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若非捂脸中！哪有这样的二少的，绝对无耻之极！
☆、11、你叫云兮诺
南宫诺向来都是目的性很强的一个人，要么万事不管，要么就会一管到底，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他们这个二少是准备插手这件事了。
南宫诺听了白易的话，捏了捏自己的眉头，看来，这趟的海市之行终归是不平静的。
当然，南宫诺可以选择不管，把那个女孩送到别处，但南宫诺的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似乎有点舍不得送走那个女孩。
思来想去，南宫诺叹了口气，缓缓答道。
“那个男人死了，那个丫头失忆了。”
之后，南宫诺便安静了，白易听了也沉默了片刻，之后回答道。
“我知道了，我立刻去调查！”
说完，白易便挂了电话，看来，他们的二少还不至于冷血到没有一点人情味，不过目前看来，这件事也变得复杂了。
本来，南宫诺只要等那个女孩清醒后见了自己父亲一眼就可以摆脱这对父女，但现在看来，他们这个二少是要主动揽起照顾那个小丫头的责任了。
白易望着窗外，眉头紧锁，也不知道他们遇到这对父子是福还是祸。
在去急诊室的途中，南宫诺已经大致整理了一下思绪，也想好了怎样回答女孩子的疑问，既然已经承诺，那以后，那个小丫头便是他的责任。
南宫诺走到楼下，正好在门口遇到了刚检查完身体的小丫头，小女孩似乎有些疲惫，脸上表情黯淡，不过看到南宫诺的那一刻，眼神绽放的异样的光芒，清澈透明，看的南宫诺心口一阵恍惚。
南宫诺走过去，从护士手里接过轮椅，推着小丫头进了办公室。
那个男医生把所有的检查结果放在南宫诺的面前，有了昨晚的事情，他知道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和他是同行，便也不在多解释什么了。
南宫诺仔细的看了看检查结果，还好，一切正常，恐怕小女孩的失忆也是因为之前的那场意外引起的，算是创伤后遗症。
只是这种是间接性失忆还是永久的，那就只能靠时间去证实，不过，南宫诺现在倒是希望这失忆会是永久的。
虽然还不清楚这对父女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昨晚遇到他们的时候那般情形，怕是这个小丫头记起来了也只会是一段抹不去的痛苦回忆。
小女孩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眼睛盯着南宫诺，被那张完美的容颜所吸引了，直到南宫诺站起身准备推着她离开的时候，她的眼睛也不曾离开过南宫诺的脸庞。
南宫诺看到小女孩这样痴迷的眼神，心里不禁柔软了下来，以后，就当自己养着一个孩子吧，正好也能给浮梦园增添几分热闹。
“丫头，我们回家了！”
小女孩点点头，便任由南宫诺抱起来走出了急诊室，在走道上，小女孩靠在南宫弩的身上，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里面还夹杂着一丝烟草味，甚是好闻。
一直到他们两个上了车，南宫诺把她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小女孩才轻轻的拽了拽南宫诺的一角，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家人吗？我的爸爸妈妈呢！”
南宫诺看了看被拽的有点皱了的衣角，面色平淡。
“等到家后我们再说，你先靠着休息一会儿！”
说完，南宫诺便不再看身旁的小女孩，小女孩又望了一会儿，本想在说些什么，可看到南宫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抿着小嘴靠在了椅子上，安静了下来。
到了浮梦园，这次，南宫诺没有抱着小女孩下车，直接让人拿过轮椅推着小女孩回了房间，而他则去了书房，拨通了白易的电话。
“喂，是我，查的怎么样了！”
白易此刻正在去往那个男人在还是的住所的路上，接到南宫诺的电话，他真的很想爆出口，可是想想自己此刻的安逸生活，最后还是忍住了。
“二少，从你刚才打电话给我还不到一个小时，我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南宫诺也意识到自己有点着急了，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我只需要知道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年纪，既然决定照顾她，我也得编一个合理一点的故事，不是吗？你不要告诉我连这些都还没查出来！”
“哦，这个我还是调查到了，那个男人姓卫，单名一个尧，不过女孩子和他不是一个姓，女孩子叫云曦，对了，昨天还是这个女孩子的生日！这样算来现在这个孩子已经十二岁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仇恨，居然选择在这一天对这对父女下手！”
白易把自己暂时了解到的全都汇报给了南宫诺，南宫诺嗯了一声，交代了一下。
“尽快把他们的事情调查清楚，还有，昨晚出现在医院的人的身份？记住，一定要抹掉我们出现过的所有的痕迹，我不希望这群人再来打扰这个孩子的生活！”
“是，二少！”
南宫诺挂了电话后，在书房坐了很久，嘴里反复念着云曦的名字，之后竟笑了出来，随后，便离开了书房，推开了小女孩所在房间的门。
小女孩回到房间后，就一直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似乎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
南宫诺走近之后，小女孩才回过神，看着南宫诺的表情，她期待着。
南宫诺推着小女孩来到房间外面的阳台，然后坐在小女孩的对面，沉思片刻，开口了。
“你叫云兮诺，今年十二岁，是我几年前在孤儿院领养的孩子，你以前一直生活在别的城市，昨天是你的生日，我便让人把你接到海市来，谁知道在回浮梦园的路上你遇到了车祸，脑袋受了严重的撞击，才会昏迷不醒，你的失忆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引起的。”
