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曦手下的宫女和嬷嬷都是她从自己府上带来的,自然以她马首是瞻,因此一声令下,郭女王被抓起来狠狠地扇了十几个耳光,和满宠一样,脸都被扇肿了。
    刘协听说此事之后,也感觉很是头疼,他虽然喜欢看美女撕逼,但他不喜欢自己老婆撕逼啊。
    于是他就下旨斥责了郭女王:“皇后贤良淑德,统御后宫,有方,汝等在后宫,需事事以皇后为尊,莫要仰仗恩宠,恃宠而骄。”
    前因后果不重要,刘协连问都懒得问,反正曹曦是曹操的女儿,自己是个听话的好傀儡,不管谁跟曹曦撕逼,自己都只能向着曹曦。
    只是在斥责之后,刘协的心里也有点不太得劲,毕竟他真的很喜欢和郭女王一块睡觉啊,于是,他又偷偷给郭女王写了一封私信,托张宇带给了她,信上是这么写的:
    “爱妃啊,朕不是有意要斥责你的,可谁让皇后她爹是曹操呢?我也怕他啊,你说你得罪她干什么啊,我看这娘们可不像是个脾气好的人,万一你把她给惹毛了,弄死你可怎么办?虽说现在羽林卫和虎贲卫已经重建了,尤其是羽林卫还是你们娘家人,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也不一定就靠得住,你这么聪慧,我相信你一定会理解朕的良苦用心的,爱你,摸摸哒。”
    晚上,郭女王拿着一明旨,一迷信对着蜡烛看啊,看啊,时而忧心忡忡,时而眉头紧锁,对着铜镜里,自己那张肿胀如同猪头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身后的贴身宫女在一旁哭,她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贵人,您都被欺负成这样了,天子不但不帮你,反而还……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我为什么不笑呢?你看陛下这一明一暗两道旨意,分明是另有深意啊。”
    “另有深意?”宫女一脸懵逼。“这能有什么深意?不过就是天子怕惹那曹贼不快,不敢得罪了那恶后,又怕你怪他,偷偷背着皇后给您说好话么?”
    “你若是这么想,那就错了,我若是这么想,我也配不得天子的这般恩宠了。”
    宫女一脸懵逼。
    “奴婢蠢笨,还请贵人指点。”
    “也罢,你是我从老家带来的,跟了我也十几年了,倒是信得过,我便跟你分说个清楚明白,我问你,陛下为什么让我进宫当贵人,又为什么独独对我恩宠有加?”
    “贵人天姿国色,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你说的是一般男人,天子乃中兴之主,心里装的是大汉的四百年社稷,装的是天下十三州,如今内有曹贼揽权,外有跋扈的诸多军阀,天子的心里,如何还装得下美色?”
    “那……那是为什么?”
    “天子让我进宫,是为了拉拢郭氏,再借郭氏来拉拢颍川士族,更需要我们郭氏子弟充入宿卫,来保卫他的安全,我比伏氏和董氏有用,这才是天子专宠我的理由,可是你说郭氏有那么多的女儿,为什么偏偏选了我?”
    宫女摇了摇头。
    “是因为颍川士人首鼠两端,并非就是大汉纯臣,不说别人,便是我们郭家出了个郭嘉,不就是铁杆的曹贼私臣么?只有我,与郭氏虽是沾亲带故,但又相对冷淡,无父无母,用得上时我就是郭氏明珠,用不上时随时可以弃掉,父亲做到过两千石太守,身份也是够的。”
    说着,郭女王站起身来,让宫女服侍她更衣。
    “说到底,天子信不过曹贼,难道就信得过阳翟郭氏了么?难道就信得过颍川士族了么?他们什么时候都不是大汉的纯臣啊!你看那宫门,门外便是天子宿卫羽林军,全部都是我颍川子弟,过半都是我郭氏子弟,可天子在信中却说,他们未必就信得过,这暗示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这是天子对我的试探,若是我能悟的透彻,日后恩宠必定更盛,若是我蠢笨不堪,自然,天子也就无法指望我能为他分忧了,伺候安安心心的在宫里当个以色侍人之辈就是了。”
    “明显……在哪呢?奴婢真是蠢笨,还是不懂。”
    “皇后今日给的羞辱,想报仇,只能靠天子恩宠,而想要得到天子的进一步恩宠,就必须学会为他分忧,羽林卫,就是我的机会,要么,向天子证明他们忠心耿耿可以依靠,要么,就逼他们忠心耿耿!”
    “如何能逼迫或是证明他们对天子忠心耿耿呢?”
    “很简单,让他们与曹贼翻脸便是。”说着,郭女王将化妆盒递给侍女道:“为我化妆,让我看上去更惨一点,更狼狈一点,我要去找我的兄长哭诉。”
    ………………
    晚上,刘协正睡在曹曦的寝宫,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用了足足七种姿势,才将这娘们给哄得破涕为笑,给他累得尿尿都分叉了。
    刚睡下,结果就听到外面闹闹哄哄,闹闹哄哄的吵了起来,给刘协吓坏了,起来后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张宇赶过来火急火燎地道:“陛下,羽林卫和虎贲卫打起来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哗变了?”
    “目前还不清楚,还请陛下速速躲避。”
    刘协却微微皱眉,道:“皇宫就这么大,若是真的哗变造反,我还能躲到哪去?取我剑来,我亲自出宫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协虽然怂,虽然想禅让,但他主要怕的是曹操,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也不失一个现代人应该有的魄力。
    张宇闻言唱了个喏,很快就为他找来了一套儒铠和一把剑,那儒铠还是当初他们从长安逃跑的时候刘协穿过的,本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了,没想到居然会有再穿一次的机会。
    刚一出宫门,就见军营里乱糟糟的,闹哄哄的,到处都是打架的。
    见状,刘协高举天子剑,大喝一声:“统统住手!尔等是要造反么?”
    众将士一看天子都出来了,连忙停手,跪地请罪。
    “你们这是干什么?像什么样子?种辑何在?”
    “回天子话,已经派人去通知大人了,想必大人很快就会赶到。”
    “嗯,那就……”刘协突然尴尬的发现,自己的宿卫之中他居然只认识一个种辑,其余人他全都不认识,甚至不知道都有谁。
    他现在想问话都不知道能去问谁。
    “来个人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就见军营中跑出来一个很眼熟的猪头,一把扑在了他的怀里:“陛下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你是……卧槽,郭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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