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油烟机开着,安陵香没听见开门声,听见他说话便回头说:“准备做几个炒菜,饭已经煮好了,还有几分钟就能开饭了。”
    聂荣把那一头营养不良的枯草般的脏辫都剪掉了以后,只留着一寸多长的头发,梳理得整齐而有型,一下就从“莫名其妙的非主流”变成“时尚的帅哥”了。
    就算皮肤还是黑了点,不过无关紧要,五官立体好看,短发的他十分英俊。
    安陵香竖起大拇指说:“新发型不错。”
    聂荣抬手在自己定型好的发型上虚虚一撩,说:“我也觉得自己很迷人。”
    安陵香表示:“嗯,自恋是病,这位先生你该吃药了。”
    看着在灶台前熟练炒菜的安陵香,聂荣不无奇怪地说:“不是说孕妇闻不得油烟味儿吗?你怎么不怕?”
    “怀孕第一个月的时候,我特别想吐,后来我也以为是孕吐,结果检查之后才知道是胃病,前段时间胃养得差不多了,反胃的感觉就完全消失了。
    我问过医生没有孕吐正不正常,医生说很正常,妊娠反应都是体质问题,因人而异的,不过我觉得是因为我家宝宝心疼我,所以不给我找麻烦。”
    聂荣闻言便挑了挑眉:还有这样的说法?
    安陵香一脸的幸福模样,轻轻摸了摸肚子说:“之前我得了严重的胃病,没办法好好吃东西,孩子却很坚强,每次检查,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是一个懂得心疼我的乖宝宝。
    还没出生呢,就知道心疼妈妈了,他一定很爱我。”
    说实在的,聂荣理解不了安陵香说的她和宝宝之间的感情牵绊,毕竟怀孕的人不是他,但是他却很喜欢这样的安陵香,白皙的脸颊上有零星的雀斑,温柔地笑着,慈母的脸,她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活蹦乱跳的可爱小姑娘了,多了温柔的韵味。
    待到菜炒好的时候,聂荣就去主动盛了两碗米饭放在桌上,两人坐在一张不大的饭桌上吃饭,左右不过半米的距离。
    聂荣夹了一筷子回锅肉,吃得一脸满足,边吃边说:“哇,我好久没有吃过家常菜了!真香啊!在国外就是特别怀念地道的中餐。哎,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我记得你以前连煎蛋都不会啊。”
    安陵香的胃不好,吃东西比较细嚼慢咽,她小口小口地吃着说:“对啊,以前我不会做饭,记得当时你劈腿的那个对象就是比我贤惠嘛,会做你爱喝的蔬果汁啦,还会烤饼干啦,把你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聂荣嗤笑了一声说:“哪是你说的那些原因啊,只不过是年轻的身体里荷尔蒙过盛,看到少女的肉体就把持不住罢了,当时你又不让我碰,我就跟她荒唐了一阵子嘛。”
    安陵香略有点目瞪口呆,她以为聂荣当年对那个劈腿的对象,多少还是走了心的,结果,完完全全就只是走了个肾吗?
    聂荣继续道:“那时候年少冲动,根本不懂后果啊,代价什么的,想法很荒唐,被你发现了也没觉得有多严重,是在你坚决要分手的时候我才开始后悔的,可你一点机会也没有给我,我很难过的好吗!”
    安陵香直接怼他:“你还好意思难过!你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聂荣觉得气氛实在不好,摆摆手说:“哎哎哎,我们能不能定个君子协定,以后尽量不要提之前的恩怨情仇可以吗?毕竟咱俩都是有黑历史的人了,总提就没个完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咱不翻旧账了行吗?”
    安陵香其实也不喜欢聂荣动不动就用墨楒白来威胁她,同意了:“那说好了,我不提你的过去,你也不许提起那谁谁。”
    聂荣蹙眉,饶有兴致地说:“你连他的名字都不想提啊?说好的爱呢?”
    安陵香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聂荣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挺好,曾经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吧,他应得的。”
    晚上安陵香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聂荣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举哑铃,他穿一件黑色的贴身t恤,一条灰色的运动长裤,短袖卷到肩膀上,举哑铃的时候,肱二头肌的线条十分漂亮,胸肌抖动,腹肌起伏,身材可以说是相当好了,微有薄汗的皮肤也很诱人。
    加之他剪的短发,十分适合穿运动装,她不无欣赏地说:“你的身材变好了,是去非洲得到的礼物吗?”
    聂荣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有点带喘,他说:“东西不好吃,我都饿瘦了。”
    安陵香赞许道:“因祸得福,终于达到你想要的理想身材了。”
    电视上正在播放探索频道,瑞士的春天非常美丽,高山之巅上的植物生长茂盛,鲜花盛开的山坡上小动物们都出来活动了,为即将到来的发情期做准备。
    磁性的男中音,标准的英式英语,光看那风光,听声音也是一种享受。
    在这样的背景声音下,安陵香硬是站在那里,看着聂荣做完了举哑铃的运动。
    他完成任务以后,一屁股坐在宽阔舒适的沙发上,拿起毛巾来擦汗。
    安陵香觉得聂荣这个样子真是荷尔蒙爆表了,平时他挺能装的,凡是出门一定穿得贴身又紧巴,要么西装革履,要么就打扮得很有腔调,精致就是他的代名词,时尚就是他的logo。没想到他在家里只是穿身运动服也会这么好看。
    上天真不公平,把一切的美好都给了他,让他拥有太多泡妞的资本,就是忘记给他一颗美丽的心灵,还有应有的节操。
    安陵香望着聂荣,忍不住唤道:“嘿,荣大爷……”
    聂荣秒速偏头望着她,目光灼灼地说:“爱过。”
    安陵香闻言,差点表演一个“当场晕倒”给他看。
    她一副“你真是够了”的表情,说:“我只是想说你身上的皮肤和脸上的色差好大。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想什么啊?”
    聂荣一脸无辜地说:“夜深人静的夜里,你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着我这么久了,我以为你要问我的是更感性的问题就抢答了嘛,我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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