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认真地想了好一会,他没办法解释,但他很无耻地换了一个说法,又道:“攻打大汉的是其他人,又不是我们,和我没关系,你为什么要杀我们的人,抢夺我们的马羊?”
    陈扬快要被他逗笑了,道:“你们这个部落,难道没有人去参军?还是说,你们不需要给你们的单于提供粮食和战马?”
    老人沉默下来,那是肯定有的,因为去掠夺一次大汉回来,他们过冬的物资基本上是不用担忧,如果不去,那才是傻子。
    那些战马,就是他们部落为单于养的,粮食什么的也得提供。
    “看吧,你抢我们,反过来,我们也可以抢你们,这不是很公平吗?”陈扬嘲笑地看着他。
    老人说道:“你们是魔鬼!”
    陈扬哈哈一笑,摇头道:“不,我们是强盗,其实你们匈奴人,又何尝不是强盗呢?”
    很快,到了深夜。
    所有战马被关羽分配下去,那些羊也被杀好,他们按照陈扬教下去的的方式,准备做烤全羊。
    不一会后,羊肉的香味,弥漫在部落之前的整个空地。
    “你们糟蹋我们的羊,你们会遭到报应的。”那个老人见了又大吼地说道。
    但他心里又觉得,羊肉还可以那么香。
    真香啊!
    “老东西,就你废话多!”
    夏侯衡一口咬着一个羊腿,过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怒道:“你们来打我们大汉的时候,怎么就不会觉得遭报应?再给我废话,我偶现在就把你给杀了。”
    说着,夏侯衡一脚把他踹到在地上,没有任何怜悯。
    “行了,就一个老喷子,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快回来吃东西,吃了这炖肉,下一顿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能吃。”陈扬又说道。
    夏侯衡骂骂咧咧走回来,当着他们的面吃得不知道多欢快。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陈扬吩咐下去,到匈奴人的帐篷里继续掠夺,把用得上的东西或者粮食,全部带走,一个都不给他们留下。
    在下半夜时分,所有士兵满脸油光,他们从来没试过吃肉还可以吃得那么爽快,很多出身贫穷的士兵,一辈子还没吃过那么多肉,觉得跟着陈将军混就是爽,虽然危险了一点。
    不过,就算死,也值得了。
    “休整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我们离开这里。”
    陈扬安排站岗的士兵,又把所有匈奴人给捆绑丢到空地上,占用他们的帐篷休息,让他们在外面吹冷风。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出来。
    陈扬集合士兵,准备赶赴下一个部落掠夺。
    “你们不打算放开我们?”
    看到陈扬等人就这么离开,老人慌了,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所有人被捆绑起来,就算是饿也会把他们饿死,甚至在草原上经常有饿狼出没。
    “差点忘了。”
    陈扬拿过一根木棍做成火把,将其点燃,插在老人的绳子上,说道:“想要脱身,你们就等着吧,不过火把会不会熄灭,我也不敢保证,祝你好运。”
    夏侯衡他们哈哈地大笑起来,乐了一会后,转身你来。
    老人急得又大吼了几声,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再过了片刻,陈扬他们已远离了部落。
    这天中午时分,前去探路的曹馥赶回来,说道:“将军,附近全部是一些小部落,可以抢的战马不多,打了也没多大好处。”
    陈扬对小部落没有任何兴趣,他看向了北方,道:“继续北上,绕过朔方。”
    他们要抢夺更多的战马,就得继续往北方草原地区走去。
    三千多人很快行动起来,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终于又找到一个大部落。
    这个部落里面的战马更多,一共八百多匹,应该又是匈奴人的一个牧马地点,这些战马就是为了攻打大汉而养的。
    战马多了,这个部落的人比之前一个也多出两百人,不过没所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再多也挡不住他们三千人。
    “今晚,抢了!”
    陈扬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强盗,看到战马就两眼发光。
    很快就是晚上,三千人冲杀进去,这一次牺牲了三个人,重伤两人,最后攻陷整个部落。
    他们还是把所有士兵杀了,然后走流程抢夺战马,再饱餐一顿。
    连续吃了两顿几乎饱得咽不下去的羊肉,普通的士兵不知道多感动,同时他们的战斗热情更激昂。
    “这样打仗,才是最爽快!”曹馥哈哈一笑。
    “以后会有能让你更爽快的时候。”
    陈扬拍了拍手,担忧地看着附近,他们越往北方走,其实就是越危险。
    这里已经是第二个部落被攻陷,他可以预判,过不了多久,他们出现在匈奴掠夺的消息就会传回去,然后有大军前来拦截。
    “再抢两个部落,够了就离开,下次再来。”陈扬心里在想。
    孙尚香看出了他的忧虑,说道:“下一次匈奴人会有所防备,再打起来不是那么轻松。”
    吕玲绮附和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陈扬果断地摇头道:“现在回去也不容易,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南下得差不多的时候,会有匈奴人设防拦截,就算要回去,我也不打算南下。”
    “西进?”孙尚香问道。
    “没错,还是夫人懂我。”
    陈扬笑道:“西进,解围长安。”
    吕玲绮嘟起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你的正式夫人?”
    陈扬碰了碰她的小鼻子,道:“再等一等,很快可以了。”
    至少也得等到把匈奴人全部赶走,陈扬才有心思成亲,吕玲绮幽怨地看了看陈扬。
    “玲绮,如果他敢不管你,我带你回去吴郡,我们再也不想看到他。”孙尚香说道。
    “小姐说的没错。”吕玲绮点了点头。
    再然后,她们笑了起来。
    在如此紧张的氛围里面,简单的玩笑,算是暂时作乐,然后缓解了一下心情。
    很快,又是新一天的早上。
    他们用同样的方法绑了这个部落里面的人,又开始寻找新的部落。
    又过了三天,曹范找到一个全新的部落。
    这个部落更大,有差不多一千匹战马,但是这里的人同样也有很多。
    “抢了!”陈扬毫不犹豫地下令。
    这一次,他们阵亡十一人,才抢下这个部落将近一千的战马。
    掠夺过后,还差几百匹战马,快要完成陈扬的目的。
    又过了两天,曹范再找到一个部落,里面有战马五百多。
    “将军,干完这一票,我们可以回去了。”曹馥激动地说道。
    陈扬刚想下令继续抢,但认真考虑了一会,他忍下这个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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