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幺想爬起来,爬了几下,身子没有爬起来,瞌睡虫爬出来了,他眼睛一闭,身子往地上一趴,便打起呼噜睡起觉来。
    林老幺在湿地上睡得香,还做着梦,身子一动不动。
    这时,朱玉翠打着伞在街上晃悠,一边走,一边想着事儿。
    那个郑运科到公安局自首了,再没出来。据传那个祝定银也跑到美国去当“民运斗士”去了,想回来,还得等他把身份漂白之后才能荣归故里,不知还要等到猴年马月。自己的老“情况”没有了,可新“情况”却没有建立起来,现在处于空档期。本来做留守妇女也不是那么难熬,可自从和郑运科在稻草垛子来了那么两次,动了真感情后,脑子里就乱套了,就想男人了。照说,村子里的男人并不是没有,村主任全光前回来了,副主任曹明礼也回来了,那个朱老四回来了也没有走,可这三个男人都自私得很,天天夜里搂着自己的老婆干得欢,让老婆很享受,可就不管别人老婆怎么样了。
    朱玉翠在街上逛了几个来回,除了看到过那个让人生厌的曹二柱和自己的亲戚朱老四是带把儿的男人,剩下的全是和自己一样守活寡的女人。这时候,就是在街上看到一条公狗,也能让人感觉到很稀罕。
    朱玉翠心里想着心事,想到了那个特别有能耐的郑运科,一次搂着自己做那么长时间,硬是不歇火,真了不起!她想着想着,就想到张老大的稻草垛子里去重温旧梦,看看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好好回味一番。
    朱玉翠离开了居民点,走到土路上,当然脑子里仍然没有闲着,还在想入非非,自然没有注意脚下,她走着走着一只脚踩到一个什么软东西上,那东西还翻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哼哼”声,吓得她“啊”地尖叫一声,摔倒在地,手里的雨伞甩了好远。
    林老幺趴在湿地上睡得正香,睡梦中感觉有人踏了自己一脚,接着又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他立即醒了,还感觉出奇迹了,女人送上门来了。他翻过身子,迅速在身边摸了摸,他先摸到一只女人乱动的脚,顺着脚往上摸,又摸到女人的一只腿,再往上摸,就摸着女人的屁股了……他激动了,心“扑通扑通”地蹦起来,他生怕女人爬起来跑了,他快速往前爬了爬,将自己的身子压住了那个女人,弄得那女人在他身子用力颠簸了几下,四肢乱蹬了几下,就老实了。他故意问:“你是谁呀,吓死我了?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呢!”
    朱玉翠“嘻嘻”地笑起来,她以为是绊着狗呀猪呀什么的,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她开始也怕,又尖叫了几声,后来一想,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怕的。要是劫财,要什么给什么,只要是身上有的都给;要是劫色,正好瞌睡遇到枕头,正求之不得,所以她就笑了。她闻到了酒味,还吸了吸鼻子,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喝醉酒的酒鬼,并不是拦路抢劫的劫贼,估计他不会伤害自己,相反他还先挨了自己一脚,没准把人家的好梦也踩没了。
    朱玉翠定眼看了看,她认识,是天宇集团梨花冲基建筹备部的人,还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天天看他和几个年轻人在村里晃悠,不过只是面熟,没有说过话。她笑着说:“嘻嘻,我只顾自己走路,没注意踩着你了,真对不起。耶,你怎么躺在地上睡瞌睡呢?”
    见到女人,林老幺的酒一下子醒了许多,心里自然就有了别的想法,为了出手方便,他仍然装醉,压着朱玉翠的身子不动。他故意朝她哈了一口气,让她闻酒味儿,看她只皱眉头,还咧了咧嘴,便说:“我正做梦娶媳妇呢,你一脚踩在我身上,硬是把我的媳妇给弄没了。”
    女人的身子就是喜欢让男人压着,给点压力更好。朱玉翠感觉地上很湿,泥很软,似乎衣服已经被浸润了,可她还是没有动,她看着林老幺说:“嘻嘻,你怎么趴在这泥地上做梦呢,娶媳妇的梦在床上做那多美妙呀。哎,你是不是喝醉了?身上好大的酒味啊!”
    醉酒的人一般不承认自己喝醉了。林老幺故意装醉地说:“我可没喝醉呢,你才喝醉了,要不我们再来碰一杯。不行,你得多一喝一杯,你把我媳妇弄没了!”
    朱玉翠看了看天,竟然连小雨也没有下了,她又说,“切,你不会要我赔你一个媳妇吧?梦里的,又不是真的,我怎么赔呀?”
    “赔一个也行!我立马跟她入洞房,做一回新郎。”林老幺趴在朱玉翠的身子上,他感觉很舒服,她的身子热热的,软软的,和直接趴在地上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他想到了躲在曹二柱家二楼听曹二柱干女人,心里就痒痒的了,他装模作样地说,“哎,你怎么走路不看着脚里呢?我这么大个人趴在地上,你看不到么?哎呀,我的腰好疼痛,起不来了,要不你给我看看,是不是被你一脚给踩断了。”
    朱玉翠的身子被林老幺的身子压着,可四肢还是可以自由活动,她伸手在林老幺的腰部摸了摸,小声说:“还好,没有踩断……嘻嘻,你不要我赔你媳妇了?你这人真好,还通情达理。”
    林老幺的身子在朱玉翠身上动了动,还有意来回地挤压了一下,搞了一次火力侦察,见她没有太大反应,估计拿下她并不困难,不过,不想现在就拿下,得来点前戏,他说:“你又不是医生,又隔着衣服,你摸得出来呀?要不,你直接摸我的腰看看。要是腰断了,赔给我一个媳妇我也把她没办法了。”
    朱玉翠被林老幺的身子挤压得有些气短了,闭上眼睛,她喘着气小声说:“要是真踩断了,没准我一摸就妙手回春了,不疼痛了呢!”说着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直接摸着他的肌肉。
    林老幺觉得朱玉翠的手摸得很舒服的,他得寸进尺地说:“好像你踩的不是那儿……”
    朱玉翠知道林老幺想做什么了,她手放在他腰上不动了,小声问:“踩的哪儿呢?”
    林老幺抓住了朱玉翠的手,往自己的屁股上拽,他说:“好像是踩的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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