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我发现,自己爱你爱的越发疯狂了!”从陶心心的身上坐了起来,楚沐阳的一只手按在了左胸上,“跟你在一起,我会紧张到心脏发紧!”
    裹紧了床单坐了起来,陶心心的脸上流露着关心,而心中却仍旧冰冷一片:是么?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了!
    “来,我看看!”她温柔的执起了楚沐阳的手,并搭上了脉搏,脸色凝重,“沐阳,你的心脏最近不太好,你可要小心点儿!”
    喝了杯温水之后,楚沐阳的脸色好多了,顺手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一翻身再次把陶心心压在了身下:“哪有,我可精壮的很呢!”
    话还没说完,他便再次重振雄风,再次攻陷了陶心心的娇躯。
    再一次的约会之后,楚沐阳明显感觉身体不适,他一个人出的汗几乎湿透了整个床单,呼吸声比平时大很多,胸口也在强烈的起伏。
    陶心心在厨房洗着烫壶,心里盘算着这已经是第五次了,看来他的身体真心不错,若是换个体质差的,这会儿怕是已经进医院了。
    为了不让楚沐阳多疑,她死拖活拖的把他拖进了医院。
    经过一番从头到脑的检查,医生也没说出个什么,只是说他最近应该是非常辛苦,休息也不是太好,有些精神衰弱,心电图也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却也不严重,只是开了一些安神和将养心脏的中药,便把他们打发了。
    结果,才一出医院大门儿,楚沐阳就一股脑儿的把药都扔进了垃圾桶,并狠狠的啐上一啐。
    “我一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男人,哪儿那么矫情啊,回去多睡点儿觉就好了,可能最近彩排太辛苦了而已!”
    望着他的背影,陶心心的嘴角再次牵起一丝冷笑,此时若是楚沐阳回头,一定会觉得她脸上开着一朵霜花,冷得让人觉得刺骨。
    陶心心从来没想过,对于这样突然发生的状况,楚沐阳竟然连问一句都没有,难不成于他来说,对自己就如此自信吗?就如此自信自己对他的爱,绝不会横生枝节吗?
    晚上回到了学校,她躺在宿舍的床上感觉特别安全,今天是周末,室友全都不在,这里就像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一样。
    随手拨通了之前楚沐阳的女朋友留给自己的电话,陶心心淡淡的说道:“他的心脏似乎出了问题,我希望你能对他好一些!”
    “谢谢!”
    那个女人冰冰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挂上了电话,口气之冷,正如陶心心凝结在心里的冰。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沐阳的心脏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他开始变得小心起来,会把速效救心丸和硝酸甘油放在随手可触及的地方。
    这样也好,他突然得了心脏病的消息,不径而走,众所周知。
    这样最好,她可以放心大胆的继续着,不留余地,不会心软。
    “心心,祝我十进八成功好吗?”
    两个身无丝物的身体依偎在一起,楚沐阳搂着陶心心,脸上苍白眼圈显现出一丝乌青。
    起身穿衣服,陶心心把最后的汤倒进了碗里,递到了他面前,脸上满是温柔:“那你喝了我这碗加油汤,保证顺利通关!”
    坐起身来,楚沐阳轻轻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停留在最后的,是陶心心那张笑着却满布阴森的脸。
    琳儿似乎是吓坏了,手一抖,手中酒杯便落了地,发出了一声脆响,碎片四迸五溅,弹得到处都是。
    而我,却淡淡的笑了笑,把“吞天石”收进了“吞天袋”里,感觉那石头握在手中,冰冷一片。
    收拾好东西,琳儿回房休息去了。
    我拿了一壶酒,独自一人走到了院中,坐在垂在树下的秋千上,轻轻的摇晃,慢慢的自斟自饮,看着天上淡淡的月亮,心中感叹丛生:这人世间,最容易动的便是情字,这人世间,最难做的也是这个情字!
    相爱容易相守难,是真的。
    陶心心错了吗?若是她没错,当初为何要把自己轻许他人?若是她错了,难道要说爱上一个人有错吗?至于楚沐阳,我知道,他是爱陶心心的,只不过,他选择为了家而隐忍,他错了吗?若是他没错,当初为何还要招惹陶心心?若是他错了,那他爱上了一个人也有错吗?
    尽管如此,大事已去了,错也铸成了,只不过,那事实真相或许就像岁月带走的光阴似箭,消失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道现代的医学可不可以解剖出楚沐阳的真正死因,若是能查出来,那会不会怀疑陶心心呢?而她又会承认吗?
