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香一脸懵逼,这个单词她一夕之间听了两次,不过,这已经进入她的知识盲区了,在英国的五年里,她学得最好的是日常交际用语、服装设计用语、面料专用词汇、纺织专用词汇,其他的什么花花草草,她就只知道个百合花、玫瑰花什么的,不能更多了。
    于是她虚心地求教道:“那是什么?”
    墨楒白笑容亲切地说:“你不知道吗?也好,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安陵香无奈地说:“好吧,我等待惊喜,你可放开我了吗?我要去哄孩子们睡觉了。”
    是个正当的理由,可是墨楒白没有放,他说:“一般情况下,求婚成功了的话,我俩不是应该拥吻在一起吗?我很期待那一刻的,结果没想到,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忍不住扑向我。”
    安陵香真的是服气了,大家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总想着这种亲亲我我的事情,现在孩子已经大了,懂事了,老是看见父母亲来亲去的场面的话,有利于身心健康吗?
    她悄悄瞄了一眼,房子小,站在玄关都能看完整个客厅,两个孩子在埋头画画,很专心的样子。
    于是她的心一横,一手伸出,抓着墨楒白的v领毛衣就往他的左肩下一扯,那毛衣的弹性极好,瞬间露出他整个左边肩膀来。
    普通的男生衣服是没有“露肩装”这一设计的,男生想露肩膀一般会选择无袖的背心,可是背心太难穿出美感了,万万不及墨楒白此刻“香肩全露”的性感。
    安陵香埋头就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上,牙齿碰到了骨头,墨楒白觉得还挺疼,关键是突然被她咬一口,他还真有点被吓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结果她也不再用力了,忽然快速地从他的肩头舔到了他的唇角处。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说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特别合适,他感觉像是有一道电流通过,快速地让他半个身子都酥麻掉了,愣是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安陵香忽然抬腿往墨楒白的腰上一靠,他反射性地伸手兜住了她的腿弯,她的小腿用力一勾,将他拉到离自己更近的距离来,甚至还敞开了自己,让他压到了身上。
    墨楒白是个绅士,任何时候,他都会避免给对方压力或是重量,但是在这一刻,他实在是没办法从眼前的温柔邀请里撤离,终于放松了身体,不轻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安陵香内心的躁动其实并不亚于他,只需要给她一点火苗,她就能趁机燎原下去。
    两人在玄关处,避开了孩子们目光,仿若干柴遇到烈火般地放飞着自我。
    还是墨楒白率先恢复了理智,他看着将双腿缠在自己腰上,被自己抱在怀里举高高的姑娘,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一脸迷醉的模样,完全就是一副还要继续啃他到天荒地老的表情。
    他气喘吁吁地仰脸看着她说:“有点,累。”
    安陵香瞬间恢复神智,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顺着墨楒白的腿爬到这么高的位置来的,她也不轻,一直把重量放在人家身上的话,百十斤呢,确实挺让他受累的。
    她歉意地撑着墨楒白的肩膀,自己滑落到地上好好站着了。
    两人整理好被抓扯得凌乱的衣衫,互相看着都觉得没问题了,墨楒白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说:“看来,你想我和我想你一样多,我很高兴。”
    安陵香的老脸一红,其实坦然承认自己对对方是有欲望的也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她对自己的丈夫有兴趣简直天经地义,更何况,丈夫长得太对她的胃口了是她的错吗!既然是自己的人,那为什么不好好地享受呢!人生苦短,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所以她十分坦然地说:“你长得帅,说得都对。”
    墨楒白笑得肚子疼,能被她夸奖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是夸得这么浮夸真是让人受不了,能不能走点心啊这位太太!
