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这大白天的,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真替你们害臊。”
    魏金蝉娇嗲地声音响起。
    徐锦衣立即站起身,将魏金凰一推,掩了掩宫裙:“小蝉,我和你去前面聊天。”
    魏金凰一脸怒意,看着两个女子蝴蝶一般,翩翩离去,他的手指还残留着徐锦衣身体上的软糯。
    这女人,几时敢如此大胆,居然敢弃他而去?
    他只觉焦躁不耐,连诗都写不下去了。
    徐锦衣被魏金蝉拉着手,来到了前厅。
    扔掉她的手,徐锦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怎么这样看我?”魏金蝉有点心虚。
    “明明说好了,帮我们看着柴房门,结果我和你家夫君都中了毒,连你的鬼影都不见,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两?”徐锦衣厉声说道。
    “我没有,好姐姐,你听我说。”
    魏金蝉说她在门口站了不到半柱香功夫,就见到了皇帝哥哥,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她怕极了,只好请了安,佯装无事,去前厅了。
    在前面吃了两盏酒,不放心,又跑回来,却听见小厮说海清云中毒了,立即请了太医救治。
    徐锦衣听得如坠五云里。
    “难道你没看到钦天监白茅仕?”
    “白道长并不在京城,听说四处云游去了。”魏金蝉眨着明媚的眼睛,如一汪泉水,不像撒谎的样子。
    “我后来担心你的安危,四处找你,却没找到人,听说你也获救了,这才来打探消息,谁知你们两大白天竟不避着人……”她一边刮着脸,似乎替徐锦衣害臊。
    “做什么,坏人家的好事。”徐锦衣忙掩饰刚才对她的怀疑,撒娇道。
    魏金蝉拿着团扇拍了她头一下:“好个没良心的,你的毒解了,也不记挂着郡马。”
    “海哥哥,怎么样了?”徐锦衣这才想起,差点忘了重要的事,她就想发落了那四位公子后,便去打探海清云的消息,没想到,魏金蝉会上门来告知。
    “无大碍了,只是他一向身子弱,又受这寒毒入T,怕是十天半拉月起不来床。”魏金蝉单担忧地说。
    她的心里,只是把海清云当成哥哥看待,对他毫无夫君之情,所以这才巴巴来告诉徐锦衣。
    “好妹妹,谢谢你来告诉我。”谁知徐锦衣听了这话,态度冷冷的。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传给他?”
    徐锦衣摇了摇头:“他是你的夫君,和我又没什么关系,偶尔的露水姻缘罢了,这靖国的贵族圈,今儿个和这个好了,明儿个又和那个翻脸了,不是常有的事吗?”
    魏金蝉十分诧异,掩着小口:“想不到,你居然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我真是错看你了。”
    说完,袖子一甩,便离开了。
    徐锦衣露出苦涩地笑,她并非不关心海清云。
    只是第一次见面,便因魏金凰而女扮男装,差点捉J在床。
    第二次碰面,两人虽然有了亲密关系,可他却中巨毒,差点死掉。
    桩桩件件,表明了海清云早被人盯上,而她徐锦衣的日子也不好过,何必非要两人交集,增加更多的危机?
    她心里还是顾及着海清云,既然遗憾已解,就此放手吧。
    徐锦衣心里有更远大的目标,更深远的筹谋,还是不要让海哥哥卷入这件事了吧?
    且放他个安宁,让他好好过日子,魏金蝉虽然耽好女色,但应该不会害他。
    魏金蝉一路往前走,一路思量着,想不到徐锦衣居然没有沉沦到海清云的床第间,自己可要如何完成任务呢?
