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司徒小姐说话可要小心些了,不过我知道你这张臭嘴也吐不出什么象牙,侮辱我娘亲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不管是谁?”
    纪无心边擦手便说道,抬头时瞥了司徒青一眼,司徒青立即紧绷住身体,神情凛然,大气不敢出,就怕纪无心下一秒将巴掌甩在她脸上,听那声脆响就知道有多疼了!
    纪无心将擦手的手帕丢到旁边的垃圾篓子里,扫了一眼厅内的人,越看越厌恶,在她看来,他们不过是一群身体里装着粪便、流着污水、散发着臭气的皮囊罢了。
    这些皮囊走到哪就能将哪里污染地臭气熏天,令人不适!
    纪无心淡淡道:
    “我娘亲我会派人去接过来,我走了她自然要跟着走,不会留在你们司徒家的。”
    “你娘亲已经嫁到我们司徒家,就是我们司徒家的人,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司徒诩不准,司徒楠要走他已经极力反对了,若是这个正配夫人也要走,他以后的面子可往哪里搁?
    别人都是夫休妻,就从来没有妻子自动离开的,这在当时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也是一件极力伤害自尊的事,所以司徒诩死活不允许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容不得你不同意,这件事我说了才算!”纪无心眯眯眼,冷声道!
    “司徒家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是我给的,既然我能给你们,就能随时收回来,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是要这个虚伪的家,还是要金银珠宝?”
    殷朝是纪无心一手操控的国度,虽说不是非常明显,但是她的触手已经伸进殷朝内部方方面面,就连司空逸的名望也没她高。
    司徒家是殷朝的,那便是纪无心眼皮子底下的,试想,殷朝都是她的,一个小小的司徒家又算得了什么呢?
    司徒诩不明白为何纪无心的态度这般坚决,完全不留一分余地,难道真的是她们以前做得太过分了吗?
    但是她现在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而且她娘亲也没被害死,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她是她娘亲和他所生,体内还留着他的血脉,血脉亲情,难道说断就断吗?
    若是纪无心知道他这么想,肯定会嗤之以鼻,但是她已经没有那么多闲心管这些散发着臭气的皮囊了。
    林通过来报告说,秦寿已经等待许久了,是否要过去看看,毕竟等得太久有失礼制。
    纪无心点点头,对林听说道:
    “将我这些姐妹好生请出去,不能让他们靠近拂楠居半步,若有违抗,杀无赦!”
    语气里带着毋庸置疑,硬生生地将司徒柳和司徒青两人身上的鸡皮疙瘩刺激起来,司徒柳捂着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颊,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纪无心转身往正厅的方向走去,整理好衣裳,林通过来给她披上一件披风,毛茸茸的暖暖地围在脖子边。
    他知道纪无心要装病,要装就得装的像点,纪无心朝他笑笑,拢了拢衣裳,硬生生憋出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林通无奈苦笑,不知道她这是何必,但她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他也只能作罢。
    纪无心弄好之后走向正厅,秦寿已经等候多时了,门口的侍卫看见纪无心往这边走来,脚步像生了风似的回来禀报秦寿。
    秦寿忙站起身,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紧张,他一个堂堂的身居高位的七珠亲王,居然会因为要见一个江湖帮主而紧张,真是少见!
    但是见到本人之后,更加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纪无心原来是这样一个文弱的女子。
    听闻江南少主、麒麟阁主乃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凭借一己之力让江南地区所有的江湖帮派全部臣服,他脑子里幻想着她应该是个十分霸气的女子。
    但是现在看来,心里想的和亲眼所见差别不是一般的大,纪无心身穿一件白衣,衣着朴素,而且江南地区气候温和,已经是二月底了,并没有多酷寒,她居然还要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
    走进来的时候,脚步匆匆,忙上前给秦寿行个礼,十分抱歉道:
    “在下麒麟阁主司徒楠,拜见寿王殿下,望寿王殿下身体安康!因为身体有恙,所以迟迟才来见殿下,实在是抱歉!”
    秦寿征了征,拱手回道:
    “阁主客气了,本王才应该道歉,这么严寒的天,阁主身体不适本王还要来叨扰,真是罪过!”
    纪无心淡笑不语,然后缓缓走到一旁的茶几前坐下,后面很快有婢女上前将软塌放置好,然后取来一个暖炉,递给纪无心,纪无心似乎很冷似的,拿起暖炉抱在怀里还哆嗦了一下。
    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就像是刚大病初愈。
    秦寿心里更加内疚,“京城有最好的太医,本王可以请来为阁主瞧瞧。”
    “多谢殿下关心,草民这是旧疾,看了很多医生都没办法,都是命,草民已经释然了。”
    秦寿吃惊,没想到堂堂江南地区的帮主居然还患有旧疾,看上去弱不禁风,好像一阵风吹来都能将她吹飞,瘦弱无骨,这样的人居然能当上江南地区的帮主,实在是令人不解!
    后来一想,如若不是因为她又过人的才能和无双的智技,恐怕不足以让众人臣服。
    秦寿心里对这个人更加敬重了!
    纪无心啜了一口茶,眼眸晦暗不明,为了装出病重的样子,她还时时咳嗽两声,她还知道,装病也是一件极难的事!
    “殿下今日来拂楠居所为何事?草民可否为殿下分忧?”纪无心抬头询问道。
    秦寿将茶杯轻轻搁在桌案上,听言,深深地叹了口气,眉眼间满是愁绪,而且是很深的忧愁,
    “帮主有所不知,我近日来辗转难眠、食不知味,听闻帮主医术绝伦,便特地跑过来想让帮主帮本王看看,看是否是出了什么毛病。”
    纪无心挑眉,低眉淡笑,抱着怀里的暖炉裹了裹衣裳,道:
    “难道寿王殿下没有叫太医瞧瞧吗?”
    “太医院的太医说这是心病,无药可医,想要医治必须得解决心中的烦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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