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那个，诺哥哥，她说她儿子又病重了！”
“嗯，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兮诺，那是别人的事！”
南宫诺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云兮诺索性撑起脑袋，看着南宫诺。
“南宫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要不我还是去救她儿子好了！”
云兮诺终究不是心硬的人，当时看到方欣慈用那种手段逼迫自己的时候的确有些愤怒，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后，她又觉得有些不忍。
南宫诺就知道这个丫头会犹豫，放下筷子，望着云兮诺蹙着眉头的笑脸，现场的手指附在眉间。
“丫头，拿出你下午面对方欣慈时的气势和果断，既然你已经说出了那些话，就不要想着去收回。如果你在这些人面前暴露了你的弱点，那他们以后会用这样的方式去对你一而再的索求。兮诺，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要去想那个孩子，如果到最后，真的没有办法，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但现在，你要把这件事抛开。”
“诺哥哥，他们怎么可能一而再的索求，只要我救了他儿子，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兮诺说出了自己的质疑，南宫诺听了微微一笑。
“我只是打个比方，今天下午的事情那么多人看在眼里，其中不乏与你熟识的朋友，如果他们以后遇到了让你两难的问题，也用这样的方式处理，难道你也要不顾原则的去给予帮助吗？”
“兮诺，我们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做到，但别人只以为你很强大，他们在遇到困境想要帮助的时候不会考虑我们的难处，只会想着不断的索取，到那时，你该怎么办？”
“嗯，我明白了，我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云兮诺心里豁然开朗，不在为那个孩子的事情忧虑，南宫诺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同时更加的恨云家那对夫妻了。
晚上，云家别墅，方欣慈从铜县回来后去医院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随后就回了这里，云景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方欣慈一脸倦容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欣慈，怎么不去楼上睡觉！”
这些年虽说云景程还不能达到深爱这个女人，但多年的相伴，彼此也有了感情，这些天见方欣慈家里医院两头奔波，云景程也有些心疼。
方欣慈听到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随后，眼泪夺眶而出。
云景程见状，立刻上前搂住了方欣慈，不停地安慰。
“欣慈，别难过了，昊昊会没事的，我已经让人在其他城市征集捐献者了，我就不行我们云家这么多的钱救不了我的孩子！”
“呜呜呜，可是如果一直找不到呢，老公，今天昊昊又抽搐了，医生说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你说他能等到合适的骨髓吗？”
“你说那个云小姐怎么这么狠心，如果一开始不想给昊昊捐骨髓，她为什么还要来医院，给了我们希望，现在又让我们绝望，她是不是和我们有仇啊！”
方欣慈靠在云景程的怀里哭诉云兮诺的无情，云景程的表情也冷了几分，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随后拍着方欣慈安慰道。
“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她救昊昊，只要昊昊没事，我可以用尽所有的办法！”
方欣慈一听，立刻停住了哭泣，抬头望着云景程，云景程脸上的狠意尽数落在了方欣慈的眼底，她竟没有一点害怕。
“真的吗，老公，你想到办法救昊昊了，是吗？”
云景程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看来有些事已经容不得他仔细考虑了。
他云景程受伤沾染的血还少吗，也不枉多加这一点，只要能救自己的儿子，哪怕让自己下地狱也没关系。
“放心吧，欣慈，昊昊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我们以后还要看着他成家立业，为我们生个孙子呢！”
“嗯，老公，我相信你，我知道没有事能难倒你的！”
有了云景程坚决的肯定，方欣慈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要的就是云景程这狠辣的手段。
方欣慈可以失去一切，但这个儿子是她唯一在乎的人，是她不愿放手的至宝，可是以她的能力，只能用金钱努力的维持云昊的生命，却不能让他摆脱那些呼吸机。
但是云景程不同，方欣慈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她也知道如何能让这个男人狠下心来。
至于云兮诺，如果一开始方欣慈还有些心软，但现在，她所有的心软全都被云兮诺坚决的态度磨灭了，云兮诺的生死早就与她无关，她在乎的只是云兮诺的骨髓能救她儿子的性命。
安抚完方欣慈后，云景程直接去了书房，手里不停地翻转着手机，迟迟没有动作，过了好久，他才拨通了闻钰诚的电话。
闻钰诚此时正和闻默言在书房下着围棋，他们刚和法国的莉莉安取得联系，这个时间，莉莉安应该已经在飞往海市的飞机上，而明天开始，他们就要开始最后的战役了。
闻钰诚听到手机响，看了看号码，嘴角闪过一丝奸邪，然后看了眼对面的闻默言。
