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和小六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此时的路桥指了指小六的座位:“再换过来吧,我继续坐在这里。你审讯我,只不过竹简里的案子帮我改一改。随便给我换个小偷小摸之类的,然后提一嘴可能是青币的头子,之后带我去牢里。过来之前我看见有一个小牢房对吧?我晚上先睡在那里。”
    “等等?为什么还要继续在牢里?”小六看着路桥,但手上已经有了动作拿起了新的竹简。
    “牢里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我真在外面晃荡被大海知道了他反而会不放心,如果能让他确定我在牢里戒备心也会小很多,虽然我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对我动手杀了我,但他肯定不会想到被关在牢房里的人会控制全局。”路桥解释道。
    “可是我不懂,你让三哥融金?是为了什么?”小六询问道。
    “除了市面上的三锭黄金外,有人见过云焕老爷的金子长什么样吗?”路桥反问道。
    “除了我们,没人知道长什么样。所以你拿三锭融掉的金子出来是要搞事情?”小六再度反应过来。
    “你知道青币为什么值钱吗?”路桥询问道。
    “因为曾经在贪官的家里出现过?还是所有大事都有青币的身影?”小六思索着。
    “所以我们要创造大事件,我没记错笼中和太平之间是不是有一条分界桥?”路桥反问道。
    “横水桥!”小六回答道。
    “明天开始三哥的碎金子交给你,你找一身算命的扮相,记住带着鹅毛扇,年纪老一些带上白胡,在桥上等着,逢人问你算卦一律不算,就等着。”路桥解释道。
    “诸葛亮的扮相?”小六反应过来。
    路桥点着脑袋:“然后你每个时辰控制节奏,让三哥和燕子从你身边路过,换上各种扮相,然后你就说他们旺水,让他们下去游泳,上来的时候就带碎金子上来,能有多开心就假装多开心。周围的人围得越多越好,如果人群有要散的迹象,你就让三哥把金粒放点出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小六子此时瞬间反应过来:“我明白,交界处太平镇县令就不好插手了。两头的老百姓会将边界围得水泄不通,船到时候也会以为下河摸金的老百姓无法动弹。就会惊动皇宫,大海就会知道出手。”
    “是的,皇城脚下发生的事情,皇帝其实都知道。但更早知道的就是大海,金子虽然不多,大海和皇帝谁都看不上。但只要让老百姓不务正业,形成百废待兴,那么皇帝就一定会让大海出手,对了等你算得准之后肯定有许多人来找你。记住这个时候可以算命了,但不管对方找你算什么都只需收青币,按道理老百姓手头可没青币,所以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就算有你说的越含糊越好。剩下的就交给我,我会解决问题。”路桥说完闭目养神起来。
    小六开始写下路桥的罪状,而路桥看似轻松地闭眼休息,其实脑海里不断地在推导会发生的事情。
    大海会来吗?一定会来!
    路桥回忆起几年前抓阄的那个晚上,五个人围着一个罐子。
    “四个平,一个吉,谁中了吉,大家都把资源放在哪一个人身上助他完成大业。”
    “等等,可万一这个成大业的有了钱和名望反过来不认我们了怎么办?”
    “对啊,到时候一个在宫里,我们在宫外,别他害了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么我们保证,集合剩余四人之力,虽远必诛。”
    “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抽吧。”
    “你们不知道,我今天算了一卦。一个拿鹅毛扇的老大爷,说我会黄袍加身,你看我!是吉。”
    “大海!可以呀你!不会忘了我们吗?”
    “就算我黄袍加身!我肯定苟富贵勿相忘啊!”
    ……
    路桥此时睁开了眼,确实大海如今西厂大公、锦衣卫首领,怕是早就有了皇帝赐的黄马褂,但也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小六写好了竹简递给了路桥,路桥粗略地看了一眼点着脑袋:“成,把我带去牢里吧。给个单间,清静一点的,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出发。”
    小六点着脑袋,拿过竹简拿起了一旁的木枷锁。
    路桥很配合地伸出了手弯下了头,带上木枷锁的路桥被小六带了出去。
    这几乎是刚出门,听到一声:“吁~!”
