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川长老,那林天到底什么来历,他和神林有矛盾,为什么还允许他上山?”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林天马上听出来了,这把声音的主人正是刚刚见过的“大师姐”。
    “我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就像突然崛起,神林输给他,我知道你很不服气,但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招惹他。”神川已经说的非常委婉。
    其实他想说,林天这个人深不可测,连我都讨不了好处,但是身为神族长老,面子还是要的,这种事不可能对小辈说。
    “神川长老……”大师姐还要说什么,但是却忽然安静下来,没了下文,似乎被神川阻止了。
    林天明白,这是神川发现了他和年轻弟子的到来,像神川这样的高手,神识强大的很。
    果然,林天走到门口时,还没敲门,门却开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神川悠悠说道。
    旁边的年轻弟子心里一惊,神川长老真的愿意见林天,而且没有任何刁难。
    林天却是淡然如常,走了进去,年轻弟子对着屋内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他可不是对林天行礼,而是对自家的长老。
    屋内并没有多豪华,和外面的夺目璀璨完全不同,只有简单的桌椅,书架,但是书架上的书和一般人的完全不同。
    上面的书很多以竹简,皮卷,甚至金卷存在,少部分纸质版的,书的封面已经有些泛黄,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
    从年轻弟子的口中可知,神域已建立几千年,这里的书即便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年。
    神川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袍,正在书架上翻越书籍,大师姐恭敬地立在身后。
    看到林天进来,大师姐皱了皱眉头,但是没等她说什么,神川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
    大师姐一愣,没想到神川挥打发她走,不过她不敢违逆,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
    “神川长老真是好雅兴,看书写字,好不轻松。”林天淡淡说道。
    “我正打算找你,你自己就来了,很好。”神川还是翻着书,但是不知这个很好是什么意思。
    林天倒是听出了一丝丝怒火的味道,不过他也没在意,毕竟两人有矛盾,不可能像老朋友一样叙旧。
    “正好,我也有事找神川长老。”林天直接说道,既然不是老朋友,就没什么好寒暄的。
    “老夫倒是有些好奇,你有什么事等不到明天再问?”神川抬了抬眼,似乎有了些兴趣。
    “十几年前,古武界是否有一个婴儿失踪?”林天直入主题,没有半点转弯。
    神川目光一凝,拿书的手也紧了紧,不过随即放松,淡笑道:“呵,世上每年都有孩子失踪,你特地跑来这里问我,是不是有点可笑。”
    林天问出那句话后,就一直盯着神川的反应,再细微他也能发现,心里不由冷笑一声,追问道:“世俗界有这个可能,但是古武界几乎不可能出现,如果十几年什么都没有发生,神族为什么阻止别人调查那件事?”
    神川终于转身,盯着林天,仿佛要看穿什么,好一会才说道:“没错,十九年前,确实有一个孩子失踪,神族既然阻止别人调查,必然有我们的道理,你就不必理会了。”
    “不必理会?”林天冷笑一声,道:“如果我说,这个孩子的身世和我有关呢?”
    神川笑了,放下书,非常肯定道:“你?不可能,像你这样的强者,凭空出现在古武界,以前却不显山漏水,你以为我们不会去筛查吗?”
    “筛查的结果就是……我不是那个孩子?”林天皱起眉头,不愿相信,但是以神域的实力,必然有筛查的办法。
    神川扫了林天几眼,淡定道:“那个孩子非同一般,血脉更是独特,我们自有办法筛查,你的血脉气息完全不吻合。”
    血脉气息?林天心里一动,自己的血脉早就被女魃改造过,虽然不知道神域用什么方法筛查,但以神域的本事,恐怕也无法筛查出真正的结果。
    也就是说,神域的筛查结果是不准确的。
    “你们神域也在追查那个孩子,目的是什么?”林天问的非常直接,和神川这样的人说话,绕什么弯子都没用。
    “这是我们神域的事,无可奉告。”神川没有任何犹豫,拒绝回答。
    林天知道,神川不想说,给他上刑都没有用,再说,在神域这里,想打趴他,再给他上刑,也有点天方夜谭,神川肯定不是神域的唯一高手。
    “那个孩子是哪家的?这个总不是你们神域的事了吧。”林天并没有放弃,转而问孩子的来历。
    神川眼中露出一丝奇特的光芒,语气古怪地说:“这个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办一件事。”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事?我可以答应,但不保证一定办的圆满。”林天想起开头的话,不由问道,同时答应下来,当然,也给自己留了退路,办可以,但不一定办得妥。
    “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更和道义无关,只是用到你药师的身份而已。”神川解释道。
    “成交。”林天愉快而干脆地答应下来,和老头交易不是第一次,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干嘛不做。
    神川点点头,然后走到窗前,背对着林天,看不到表情:“那个孩子的母亲是……凌紫杉。”
    “凌姨?”林天大惊,一些事情如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
    凌紫杉年纪和王婉兮相仿,王婉兮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按理说,凌紫杉也应该结婚生子了。
    但是从认识她开始,林天就没见过凌紫杉的丈夫,更没见过她的孩子,甚至连提起都没有。
    刚开始林天还以为凌水瑶是凌紫杉的女儿,跟母姓,后来发现不是,只是姑侄女关系而已。
    没想到,凌紫杉的孩子在十九年前就失踪了,这是一种怎样残酷的分离,和王婉兮几乎一样的经历。
    “那是凌家的孩子,你们神域为什么要追查?”林天盯着神川的眼睛,不放过哪怕一丝异常反应,只要神川说谎,他就能看出来。
    但是林天失望了,神川没有说谎,而是非常坦白地说:“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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