    安陵香过去跟两个小朋友商量上床睡觉的事,两人看了时间后决定,明天再继续画画,今天是该洗洗睡了,相当配合。
    由于安陵香和欧文的临时留宿,欧文只能跟墨念睡一屋了,好在墨念的床是大床,睡两个小朋友一点问题都没有,与孩子道了晚安,两个大人也去休息了。
    毫无悬念,也并无任何扭捏的,安陵香和墨楒白住在一屋。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却规矩得要命。
    墨楒白牵着安陵香的手摩挲了半晌,忽然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说:“看来你很喜欢这颗戒指了,洗完澡还会戴上。”
    是了,以前安陵香总是戴不住戒指,若非必要,戒指都是被好好收起来的,哪怕是婚戒也一样,所以墨楒白摸到她现在手上都还戴着戒指,就觉得她对这只戒指的满意程度非同一般了。
    安陵香侧身望着墨楒白,问道:“是你设计的吗?戒指的样式。”
    墨楒白答得理所当然:“那是当然的了,你戴的婚戒都必须是我亲自设计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款式才配得上世界上唯一的你。”
    墨楒白在这件事情上是真的很较真,上次在戒圈里刻的句子,看得出来,也是很用心想过的,原来其实一直以来,他对待婚姻都是非常认真的,只是那时候他受到了冲击,内心很受伤,所以才会故意强迫自己说出伤害安陵香的话来,结果她也确实被他刺伤了,两个人都很不幸福,可以说是很悲惨的新婚记忆。
    这一次他不仅诚意十足,而且再也不说违心的话了,老老实实地,好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爱就是爱,坦然地承认了,怕什么,他可不想再错过自己的幸福!
    两人躺着也没有睡着,忙着商量接下来要办的事情,墨楒白的意思是:“我可以搬过去住吗?那栋房子本来就是为我们的新婚准备的,虽然晚了一些,但是我想和你们一起住在里面。”
    就和“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是一个道理,墨楒白名下的房子很多,但是他亲自设计,还指挥了装修的只有那一套,别的地方叫“房子”,只有那里配叫做“家”,所以他对安陵香现在居住的那套房子有长久的向往和极深的感情。
    一家人嘛,就是要热热闹闹地住在一起,何况那栋两层的小别墅里房间也多,就连儿童房和工人房都是现成的,确实是很适合一家四口居住在那里。
    安陵香知道墨楒白的心思,这是一个圆梦的机会,他心仪的婚房,终究还是想进去住,于是她就松了口说:“好吧,你和墨念什么时候搬过去?”
    墨楒白得到了她的许可,高兴地翻身抱住了她,有些激动地说:“还需要一个仪式,等完成了以后我就搬过去,在此之前,我先去看看家里还缺什么东西,提前都准备好。”
    安陵香征询他的意见:“墨念是和欧文是住一间吧?要换成高低铺吗?”
    “要换的,男孩子最好一个人睡,从小就要把他们教得勇敢一些。”
    “好,那就是换张床就可以了,其它的都还好,当时你准备的东西很齐全。”
    墨楒白忽然说:“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我们的结婚照去哪里了?”
    安陵香的呼吸一窒,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尴尬,于是尽量轻描淡写地说:“收起来了。”
    确实是收起来了,现在还在杂物间里放着呢!
    墨楒白满脸疑惑地问道:“拍得不好吗?你不喜欢?”
    并不是这个问题好吗!当时她以为两人离婚了,不想看见照片睹物思人,摘下来眼不见为净,这种理由要怎么说出口啊!真是大写的尴尬。
    墨楒白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他本以为早就被残忍地丢掉了,现在知道还收着在,真的觉得很不错了,再挂起来就好。
    但他还是要先征求她的意见:“你看家里是挂我们那套结婚照还是重新拍一组结婚照?”
    安陵香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说:“都可以,你来决定就好了。”
    墨楒白心中有了计较,点头道:“好,那就交给我吧。”
    他俩就像那些讨论自己的婚礼和新房的准新人一样,仔细地商量着细节,然后做出决定,每一次的讨论都是为了达成共识,这是很健康的沟通方式。
    从针锋相对和互相伤害到可以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讨论事情,他们之间也经过了许多的考验,时间已经改变了一切,包括两人的性格和交流方式。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一如安陵香曾经梦想的那样,她想要一个温暖的家,这么小的一个梦想,如果不是两个人一起朝着同一个方向努力的话,是实现不了的,因为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如今两人知道朝着同一个方向使力,结果就不会坏的。
    那天晚上,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套路了很多事情,决定了很多细节,最后手牵着手,沉沉地睡了。
    从明天开始,会把两人的过去讲清楚,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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