    就看见了燕子骑着快马回来,一蹬一抬跳下马。将缰绳绕在桩上,快步跑向路桥:“大事不好了!”
    “你说。”路桥带着木枷锁询问道。
    “现在太平镇的下游都是老百姓和府衙的人,大小少爷和夫人也都在,夫人还带了一群匪徒吓唬老百姓不让老百姓下河。你不是让我去高密嘛,太平镇的官府直接派人把所有人都拦住了,老百姓都放了,我走之前看见正在给夫人上拷……你怎么也拷上了?”燕子询问道。
    “这可不是你说的不好了,而是太好了。正好是我的计划,之后的计划我都跟小六说了,小六会告诉你们该如何做。至于我为什么带上镣铐,别忘了我本来就是囚犯。”路桥说完跟着小六出了衙门。
    衙门的后院侧边就是一个牢房,当然只是个小牢房。更远处荒郊有天牢,一般小牢房只是用来过渡。
    小六压着路桥到了小牢房,此时牢头都已经不在了。一把锁和墙上的钥匙,表明了牢头都去太平镇淘金了。
    小六有些无奈,打开了牢门,并且解开了路桥的木枷锁,表明工作都白做了。
    而路桥自然打算准备走进去,身后传来了喊声。
    三哥拿着一袋金粒回来大喊道:“你要的我搞到了。”
    小六伸手从三哥手里抓过一袋金粒。
    三块金元宝只有巴掌大,但是融化掉之后满满登登的有百来粒的样子。
    三哥开口道:“铁匠师傅没听说过破整为零的说法,但听到是算命的说就没有多说什么。表示帮我们保密,动作倒是真的熟练。直接放容器里,融化之后倒入水中。金液直接一滴滴变成金粒了,不过拿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小六打开袋子查看,燕子非要往里看一眼长什么样。
    之后小六开始跟燕子和三哥解释明天要干的事情,而路桥看着三人又在一起了笑着:“拿一下纸笔,我把大海和他常用递信的手下的样子画给你们。”
    小六一顿忙活先跑去了衙门的书房,找到了纸笔递给了路桥。
    等小六把事情说了一个大概之后,路桥也拿出了两张画像和一个镜囊。
    三人看着画像,而路桥单独给了小六一个镜囊:“三天时间,如果钓不到大海。我剩下的金子全分给你们,如果大海跟你见了面,这个镜囊里的纸拿出来,看着纸跟他聊。”
    路桥说完在监牢内打开了席子,将金元宝藏在席子下方后压在其上睡着了,虽然膈应但路桥只有这样把元宝压在墙角才放心。
    半夜燕子来了一趟,传消息说太平镇放人了。但小少爷和山匪被抓了,这边有专人守着,甚至建起了石墙但不知道有没有在打捞。
    路桥点着脑袋,两个人心知肚明打捞与否都没有意义,因为金子在自己手里。
    ……
    第二日,小六打扮好了之后站在了太平县和笼中的交界处:横水桥。
    这一座桥横跨河面最窄处,也正是一下宽变成了窄才使得后面的水流开始变得湍急。
    在这里摆上一个算命的牌子,小六也算是正式开始了工作。
    桥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两个补衣服编草鞋的在这上面等着来往的老百姓。
    三哥换了一套农民的打扮,举着锄头路过。
    小六连忙上前两步激动地说:“先生,你有福相!水旺之相!”
    “我就一个臭种田的,你说我什么?福?”三哥讽刺道。
    周围摆摊补衣服和编草鞋的此时也笑了,路过的也开始驻足下来看戏。
    “您不信我?我不要钱给你算能骗你什么?我看得清清楚楚,是水旺之相。要不您试试,跳入水中看看?这就是此时此刻与水有缘!”小六解释道。
    “你不会是戏弄我一个种田的吧?”三哥放下了锄头看着小六。
    “您一试便知,不信离开便是。”小六说完坐了回去。
    三哥站在桥头,周遭的人开始起哄。
    三哥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之后游上了岸破口大骂:“什么狗屁的水旺之相,老子下水就踩到什么东西把我脚都刺破了,疼死我了解释整个东西!只有倒霉没有什么福相,就是这玩意。”
    三哥高举着早就准备好的金粒,众人都发出了惊呼。
    此时的三哥看着自己手里的金粒激动的大喊道:“水旺之相!金子!”