闻默言冷幽幽的说了句。
“父亲，该告诉云二爷真相了！”
闻钰诚点了点头，立刻接通了电话，随即那边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闻兄，不知我前几天拜托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我这边等不及了，昊昊坚持不了多久了！”
闻钰诚一听，似乎看到了机会，脸上喜不胜收。
“景程老弟啊，我这正要给你电话呢，你看你现在方便吗，要不我们面谈！”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云景程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一把闻钰诚主动提出见面，那就是事情到了他也不能控制的局面了。
云景程最担心的就是云兮诺那个女孩身后的背景强大到连闻家都动不得半分。
闻钰诚听了立刻解释道。
“景程老弟，放心，只是有一些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说，如果你不着急那我们改天在见！”
说着，闻钰诚假装要挂电话的样子，云景程一听立刻开口道。
“稍等，闻兄，半个小时后我到你的别墅！”
“好，那我就恭候你的大驾，再见！”
说完，闻钰诚挂了电话，脸上笑容越加的灿烂，随后站了起来，来到办公桌前，上面是一份闻默言整理出来的云兮诺的资料。
闻钰诚之前还没仔细翻看，现在才拿起来细细的翻阅了起来。
“默言，你确定这个女孩是当年云景程想要灭口的那个孩子吗？”
闻默言没有立即开口，执着黑子落在了棋盘上，面露冷笑的说道。
“父亲，我可从不相信什么巧合，正巧那个孩子失踪了，正巧南宫诺经过事发地，正巧南宫诺收养了一个孩子。如果说那个女人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那怎么又恰巧这个孩子和方欣慈的那个儿子骨髓匹配呢！我可是听你说过，当年云景程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方欣慈过去的事情才出高价买那对父女的性命！”
闻默言声音淡淡的说着，脸上的奸邪一览无遗，一旁的闻钰诚也是越听越兴奋，脸上的惊喜难掩于色，闻默言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云兮诺六年前突然出现在浮梦园，说是什么出了意外示意了，可究竟是什么意外呢，第一次的出现就是去圣爵上学，距那场暗杀两个月。而据我们的调查，云兮诺过去的记录全都含糊不清，正巧被收养的孤儿院关掉了，正巧那些资料没有了。可有一点很意外，既然云兮诺很早就被南宫诺收养，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分隔两地，而在六年前南宫诺又把这个女孩接到了海市呢！”
“父亲，你说云景程看到这些资料，他会相信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更何况这个女儿还关系到他儿子的生死。云景程老来得子，恐怕这辈子他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为了儿子，还有什么会让他害怕。”
“对！默言，你说的对，有了云景程，等明天莉莉安再来了海市，我们三方的实力加起来，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南宫诺。”
闻钰诚猛地一下站起来，手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苍老的眼眸散着一丝精光，就好像原本失去的东西即将重回的兴奋。
“对了，默言，待会儿云景程来这里你也留下来，父亲年纪大了，脑子没你灵活，这件事还需要你三方调和！”
闻默言点了点头，一开始他还担心闻钰诚不想让他留下来呢。
闻莫言现在可不敢轻易相信这个父亲，他不会在愚蠢的替别人做嫁衣，之前为了一个女人把闻家拱手让给了闻默景，现在他不会再次把闻家的掌控权交给他的父亲，毕竟这个男人还有别的女人和孩子。
不到半个小时，云景程只身来到了闻钰诚的别墅，下面的佣人直接领着云景程来到了书房。
云景程进来后，看到闻家父子都在，愣了一下，他和闻钰诚之间的事情不太希望被别人知道，哪怕是闻默言他也有所顾虑。
闻钰诚看出了云景程的担忧，轻轻一笑，起身迎接并解释道。
“景程老弟，快坐下，我年纪大了，默言体谅我，现在我这边的事情基本都交给他了，这次你要的那个丫头的资料还是默言亲自调查的，不然恐怕现在不一定有消息。”
云景程还是谨慎的看了眼闻默言，见他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身边放着一份文件袋，云景程只能先坐了下来。
闻默言见云景程似乎还没放下戒心，便开口想要打消他的顾虑。
“云叔叔，知道你的事情比较紧急，我这两天几乎没有合眼的帮你查清楚了那个女孩的身份，这不，刚把资料送过来。云叔叔，你放心，我虽然没有孩子，但我同样能理解你此时焦虑的心，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不过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说着，闻默言把桌上的文件袋递到了云景程面前，安静了片刻，继续开口道。
“云叔叔，之前我父亲答应你的那些，现在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办不了了。当初父亲以为你要的人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经过我的调查，这个女孩我们似乎不太好动啊！”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不打算管了，闻兄，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啊，放心，钱我一分不少，只要能把那个女孩带来，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云景程准备打开文件袋的手僵住了，立刻着急的看向闻钰诚。