南宫诺想了一个最简单的理由，这样，他不需要为了圆这个慌而去做太多的事情，在者，小女孩身上多处受伤，似乎车祸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现在，南宫诺只希望这次的失忆将是永远的，不然，他还得想好另外一个借口去应对这个小丫头。
☆、12、我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
小女孩听了南宫诺的话，轻声念着自己的名字。
“云兮诺，云兮诺！”
“我是你领养的，那我就是孤儿，对不对，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对不对！”
云兮诺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但里面却透着淡淡的悲伤，南宫诺见了，皱着眉头，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也最省事的办法，可是他忽略的一个孩子对父母的期望。
可是自己也不过二十一岁，就算要给这个小丫头一个健全的家也是无能为力了，思来想去，南宫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小女孩。
“云兮诺，你现在不是孤儿，我就是你的一切，记住，这个世界上我可以给你一切想要的，远胜于那些父母双全的孩子，你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孩子！”
说着，南宫诺站起来，走到云兮诺的身边，轻轻的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也温和了些许。
“云兮诺，别难过，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你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知道了吗？”
云兮诺声音啜泣，微微点头，她对自己的过去毫无记忆，只是在听到南宫诺说她从孤儿院被领养的，才一时悲从中来。
不过现在，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到那如沐春风的声音，云兮诺不在难过了，这个人，应该是她信任的人吧。
云兮诺轻轻的擦干眼角的泪，抬起头，看了南宫诺半天，最后冒出了一句。
“那，那我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哥哥，还是叔叔，还是……”爹地。
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南宫诺便阻止了，他可不想听到那最后的两个字，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小丫头想说什么。
“诺，你平时都喊我诺。”
说到这里，南宫诺竟一个人偷偷的笑了起来，想到一个小丫头每天追在他身后喊着诺，这情景当时别样的有趣，或许，这次的海市之行当真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无趣。
云兮诺似有怀疑的盯着南宫诺，怎么都觉得自己和这个大哥哥之间不该是这样的称呼，似乎叫哥哥应该更加的妥当，可是看南宫诺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只能把怀疑的话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南宫诺见云兮诺相信了自己的话，很是满意，笑了笑，放开了云兮诺。
“原本你是在其他地方念书的，不过你现在这个状况，我也不放心再把你留在其他地方，等过段时间我帮你选一所好一点的学校，以后你就在这里念书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空了会来看你的！”
“你，你不住在这里吗，你是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我，我能陪在你的身边吗？”
云兮诺刚松下的心一下子有提到了嗓子眼，现在，她的记忆里只有这个男人，她害怕一个人留在这里。
虽然她没有细看过这栋别墅，但刚才坐着车进来的时候，也知道这里有多大，她不喜欢这么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她真的害怕。
对于过去的一切没有任何的记忆，对未来也无法预知，此刻的云兮诺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但也就是这样单纯的孩子，在信任一个人后，会无比的依赖他，就像此刻的云兮诺依赖南宫诺这般，倘若现在南宫诺离开，云兮诺怕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周围的一切了。
现在的南宫诺就是她能拽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能放开，哪怕自己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南宫诺，她的心里就是莫名的信赖南宫诺。
云兮诺紧紧的人拽着南宫诺的一角，有恐惧，有黯淡，更多的是乞求。
南宫诺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更不知道该如何婉拒一个小孩子的祈求，可是他清楚，带着这个孩子跟在身边，怕是诸多不便。
当然，南宫诺也可以直接把云兮诺带回美国，在那里，可能会得到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可南宫诺心里就是不想要这么做，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一时也没有弄清楚。