    三哥再度走上桥,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
    三哥展示玩金子,随后拿着锄头就跑掉了。
    就这样,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小六身上。
    “您给我算一卦吧?”
    “给我给我!”
    小六摇着脑袋:“我只渡有缘人!”
    有的人不相信了,此时反应过来:“昨天不是官府云焕老爷死了吗?一箱子金子全部掉河里了。大家都以为在下游,谁能知道在这里啊!不过也怪,本以为都是金元宝谁知道是碎金。”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下河去打捞。
    但显然快半个时辰了,谁都没有再捞到一粒金子。
    但大家都觉得,或许有人找到了金子,但找到金子显然没人会喊出来。
    之前喊出来的种田的,也只是为了证明算命的所言非虚。
    燕子路过,小六再度抓住燕子的手。
    此时的燕子扮作商人,小六再度又是那一套说辞:“先生,你有福相!水旺之相!”
    小六笑着:“我在一旁都看到了,你不会也想我跳下水吧?我可不是干这种事情的人!我不去。”
    “遇水则发,不一定要跳入水中。”小六解释道。
    “那我就听你一骗,去河边洗个脚。”此时的燕子将信将疑走到水边洗了个脚,之后摸到了什么东西似的举起在太阳底下看。
    众人再度大喊道:“金子!是金子!”
    燕子拿着金子到小六子面前开始显摆,小六淡淡地开口道:“希望各位在河里摸到金子的也不要声张,藏起金子带走就好,省得祸从口出!”
    小六自然内涵燕子,主要是燕子如果被人记住长相之后事情会很难办。
    燕子自然也反应过来立马转身离开,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再度变装。
    全场都沸腾了,有的人自己留下来找金子让同伴去喊人。
    整个天桥下面站满了人,大家都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因为算命小六的话都觉得有人拿到了金子只是没说,当然人躲起来就开始出事了。
    有人因为脚滑被卷入下游,还好有船只伸出船桨救下,否则这样冲到下游怕就是尸体了。
    有人害怕,但为了金子冒死的人不在少数。
    桥下人满为患,也导致了船只无法通行或者通行艰难。
    在水里有人甚至摸到了不少垃圾。
    船夫们甚至想撒网捞金,但明白网洞太大只能放弃。
    有人想放弃,燕子换了一身便服大喊道:“一箱子金粒,小拇指大小。这要是掉到河里真就大海捞针了,算命的可真是厉害啊!”
    开始有人求着小六算命,小六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我只算有缘人,除非……”
    除非后面的话,小六也开始学着路桥闭上眼睛装作神秘。
    三哥再一次来了,从农民换了一身打扮成了一个挑粪工。
    粪桶臭得众人都不敢靠近,所以更没人看三哥的正脸。
    此时小六再度上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小六作为算命的太准了,有人强拉着小六询问:“您就不能也给我算一卦看看能不能挖到金子?”
    但态度也缓和了很多,小六看时机差不多了开口道:“若带青币前来,我就帮着算命。一枚一次,概不赊账!”
    事情越发变得诡异起来,平头老百姓拿来的青币。
    但又青币的现在又怎么可能在这桥上无事晃荡。
    当然很快局势就变了,很快太平镇官府的人也来到了交界处,相对的云夫人和大儿子得到了消息带着师爷等人也来了。
    两边势如水火,云夫人大喊着让对方放了自己小儿子。
    此时六子和燕子显然都有些害怕,毕竟怕认出来。
    六子此时低着脑袋嘴里念着生涩难懂的经文余光偷偷看着桥下发生的事情。
    燕子和三哥两个人换了一身轻松的扮相,躲在了河里假装捞金。
    太平镇的陈县令只有五品,但仗着现在没有比自己更大的官大喊道:“来人,把这里给我锁了。桥上和桥下河里的也一并赶走,每个人都搜一下身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留下。”
    此话一出,用意也已经十分明显了。
    士兵们动了起来,云夫人气急败坏,此时的师爷还算脑袋灵光,肉身挡在了桥头:“这里可不算是太平地界,你们的士兵就不怕坏了规矩?我好歹也是个师爷,云老爷死了书信我已上奏,新官还未上任但知道他上任笼中知道您搞出这样的事情,未来会如何您觉得呢?”