他来这里可不是想听这些丧气话的，他的儿子还等着医治。
闻默言见云景程这么激动，心里一阵窃喜，他现在就希望云景程着急，越是这样对他越是有利。
闻默言给云景程到了一杯茶，安抚道。
“云叔叔，你先别急，我只是说现在事情有些棘手，不是我们不想办，你先看看这份资料，等看完了再决定。”
云景程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闻默言，闻默言只是轻轻一笑，什么都没说。
云景程迅速的打开手里的文件，只翻阅了前面两页，表情就僵住了，随后等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闻钰诚，问道。
“闻兄，这上面的资料都是真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闻钰诚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装出一副非常无奈的表情说道。
“景程老弟，我也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可事实就这这样！”
“怎么会这样，这个女孩怎么会是南宫诺的未婚妻，我之前从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呵呵，我们不也不知道吗？可是我们不是都知道南宫诺有个神秘的未婚妻吗，怪只怪当初那个订婚礼我们没有去参加，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了！”
说到这，闻钰诚又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浓浓的无奈和同情，眼神黯淡的看着云景程，就好像他在替云景程感到失落。
此时，闻默言又开口了。
“云叔叔，还有让你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什么事，难道这个女孩除了南宫诺这个背景还有别的身份！”
云景程眉头紧蹙，但愿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可是闻默言却点头了。
“这个还是让我父亲来说吧，毕竟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闻默言这么一说，云景程立刻看向闻钰诚，闻钰诚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倒是让云景程更急着急了。
“闻兄，你就说吧，还有什么事？”
闻钰诚又叹了口气，随后愧疚的对云景程说道。
“景程老弟，是我对不起你啊，当年你交给我办的事情我只完成了一般！”
云景程一听，不禁表情凝重了几分，他当然知道闻钰诚说的是什么事，立刻警惕的瞥了一眼闻默言，随后问道。
“这和那个女孩有什么关系，难道不，不可能！”
云景程的话刚说完，闻钰诚点了点头。
“嗯，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兮诺，那是别人的事！”
南宫诺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云兮诺索性撑起脑袋，看着南宫诺。
“南宫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要不我还是去救她儿子好了！”
云兮诺终究不是心硬的人，当时看到方欣慈用那种手段逼迫自己的时候的确有些愤怒，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后，她又觉得有些不忍。
南宫诺就知道这个丫头会犹豫，放下筷子，望着云兮诺蹙着眉头的笑脸，现场的手指附在眉间。
“丫头，拿出你下午面对方欣慈时的气势和果断，既然你已经说出了那些话，就不要想着去收回。如果你在这些人面前暴露了你的弱点，那他们以后会用这样的方式去对你一而再的索求。兮诺，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要去想那个孩子，如果到最后，真的没有办法，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但现在，你要把这件事抛开。”
“诺哥哥，他们怎么可能一而再的索求，只要我救了他儿子，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兮诺说出了自己的质疑，南宫诺听了微微一笑。
“我只是打个比方，今天下午的事情那么多人看在眼里，其中不乏与你熟识的朋友，如果他们以后遇到了让你两难的问题，也用这样的方式处理，难道你也要不顾原则的去给予帮助吗？”
“兮诺，我们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做到，但别人只以为你很强大，他们在遇到困境想要帮助的时候不会考虑我们的难处，只会想着不断的索取，到那时，你该怎么办？”
“嗯，我明白了，我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云兮诺心里豁然开朗，不在为那个孩子的事情忧虑，南宫诺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同时更加的恨云家那对夫妻了。
晚上，云家别墅，方欣慈从铜县回来后去医院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随后就回了这里，云景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方欣慈一脸倦容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欣慈，怎么不去楼上睡觉！”
这些年虽说云景程还不能达到深爱这个女人，但多年的相伴，彼此也有了感情，这些天见方欣慈家里医院两头奔波，云景程也有些心疼。
