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经过半月的长途跋涉，十万大军到达金城，围城的羌族大军闻风快速退往武威。
太守府内，天子的临时行宫。虽然城外战事紧急，但马腾在匆忙之中，还是安排宴会，宴请随军的各路统帅。
“陛下，臣守土不利，望陛下恕罪。”马腾单膝跪地，立于台阶之下，身上肃杀之气浓烈，估计刘协大军到来之前，羌族大军才刚刚退去。马腾连衣甲都来不及更换，便匆匆赶来。
“羌族来势汹汹，将军能保金城不失，已是大功一件，朕岂能怪罪，将军请起。”
“谢陛下。”马腾闻言，心中也算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马家自先祖伏波将军马援起就一直镇守凉州之地，保大汉西垂不失。就算大汉天下诸侯割据，狼烟四起之时，马家也没有忘记当初天子承诺，依旧保西北边陲无恙。
但如今，羌族势力实在太大，况且，他们此行目的就是一鼓作气沦陷整个凉州。以自己一地之兵确实难以抵挡。无奈之下，才求援朝廷。
“如今城外敌情如何？”刘协抿了一口桌上之酒，喉咙中一团火焰仿佛在熊熊燃烧。
“启禀陛下，羌族首领彻里吉已经将各路人马暂时撤入武威郡周边，看样子是打算和我们做长期战斗的准备。”马腾快速将战战报一五一十的告诉刘协。
如今金城之内，除了刘协的十万大军之外，还有马腾和凉州一些世家的私兵合起来差不多十五万人。
“小小羌人，还敢与我天兵一战，不可饶恕。李傕何在？”
“末将在？”李傕兴致冲冲的走出阵列。
“朕且问你，过去董刺史是如何对付羌人的？”刘协的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那种笑容让人感觉到浑身发麻，头皮发重。
董卓，那可是世人皆知的国贼，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董卓，如今的大汉还不至于如此之乱，刘协也不至于只能退守雍州之地。
更重要的是，刘协所称居然不是董贼，也不称呼董卓进入洛阳之后的职务，只乎董刺史，可见刘协内心深处的心思有多么深。
身为君王就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吃常人不能吃之苦，方能成就大业。
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都可能是万丈深渊。
刘协虽然年轻，但熟不知，大汉帝王中的明君又有几个是而立之年才得以称帝。
“启禀陛下，董刺史攻敌，只在杀，以杀止杀。”
“喔……如何杀？”
“先以大军正面吸引敌人注意，然后以侧翼之兵斩断敌人粮草后勤，袭击后方部落，车轮以上通通斩杀，以寒其军心。正面交手，诱敌深入，避开平原，将敌军分而食之。羌人皆贪婪之辈，面对诱 惑，往往不竭余力，正因如此，董刺史才频频得手。”
李傕所说确实没错。董卓早些年，在西凉与羌人对峙之时，董卓军便已勇冠天下，杀得长枪大马的羌兵的心惊胆寒，更落下铁骑美名。
“如此做法，是否太过残忍？”杨彪有点皱眉。
“司空不知羌人在凉州所行之事，羌人对我汉人又何时心慈手软过。”李傕直接顶了回去。
刘协没有说话，整个大厅之内鸦雀无声。
半响过后，刘协才继续问道。
“说说彻里吉这人。”
“彻里吉虽然是羌族部落中的首领，但其实只掌管三分之一的军队和人民。除了他之外，羌族最大的两支部落，一个是乌骨托、一个是萨克西。之前和我们正面交手较多的是乌骨托和彻里吉，其实萨克西一直在保存实力，不予我们正面交手。”
刘协点点头，看着旁边的贾诩。
“如此说来，三人并不是一条心，军师可以从中想想办法。”
贾诩之人，本身就极其善于把握人心。尤其是投入刘协麾下之后，得到这位年轻帝皇的赏识，为他所出计谋言听计从，更是让他信心十足，誓有一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感。
“在下倒有一计。”
贾诩是何等聪明，三言两语间就已经思索出来具体的计策。
“不妨直说。”
“三人既然不是一体，尤其萨克西一心保存实力，其他两家必将心生戒心。我们只要派出使者，秘密与之联系，但又一定要让其他两家知晓。陛下猜测，他们两家又会作何感想。”
刘协微笑的点点头。
一只老狐狸，带着一只小狐狸，如此组合，恐怕天下群雄有得愁了。
“那立刻派出使者前去。”
贾诩叹了口气道：“此去羌人大营，危险重重。必须要一员能言善辩，且实力超群之人即可。满朝文武，在下看来，只有天师一人。”
羌人和汉人之间的关系，那已经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自秦国灭亡之后，羌人被刘汉政权不断的驱赶，最终只能落户在凉州西北，今天甘肃和青海一带。