    陈县令被打压多年,云焕一死自然不想被一个师爷打压此时继续大喊道:“来人,全部赶走!”
    人群开始有人逃跑,燕子询问三哥:“这事情是不是有变数了?”
    三哥摇着脑袋:“相信小六,他聪明知道怎么应对,你左我右稳住人群。”
    三哥和小六互相对视,之后朝着两边走去。并且将口袋内的金粒一颗颗朝外扔出。
    有人立刻捡到了金粒,拿起来观察被周遭的人发现。
    开始有人断断续续捡到金子,虽然很诡异,但老百姓们再度凝聚在河中。
    小六此时在桥上看似四平八方,但心里也乱得很。
    生怕自己衙门的人看见自己认出来,但也明白桥下乱成这个样子自然不会在意自己一个算卦的。
    算卦的?
    小六反应过来一件事情,自己现在算是个神棍啊!
    小六开口道:“刚刚我算了一波,得出了官逼民反。这一波如果不反将会钱财两空,但若敢反,带头的必然大富大贵。”
    带头的大富大贵,这话怎么听怎么邪性。
    但之前小六说金子那么准,此时被逼得在桥上的老百姓们都反应过来。
    出头就大富大贵啊!这谁拦得住。
    一帮老百姓站在了师爷面前,唯唯诺诺的师爷还以为自己起到了作用更加硬气起来。
    此时身前老百姓喊着:“为什么封路!老百姓怎么就走不得。”
    一双臭鞋直接砸在了陈县令的脑袋之上:“贪官,你想独吞金子吧!”
    老百姓显然一个个都想出头,谁不指望着出头之后的大富大贵啊。
    老百姓一个比一个勇猛,甚至有人都快顶上官兵的红缨枪了。
    官兵们也没见过这个场面啊,开始纷纷后退。
    云夫人还以为自己得到了老百姓的支持,此时也站在了老百姓的身前大喊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把我小儿子交出来。否则我跟着这群人,将你衙门踏平!”
    云夫人确实在这一秒露脸了,下一秒就被推入了人堆当中。
    谁出头,谁就大富大贵啊!
    谁会给别人表现的机会,等云夫人从队伍中被挤出来。
    头饰都掉了个精光,丝绸衣服都破了好几个口子无奈只能躲在自己大儿子身后。
    老百姓们汇聚起来越来越多,开始将两边桥头围的水泄不通。
    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甚至身后也开始出现百姓。
    无奈,陈县令打算躲远点等待机会。
    此时的陈县令心里也明白,围了一晚上下游没见到金子原来都在这里。只能再想办法,才能据为己有。
    笼中就是国之首都,商船被堵河中有金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皇宫。
    而师爷和陈县令也都有各自的书信传入皇宫,珠帘下的皇帝摆了摆手。
    大海立刻走到其耳边听到皇帝的要求,随后走出了皇宫骑上快马身后带着一群精兵良将出发了。
    此时的交界处桥上桥下就只剩下了老百姓疯狂摸金,桥上的小六故作神秘并掀开了牌匾:沁凉洞紫清半仙,求签只收青币。
    三哥和燕子混在河水中泡着,看似挖金实则注意岸边的脑补着路桥的画像找人。
    本以为会很难找到,但一队骑兵带头的正是大海一眼就看见了。
    当然大海的样子差别很大,可谁也不会想到大海是个太监,因为此时的大海同样贴着一脸假胡须。
    这一队骑兵马都是宝驹,这一对比燕子的马就跟营养不良似的。
    一队人十三个浩浩荡荡下马,此时在桥下观察着桥上的面貌。
    原本都已经退到外面思考对策要离开的陈县令,此时立刻围了上去。
    陈县令根本来不及近身,就被大海同行的拦下。
    陈县令远远地刚想开口说什么,大海冲上去就是一巴掌:“云焕的金子,你捞到多少?”