    算了,不想了,随风去吧,都去了吧!
    只不过,有一件事儿让我相当在意,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到底是谁,从他身上的气息不难发现,之前罗紫儿的前男友身上也有相同的气,难不成那件事儿也跟他有关吗?
    可是,纵观世间又有多少是我不知道呢?而他,为什么我却不知道呢?
    只是觉得,那露在外面的一抹尖而白晰的下巴,看着是那么的熟悉。
    就这样倚在秋千上睡了一晚上,还好,我不是人,不会冻死或者冻病。
    跳下秋千拾起了空空如也的酒壶,我用力的伸了伸懒腰,把干净的空气尽可能多的压进肺里,再呼出体外,整个人神清气爽了。
    回房间洗个澡,吹干头发换了一身干净的碧色衣服,对着镜子转一圈儿,感觉不错,出房间进前厅,看看琳儿有没有开张。
    结果,如我所想的,这个丫头早就把店门打开,亦如往常一般,左手一块抹布右手一根鸡毛掸子,把整个店子打理得窗明几净。
    “公主,你可算醒了,怎么明天晚上睡在后院啦?”
    一见我挑帘出来,琳儿赶紧凑了过来,笑眯眯的偎在我身边,顺手从柜台上的一个盘子里捞出一个墨绿油亮的艾草糍粑来,送到了我的唇边。
    张开嘴巴把糍粑咬进了嘴里,一股清新鲜嫩的味道便充满了整个口腔。
    “谢谢!”
    只轻轻一嚼便不难知道,这一定是琳儿趁着晨露未落,偷偷遁去了云南周边采来的新鲜艾草,又乘着露珠未干研磨成糊调了糯米粉蒸熟后反复捶打而在成的。
    原来,她一直都记得,但凡我心事纷乱的时候,总是喜欢吃这些儿时的东西。原来,只是聊天时不经意的几句话,竟也会被人记在心里。
    这种感觉,好暖!
    就在我们一个一块吃得正开心的时候,门梁上风铃微响,张临凡和田琛走了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凝重。
    “你们怎么啦?”
    琳儿站起身来把位置让开,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我身边。
    田琛也拉了一把椅子对着榻坐了下来,低着一颗头一言不发,脸色沉出了我们认识到现在都没有过的新高度。
    张临凡在榻上坐下,面对着我却没有抬头,而是在桌上用眼神寻了一圈,最后目光把投向了我,目光灼灼的眼神满满的疑惑。
    “琳儿,拿几壶百花酿出来!”
    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我回手招呼着琳儿。
    “嗯嗯!”
    本来在跟田琛窃窃私语,听到我的话,她立马儿站了起来,没过多一会儿,就端着托盘出来了,上面摆着六只白瓷瓶,那是我新买的用来装酒的壶,还有四只杯子。
    把酒放在桌上,先倒了一杯递给了张临凡,又倒了一杯摆到我面前,她再倒了两杯给了田琛一杯,自己端着一杯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喝了点儿酒之后,张临凡看了一眼田琛,眼神很复杂,最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终于开了口。
    “田琛,之前我跟你说,今天来这里,有些话要跟你说,但,这些话如果我说了,你可能不见得会相信!”
    这句话一出口就吓了我一跳,他是要跟田琛说什么呢?该不会是要提及我们的身份及一些常人所不太理解的那些真相吧?
    “咳”的一口酒呛出了鼻子,田琛似乎是吓了一跳,抹了一把挂在鼻子下面的酒之后,他也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就在张临凡要开口的一瞬间,琳儿随手抓了一块艾草糍粑直接塞进了他的嘴巴里,并紧张的笑了笑。
    “临凡,没吃早饭吧,来来,吃点儿东西再说!”
    她嘴上说是这句,而一记“密音入心”却传了过去,我刚刚好偷听到:(你要干什么呀,要是敢乱说话,我把你生吞了!)
    结果,张临凡几口吞下了那块艾草糍粑,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并顺手把琳儿推回椅子上坐下了。
    “田琛,之前我和云螭也跟你说过,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你能明白么?”
    田琛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跟着一张脸上现出了倔强。
    “那个女生不是去自首了吗?犯罪过程也都陈述清楚了,你和云螭会不会太神经质了?”
    看来,张临凡要说的话跟我没多大关系的,但是,却跟之前发生的事件有着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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