最后，南宫诺只能蹲下来，宽慰着云兮诺。
“兮诺，我平时的工作很忙，不可能时时陪在你的身边，如果我把你待在身边到处走，那你要不要上学。放心，这里是我们的家，我有空了就会回来看你，家里有秦婶和霍叔，他们都会照顾好你的，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和他们讲。”
云兮诺很想说不愿意，可是南宫诺说的也没错，她似乎还要上学，再加上她现在的心里有着一丝卑微，她怕自己惹怒了这个男人，到时候，怕是要变成真正的孤儿了。
最后，云兮诺点了点头，可那只手依旧拉着南宫诺的衣角。
南宫诺见状，无奈的笑了笑，他是医生，当然明白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心里的恐惧和不安全感，但是这些，他希望靠云兮诺自己去克服，留在浮梦园，与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美国，他就不是简单的商人了，那里的复杂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可以面对的，即使保护的再好，也有避之不及的意外。
至于其他地方，南宫诺就更加的不会安排了，既然答应了那个男人，他就会亲自照顾云兮诺长大成人。
“好了，兮诺，这段时间我会留在海市，你不用害怕一个人。”
这一次，云兮诺终于松开了手，至少，这个男人不会立刻离开。
等安顿好云兮诺后，南宫诺便去了楼下，如今，这个庄园又添了一个新主人，有很多东西要重新准备。
“霍叔，以后那丫头就会在这里住下来，她将会是这栋庄园的主人，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多照看着点，对了，等白易回来了，你让他把那丫头的户籍改一下，云兮诺，是她以后的名字，让白易抹掉她以前所有的痕迹，我不希望在这个海市还有人能查到她的情况。”
霍叔心里为之一振，这个少爷的脾气他太了解了，能直接说出那个丫头以后是这栋庄园的主人，那说明这个丫头在他们二少心里的地位绝非一般。
☆、13、我们以后怎么称呼她
霍叔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看着南宫诺，犹豫了片刻。
南宫诺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看着手里的报纸，忽然问道。
“霍叔，还有什么疑问吗？”
霍叔又想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二少爷，我们以后怎么称呼她，你是把那个丫头当成你的……”
霍叔终究没有把话全部说完，他觉得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毕竟楼上那个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
南宫诺见霍叔吞吞吐吐的样子，笑了笑，把报纸放在一边，望向楼梯的方向。
☆、11、你叫云兮诺
南宫诺向来都是目的性很强的一个人，要么万事不管，要么就会一管到底，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他们这个二少是准备插手这件事了。
南宫诺听了白易的话，捏了捏自己的眉头，看来，这趟的海市之行终归是不平静的。
当然，南宫诺可以选择不管，把那个女孩送到别处，但南宫诺的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似乎有点舍不得送走那个女孩。
思来想去，南宫诺叹了口气，缓缓答道。
“那个男人死了，那个丫头失忆了。”
之后，南宫诺便安静了，白易听了也沉默了片刻，之后回答道。
“我知道了，我立刻去调查！”
说完，白易便挂了电话，看来，他们的二少还不至于冷血到没有一点人情味，不过目前看来，这件事也变得复杂了。
本来，南宫诺只要等那个女孩清醒后见了自己父亲一眼就可以摆脱这对父女，但现在看来，他们这个二少是要主动揽起照顾那个小丫头的责任了。
白易望着窗外，眉头紧锁，也不知道他们遇到这对父子是福还是祸。
在去急诊室的途中，南宫诺已经大致整理了一下思绪，也想好了怎样回答女孩子的疑问，既然已经承诺，那以后，那个小丫头便是他的责任。
南宫诺走到楼下，正好在门口遇到了刚检查完身体的小丫头，小女孩似乎有些疲惫，脸上表情黯淡，不过看到南宫诺的那一刻，眼神绽放的异样的光芒，清澈透明，看的南宫诺心口一阵恍惚。
南宫诺走过去，从护士手里接过轮椅，推着小丫头进了办公室。
那个男医生把所有的检查结果放在南宫诺的面前，有了昨晚的事情，他知道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和他是同行，便也不在多解释什么了。
南宫诺仔细的看了看检查结果，还好，一切正常，恐怕小女孩的失忆也是因为之前的那场意外引起的，算是创伤后遗症。
只是这种是间接性失忆还是永久的，那就只能靠时间去证实，不过，南宫诺现在倒是希望这失忆会是永久的。
虽然还不清楚这对父女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昨晚遇到他们的时候那般情形，怕是这个小丫头记起来了也只会是一段抹不去的痛苦回忆。
小女孩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眼睛盯着南宫诺，被那张完美的容颜所吸引了，直到南宫诺站起身准备推着她离开的时候，她的眼睛也不曾离开过南宫诺的脸庞。
南宫诺看到小女孩这样痴迷的眼神，心里不禁柔软了下来，以后，就当自己养着一个孩子吧，正好也能给浮梦园增添几分热闹。
“丫头，我们回家了！”
小女孩点点头，便任由南宫诺抱起来走出了急诊室，在走道上，小女孩靠在南宫弩的身上，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里面还夹杂着一丝烟草味，甚是好闻。