方欣慈听到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随后，眼泪夺眶而出。
云景程见状，立刻上前搂住了方欣慈，不停地安慰。
“欣慈，别难过了，昊昊会没事的，我已经让人在其他城市征集捐献者了，我就不行我们云家这么多的钱救不了我的孩子！”
“呜呜呜，可是如果一直找不到呢，老公，今天昊昊又抽搐了，医生说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你说他能等到合适的骨髓吗？”
“你说那个云小姐怎么这么狠心，如果一开始不想给昊昊捐骨髓，她为什么还要来医院，给了我们希望，现在又让我们绝望，她是不是和我们有仇啊！”
方欣慈靠在云景程的怀里哭诉云兮诺的无情，云景程的表情也冷了几分，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随后拍着方欣慈安慰道。
“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她救昊昊，只要昊昊没事，我可以用尽所有的办法！”
方欣慈一听，立刻停住了哭泣，抬头望着云景程，云景程脸上的狠意尽数落在了方欣慈的眼底，她竟没有一点害怕。
“真的吗，老公，你想到办法救昊昊了，是吗？”
云景程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看来有些事已经容不得他仔细考虑了。
他云景程受伤沾染的血还少吗，也不枉多加这一点，只要能救自己的儿子，哪怕让自己下地狱也没关系。
“放心吧，欣慈，昊昊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我们以后还要看着他成家立业，为我们生个孙子呢！”
“嗯，老公，我相信你，我知道没有事能难倒你的！”
有了云景程坚决的肯定，方欣慈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要的就是云景程这狠辣的手段。
方欣慈可以失去一切，但这个儿子是她唯一在乎的人，是她不愿放手的至宝，可是以她的能力，只能用金钱努力的维持云昊的生命，却不能让他摆脱那些呼吸机。
但是云景程不同，方欣慈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她也知道如何能让这个男人狠下心来。
至于云兮诺，如果一开始方欣慈还有些心软，但现在，她所有的心软全都被云兮诺坚决的态度磨灭了，云兮诺的生死早就与她无关，她在乎的只是云兮诺的骨髓能救她儿子的性命。
安抚完方欣慈后，云景程直接去了书房，手里不停地翻转着手机，迟迟没有动作，过了好久，他才拨通了闻钰诚的电话。
闻钰诚此时正和闻默言在书房下着围棋，他们刚和法国的莉莉安取得联系，这个时间，莉莉安应该已经在飞往海市的飞机上，而明天开始，他们就要开始最后的战役了。
闻钰诚听到手机响，看了看号码，嘴角闪过一丝奸邪，然后看了眼对面的闻默言。
闻默言冷幽幽的说了句。
“父亲，该告诉云二爷真相了！”
闻钰诚点了点头，立刻接通了电话，随即那边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闻兄，不知我前几天拜托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我这边等不及了，昊昊坚持不了多久了！”
闻钰诚一听，似乎看到了机会，脸上喜不胜收。
“景程老弟啊，我这正要给你电话呢，你看你现在方便吗，要不我们面谈！”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云景程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一把闻钰诚主动提出见面，那就是事情到了他也不能控制的局面了。
云景程最担心的就是云兮诺那个女孩身后的背景强大到连闻家都动不得半分。
闻钰诚听了立刻解释道。
“景程老弟，放心，只是有一些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说，如果你不着急那我们改天在见！”
说着，闻钰诚假装要挂电话的样子，云景程一听立刻开口道。
“稍等，闻兄，半个小时后我到你的别墅！”
“好，那我就恭候你的大驾，再见！”
说完，闻钰诚挂了电话，脸上笑容越加的灿烂，随后站了起来，来到办公桌前，上面是一份闻默言整理出来的云兮诺的资料。
闻钰诚之前还没仔细翻看，现在才拿起来细细的翻阅了起来。
“默言，你确定这个女孩是当年云景程想要灭口的那个孩子吗？”
闻默言没有立即开口，执着黑子落在了棋盘上，面露冷笑的说道。
“父亲，我可从不相信什么巧合，正巧那个孩子失踪了，正巧南宫诺经过事发地，正巧南宫诺收养了一个孩子。如果说那个女人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那怎么又恰巧这个孩子和方欣慈的那个儿子骨髓匹配呢！我可是听你说过，当年云景程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方欣慈过去的事情才出高价买那对父女的性命！”
闻默言声音淡淡的说着，脸上的奸邪一览无遗，一旁的闻钰诚也是越听越兴奋，脸上的惊喜难掩于色，闻默言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云兮诺六年前突然出现在浮梦园，说是什么出了意外示意了，可究竟是什么意外呢，第一次的出现就是去圣爵上学，距那场暗杀两个月。而据我们的调查，云兮诺过去的记录全都含糊不清，正巧被收养的孤儿院关掉了，正巧那些资料没有了。可有一点很意外，既然云兮诺很早就被南宫诺收养，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分隔两地，而在六年前南宫诺又把这个女孩接到了海市呢！”
“父亲，你说云景程看到这些资料，他会相信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更何况这个女儿还关系到他儿子的生死。云景程老来得子，恐怕这辈子他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为了儿子，还有什么会让他害怕。”