自东汉中期开始，积攒了数百年之久的羌族，终于忍无可忍，拉开了汉羌百年的大战。
这么多年下来，不知道有多少羌人死在了汉军手中。又有多少汉人死在羌族的军队手里。
出使羌族，可谓是九死一生。谁敢去冒这个险，谁又敢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看来也只有天师才能够担此大任。”刘协不禁点点头。
以牛毕那出神入化的法术以及神鬼莫测的能力，出使羌族确实是最合适不过。
“即刻宣天师前来议事。”一旁的小黄门领命正欲出去，一旁的武将之中忽然杀出一人，挡住了去路。
“什么天师不天师的，陛下，小爷也敢前去。”
此人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虽然年轻，但英气逼人，纵使隔着数米之外也能够感受到他那种迫不及待的冲劲。
“陛下恕罪，这是小儿马超。超儿，这是什么地方，岂能由你撒野，还不赶紧退下。”马腾不禁捏了一把汗，这混小子什么不好，偏偏和陛下较劲。那羌族巢穴岂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陛下已经安排妥当，他们又何必去掺和这趟浑水。
“爹，我不退。陛下，小臣虽然年轻，但也是久经沙场，杀敌无数。那什么天师，我没听说过。想必也是无能之辈，此等危险重重之事，还是交给有能者去较好，以免误了陛下的大事。”
牛毕大名在雍州一带都尚未传遍，更不要说在这西北边陲的凉州大地。
“大胆！”听到此人蔑视天师，一旁的李傕顿时不服气了。
天师是什么人，那可是神仙下凡，拯救万民的人物。此等小儿，居然不知天高地厚，敢去挑战天师，难道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陛下，此人蔑视天师，理当处斩！”一旁的张济也抱拳走了出来。
没有牛毕，就没有他们西凉军的今天。对于他，西凉军上上下下都感恩戴德。如今有人敢当面侮辱大神，首先得问他们几个答不答应。
“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敢瞧不起本天师啊！信不信本天师一个巴掌，把你打到那边河去。”正当马超准备辩解之时，天空中忽然一声炸雷，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太守府内，天子的临时行宫。虽然城外战事紧急，但马腾在匆忙之中，还是安排宴会，宴请随军的各路统帅。
“陛下，臣守土不利，望陛下恕罪。”马腾单膝跪地，立于台阶之下，身上肃杀之气浓烈，估计刘协大军到来之前，羌族大军才刚刚退去。马腾连衣甲都来不及更换，便匆匆赶来。
“羌族来势汹汹，将军能保金城不失，已是大功一件，朕岂能怪罪，将军请起。”
“谢陛下。”马腾闻言，心中也算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马家自先祖伏波将军马援起就一直镇守凉州之地，保大汉西垂不失。就算大汉天下诸侯割据，狼烟四起之时，马家也没有忘记当初天子承诺，依旧保西北边陲无恙。
但如今，羌族势力实在太大，况且，他们此行目的就是一鼓作气沦陷整个凉州。以自己一地之兵确实难以抵挡。无奈之下，才求援朝廷。
“如今城外敌情如何？”刘协抿了一口桌上之酒，喉咙中一团火焰仿佛在熊熊燃烧。
“启禀陛下，羌族首领彻里吉已经将各路人马暂时撤入武威郡周边，看样子是打算和我们做长期战斗的准备。”马腾快速将战战报一五一十的告诉刘协。
如今金城之内，除了刘协的十万大军之外，还有马腾和凉州一些世家的私兵合起来差不多十五万人。
“小小羌人，还敢与我天兵一战，不可饶恕。李傕何在？”
“末将在？”李傕兴致冲冲的走出阵列。
“朕且问你，过去董刺史是如何对付羌人的？”刘协的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那种笑容让人感觉到浑身发麻，头皮发重。
董卓，那可是世人皆知的国贼，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董卓，如今的大汉还不至于如此之乱，刘协也不至于只能退守雍州之地。
更重要的是，刘协所称居然不是董贼，也不称呼董卓进入洛阳之后的职务，只乎董刺史，可见刘协内心深处的心思有多么深。
身为君王就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吃常人不能吃之苦，方能成就大业。
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都可能是万丈深渊。