    她回头,看向四王爷府,眼中射出熊熊的火焰。
    早晚,早晚我会让你露出马脚,到那个时候,就没人能护得了你了。
    徐锦衣站在门口,浑身打了个冷战,穿得有些单薄了,她慢慢往回走。
    迎面撞见魏金凰,他已经整理衣衫,面上也去了情色之意。
    反而露出几分潇洒倜傥的公子样貌,手里拿着玉骨扇,在花枝下,缓缓走来,阳光照到了他发间的丝带上,显得别致优雅。
    见徐锦衣看过来,他嘴角更是上翘:“花朝月夜动春心,谁忍相思不相见?”
    徐锦衣一愣,算了算日子,已到二月中旬,再抬眼望向新建的园子。
    只见得桃花朵朵,灼灼似火,映着蓝天白云,别有一番景致。
    魏金凰走近,一股子龙涎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的皮肤更显透明:“衣衣,眼看花朝节就要到了,我们要不要外出郊游?”
    徐锦衣心思一动,这是魏金凰第一次称呼她名字,不再是娇奴。
    他呼唤的如此自然,好像在心里,不知温习了多少遍。
    如果当初相见,是在桃花树下,公子翩翩,她会不会心动?
    苦笑着摇头,徐锦衣又想起,在皇宫里过花朝节的日子。
    蜀国重雅情,过花朝节,别有风味。
    举国同欢,皇帝也会私服,带着宫妃和子女,悄悄来到郊外,与民同乐。
    在花朵上挂红布,御裹小帽,簪花乘马,别有风情。
    那也是徐锦衣一年中,最喜欢的节日子之一。
    可现在,蜀国已经成为断瓦残垣,大靖国第一次庆祝新皇登基,收复边疆,又该是怎样的精彩呢?
    可这份精彩,与她无关,她只是个亡国之人罢了。
    徐锦衣的寂寥神情,魏金凰看在眼中。
    他也知道,大靖国的花朝节,无外乎是变相的淫逸。
    贵族男女,结伴同行,呼朋唤友,到了靖国最出名的十里桃花林,便饮酒席坐,舞之蹈之,跳够了,喝够了,便脱了衣衫,不分你我,共赴爱欲。
    这样的风俗,他早已看腻了,也不十分喜欢。
    在他眼里,徐锦衣就是节日,每次和她在一起,无论是虐身还是虐心,或者是被他虐,他都是发自内心的欢乐。
    魏金凰神思微动,建议道:“不然,我们就在府里,找一些人庆祝吧。”
    “那就叫上太傅夫人,还有那四位公子吧!”
    徐锦衣缓缓开口,眼眸直视魏金凰,没有丝毫躲避。
    留了四位公子一命,他们必然心存感激,这个聚会,也可以点拨一番,要他们宣誓忠诚。
    魏金凰皱着眉头,很想拒绝,他讨厌那四位公子,更恨不得生啖其肉。
    硕大的帽子戴着头上,可徐锦衣眼波流转,又向他抛了个媚眼。
    他半边身子已经酥了,刚才没有完成的欲火,又腾地一下生起。
    “只要你…”下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徐锦衣已然明白,手向下探索。
    花朝节很快便来临,徐锦衣百无聊赖地坐在美人榻上,斜倚着身子,承受着四位公子的敬酒。
    魏金凰的府里没有真正的姬妾,柒弦被发卖后,她便是宠姬,底下的仆人无不畏惧。
    那个长得像孩子似的女人,有着团团和气的脸,却又有着恐怖可怕的手段,且看她对付柒弦,对付四大公子,哪个仆人不瑟瑟发抖?
    再加上她三个忠心耿耿的丫鬟,谁敢说个不字。
    酒至半酣,四位公子非常拘谨,太傅夫人也借着酒劲,手伸到了身边贵女的衣服里。
    而魏金凰今日狂饮,却是半醉,伏在案子上,像是睡着了。
    徐锦衣觉得万分无聊,王府墙外传来了欢呼声。
    她好奇心顿起,便要来梯子,登上墙,便看到了外面令人眼红耳热的一幕。
    只见一个女子,衣衫不整,正坐在男人的胯上,大呼小叫,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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