一直到他们两个上了车，南宫诺把她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小女孩才轻轻的拽了拽南宫诺的一角，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家人吗？我的爸爸妈妈呢！”
南宫诺看了看被拽的有点皱了的衣角，面色平淡。
“等到家后我们再说，你先靠着休息一会儿！”
说完，南宫诺便不再看身旁的小女孩，小女孩又望了一会儿，本想在说些什么，可看到南宫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抿着小嘴靠在了椅子上，安静了下来。
到了浮梦园，这次，南宫诺没有抱着小女孩下车，直接让人拿过轮椅推着小女孩回了房间，而他则去了书房，拨通了白易的电话。
“喂，是我，查的怎么样了！”
白易此刻正在去往那个男人在还是的住所的路上，接到南宫诺的电话，他真的很想爆出口，可是想想自己此刻的安逸生活，最后还是忍住了。
“二少，从你刚才打电话给我还不到一个小时，我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南宫诺也意识到自己有点着急了，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我只需要知道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年纪，既然决定照顾她，我也得编一个合理一点的故事，不是吗？你不要告诉我连这些都还没查出来！”
“哦，这个我还是调查到了，那个男人姓卫，单名一个尧，不过女孩子和他不是一个姓，女孩子叫云曦，对了，昨天还是这个女孩子的生日！这样算来现在这个孩子已经十二岁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仇恨，居然选择在这一天对这对父女下手！”
白易把自己暂时了解到的全都汇报给了南宫诺，南宫诺嗯了一声，交代了一下。
“尽快把他们的事情调查清楚，还有，昨晚出现在医院的人的身份？记住，一定要抹掉我们出现过的所有的痕迹，我不希望这群人再来打扰这个孩子的生活！”
“是，二少！”
南宫诺挂了电话后，在书房坐了很久，嘴里反复念着云曦的名字，之后竟笑了出来，随后，便离开了书房，推开了小女孩所在房间的门。
小女孩回到房间后，就一直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似乎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
南宫诺走近之后，小女孩才回过神，看着南宫诺的表情，她期待着。
南宫诺推着小女孩来到房间外面的阳台，然后坐在小女孩的对面，沉思片刻，开口了。
“你叫云兮诺，今年十二岁，是我几年前在孤儿院领养的孩子，你以前一直生活在别的城市，昨天是你的生日，我便让人把你接到海市来，谁知道在回浮梦园的路上你遇到了车祸，脑袋受了严重的撞击，才会昏迷不醒，你的失忆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引起的。”
南宫诺想了一个最简单的理由，这样，他不需要为了圆这个慌而去做太多的事情，在者，小女孩身上多处受伤，似乎车祸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现在，南宫诺只希望这次的失忆将是永远的，不然，他还得想好另外一个借口去应对这个小丫头。
☆、12、我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
小女孩听了南宫诺的话，轻声念着自己的名字。
“云兮诺，云兮诺！”
“我是你领养的，那我就是孤儿，对不对，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对不对！”
云兮诺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但里面却透着淡淡的悲伤，南宫诺见了，皱着眉头，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也最省事的办法，可是他忽略的一个孩子对父母的期望。
可是自己也不过二十一岁，就算要给这个小丫头一个健全的家也是无能为力了，思来想去，南宫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小女孩。
“云兮诺，你现在不是孤儿，我就是你的一切，记住，这个世界上我可以给你一切想要的，远胜于那些父母双全的孩子，你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孩子！”
说着，南宫诺站起来，走到云兮诺的身边，轻轻的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也温和了些许。
“云兮诺，别难过，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你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知道了吗？”
云兮诺声音啜泣，微微点头，她对自己的过去毫无记忆，只是在听到南宫诺说她从孤儿院被领养的，才一时悲从中来。
不过现在，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到那如沐春风的声音，云兮诺不在难过了，这个人，应该是她信任的人吧。
云兮诺轻轻的擦干眼角的泪，抬起头，看了南宫诺半天，最后冒出了一句。
“那，那我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哥哥，还是叔叔，还是……”爹地。
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南宫诺便阻止了，他可不想听到那最后的两个字，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小丫头想说什么。
“诺，你平时都喊我诺。”
