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一行刚刚离去,驻步于附近的姬宁就来于墓前!竹婷因是自己的原因,更是立于此前道:“公子,只怪当时我疏于此事,所以才……”
    姬宁听后,只是轻摇着头来,制止着竹婷的自责之语道:“非你之罪,只因是我复仇心切!”
    说话此句话后,姬宁就直接愤怒的挥剑砍于面前的石块之上,火星四射!松楚客等忙的上前来劝到:“公子……”
    姬宁却是犹如癫狂之人一般,更是连连挥剑数下着仰天大笑道:“天孤于我,之若孟子之言耶?”孟子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身后一旁皆是默默无语,姬宁自幼就痛失双亲,如今刚刚寻得失散多年的王妹,却又是出此状况,怎么能不让人心痛于斯?
    挥剑几下之后,就直接弃剑于一旁,就自顾的冲上墓旁,用着手在挥扫着黄土,竟意欲要将着悠悠的墓地给扒开?
    竹婷见此忙的上前阻止着道:“公子,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姑娘已去,公子自是不要在打扰与她!”姬宁却是挣脱着冷声道:“我绝计不会让她待于邯郸境内!”
    说完话后,就继续着在搬动墓地上的夯土!松楚客与着在场之人,只得默默的走近前来,帮着姬宁意欲打开着棺椁来……
    而在着山岭之上的李园与着介若,看着张潇一行缓然而走,介若看了眼走立于前面的人指着问道:“他就是赵国的太子?”
    李园与介若经着昨夜,被赵括副将的一路追赶,竟是泯笑恩仇,此刻间也是竟能站立于一起,指点江山……
    李园头都未瞧的道:“然也!”得到李园的亲口相认之后,介若此刻心间五味杂陈!她本为凤舞门人,身上的使命就是护卫秦国公族,而今误打误撞之下,竟然还救了太子一命,这简直是不分敌我!何况,昨夜张潇的轻浮之举,如同着梦靥一般,在介若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过,相比着介若,李园的心中可更是五味杂陈,他好不容易从着邯郸城内逃脱,现如今李嫣嫣又被着太子缚去,当真是无从下手,难以抉择!
    李园看着眼前的介若,似是无心发问道:“此番你已抵临至此,可还去邯郸?”
    介若本就是有到邯郸的计划,此刻间被着李园发问,也就是点着头来同意着道:“曾行至洛邑听闻邯郸纸,此番就是为此一见!”
    李园听后,内心窃喜不已,但也是极尽掩饰着道:“园亦随之同去!”介若听后,嘴间只是淡笑,不再言说!
    李园见此,也就走近到一旁,牵着马来递予给介若!李园因是李嫣嫣之事而受控于姬宁,如今李嫣嫣不在于此,自是要奔离走来。而介若则是接过李园手中的缰绳来,跃入马上,在着后面追赶着张潇而去!
    …………
    而经历过悠悠之事后的张潇,仿若洞悉着世事一切般,以往的诸多之事仿若儿戏!看来此番回去是要细做着一番准备!
    几经波折,他们这一队终于抵临到邯郸城中!一路的风尘,张潇自是未多做休息就随着宦者令李近华一同步入到王宫之内!
    张潇进来就见着赵王在自斟着茶水,嘻于玩乐之态!见着张潇进来,赵王也未曾起身,只是招呼着张潇到自己身旁来道:“代郡之行,可曾有着收获?”
    张潇看着眼前的赵王,与着离开前相比,仿佛张潇此次离开如着去了几年一般,赵王神色之上尽显着衰老之感!张潇跪坐于席间,浅笑着问道:“父王,你说着收获是指着什么?”
    赵王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那你说来,可是有着许多来了?那就一一详细讲来!”张潇也就不在插科打诨,就将着在代郡所做的事情一一讲来!待讲到煤块来时,赵王也是饶有兴趣的问着道:“那黑色的石块真如你说的那样?”
    张潇也不诳言的回道:“回父王,如今煤块之事孩儿已然让着虞信在骀山府库中严加防守,同时卓勇也在进行着锻造铁器,相信马上就会有着消息传来!”
    赵王听着张潇这般的自信说来,哈哈笑道:“若是真如你所言,那真是我赵国的一大兴事,自当要加紧骀山之地的防卫!”
    张潇对道:“父王毋虑,在回来的途中,我亦将此事告知于赵括将军!相信赵括必会对于此地增加兵勇,严苛防守!”
    赵王听到他们路遇着赵括,这才恍然的想到此番赵括离去仍有着一个秘密任务!就问道:“乐乘的事情最后如何了?”
    张潇听此,忙的从着席间起身跪立于赵王身旁道:“父王,儿臣身在代郡,自是知晓其中事情的原委!因此,儿臣在此为乐乘将军求情!”
    赵王尚未处理着乐乘,就见着张潇忙的上前求情!只是拍着他的臂膀道:“乐乘的事情自会有司寇大人前来处理,为人王者,当有仁心,但更要有着原则!”
    张潇听着赵王着似言非语的话来,自是略有着疑惑的点着头来!赵王也就不再言说,挥挥手让着他退下道:“你一路赶回,自是很是疲劳,先且退下吧!”
    张潇尚想着对赵王道:“那乐乘正跪立于王宫殿门前!”却是没能想到,赵王直接将他话语打断,让他言及不得!
    张潇退身离去,尚未走出殿门口,就听着赵王的话道:“你母后欲立霍成君为太子妃!”张潇听到话后,只觉着是有些捉摸不透,这都是谁谁谁的事啊!
    看着张潇退身离去,赵王这才收起浅笑的脸容,忙的托手掩着嘴“咳咳……”声不断,嫪贤忙的端着一碗汤药过来道:“王上,该用药了!”
    赵王听此,只是轻叹一语,就闭着嘴将着药喝下!然后看着身旁的嫪贤道:“近华呢,宣他见我!”
    一语声落,宦者李近华跪拜着匍匐走进,进来就忙的哭喊着道:“王上,下臣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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