刘协虽然年轻，但熟不知，大汉帝王中的明君又有几个是而立之年才得以称帝。
“启禀陛下，董刺史攻敌，只在杀，以杀止杀。”
“喔……如何杀？”
“先以大军正面吸引敌人注意，然后以侧翼之兵斩断敌人粮草后勤，袭击后方部落，车轮以上通通斩杀，以寒其军心。正面交手，诱敌深入，避开平原，将敌军分而食之。羌人皆贪婪之辈，面对诱 惑，往往不竭余力，正因如此，董刺史才频频得手。”
李傕所说确实没错。董卓早些年，在西凉与羌人对峙之时，董卓军便已勇冠天下，杀得长枪大马的羌兵的心惊胆寒，更落下铁骑美名。
“如此做法，是否太过残忍？”杨彪有点皱眉。
“司空不知羌人在凉州所行之事，羌人对我汉人又何时心慈手软过。”李傕直接顶了回去。
刘协没有说话，整个大厅之内鸦雀无声。
半响过后，刘协才继续问道。
“说说彻里吉这人。”
“彻里吉虽然是羌族部落中的首领，但其实只掌管三分之一的军队和人民。除了他之外，羌族最大的两支部落，一个是乌骨托、一个是萨克西。之前和我们正面交手较多的是乌骨托和彻里吉，其实萨克西一直在保存实力，不予我们正面交手。”
刘协点点头，看着旁边的贾诩。
“如此说来，三人并不是一条心，军师可以从中想想办法。”
贾诩之人，本身就极其善于把握人心。尤其是投入刘协麾下之后，得到这位年轻帝皇的赏识，为他所出计谋言听计从，更是让他信心十足，誓有一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感。
“在下倒有一计。”
贾诩是何等聪明，三言两语间就已经思索出来具体的计策。
“不妨直说。”
“三人既然不是一体，尤其萨克西一心保存实力，其他两家必将心生戒心。我们只要派出使者，秘密与之联系，但又一定要让其他两家知晓。陛下猜测，他们两家又会作何感想。”
刘协微笑的点点头。
一只老狐狸，带着一只小狐狸，如此组合，恐怕天下群雄有得愁了。
“那立刻派出使者前去。”
贾诩叹了口气道：“此去羌人大营，危险重重。必须要一员能言善辩，且实力超群之人即可。满朝文武，在下看来，只有天师一人。”
羌人和汉人之间的关系，那已经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自秦国灭亡之后，羌人被刘汉政权不断的驱赶，最终只能落户在凉州西北，今天甘肃和青海一带。
自东汉中期开始，积攒了数百年之久的羌族，终于忍无可忍，拉开了汉羌百年的大战。
这么多年下来，不知道有多少羌人死在了汉军手中。又有多少汉人死在羌族的军队手里。
出使羌族，可谓是九死一生。谁敢去冒这个险，谁又敢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看来也只有天师才能够担此大任。”刘协不禁点点头。
以牛毕那出神入化的法术以及神鬼莫测的能力，出使羌族确实是最合适不过。
“即刻宣天师前来议事。”一旁的小黄门领命正欲出去，一旁的武将之中忽然杀出一人，挡住了去路。
“什么天师不天师的，陛下，小爷也敢前去。”
此人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虽然年轻，但英气逼人，纵使隔着数米之外也能够感受到他那种迫不及待的冲劲。
“陛下恕罪，这是小儿马超。超儿，这是什么地方，岂能由你撒野，还不赶紧退下。”马腾不禁捏了一把汗，这混小子什么不好，偏偏和陛下较劲。那羌族巢穴岂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陛下已经安排妥当，他们又何必去掺和这趟浑水。
“爹，我不退。陛下，小臣虽然年轻，但也是久经沙场，杀敌无数。那什么天师，我没听说过。想必也是无能之辈，此等危险重重之事，还是交给有能者去较好，以免误了陛下的大事。”
牛毕大名在雍州一带都尚未传遍，更不要说在这西北边陲的凉州大地。
“大胆！”听到此人蔑视天师，一旁的李傕顿时不服气了。
天师是什么人，那可是神仙下凡，拯救万民的人物。此等小儿，居然不知天高地厚，敢去挑战天师，难道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陛下，此人蔑视天师，理当处斩！”一旁的张济也抱拳走了出来。
没有牛毕，就没有他们西凉军的今天。对于他，西凉军上上下下都感恩戴德。如今有人敢当面侮辱大神，首先得问他们几个答不答应。
“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敢瞧不起本天师啊！信不信本天师一个巴掌，把你打到那边河去。”正当马超准备辩解之时，天空中忽然一声炸雷，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