说到这里，南宫诺竟一个人偷偷的笑了起来，想到一个小丫头每天追在他身后喊着诺，这情景当时别样的有趣，或许，这次的海市之行当真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无趣。
云兮诺似有怀疑的盯着南宫诺，怎么都觉得自己和这个大哥哥之间不该是这样的称呼，似乎叫哥哥应该更加的妥当，可是看南宫诺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只能把怀疑的话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南宫诺见云兮诺相信了自己的话，很是满意，笑了笑，放开了云兮诺。
“原本你是在其他地方念书的，不过你现在这个状况，我也不放心再把你留在其他地方，等过段时间我帮你选一所好一点的学校，以后你就在这里念书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空了会来看你的！”
“你，你不住在这里吗，你是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我，我能陪在你的身边吗？”
云兮诺刚松下的心一下子有提到了嗓子眼，现在，她的记忆里只有这个男人，她害怕一个人留在这里。
虽然她没有细看过这栋别墅，但刚才坐着车进来的时候，也知道这里有多大，她不喜欢这么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她真的害怕。
对于过去的一切没有任何的记忆，对未来也无法预知，此刻的云兮诺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但也就是这样单纯的孩子，在信任一个人后，会无比的依赖他，就像此刻的云兮诺依赖南宫诺这般，倘若现在南宫诺离开，云兮诺怕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周围的一切了。
现在的南宫诺就是她能拽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能放开，哪怕自己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南宫诺，她的心里就是莫名的信赖南宫诺。
云兮诺紧紧的人拽着南宫诺的一角，有恐惧，有黯淡，更多的是乞求。
南宫诺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更不知道该如何婉拒一个小孩子的祈求，可是他清楚，带着这个孩子跟在身边，怕是诸多不便。
当然，南宫诺也可以直接把云兮诺带回美国，在那里，可能会得到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可南宫诺心里就是不想要这么做，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一时也没有弄清楚。
最后，南宫诺只能蹲下来，宽慰着云兮诺。
“兮诺，我平时的工作很忙，不可能时时陪在你的身边，如果我把你待在身边到处走，那你要不要上学。放心，这里是我们的家，我有空了就会回来看你，家里有秦婶和霍叔，他们都会照顾好你的，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和他们讲。”
云兮诺很想说不愿意，可是南宫诺说的也没错，她似乎还要上学，再加上她现在的心里有着一丝卑微，她怕自己惹怒了这个男人，到时候，怕是要变成真正的孤儿了。
最后，云兮诺点了点头，可那只手依旧拉着南宫诺的衣角。
南宫诺见状，无奈的笑了笑，他是医生，当然明白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心里的恐惧和不安全感，但是这些，他希望靠云兮诺自己去克服，留在浮梦园，与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美国，他就不是简单的商人了，那里的复杂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可以面对的，即使保护的再好，也有避之不及的意外。
至于其他地方，南宫诺就更加的不会安排了，既然答应了那个男人，他就会亲自照顾云兮诺长大成人。
“好了，兮诺，这段时间我会留在海市，你不用害怕一个人。”
这一次，云兮诺终于松开了手，至少，这个男人不会立刻离开。
等安顿好云兮诺后，南宫诺便去了楼下，如今，这个庄园又添了一个新主人，有很多东西要重新准备。
“霍叔，以后那丫头就会在这里住下来，她将会是这栋庄园的主人，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多照看着点，对了，等白易回来了，你让他把那丫头的户籍改一下，云兮诺，是她以后的名字，让白易抹掉她以前所有的痕迹，我不希望在这个海市还有人能查到她的情况。”
霍叔心里为之一振，这个少爷的脾气他太了解了，能直接说出那个丫头以后是这栋庄园的主人，那说明这个丫头在他们二少心里的地位绝非一般。
☆、13、我们以后怎么称呼她
霍叔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看着南宫诺，犹豫了片刻。
南宫诺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看着手里的报纸，忽然问道。
“霍叔，还有什么疑问吗？”
霍叔又想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二少爷，我们以后怎么称呼她，你是把那个丫头当成你的……”
霍叔终究没有把话全部说完，他觉得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毕竟楼上那个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
南宫诺见霍叔吞吞吐吐的样子，笑了笑，把报纸放在一边，望向楼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