“对！默言，你说的对，有了云景程，等明天莉莉安再来了海市，我们三方的实力加起来，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南宫诺。”
闻钰诚猛地一下站起来，手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苍老的眼眸散着一丝精光，就好像原本失去的东西即将重回的兴奋。
“对了，默言，待会儿云景程来这里你也留下来，父亲年纪大了，脑子没你灵活，这件事还需要你三方调和！”
闻默言点了点头，一开始他还担心闻钰诚不想让他留下来呢。
闻莫言现在可不敢轻易相信这个父亲，他不会在愚蠢的替别人做嫁衣，之前为了一个女人把闻家拱手让给了闻默景，现在他不会再次把闻家的掌控权交给他的父亲，毕竟这个男人还有别的女人和孩子。
不到半个小时，云景程只身来到了闻钰诚的别墅，下面的佣人直接领着云景程来到了书房。
云景程进来后，看到闻家父子都在，愣了一下，他和闻钰诚之间的事情不太希望被别人知道，哪怕是闻默言他也有所顾虑。
闻钰诚看出了云景程的担忧，轻轻一笑，起身迎接并解释道。
“景程老弟，快坐下，我年纪大了，默言体谅我，现在我这边的事情基本都交给他了，这次你要的那个丫头的资料还是默言亲自调查的，不然恐怕现在不一定有消息。”
云景程还是谨慎的看了眼闻默言，见他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身边放着一份文件袋，云景程只能先坐了下来。
闻默言见云景程似乎还没放下戒心，便开口想要打消他的顾虑。
“云叔叔，知道你的事情比较紧急，我这两天几乎没有合眼的帮你查清楚了那个女孩的身份，这不，刚把资料送过来。云叔叔，你放心，我虽然没有孩子，但我同样能理解你此时焦虑的心，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不过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说着，闻默言把桌上的文件袋递到了云景程面前，安静了片刻，继续开口道。
“云叔叔，之前我父亲答应你的那些，现在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办不了了。当初父亲以为你要的人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经过我的调查，这个女孩我们似乎不太好动啊！”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不打算管了，闻兄，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啊，放心，钱我一分不少，只要能把那个女孩带来，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云景程准备打开文件袋的手僵住了，立刻着急的看向闻钰诚。
他来这里可不是想听这些丧气话的，他的儿子还等着医治。
闻默言见云景程这么激动，心里一阵窃喜，他现在就希望云景程着急，越是这样对他越是有利。
闻默言给云景程到了一杯茶，安抚道。
“云叔叔，你先别急，我只是说现在事情有些棘手，不是我们不想办，你先看看这份资料，等看完了再决定。”
云景程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闻默言，闻默言只是轻轻一笑，什么都没说。
云景程迅速的打开手里的文件，只翻阅了前面两页，表情就僵住了，随后等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闻钰诚，问道。
“闻兄，这上面的资料都是真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闻钰诚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装出一副非常无奈的表情说道。
“景程老弟，我也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可事实就这这样！”
“怎么会这样，这个女孩怎么会是南宫诺的未婚妻，我之前从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呵呵，我们不也不知道吗？可是我们不是都知道南宫诺有个神秘的未婚妻吗，怪只怪当初那个订婚礼我们没有去参加，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了！”
说到这，闻钰诚又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浓浓的无奈和同情，眼神黯淡的看着云景程，就好像他在替云景程感到失落。
此时，闻默言又开口了。
“云叔叔，还有让你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什么事，难道这个女孩除了南宫诺这个背景还有别的身份！”
云景程眉头紧蹙，但愿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可是闻默言却点头了。
“这个还是让我父亲来说吧，毕竟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闻默言这么一说，云景程立刻看向闻钰诚，闻钰诚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倒是让云景程更急着急了。
“闻兄，你就说吧，还有什么事？”
闻钰诚又叹了口气，随后愧疚的对云景程说道。
“景程老弟，是我对不起你啊，当年你交给我办的事情我只完成了一般！”
云景程一听，不禁表情凝重了几分，他当然知道闻钰诚说的是什么事，立刻警惕的瞥了一眼闻默言，随后问道。
“这和那个女孩有什么关系，难道不，不可能！”
云景程的话刚说完，闻钰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