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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二柱的老爸老娘认为他哭就是他在反省,就是在后悔,就是在想郭小萍,所以老爸和老娘都放任曹二柱哭,他哭得越伤心他们越高兴。
    曹二柱哭了一阵子又一阵子,没人劝,连听的人都没有了,自己停止了哭泣,就闭上眼睛睡觉。可睡不着,心里痒痒的,大白天的,想搂女人的瘾又发作了,他坐卧不安,脸上鼻涕眼泪连在一起,不停地打呵欠,他跳下床,可两腿的腿弯子发酸,他走到老爸老娘的房门口,打开灯,老娘一轱辘坐了起来,她看到曹二柱站在屋里,便问:“二柱,你怎么啦?”
    曹二柱找到一卷卫生纸,撕几张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连打了几个呵欠说:“爸,妈,要不你们陪我到城里医院找医生看看,看我这毛病能不能治,我现在真的很难受。”
    胡大姑瞪大眼睛问:“耶,你哪儿病了?”
    听到曹二柱说“病”,曹明玉也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曹二柱,想听他说是什么病。
    曹二柱眨着眼睛,打着呵欠,眼泪又流出来了,他说:“想女人的病,没女人搂着真不行,我现在心里就像有火在里面烧,真难受,恨不得想出去拦路劫色……要不是他们给了我这顶乌纱帽,我真出去了。”
    胡大姑笑了,她看着窗外说:“要不,我去城里帮你把你老婆郭小萍接回来吧,你睡觉的时候搂着她,那不就没事儿了?”
    曹二柱赶紧摆了摆手说:“那不成,我现在天宇集团梨花冲基建筹备部当副经理,屁股还没有坐稳当,刀把子还被刘立丽握着,要是得罪了她那个白骨精,我月薪三万就泡汤了,干部也当不成了,我当官的瘾还没有过够呢!那不成,千万使不得。”
    曹明玉皱着眉头说:“今天下午已经来不及了,要不,我明天早晨陪你到县医院里去看看,看是不是病,要真是一种病,我们就治。”他也不想让曹二柱丢掉月薪三万的工作。
    胡大姑说:“干脆我们都去,我想顺便看看郭小萍,看她过得怎么样。”
    听到提郭小萍,曹二柱看了看老爸和老娘,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了,爬到床上睡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曹明玉和胡大姑却不能再睡午觉了,只好起床出去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曹二柱也没有去天宇集团梨花冲基建筹备部上班,心里感觉不爽,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大觉,还真睡着了。
    曹二柱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曹二柱起来到茅室里屙了一泡尿,看了看猪圈里的猪,走到了院子门外,没想到被隔壁的朱老四看到了。
    朱老四走近曹二柱,四处看了看,小声说:“二柱,曹经理,你已经是当领导的人了,怎么还跟我们小村民一样不懂规矩呢?”
    曹二柱看着朱老四,中午趴在床上像一团死泥巴,现在活了。他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故意问:“四哥,我怎么啦?我没有惹你呀!”
    朱老四轻轻地拍一下曹二柱说:“中午,我正和你登红嫂子干得欢哩,你跑进屋里瞎嚷嚷个球呀?弄得老子不得不加快了速度,没有收好尾,差一点留下半拉子工程。虽然是竣工了,可质量不高,你走后,你登红嫂子进屋把我的屁股掐掉了好几块肉,说老子受不得外界的干扰,一被干扰就偷工减料了……”他自己水平不高,竟然怪罪起别人来了。
    朱老四肯定没有让何登红满足,不然她怎么还想让老子补火哩!曹二柱装出吃惊的样子,瞪大眼睛说:“四哥,大中午的,你们不干正事儿,竟然躲在家里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朱老四推了一下曹二柱,笑着说:“嘿嘿,怎么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啊,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干的,怎么,你不允许呀?妈的,你登红嫂子就是我的独木舟,国家发了驾驶证的,我想划就划,什么时候划都行,哪个法律说中午不允许呀?”
    独木船?球,是我们两人的共享单车。中午老子要是胆大,真和你朱老四共享了。曹二柱笑笑说:“登红嫂子是你的独木舟,没人跟你争,该你吃独食,这没毛病。”看了看朱老四的脸,故意吃惊地说,“我的天,你也就回来了几天时间,脸色就大变样了,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身上的肉一点弹力都没有了,不用说没水分了,干了。喂,四哥,你一天干几个回合?登红嫂子那个吸血鬼硬是把你的血和水分都吸干了,操他娘,再过几天,没准你就成木乃伊了!”
