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崇出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开着代步车来接人了,他拿着外套一言不发走上车。
    “贝贝你真的好能墨迹,再晚一点我都要睡着了。”看沉婷贞夸张地打了一个哈欠,贺崇难得没有顶嘴,懒懒地说:“走吧。”
    贺音和唐君皎坐在前面说美甲,车开起来细风吹过带来了女人的香水味,贺崇不动声色用外套遮掩腹下。
    等到了地方,侍者带他们进去的时候引起不小关注,贺音坐下后问唐君皎:“怎么样,有看中的吗?”
    唐君皎瞟了一圈,屋内大都是成熟型的男人,她还算满意道:“还行吧。”毕竟一般成熟的技术要比年轻的好,花样也多。
    贺崇闻言在旁边不屑地哼了一声,沉婷贞打趣他:“怎么样今天有看着还行的吗?可别你看不上别人,也没美女搭理你就尴尬了。”
    他现在就很尴尬,回房间撸了一会儿没释放,也来不及冲凉就出门了,下面硬着可心里实在烦躁不想做爱,只能插科打诨转移一下注意力。
    “最漂亮的叁个不就跟着我进来的。”
    人还没装逼完就被贺音踹了一脚:“谁跟谁?”
    贺崇吃痛,“你重点怎么那么奇怪,我说你美你怎么不给我发红包!”
    “我还用你说?”贺音懒得理他了交代沉婷贞:“你看着他,别让他乱来去勾搭有伴的。”
    沉婷贞给了个了然的眼神,她有男朋友也没心思约炮,这次来本来也是被表姐许了不少好处拉来带孩子的。
    贺崇也不吭气,偷偷瞄唐君皎跟贺音走去吧台。
    唐君皎侧身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一条腿弯曲踩在凳腿上一条伸直,曲线毕露,她没有打量谁只向酒保点了杯酒,然后便听到旁边有人坐下向她打招呼,“你的镯子很不错。”
    很老套的开场,不过声音不错,回过头一个28、9岁穿着看似随意却处处精致的男人在旁边坐下,鼻梁挺高嘴唇偏厚,看着口活不错,身材能看出有锻炼的痕迹。
    她大致满意,反正也是前餐随便开开胃,便故作叁份欣喜看向男人演起来,语气俏皮说道:“呀,不常遇到懂这些的呢,上次还有人说我这是玻璃。”
    其实她今天第一次戴这只翡翠,言毕抬起手腕,晶莹剔透肉质细腻的手镯戴在白细的手腕上,暧昧的光打下来,男人看得意动,忍住握上去的冲动,“我母亲喜欢这些,跟着了解了些。”然后低低笑道:“你们这种小女生倒是少见喜欢这些的。”
    女人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手镯碰上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也不在意,“这么了解小姑娘呀?”接而调笑,“那一定是接触很多呀。”她声音很温柔又刻意夹出撒娇感,眼神却委婉清纯,男人魂飘了一半连忙否认称自己是单身。
    贺崇坐在沙发上看着玻璃窗上唐君皎的倒影,因为沉婷贞在他旁边坐着被误以为名花有主,一时也没人来找他。
    他其实不常见到唐君皎,这是第一次和她私下出来玩,在他印象里唐君皎一直是温柔又包容的样子,而他姐口中的好友又是一心事业手段了得,有限的印象中全都是正面形象,或温婉,或不可冒犯。贺崇喝了一口酒,盯着女人笑时颤动的胸,总之不是现在这副沾染了七情六欲的勾人模样。不过仔细想想,能和他姐狼狈为奸这么多年必然是两人志同道合,指不定那些样子都是装给大人看的,真是虚伪!
    “喂!”旁边的沉婷贞看他莫名喝一大口觉得不大对劲,放下打游戏的手戳了下他,“你今天真不玩了?”
    他没吭声,还在盯着玻璃上的倒影:女人好奇的向男人问了句什么,而后听见了什么略带崇拜地看着男人笑,伸直两手在胸前轻轻鼓了几下掌,本就饱满的胸部被手聚合深沟像是要流出来似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已十分贴近,男人的一条腿已经插到两个膝盖之间轻轻摩挲,她却似没察觉般继续谈笑。
    贺崇窝火,不仅虚伪还做作!那老男人一看就不安好心她看不出来吗!
    “我觉得有点喝醉了,想回去睡觉。”贺崇脸不红心不跳。
    沉婷贞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你又发什么疯?”
    “表姐,你说这里是不是我最帅。”
    沉婷贞看他开始作起来彻底不想理他了,
    “还不如来找我。”
    不知道他在念叨什么,索性拿出耳机,
    “一看就是图谋不轨的油腻男。”
    沉婷贞忍不下去了,“就你有轨,你自己没本事追到人家就知道酸言酸语。”她以为是哪个女孩贺崇没追到心情不好才在这抱怨。
    后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既烦躁又委屈,他今天被她勾出了莫名其妙的心思,一直憋着做自己思想工作,唾弃自己玷污了高不可攀的她,哪知她到好,自己在这硬得发慌她去和别人调情,哪还有半分对着他那副温柔却不可沾染的样子,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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