    陈县令疯狂地摇着脑袋:“一晚上什么都没有!”
    大海反应过来指着远处桥上的小六询问道:“那人是谁?”
    陈县令再度摇头,大海又是一嘴巴子之后朝着桥上走去。
    手下很快跟上:“我们护送你过去。”
    大海推开了众人:“你们跟着我才过不去,我一个人就行了。”
    大海一个人走向队伍,老百姓不知道大海是谁此时拦着路。
    大海也是豪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青币往地上一甩。
    发现是青币后,老百姓们都弯腰疯抢。
    大海朝着两边撒币,总算抢出一条道路。
    反正在大海眼里,这玩意根本不值钱。
    但这玩意在别人眼里,都是发家致富的宝贝。
    老百姓都知道有青币的存在,也知道这玩意的价值胜过白银。
    谁出头,谁大富大贵似乎得到了灵验。
    毕竟在最前面的,一弯腰都是几枚青币。
    当然最近有跌价的趋势,但都明白这就是钱。
    大海走到了小六面前,一袋子打开满登登的青币。
    小六无比地紧张,此时的大海询问道:“他在哪?”
    此话一出,小六显然更紧张了。
    见小六不说话,大海再度开口道:“路桥在哪?”
    “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六反问道。
    “当年我就是那个在地板下面递青铜币的人,做手脚机关最在行的就是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算命老头,本就是我按照绘本诸葛亮编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假话真一些而已。所以你现在的扮相,不就说明路桥要演我吗?他后面的计划是什么?”大海询问道。
    小六想起了镜囊的事情,打开了自己口袋内的镜囊拿出了手里的纸团。
    小六打开之后看见了上面的文字,随后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杀韩东、陈浩、晓美?”
    大海冷笑着:“他就让你问我这个?这事情他心里不是更清楚吗?”
    小六无奈再度看向下一页:“你知道吗?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也都是大家不想看见的,你就不觉得大家都想弥补你,而不是看你笑话吗?”
    小六愣住了,小六看着路桥写的内容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路桥知道现在这样的对话会发生,甚至算到了自己会被发现。
    那么说大海造假抽签的事情,路桥一直都是知道的!
    大海冷笑着:“其实每一个人,我动手前私底下都见过。我说过愿意阉了就可以继续和我做朋友,但他们都选择体面地死。云焕出事我就大概清楚路桥已经知道是我干的了,现在路桥在哪?你又是他从哪里请来的救兵?让我见他,我不想再和你聊了,我要跟他面对面地聊!”
    小六再度翻开下一页,上面写着:小六对不起,我又骗了你们三个一次。我没办法在三天内让你们有花不完的钱。剩下的金子就在席子下面,你们分就是了。
    小六看着纸条不知所措,而大海的耳边此时传来了路桥的声音:“知道为什么约在这里吗?”
    大海反应过来不知所措,而路桥此时摘下了斗笠抓着大海朝着桥下扑了过去。
    两个人从桥上摔下,而方向正是激流的下游。
    路桥死死地抓住大海,两个人从上游最陡峭的开端开始冲向了下游。
    ……
    半个时辰的漂流,迷迷糊糊地路桥睁开眼,全身是血。
    此时的大海还被路桥抓着,路桥猛烈咳嗽吐出一管子水。
    摸了摸大海已经没了鼻息,路桥想和大海同归于尽却没死成。
    无奈的路桥爬起了身子,这里的位置不是别处正好是下游被围好的围墙内。
    因为挖不到金子,陈县令知道中游有金子后就把人都带走了。
    路桥摘下了大海的假胡子贴在自己脸上,随后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围墙,擦拭着身上流血的伤口走入了人群之中。
    (后记)
    时间再度停止,什么都想来的路桥长叹了一口气:“这是个一无所有的故事啊。”
    克苏鲁、阿努比斯和玛格丽特出现在路桥身旁,此时克苏鲁打开了次元裂缝。
    不知道为何,原本打开应该是维度之间酒吧的裂缝此时又是黑漆漆的。
    众人显然都注意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维度之间怎么了?”路桥询问道。
    路桥的话几乎是刚说完,巨大的吸力直接将众人席卷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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