    朱老四用双手搓了搓脸,小声说:“妈的,在城里当了半年的和尚,回来有了女人,真没有节制,是猛吃猛喝,老子自己也感到没在城里有劲儿了,若要我再去搬砖,我搬不动了。”
    曹二柱夸张地说:“中午,我进你屋叫你,我操,你趴在床上,身子就跟一根火柴棒子差不多了,若从你的身子上刮猪油,估计刮不下二两。中午,我拽你起来,有重要的事儿跟你商谈,你就跟泥巴似的,身子硬是坐不起来。”
    朱老四不高兴了,他说:“你别提了,提起来老子就想骂你。你不知道,我跟老婆做那事完事后,就把睡觉当成了第一要务,就是天塌下来了我也要照样睡的,你竟然跑到我屋里搞捣乱,成心和我过不去,弄得老子瞌睡都睡不安宁。”
    两人正说着话,一道强光照射过来。
    朱老四往后让了让说:“日他娘,谁把小车子开到我们这儿来了?”
    曹二柱说:“估计是孙明芝的男朋友!操他娘,昨天两人折腾了一夜,尝到甜头了,今天又来了。”
    朱老四问:“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昨夜里就趴在他们床底下,听到了?”
    说床底下,曹二柱还真趴过,他指着车说:“那辆面包车就停在孙明芝门口,晚上停的,早晨走的,停了一夜,她男朋友没回去,在她家过的夜,你说他们两人睡在一起,会安静地睡一夜,不折腾?那么漂亮的一个丫头,要是换着你,你会么?”
    朱老四伸长脖看了看,被何登红出来拽进了屋里。
    车果然停在了孙明芝门前。
    曹二柱赶紧离开朱老四的家,走到了车后,没想到孙明芝从院子里跑出来了,两人便搂在一起了,曹二柱只好回避,躲到了暗处。
    孙明芝牵着易远山的手往院子里走,这时曹二柱跑出来说:“易主任,你来采访我姐的呀?嘿嘿,是独家采访吧。”
    易远山认识曹二柱,打过好几次交道,那条假狼的秘密就是他鼓捣出来的,便笑笑问:“哎,你又有什么新闻线索呀?上次拍的那个照片很不错嘛。”
    曹二柱摇了摇头,笑着指着孙明芝说:“嘿嘿,我没有,我姐……她有。”
    易远山笑着说:“她用不着我采访,她本身就是记者。”
    他们进了院子,又走进了堂屋里,曹二柱也跟了进去,看了一眼坐在房门口的华运凤,他故意装出很吃惊地样子对易远山说:“哎呀,易大主任,你不是来采访的,那你来做什么的呢?”拍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说,“哦,我明白了,你是来**的,采我姐这朵美丽的花的。”
    易远山对一般的开玩笑还能应付,但真正的插科打诨他就不在行了,他脸红了,一时语塞。
    孙明芝出来护驾了,她说:“你姐夫**只采我一朵,谁像你呀,**狂,采了郭小萍那朵花,又采天宇集团的特别助理那朵花……”
    还采过何登红、王传英和嫂子周小娟那些狗尾巴花哩!不过,提到刘立丽,曹二柱心里就有点不自在了,他觉得吴世镇给自己戴帽子了。他突然扯着嗓子说:“姐夫,你说姐傻不傻,我们天宇集团要高薪聘请她当经理,人家抢得打破脑壳,她却犹豫不决,到现在还没有给人家回一个痛快话……”
    易远山看着曹二柱说:“这事儿是得慎重,毕竟要辞掉市电视台主持人那个很不错的工作,风险应该还是有的。我们年轻人赚钱重要,有喜欢、热爱的事业也很重要。”
    曹二柱看他们想往房间里走,知道自己当灯泡应该适可而止了,让空间给他们去亲热,只好失望地告辞回家了。
    曹二柱刚迈出堂屋门的门槛,他们两人迫不及待地搂在了一起,热吻起来。
    吻过之后,易远山沉思了一会儿,低声说:“明芝,是这样的,今天,我一个朋友把天宇集团的一个叫赵立龙的副总约了出来,吃了顿饭。饭局上,那个赵总说,他们新成立的那个部门起初是想请一个没入流的女明星当招牌的,因为要价太高,还不能做全职,若有人请她拍戏她还得离开,只能是挂职……所以他们就放弃了。他们看到你那次在省台播的那个关于假狼的专题里的表现,便想到了你,觉得你颜值高,有明星范儿,正好适合那个位置。那个月薪十万对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可对他们来说还降低了用工成本,比那个不入流的明星要的薪酬少多了。不过,那月薪十万也不是好拿的,不仅要负责他们整个集团的宣传营销工作,还要充任企业的形象代言人和集团的新闻发言人。”?
    孙明芝觉得自己能胜任,心里高兴,她踮起脚主动吻了吻易远山的嘴唇,靠在他怀里说:“呜呜,你的意见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易远山抱起了孙明芝,往床前走了走,没有放到床上,他说:“我看出来了,你想冒一次风险。我呢,是支持你的,主意还是你自己拿,一定得慎重。”说着将孙明芝放到床上,又狂吻起来,接着两人脱鞋上床滚起床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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