处寻了寻,刚要进厕所,突然有人小声说:“胡大姐,是我,是我,祝定银,你的祝老弟。”
    声音好熟,胡大姑一看,竟然是祝定银蜷缩在厕所的墙角里,不过,比以前瘦了许多,苍老了许多,一头黑发也白了许多。
    “祝书记,你……”胡大姑看祝定银神色紧张,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然后问,“耶,你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吧,怎么进到我家里来了呢?”
    “嘘……”祝定银做了一个别声张的手势,伸长脖子看了看前面楼房里情况,低声问,“明玉哥在家不,曹耀军在家不?我真怕他们看到了!唉,我现在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人人见了就想喊打!”
    “不在,他们又不是那种痛打落水狗的那种人,你怕他们做什么?”胡大姑也压低声音说。
    “太好了!”祝定银站起身子靠近胡大姑说,“太好了,他们都不在家,我正好找你。”
    胡大姑看着祝定银,她吃惊地说:“哎,人们不是说你化妆成了一个老年女人逃到香港,又七转八转地跑到美国去了么?还说你在美国天天搂着美国女人享艳福哩,怎么是这种球样子了呀?嘻嘻,弄得我差一点都认不出来了。”
    祝定银骂骂咧咧地说:“放他娘的胡屁,老子一个农村干部,哪有那么大的狗本事啊?还能受人家美国人的重视,还得到了美国政府的庇护,狗日的们太抬举我了。我也听人们传说了,还说老子在美国纸醉金迷,花天酒地,天天搂着洋妞,风流快活得很。唉,狗日的们真他娘的会瞎编故事呢!日他娘,这些日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真想一死了事。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女儿祝国莹,她还没有考大学哩!”
    胡大姑更加吃惊了,她问:“哎,祝老弟,你这些日子你躲在哪儿在呢,吃的什么,喝的什么呢?”
    祝定银叹息一声,苦着脸说:“唉,我一个小小的村支书,能往哪儿躲呀?就躲在家里哩!哪儿也没有敢去。日他娘,别看老子老婆床事不行,是一个病秧子,可装疯卖傻还真在行,竟然把警察们都骗了。唉,我躲在家里,翠竹只能救我的命,一日三餐,可就是不能治我想女人的病,我下了好大的决心,还是觉得来找你为好。”四处看了看,小声央求说,“胡大姐,你今天满足我吧!日他娘,太渴了,快要渴死了,你救救我吧!”
    胡大姑看祝定银好迫切,她转身就要到厨房里去,却被祝定银拽住了衣角。
    祝定银看胡大姑要离开,他赶紧问:“胡大姐,你要到哪里去?”
    胡大姑故意装傻地说:“你不是渴么?我端水去。”
    祝定银搂住胡大姑,苦笑一下说:“切,你误会了。这些日子我藏在家里,有好久没有沾女人的边了,我想……”话说不下去了,手伸进了胡大姑的衣服里,直接在她的身子上一阵激动地摸捏起来。
    胡大姑也一直在怀念和祝定银肉搏时,时间久长的好时光,曹明玉那个老东西的时间太短,硬是不能让她来上一个潮,正憋得心发慌哩,今天算是见到了有能耐的男人了,胡大姑立即将身子贴到了祝定银的身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腰。她看着他问:“哎,你怎么进来的?就像幽灵似的,一点脚步声就没有。”
    “日他娘,我现在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哪敢走大门呀,我是偷偷地翻院墙进来的。”祝定银的手摸着胡大姑的大臀子,嘴巴在她的脸上吻着,似乎是饥不择食了。
    胡大姑瞪大眼睛说:“曹二柱在家呢,你胆子不小哩!不过他刚出去……”
    祝定银紧张了,手也停止摸捏了,他颤悠地问:“他小狗日的什么时候回来?”
    胡大姑告诉祝定银说:“不晓得,昨天白天出门了,一夜都没有回来,早晨到家了,在屋里睡了一天,刚出去转悠。”
    “日他娘,我来的正是机会。”祝定银说着就要解胡大姑的裤带,结巴地说,“我,我……打算去投案自首,进去前,我想让你给我解解渴,真进去了,那就再没机会碰女人了……”
    胡大姑吸了吸鼻子,感觉臭和臊,她说:“在这厕所里做呀?又没一个躺的地方……”
    祝定银搂着胡大姑,歪着头看着她说:“我顾不得了,现在就想做。难道说要我进你房间里去呀?我可不敢,要是让你那二球儿子撞上了我,我连老命都没有了。你记得不,没有搬家的时候,那天中午,我从你家里出来,刚走到张老大的稻草垛子那儿,就被你二儿子用麻袋套住了,被好一顿毒打,打得鼻青脸肿的。”说着就要下手。
    胡大姑想起来了,那天曹二柱抱起自己,又是锤肩膀,又是锤腿,好反常呀!原来把祝定银装进了麻袋里。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推一下祝定银说:“我正在做晚饭呢,现在可不行!”看了看厕所外面说,“要不,你到杂屋里等一会儿,等我把饭做好了,我们好好做。嘻嘻,要吃就吃一个饱。”
    “两只小蜜蜂,
    飞在花丛中,?
    飞呀,飞呀,飞在爱的天空中……”
    “不好,曹二柱唱着歌走回来了。”胡大姑赶紧推开了祝定银。
    祝定银也听到了曹二柱的歌声,他更慌了,在厕所里转了转,就像惊弓之鸟。
    “别慌,曹二柱上了二楼,你快躲到杂屋里去。”胡大姑把祝定银推出了厕所,她又放下裤子顺势蹲下来尿起尿来。
    胡大姑正尿着,曹二柱又下楼了,接着又往厕所里走。
    看到老娘蹲在厕所里正尿着,曹二柱退到厕所门外说:“妈,快点,我等不及了,要拉屎了,屎已经到屁眼门口了。”
    胡大姑赶紧撸起裤子,吐糟道:“鬼,砍脑壳的,妈在厕所里哩,也不晓得回避一下,还一个劲儿地催,我还没尿好呢!”走出厕所,心里说,幸亏让祝定银到杂屋里去了,不然,就让曹二柱逮一个正着了。
    走进厨房里看了看,看灶堂里的火已经熄灭了,刚拿一把柴禾,还没点燃,她想到了祝定银,有些不放心,便把柴禾放下了,没有点火。
    胡大姑在院子里听了听,听到曹二柱正“哼哼嗯嗯”地拉大便,她就走进了杂屋里。看了看犁呀耙呀那些农具,才看到祝定银用一个破麻袋铺在墙角,蜷着身子躺在上面。
    看到胡大姑进来了,祝定银立即坐了起来,笑着问:“曹二柱那狗日的又出去了?”
    胡大姑指了指厕所方向,小声说:“没有呢,正蹲在厕所里上大号。”吸了吸鼻子,四处看了看又说,“幸亏你离开得及时,不然就让曹二柱看到了。”
    祝定银也感到后怕,他捂着嘴小声说:“日他娘,这叫剃头刀子揩屁股,好危险!”看胡大姑朝自己做怪脸,他吐一下长舌说,“日他娘,没想到想跟你过一把瘾,竟然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胡大姑看祝定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说:“你在这屋着等着,我瞅准机会就来陪你,让你好好地过一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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